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
精灵王 更新:2021-02-17 07:31 字数:4760
回了二十一世界的舞台上周杰伧又蹦又跳地唱着同样听不懂词的歌曲,一个慢一个快,不知这些唱着缓慢婉转的昆曲演员在台上又蹦又跳的唱着“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嗬”会是什么样子?
想到此忍不住“噗哧”一声地笑了起来,头顶忽地就听到一声戏谑:“这萨其玛有那么好笑吗?想吃就吃啊!”,我脑子还在想着这种可能的场景,此刻被他打断,想也没想地抬头瞪了他一眼,脱口道:“有病!”待触到他不悦地皱眉,这才恍过神来,忙低下头去,暗暗后悔,心想今个是怎么了?他一再在我面前露出笑容,而我一再冒犯他,想到先前的螃蟹诗,蓦地敛住心神,再不敢大意。
听到楼下戏台上咿呀地唱着,这次我竟听懂了,是高中时学的《牡丹亭.惊梦》中最出名的一段戏叫【皂罗袍】,她正好唱着“原来姹紫嫣红开遍”我想到曾经很是喜欢这段,为此还特意费神去背的光景,想到连连冒犯他有些过意不去,不由得抬头看向他找话说道:“这段我听懂了,还会背!”
他正听得入神,听得我如此说看向我眉头微蹙道:“背?”我点了点头,他又说:“怎么不是唱?”“唱?”我一怔,不解道:“为什么要唱啊!我本来就只会背”他笑道:“哪有人背戏的!”
我见他笑了,心头一松,又反应过来古人大概只有背书背诗,戏文用来唱才理所当然,就像二十一世界有喜欢的歌词,往往也是唱的,哪有人一本正经地去在那光背歌词的,当下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他望着我的神情明显一怔,俄而笑道:“背戏?这说法倒是新鲜,背来听听,背好了回去爷有赏!”
戏楼里本是热闹的,演员唱到好处,场下每每便会爆起掌声与喝彩声,然而,我却忽地觉得这里氛围轻松自在起来,心情也是极少的放松愉悦,听到他说有赏,一向不热衷于此的我竟生出隐隐期待,不由得就进入了状态,轻声背了起来: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我流利地背完,含笑得意地望着他,他笑了笑说:“好!回府爷重重有赏!你想要什么?”我来了兴致,故意偏头想了想,说:“嗯…我想要大把大把的银子,大把大把的首饰,大块大块的房子”。
他宠溺地看着我,温柔地说:“好!都依你”
我被他暖昧的神情唬住,意识到自己今天真的十分地失态,慌忙避开地低下头,心里有道不清的情愫填充,千丝万缕,隐隐期待似的想抓住什么却又无从抓起,明明复杂到沉重却偏偏又生出仿似棉花般的无力感,似满似空。
什么时候结束的,我都不知道,我的心还一直处于游离状态,满脑子都是他好看的笑容和温柔宠溺的神情,直到他的手刚碰到我的手,我触电似的甩开,他愣了愣没想到我有这么大反应,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已起身是要拉我走,我讷讷地自说自话:“哦!呵呵!散场了!”
他没有再拉我,径直下楼,我只得跟在后面,出了戏楼便看到路旁的马车旁多了两个人,见我们出来,那两人迎上来齐声向八阿哥喊道:“八哥!”我心里没来由地一慌,下意识想往他身后躲,这时马夫牵着马车和肖玉两个也迎了上来。
我站在一旁,那两个阿哥肆略地上下打量着我,其中一个身形微胖的阿哥粗声粗气地说:“八阿,你明天不是要去和四哥一块去巡视黄河灾情,我和九哥去你府上找你,王方说你出去了,我和九哥便回来,还好九哥眼尖老远就看到肖玉,一问才知你进了‘庆祥楼’”他说着又打量了我,埋怨道:“还以为八哥是为着差事操心,没想到是携美听戏来了,你之前不是说她是……”他的话被八阿哥一记冷冷的眼神唬得及时住了嘴。
我站立不安,不期然,对上一记冷厉又带着警告的眼神,竟是另一个阿哥,既那微胖的阿哥口中的九哥九阿哥。我不知他何故如此,见他长相斯文秀气,穿着华丽扎眼,一副花样美男的样子,可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不合年龄的阴恻奸柔的感觉,见我与他对视,唇边浮起一丝冷笑,回眼看向八阿哥说:“既然在这遇上了,八阿就到前面我的酒楼里坐坐吧!”
八阿哥点了点头,回身吩咐马夫:“你把她先带回去!”
我正好想离开,刚要迈步,就听那九阿哥说道:“别介,八哥,既然唐姑娘在此就一块去吧!”
我听他叫我唐姑娘有些诧异,转念一想,他和八阿哥这么近知道我姓什么也不奇怪,听到他让我和他们一起,我一万个不愿意,只盼八阿哥能拒绝,没想来到八阿哥思忖了一会,略一颔首说:“好吧!”
我们在一家名叫“食天下”的酒楼停下,进了二楼装修豪华的包间,我见这里生意兴隆,本来对一个出生富贵阿哥还做生意有些好奇,这会才觉得他真是个会利用自身身份的精明人,心里对他生出许多不满,有钱的富死,没钱的穷死,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还这么贪得无厌,恨不得天下的钱都流进他的口袋,而我一个月卑躬欺膝才只有那五两银子!
大大的方桌我们四人各座一面,而我对面就坐着九阿哥,他亲自为我们一一倒上茶,从进入酒楼他便没再看我,这会子要点菜了,他倒很坤士地示意我先点菜,小二忙拿着纸笔站在我面前正要报菜名,我及时打断说:“随便!”那小二一愣,有些捉不住头脑,为难的说:“姑娘,我们这里没有‘随便’这道菜”
我一听“噗哧”一声乐了,见九阿哥一脸阴沉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二,我想到他先前警告的眼神,有心讽刺,便意皱眉说:“不是吧!你们这里不是号称食遍天下吗?怎么连这么一道普通的菜都没有?”
那小二愣愣地不知如何接话,这时,对面的九阿哥瞪了小二一眼说:“还不把爷们喜好的菜吩咐了去做”
那小二忙不跌地答应着下去了。
九阿哥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唐姑娘一向都是这么胆大,寻人开心吗?”
他语气不善,我正想再讽刺几句,对上他冷厉的眼神,想了想他到底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便垂下头去不语。
八阿哥情知气氛不对,冷咳了一声,九阿哥忙笑了笑说:“我来添茶!”说着便拿起茶壶为我们轮流续茶,刚放下茶壶就听有人敲门,跟着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爷,是我何玉柱!”九阿哥道了声进来,那自称何玉柱的人便推门进来了。
自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心猛地一阵哆嗦,这个声音竟是极为熟悉却怎么也想不出在哪听过。
这时他进来,扫视了我们一眼,当他看到我时明显一愣,继而俯身向九阿哥耳语,九阿哥双眼微眯,嘴角扯出一个得意的笑,随既向那何玉柱说:“这次你办得不错,回去定好好赏你!”那何玉柱面上一喜连连道谢:“小的谢过爷!”九阿哥嗯了一声向他摆了摆手说:“下去吧!”何玉柱向八阿哥和另个阿哥一同躬身道:“小的下去了!”八阿哥略一颔首,另一阿哥不耐的挥了挥手,那何玉柱再次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躬身退下了。
我的心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这样怪异非男非女的声音我早该一下子就听出来才对,我心思翻涌,怒瞪着九阿哥,这时八阿哥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我侧头又怒视着他,想到他先前的温柔,心里一阵难过,再也坐不下去,起身便冲了出去。
跑出酒楼,我霍地止步,唐诗,你不是早就猜出绑架事件是他一手操作的,这会得到证实何以会如此难过?你难过什么?唐诗啊唐诗!你今天不但频频失态不说,他一个温柔的眼神你就心神大乱了!你在渴望什么?又期待什么?
身边传来一声关切:“你到底怎么了?”他竟追了出来,我略略调整情绪,对上他询问的眼神,自嘲地一笑说:“奴婢想起来还要照顾如雅格格!”他神情一怔,欲言又止,少顷,叹息了一声,喊了不远处的马夫吩咐道:“送姑娘回府!”我拒绝道:“不用!奴婢可以走回去,只是要麻烦肖公公带路,奴婢不太记路”。
肖玉面有难色看着八阿哥,八阿哥面色一沉,盯着我看,我睑下眼,他仿佛极累地叹息了一声说了句:“好!”再不看我转身向酒楼走去。
我的心无端地难过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们的八八其实是很腹黑滴!八过遇上了唐小姐,也不和是幸还是不幸!
某茉下一章开虐了!我们的唐唐又要在无预料下跌进另一个一生为之改变的地方,进形更加悲摧的人生。
某茉吼一噪子:“还没跟你牵着手……”
人生充满了变数,一错身,谁都想不到失去的要有多艰难才能再挽回……
☆、那一天,让一生改变
回到贝勒府时,见到如雅时竟生出了愧疚负罪感,总有种做贼似地心神不宁,仿佛怕被她看出什么似的。此时日已垂暮,我谎称身子不适向如雅告了假,逃也似地回到宿舍,仰面倒在床上,望着青纱帐顶,心久久不能平静。
我想到那日绑架的情形,他们是早有预谋的,换言之如果那天我没有巧好碰见那个洋人和四阿哥,他们还是会绑架我的,那么他凭什么就那么肯定我是四阿哥放在他府上的眼线呢/他既有心防我,我的一举一动他必是了如指掌的,在此之前我并没有出府,也没有在他府上遇见过四阿哥,那他是凭着什么呢,愈想愈不得要领。
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索,我直觉反应不是杏儿,因为那丫头不可能敲门,我起身去开门,却见肖玉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个小锦盒,见到我说:“姑娘,这是爷让我交给你的”,我望了眼那锦盒,虽不知里面是什么,但经过今天的事,我已了然内面的东西是有含义的。
我淡淡回绝道:“肖公公还是拿回去吧!无功不受禄”肖玉却将那锦盒硬塞到我手中说:“贝勒爷说了,要是姑娘不收就罚小的三月银钱,姑娘若不要就劳烦亲自去还给爷好了!”说完未等我说话便急忙走了,我忙喊住肖玉说:“肖公公贝勒爷现在在哪?”肖玉止步说:“在书房,姑娘且随小的一同去”
到了书房口,肖玉便止步让我一人进去,我深呼了口气,便朝小院走去,他的书房门敞着,此时天色尚早,书房却已掌灯,没人通报,我也不方便进去,便朝着敞开的门敲了几声,听得他说了声“请进”我暗暗吸了口气迈步便进去了。
我刚进去,坐在书案正在看书的他抬起了头,看到我眼中并没有惊讶,扫视了眼我手中的锦盒,淡淡地说了句:“过来!”
这个人从来都是淡淡的口吻却命令的理所当然,我走到他书案跟前,将锦盒放到他面前,他却看也未看的只是看着我,俄而才说道:“这是你背戏的奖赏”,我说:“奴婢是说着完的,并没有真的想要什么打赏!”他“哦!”了一声说:“可我并没有说着完,既是许下的东西就应当兑现”我一时无意想了想这才说道:“贝勒爷已经兑现了,但收不收却是奴婢的自由!”
他看着我不说话,偌大的书房一时静默下来,我始终不习惯被人如此注视,习慢性地垂头,空气静的暧昧,我不安的抬头正想告退,他却开口道:“今天在九弟的酒楼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冲出去?”
好!这本是我此行的目的,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提起,他既有此一问,我索性弄个明白,想到之前无端被绑架,那时的绝望与害怕,此刻不由得质问道:“九阿哥绑架奴婢的事情可是贝勒爷授意的?”他神色一动,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我的心忽地就紧张了起来,直直的盯着他,看到他缓缓点了点头,我的心蓦地一沉,只听他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怎么知道是我!这一句问话比他前面的点头更让我难受,仿佛这才是证明,我敛了心神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凭什么怀疑我?”一直都想知道的原因,无数次的在心中幻想着要怒声质问,此刻却仿佛极为费力才说出来。
他没有说话,此刻竟是打开锦盒拿出了一个东西,起身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将物件硬塞给我,我低头一看竟是一个大红的同心结,我的心忽地一动,忽地有些不敢看,举到他面前,说:“贝勒爷这是做什么?贝勒不会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