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作者:
精灵王 更新:2021-02-17 07:32 字数:4842
“当时,就算你不主动提出做丫环,我也会将你安排在如雅身边去,那时如雅有孕在身,且是我惟一的孩子,但凡你们有一点对她们母子不利的举动,都可以成为反击太子最有力的把柄,倘若你们没有此举动,我亦会给你制造这种机会,让太子有理都说不清……”
“所以,你不惜指使丽儿给如雅下毒?”太过震惊,我不可思议地打断他的话,想起如雅,想起丽儿的死,一瞬间,遍体生寒,恍如一下置身冰天雪地里。
“不是的,唐诗!”他急切地解释,望着我的眼神有瞬间的慌乱,“那日,你在街上遇见那洋人传教士和老四,我以为你老四才是你的主子,便放弃了原先的计划,只是没想到老九竟然真对如雅下毒,要不是你揭发出来,我还不知情!”
“为什么?你完全也可以用来打击四阿哥啊!“我冷嘲道。
他看出我眼中的嘲讽,略一怔肿,叹息地说:“唐诗,我承认,我也卑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生于皇家的又有哪个人是清白的,我也是凡人,生于这俗世,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
我知道,也理解,可是一想到他曾想利用如雅母子,就自然而然地想到,如果哪天你为了权益是不是同样会利用我,只是不敢问也不能问,试问在这种情况下,又有哪个男子肯说真话,又或者说了真话,会比假话来的更残忍,这样想着又觉得是自己太过狷介了,只得转换话题,“为什么你以为我的主子是四阿哥后就放弃了计划?”
“老四不足为虑!”他说。
我心里一紧,想到日后就是他口中这个不足为虑的人成为最终的胜利者,不禁说道:“你这样轻敌,难道就不怕他才是你真真的对手吗?”
他漫不经心地轻笑道:“不会,老四明里站在太子那一边,整天参禅悟道,时不时学学洋人的文化,看似一个富贵闲人,其实野心不小,但光有野心有什么用,势力不足,人心不向。”
我担忧地看着他,轻摇了摇头,想告诉他历史的真相,可这样如同怪力乱神的说法又怎会让他相信,可是明知却不说,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一条灭亡之路?怎样才能提醒他?
“为何这样看我?唐诗,你怎么了?”他看我神色不对,出声问道。
“总之,不能轻敌”想提醒他,说出这句话又觉得不足以让他就提高警惕,叹了口气,却不知要如何说下去的时候忽地就想到了龟兔赛跑的故事,忙说:“你可听过龟兔赛跑的故事?”
“龟兔赛跑的故事?”他眉头一皱,看了我一眼,说:“听过,是西方传过来的故事。”
龟兔赛跑出自《伊索寓言》一时竟给我忘了,他这么一说,我倒还真不清楚这个故事什么时候传到中国来的,不过,他听过,我也不用再费力讲一遍了,直接说道:“那你应该知道这个故事的寓意了吧!兔子自认为有足够的实力跑过乌龟,事实上它确实是实力很强,可结果呢?还不是输了。”
我讲完,他静静地注视着我,我对上他深沉的目光,不自在的讷讷道:“怎…怎么了?”
“唐诗!”他轻唤我的名字,我有些摸不准地“嗯?”了一声,他却忽地展颜,明朗的笑意徐徐铺开,心情像是一下子好了起来,我讷讷地望着他墨玉般的眸子,不明就里,下一刻就被他揽入怀里,“唐诗,看到你担忧我的样子,我一直都担忧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你担忧什么?”我轻声问。
“十四说老四对你不一样。”他说。
我轻轻挣开他的怀抱,拉起他的手,看着他的眼说:“带我去附近的银器店。”他不解地看说我问:“去那里干什么?你想要什么样的银饰我找人打来你与便好。”
我笑了笑,却不答,拉着他便走。
出了玉器行,雨却早停了,天上星星如旧,抬头便看到银河两端的牛郎与织女星,蓦地心情大好,不自觉地就喜形于色,偏头就对上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冲他憨傻一笑。
他找了一家银器店,不理解地看着我,我冲他一笑,对店老板说道:“掌柜的,给我打一对尾戒”
“尾……尾戒?”店老板仿佛听不懂一般。
我愣了愣,拉起八阿哥的手看到他手指上硕大的绿宝石戒指,指着它对店主说:“就是这样的戒指,带在小指头上的。”
“哦!姑娘是要打指环,带在……小指头上?”店老板不确定地问。
“嗯!你比着我们俩的小指打个简单的银环就好”我说。
一旁的八阿哥忽地将我拉至一边,低声问:“你要打指戒指?还带在小指头上?”
我笑着点了点头,他用近忽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我,思忖了一下,迟疑地问:“你可知女子带戒指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我问。
他欲言又止,叹息了声说:“没什么,打吧!”
一对简单的尾戒不一会便打好了,我拿起看了看,虽单调却美好,将小的那个带在自已的右手尾指上,又将稍大的一个举到他面前,说:“你可知道这对尾戒的意义?”我知道他一定不知道,不待他回答便又说:“单身男女佩戴尾戒象征独立,单身,却也可以防小人,但是情侣互戴意义又不同了,表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离不弃,你明白吗?”
他脸色微微动容,看着我。
“你要戴吗?”我说,定定地看着他。
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套在他左手尾指上的那一刻,我心想,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评论不给力啊,霸王们冒个泡吧!茉更文的动力啊!
下一章开始,基本上夺嫡的事件要渐渐开始。
莹然好久没出来了,亲们可有想她,呵呵
表示字数上,某茉又跟了上来 ,亲们就不要霸王茉了!
么一个^^^^^^^^^^^^^
☆、摊心(上)
“你要留心四阿哥!”
爱情最美的诺言莫过于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然而,他的最终命运始终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我的心口上,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我不知道我这句突兀的警示会带来什么不可或知的后果,如今,我再不会放开他的手,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末日,深知历史的轨迹不会凭我一已之力就能逆转的,可知晓未来这个因素始终让我抱着那么一丝微茫的希望。
他握紧我的手,说:“你放心,老四虽不足为虑,我也并非完全没有防心,唐诗……”他说着,忽地轻声唤我的名字。
“嗯?”我漫声应道。
“我的人生从生下来便已注定要选择一种冒险的活法,不要劝我停下来,这条路或对或错,或赢或输,,或生或死,你可愿与我一同走下去?”
他墨色的眸子因期待与不确定显得更加幽深,握着我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我避开他灼灼的目光,抬眸看向别处,声音漫然,“我怕死,真的”生离死别经历的过多便会格外贪生,“为什么不选择一条安稳的路?”
手背陡然一阵紧痛,下一秒,没来由地一松,“是我太自私了,不应该让你陪我一起冒险。”他背着双手,陡然高贵的姿态,声音仍是一惯的柔和低沉,失望到底没有完全隐去。
我转回视线,定定地望着他,“为了我们的将来,选择一条安稳的路可好?”
他有一瞬间的动容,清亮的眸光宛如细碎的星星,然后,一错眼,似是光影交错,明亮的向往终究是黯了下来,“唐诗,安稳也是要争来的!”
争?是啊!我怎能忘记他的身不由已,怎能忘记权力之于一个男人是与生俱来的渴望,怎能忘记在这个尊卑分明的阶级社会,没有权力,便没有安稳,从穿越伊始至今,自已不都一一经历了吗?
“那日在通惠的河画舫船头,我曾心里对自已说,从此以后,我们风雨同舟,所以,从今往后,你走哪,我跟哪,追着你的脚步,只要你拉紧我的手不放,我便不怕。”
我话言才落,下一刻,便被他拉入怀中,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快速清淅,只知道,他温厚的怀抱,像极了从前我的房间里每个夜晚温暖紧实的被子,包围着我,将所有的不安,忧伤,惶恐,隔绝于外。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我要的不过如此简单。
“唐诗!”
“嗯?”
“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你只要站在我背后便好,我绝不拖你于险地。”
我了然一笑,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胤禩,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都叫你胤禩吧!”
“好!”他宠溺地应道。
“贝勒爷!”
肖玉的声音突兀又久违地传来,我下意识地别过脸看向别处,手蓦地一沉,却是胤禩拉着我的手,不动声色地将我拉向他更近了些。
“什么事?”他问。
肖玉看了我一眼,倒也坦然说道:“爷,九爷打发人来府上找您,说是让您去‘食天下’一趟”
“知道了,你去备车!”
再次来到食天下,心里难免膈应,我没有伟大到原意放下成见,原本不打算同他一道来,可他一再坚持,似是决定要在他的兄弟面前摊牌我的地位,我想,也好。
我们直接上了二楼,在一间雅间门前停下,这时,一个太监走过来,看见我时,明显一怔,然后,迅速给八阿哥请了安,便敲门通报:“爷,八爷来了!”言罢,推开了门。
我认得他,九阿哥的心腹太监何玉柱,曾参与绑架我,是以他的声音,我每听到一次都陡生厌恶。
胤禩拉着我向内走去,屋内围坐在一张八仙桌上的几人同时站了起来,目光齐齐向我扫来,我漠然地看了一眼,九阿哥,十阿哥,还有一个面色黝黑的陌生男人
九阿哥见到我永远是一副似笑非笑阴恻恻的表情,当然,他总是最先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转向胤禩时已面色如常,“八哥!”
相对于九阿哥,十阿哥却仿似与我有深仇大恨,直白坦荡地怒瞪着我,我眉头一皱,不喜之情形与表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更加握紧了胤禩的手。
八阿哥感应的看了我一眼,看向十阿哥时已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十阿哥不服的冷哼了一声,再次瞪了我一眼,也不与八阿哥打招呼,率先坐了回去。
九阿哥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一闪而过的讥悄之色转眼便被堆起的笑容掩盖,指着身边的那面色黝黑的陌生男人对八阿哥介绍道:“八哥,这位就是普奇向大阿哥推荐的相面大师张明德”
“幸会!”八阿哥一派和悦地说着,并向他作揖。
八阿哥感应的看了我一眼,看向十阿哥时已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十阿哥不服的冷哼了一声,再次瞪了我一眼,也不与八阿哥打招呼,率先坐了回去。
九阿哥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一闪而过的讥悄之色转眼便被堆起的笑容掩盖,指着身边的那面色黝黑的陌生男人对八阿哥介绍道:“八哥,这位就是普奇向大阿哥推荐的相面大师张明德”
“幸会!”八阿哥一派和悦地说着,并向他作揖。
这一举动,让张明德受宠若惊,一面还揖,一面称道:“幸会,幸会,老早便闻皇八子是人人称道的贤王,今日一见,果不虚言。”
“张大师过奖了!”八阿哥浅笑道,温文有礼。
“八贝勒适才进来,小人观尔丰神清逸,仁毅敦厚,福寿绵长,诚贵相也”
他说的诚恳,却难免恭维讨好之嫌。
八阿哥眉目停含笑,谦言说:“大师过奖了!”他自是不尽信,但这样的话于他亦颇为受用,倒是十阿哥随声附道:“我就说嘛,我们兄弟之中,就数八哥最有贵气。”
招呼打过了,大家分别坐下,这样一看便是要商量大事的气氛,我有些受不住,想抽身出去,还未向八阿哥开口,便听见坐在我正对面的十阿哥语气不善的话语传来:“八哥,我们男人谈事,干嘛带着个女人掺和进来,而且,这个女人来路不明,到底与老四有没有关系还不一定呢”
八阿哥不悦地怒瞪了十阿哥一眼,示意他闭嘴,偏偏十阿哥是个多嘴没心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