第 63 节
作者:精灵王      更新:2021-02-17 07:32      字数:4844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仿佛忘记了天地,忘记了自已,头顶突兀地传来一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轻唤 “唐诗!”
  ☆、任发丝缠绕双眸
  我霍地抬头,就见胤禩施施然地站在我面前,见我抬头,他半蹲□子,与我平视“怎么了?”
  “睡不着”我说。
  “我在书房看公文,看着看着就忘了时辰”他说着,伸手将我扶起:“起来,地上凉!杏儿呢?”
  “我让她休息去了,反正也没事可做。”我说。
  “没事可做的时候让她陪着你聊天解闷。”他牵起我的手说:“咱们进屋里去。”
  “杏儿那丫头很难沟通”我边走边说。
  “哦?怎么给沟通了?”他笑道。
  “你听过冷笑话吗?”我不答反问道。
  这时,我们进了屋子,他在椅子上坐下问道:“什么是冷笑话?”
  我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递给他说:“就是一个听了会觉得一点都不好笑,非常无聊的笑话”
  “哦?”他觉得有趣,正要问什么,猛然间似想到什么,问道:“是不是你以前经常跟如雅讲得那种笑话?”
  “你知道?”我惊喜地问。
  他喝了口茶,嘴角扯出一抹得瑟的笑,漫不经心地说:“我记得,有人曾说过一个两根香蕉逛街的故事。”
  “没错!没错!这就是冷笑话!”我欣喜道。
  “我当时只当你在编故事,问了如雅,才知道是在讲笑话,原来这就是冷笑话。”他放下茶杯说。
  “恩恩!我就说嘛!跟杏儿无法沟通啊!我说,我跟你讲个冷笑话吧!她就问什么是冷笑话?我就说就是非常冷的笑话,她又问笑话怎么会冷呢?我说笑话不会冷但听的人会觉得冷,她又说哪有会让人听了冷的笑话呀!我真是无语了,当时就想干笑一声说:好冷!”我向他絮絮道来,说到“好冷”两个字时还配合作了个好冷的模样。
  “呵呵!”他轻笑了起来,声音带着愉悦的磁音,很是悦耳。
  我见他笑,不由自主地也嘿嘿笑了起来,他却忽地伸出一只手,低低地说:“过来!”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道:“干吗?”
  “你站在我面前不累吗?”他看着我柔声说。
  “不累啊!”我说。
  “过来!”他又说,墨玉的眸子柔情脉脉地注视着我,我瞬间明白过来,脸一红,瞄了眼旁边的椅子,正准备坐过去,谁知,我还没动,他却像猜透了我的心思一般,蓦地抓住我的胳膊,轻轻一带,便将我带进了他怀里。
  此刻,我正坐在腿上,太过暧昧!我想要挣扎起来,他的手顺势搂着我的腰,将我圈在他怀中。
  他嘴角含着戏谑的笑看着我,我低着头,不敢看他,脸色一定绯红,全身一阵紧张,太丢人了!我还要挣扎,耳后,听到他轻轻说道:“别动!”
  我立马就不动了,心却扑扑乱跳。
  “真像做梦一样!看完公文还能再看到你,听你眉飞色舞说着开心的事,然后你就这样坐在我的怀里,如此安宁美好!”他低低的说道,搂着我的手臂紧了紧,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像是说什么都会破坏此刻的宁馨,也不敢再挣扎了,他一句话总会让我的心中莫名地就柔软下来,然而还是觉得氛围太尴尬,试图找别的话题来缓和氛围,于是说:“你为什么不问我会说一点英国话的事情?”
  他愣了愣说:“你不愿说,我也不强迫你。”
  “总有一天,一个合适的时机,我会把自已的身世统统都向你坦白。”
  “好!”
  “看了半天公文累不累?”
  他沉吟了下说:“你背段戏文或者唱首歌给我听就不累了。”
  “好!”我答应得很快:“ 唱首歌给你听!让我想想唱什么好?想起来了,唱一首《牵手》吧!”
  “恩,好!”
  “我开始唱了!不过,唱完有没有什么赏赐啊?”我歪着脑袋故作娇嗔地说。
  “有!一定重重的赏!”
  他故意将“重重”两字说得极重,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愉悦。
  我笑了笑,“咳咳”地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
  “因为爱着你的爱 ,因为梦着你的梦 ,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 ,幸福着你的幸福
  因为路过你的路 ,因为苦过你的苦 ,所以快乐着你的快乐 ,追逐着你的追逐
  因为誓言不敢听,因为承诺不敢信 ,所以放心着你的沉默 ,去说服明天的命运
  没有风雨躲得过 ,没有坎坷不必走 ,所以安心的牵你的手 ,不去想该不该回头
  也许牵了手的手 ,前生不一定好走 ,也许有了伴的路 ,今生还要更忙碌
  所以牵了手的手 ,来生还要一起走 ,所以有了伴的路 ,没有岁月可回头”
  “唱完了,贝勒爷拿什么打赏小女子呢?”我见他听得专注,歪着头故意调侃道。
  “打赏你一记香吻!”他调笑道,俯首下来,吻在我唇上,我愣了一下,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温柔缠绵,我不由自主地双手攀着他的脖子,闭眼回吻与他,他越吻越深,天地一切仿佛已不在我脑海,情动如此,不可自拔。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他的唇突然离开,我怔肿了一下,他忽地抱着我起身,径直向床榻疾步走去,我仿佛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突然紧张害怕起来,床榻只有两步之遥,他将我轻轻平放在床上,我害怕的闭上眼睛,身体微微颤抖,正要说不,忽地想到,已经结婚了!是啊!已经结婚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这样想着,略微平静了一些,这时,头发被他轻轻解散开来,瀑布一样顷泄下来,滑至胸前,感到扣子正一点一点地被他解开,我使劲闭着眼,身体还是抖的厉害,前襟划过一丝凉意,我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
  这时,熟悉的清冽气息缓缓笼下,耳朵边传来他低哑的呢语“别怕!”
  我不敢睁开眼,胡乱的点着头,这时,他整个身躯俯了下来,耳根上一阵酥麻,他的吻蜻蜓点水似的却像是带着电流,猛地窜出一阵战栗,直直的就窜进了心口,原本有所平缓的神经再次揪紧了起来,吻一点一点的从耳际到面颊终于辗转于唇,然后是下巴,一寸一寸带着不可理喻的灼热,我僵直着,等待某个时刻的来临。
  所以有了伴的路,没有岁月可回头,辗转间,两人的发丝固执的相互纠缠在一起,青丝妖娆痴缠,如同我这一生婉转的命运,穿越百年,仿佛就是为了这个人,与之痴缠,当最初的那阵痛终于被切实感受时,手心纠缠的曲线终于有了清晰可见的结果,我知道,此生,以后的岁月里,这个人,我的丈夫,将是我生命的全部向往。
  缠绵缱绻,春宵一夜,爱情,往往不可理喻,也没有理智,他揽着我,呼吸可闻,平缓像是已经睡去,我却愈加清醒,埋首于他胸前,睁着眼望着暗夜虚空,轻轻地,呢喃自语:“胤禩,我不喜欢你留宿在福晋的房间,一点也不喜欢,过了今晚,我怕是以后再也做不到视而不见了!”
  “嗯——”他忽然发出一个迷迷胡胡鼻音,像是无意识地应答,我的心忽然就酸涩了起来,难过一点点地漫延开来“如果早一点,在你成亲之前就来到这个世界,遇见你,没有福晋,没有弘旺,只有我们俩人,那该多好!”
  我喃喃着,带着点哭腔,这一瞬间,只觉,悲凉无限。
  “唐诗——”他忽地出声,带着困音的哑然。
  “你没睡着?都……听见了?”我自他胸前仰起头望向他,却是漆黑一片。
  “嗯!”他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本来要睡着了,听到你自言自语,唐诗,我跟福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会陪她吃饭,陪她聊天,却并不在她房中过夜,自你之前,自你之后,身心都是你的!”
  太过震惊和意外,欣喜的让我说不出话来,胸腔满满地都是感动,我真的是要哭了!
  “早点睡吧!”他是真困了,语气有掩饰不住的倦意,我点了点头,重新埋首于他怀中,黑暗中,他搂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
  ☆、家的感觉
  早上醒来时,胤禩早已去宫里上朝去了,我醒来时,除了杏儿,又多了一个丫头,以杏儿为首,端着洗漱工具,新衣新裳早就在门外侯着,杏儿像往常一样递盐水和香茶让我漱口,又将帕子往水盆里浸湿,大捞起绞开双手恭敬地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擦了脸,杏儿伸手要接过帕子,我笑说:“我自已来,杏儿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多规矩?”
  我一面说着一面自已湿了帕子洗脸,洗完脸见杏儿今天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低眉顺目的不吱声,我有些生疑,又瞄了眼新来的小丫头,个小娇水瘦弱,细眉细眼,看身量最多十五岁,她捧着新衣恭敬地站在一旁,见我洗漱完,忙上前,要伺候我穿衣,我忙从她手中将衣服一骨脑的抱着往床边边走边说:“我自已来穿就行了!”
  小姑娘诺诺地跟在我身后,还要搭手,我不习惯地表示自已来,然后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回夫人的话,奴婢叫小英,开年就满十四了。”她小声细语的回道。
  “你才十三岁?这么小?”我有些意外。
  小英一听,马上吓得跪了下来,颤声道:“夫人,奴婢什么活都会做的,求夫人不要赶奴婢走。”
  我吓了一跳,忙去扶她“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我又没说要赶你走。”
  小英听说我不赶她走,这才放心地起来,一起来便兢兢诺诺地说:“奴婢来帮夫人更衣。”
  我连忙摆手,见小姑娘脸又要垮了下来,忙说:“小英,我不是嫌你小不会做事,我是不习惯让别人帮我穿衣,你以后跟着我也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我没那么可怕,哎呀,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不信你问杏儿!”
  我说着,就见杏儿吓得一个激灵,诺诺的低头不语,我觉得不对劲,衣裳也换好了,走到她面前问:“杏儿,你怎么了?”
  杏儿摇头不语,我生气了:“告诉我!”
  杏儿竟簌簌地啜泣了起来,边哭边说:“夫人,早上贝勒爷起床,没有人来伺候,他发了好大火,让人把我从床上拽起来,就踹了我两脚,说我做奴才的不尽心,主子都起来了,我还在睡着,我吓死了,就说了句,是夫你叫奴婢不用早起伺候,我也不知道昨晚贝勒爷歇在了这里,贝勒爷就让肖公公掌我的嘴,说我不该还嘴,还说我不把夫人放在眼里,没把你当主子”
  我听了心头火起,见杏儿嘴角果然微微有些青紫,又是心疼又是内疚,见她是吓住了,忙安慰道:“杏儿,你别怕,贝勒爷一回来,我就跟他说,不是你的错,还有,在他面前,你且小心伺候着”
  换了衣,小英将床单撤了重新又换了一床,我看到被换下的床单中一抹刺眼的红,脸当下就红了,尴尬的看着小英将床单拿走。
  这一会功夫,才知道,又多了两个丫头,端着早饭在外候着多时了,摆上饭桌,我这才看到首先便是一大碗当归乌骨鸡汤,加上各式各样的糕点,米粥,我一见那当归乌骨鸡汤顿时嘴角抽畜,问了下是谁吩咐熬的?丫头答曰:贝勒爷!
  胤禩下了早朝,在外书房里处理了些公文,便来到我这,他一进屋,小丫头们又是上茶,又是伺候他更换便服,真是众星拱月。
  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厮,那小厮提了一布袋子鼓鼓当当的东西,他摆了摆手,示意将那袋东西,往我梳妆台上一放,四角解开,便退了出去。
  他看上去心情颇好,拉着我走到梳妆台,让我自已看,我狐疑地看了眼,用手扒了扒,有各种胭脂粉盒,有锦盒装着步摇,珠花,我笑了笑说:“这是干什么呢?”
  “当然是给你用的!你看你平时素净的,也不知道把自已收拾妥当了,好给我长长脸。”他笑着说。
  我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说:“打扮成一个花蝴蝶的样子就给你长脸了?”
  他笑着,伸手朝我脑袋上敲了一下说:“你可不是花蝴蝶,你是花仙子。”
  我啐了他一口,将东西收起来,移开话题问:“你吃了早饭没有?”
  他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