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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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冰点 更新:2021-02-25 04:43 字数:4918
长时间后才向警方报案的。最先指 控“性骚扰”,后来改口“暴力性侵犯”。第二,警方在经过调查后以3个理由拒绝立案: 对方报案的时间是9天之后;事发时间、地点难以置信;没有任何证人和医疗报告。1998年1 1月中旬,美国警方正式决定,就齐君对贺祥的指控不予立案。这个案子原本到此为止 。 根据贺祥的叙述,关于他失去奖学金和失去合法身份两件事的经过比美国媒体所载的 要复杂得多。尽管没有立案,但学校并没有恢复奖学金,只是认可贺继续在孟菲斯大学读书 。不过,贺却向校方开出两个条件:第一,恢复奖学金;第二,学校法律官员公开道歉。贺 还在校报上公开了这一事件,给校方带来较大压力。 有关暴力强奸案,他与校方曾有过密切交涉。起先,校方法律官员要求指控贺祥犯有 暴力强奸罪,依照有关法律,贺可能因此被判20年监禁,贺拒绝;随后,校方降低了指控标 准,要求贺承认有过错,贺可能因此被判1年监禁,贺也拒绝;再后来,校方只要求贺承认 犯有小错误,贺再次拒绝;最后,校方要贺承认有过失,接受六个星期的“思想教育”,贺 还是拒绝。这个案子曾以各种理由被连续推迟4次审判,至今未结案。 1999年9月,孟菲斯大学就贺祥强奸案举行听证会,之后,校方正式取消了贺祥的学 籍,从此,贺居留美国的身份开始出现问题。学校对贺祥的处理程序是:先取消奖学金, 再进行调查,再取消学籍。
打人新案再翻强暴旧案
贺祥说,从1998年10月11日到19日,是他与齐君认识的整个时间。这些日子是他在 美国处境越来越糟糕的开始。同年11月27日,正值美国感恩节,贺祥夫妇离开他们只有一 居室的公寓,前往附近一个卖中国货的小卖部购物。 在那里,贺祥与齐君、齐君丈夫以及与齐君同居男友等3人发生冲突。当罗琴赶 来帮助丈夫时,她被人踹了一脚。罗琴站立不稳,当场摔倒。由于罗琴有孕在身,从那天晚 上开始,下身开始出血,并在后来发生过几次大出血。在医生帮助下,1999年1月28日 ,贺祥与罗琴的第一个孩子贺梅出世,比预产期提前一个月。 贺祥购物被打后立即报警。齐君的丈夫很快被捕,并于12月被立案起诉,该案的听 证会于1999年4月6日至30日举行。在齐君丈夫被捕后,贺祥的“暴力强奸案”又被重新 提起。1999年4月26日,贺祥因为“暴力强奸案”而被逮捕,并在监狱关押了一天。后来 ,双方律师交涉,并试图达成协议:“你不告我,我不告你”,但被罗琴拒绝。罗琴需要一 个说法,“不能颠倒黑白”。 在这期间,贺祥曾遭遇两起无法查证的袭击。贺祥在学校有一份兼职的夜班工作, 负责看守学生宿舍。一天凌晨1时30分左右,一位蒙面人向贺祥大泼脏水。第二天,他的汽 车轮胎又被人扎破。 这一段时间,贺祥要面临以下诸多问题:罗琴因被打以及生孩子而住院;齐君指控 的暴力性侵犯还没了结;取消奖学金断绝了贺祥的经济来源;要通过法律手段回到孟菲斯 大学…… 贺祥夫妇遂决定寻求帮助,以便新生女儿贺梅有一个比较好的医疗和生活环境。贺祥 在教堂的一位朋友建议下,认为贺梅暂时需要一个有医疗保险的寄养家庭,这对照看贺梅 有帮助。于是,贺祥夫妇同意,由一个名为“中南基督服务社”的宗教机构对贺梅的临时 寄养做出安排。 关于贺祥寄养女儿一事,有很多批评。其中有一种观点认为,贺祥寄养女儿是为了 利用美国的有关法律,试图通过女儿的被寄养而达到长期呆在美国的目的。贺再三对记者强 调,当时,他们根本不是要把贺梅送给别人寄养,而是想寻求当地政府的医疗保险救助,这 对孩子生病等问题会有帮助。 关于暴力强奸案以及暴力打人案,笔者曾与该案的当事人齐君的丈夫王先生取得联系 。王先生发来的电子邮件主要包括三点内容:第一,与他自己有关的案件早已了结;第二, 贺祥在撒谎;第三,他的太太不想谈论此事。
第三章 美利坚的光荣与梦想中国穷孩子落入美国富人家
贝克尔先生2002年43岁,文化程度不高,是属于在美国经济形势大好(1994年到1998年 )的情况下发财的,有“暴富”迹象。当时,他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财务经理,专门负责房 屋买卖。贝克尔夫人路易斯则是普通的家庭妇女。收养贺梅时,路易斯自己已经有三个孩子 。贝克尔一家在孟菲斯城东部的戴维斯种植园有一个价值41。4万美元的家,那里是当地的富 人区。按贺祥的话说,贝克尔一家的住房“非常高级”。 贺祥说,他们与贝氏夫妇第一次见面,贝克尔就告诉他们,他一家的祖祖辈辈都是基 督徒。在美国这样一个宗教国家,人们往往把“基督徒”与“好人”联系在一起。贝克尔说 这番话的目的就是把“好人”与贺梅挂钩,这让贺祥夫妇觉得孩子终于找到了一个好东家 。 1999年2月23日,白人夫妇杰里·贝克尔和路易斯·贝克尔开始成为贺梅的抚养家庭,抚 养时间是三个月。抚养期间,贺祥夫妇可以去看望贺梅,每周至少一次。同年4月,贺祥 因强奸案被逮捕,5月要请律师辩护。三个月后,贺祥夫妇仍没有正常抚养贺梅。此时, 中南基督服务社不再插手贺梅的抚养一事。 根据美国法律,该收养机构对临时寄养家庭的监督时间最长不超过90天。因此,以后的 事宜则由两对夫妇自己协商解决。这时,贝克尔夫妇提出,他们可以继续抚养这个孩子,但 基于孩子健康医疗保险方面的考虑,他们需要有法律意义上的监护权。贝克尔于当年5月提 出通过律师要贺祥夫妇立下抚养的法律字据。 在可以随时领回贺梅的保证下,贺祥夫妇于1999年6月4日与贝克尔夫妇签署了一份书 面的“临时监护书”。这份计划书是由中南基督服务社起草的。至于这份监护书里有没有漏 洞,记者目前还无从知晓。 笔者曾反复向贺祥询问:“您在签署这份文件之前究竟有没有仔细看过这份文件?” 贺说,他没有仔细看,但是在确认是临时文件后才签署的。更何况,当时他们夫妇非常信任 贝克尔一家,总以为自己面临的困难会很快过去。
贺家只有十分钟的生日探望
贺祥说,自从文件签字以后,贝克尔一家很快转变了态度,并通过各种理由不让或少 让贺祥和罗琴去看望他们的女儿。签字后,贝克尔夫妇还坚持每天写日记,日记的中心思 想是要证明贺祥夫妇不但没有看望孩子,而且是在抛弃孩子。这些密密麻麻的日记后来曾 作为不利于贺祥夫妇的证据而呈交法庭。 1999年11月,贺祥首次向贝克尔夫妇提出接回贺梅。贝克尔对贺祥说,现在路易斯 已经怀孕了。她以前曾经流产过,现在不能打扰她。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会有大麻 烦,因此,现在最好不要提孩子的事情。贺祥相信了他的话而没有提起接回孩子的事情, 直到2000年2月路易斯生下自己的女儿。再后来,当贺祥夫妇去看望孩子或提出接回孩子 时,贝克尔便说,贺祥夫妇现在是非法移民,如果报警,他们就会被驱逐出境。这样,他 们就永远也见不到孩子了。 2000年3月,贺祥夫妇正式向法官申请接回贺梅。可是,法庭的听证会直到当年6月才 进行。这次听证会的结果是:“不同意把贺梅还给贺祥。”其理由是,第一,贺祥有刑 事案件在身;第二,贺祥没有工作,不具备抚养能力。于是,夫妻俩开始拼命打工,存一 点钱,以证明自己有抚养能力。2000年,贺祥夫妇是在非常辛苦的条件下度过的。对此, 有人认为,贺祥夫妇纯粹是为了打工挣钱而没有去尽抚养贺梅的义务。2001年1月28日, 是贺梅两周岁生日,贺祥夫妇只被允许有十分钟的时间探望自己的女儿,他们提出拍全家 福照片的要求也被拒绝。可能是双方发生纠纷,10分钟后,贝克尔夫妇报警,赶走了贺祥 和罗琴。 2001年3月1日,贺祥再次向法庭提出要回孩子,并要求撤换法官。贺祥认为,原来 的法官非常不公正,并有偏袒贝克尔一家的嫌疑。 对于有关贺梅监护权一案,贝克尔先生虽然给笔者回了信,但拒绝回答任何有关问题。 后来,当记者请他做自我介绍时也被拒绝。
第三章 美利坚的光荣与梦想贝克尔与新法官玩时间差
新换的法官名叫霍恩,曾到过中国,会说几句中文。2001年6月6日,法庭再次开庭审理 贺祥接回女儿案。霍恩法官在这之前做了两件事:第一,为不会英语的罗琴聘请翻译,以 示公正;第二,如果贺祥没有律师,法庭有义务为他指定。霍恩法官说,这个案子看起来 很复杂,其实很简单,只要当事人双方回答两个问题就可解决:第一,贺祥夫妇是否抛弃 或虐待孩子?第二,两个家庭是否有永久性收养协议?在双方回答完毕后,霍恩说,这两个 问题已经很清楚,“我相信世界上没有一个法官会让贝克尔去收养这个小孩”。 贝克尔在听完法官的结论后,以其律师当时不在场为由,要求法庭把案件审理推迟到6月 22日。6月22日,当霍恩再次开庭审理时,贝克尔则说,他已经在更高一级的市法院指控贺 祥抛弃孩子。这样,只是区级法官的霍恩对该案的管辖权自动失效。 6月20日,贝克尔在市法院反诉贺祥抛弃孩子,并要求法庭中断贺祥夫妇的父母权。 贝克尔指控,第一,尽管贝克尔一家的大门永远向贺祥夫妇敞开,但贺祥夫妇已有五个 月拒绝探望贺梅。根据田纳西州法律,亲生父母如果有四个月不探望孩子就算抛弃孩子;第 二,由于贺祥既有移民案件在身,又有刑事案件在身,要求法庭判决贺祥没有抚养能力 ,并将其驱逐出美国。 贺祥说,从2001年6月到2002年2月,他们夫妻面临的形势急剧恶化。贝克尔还积极与 美国移民归化局联系,要求驱逐贺祥。2002年6月26日,美国法官正式下达了驱逐令。后 在中国驻美国大使馆的干预下,驱逐贺祥一事押后。10月2日,美国法庭裁决在“贺梅监 护案”没有结果前暂不驱逐贺祥夫妇。否则,贺祥夫妇只能落得人财两空。 这当中,1998年,贺祥就曾与中国驻美国大使馆取得联系。中国驻美大使馆在获悉贺 祥案的前后经过后,曾与齐君取得联系。后随着案情的发展,中国驻美大使馆给田纳西 州最高检察官和美国国务院均发了照会。中国驻美大使馆曾要求贺祥提供100%可靠的相 关材料。就在前不久,中国驻美大使馆以人道理由再次致函美国当局酌情考虑贺祥的实际 情况。 此外,罗琴被怀疑生活作风不正,贺梅非罗琴与贺祥所生。贺祥说,尽管这是极具 侮辱性的指控,但他们还是去做了 DNA亲子鉴定。再者,罗琴还被指控精神不正常,而被 迫去看心理医生。尽管是对方提出的,但这两项花费均由贺祥夫妇承担。法官还曾下令不 许有人雇用贺祥夫妇,以断绝贺家收入来源。
法庭“六不准”卡住贺家咽喉
2001年7月23日和12月11日,美国中南部最大的一家报纸mercial Appeal(意译为“ 商务舆论”)两次报道了贺祥上诉暴力强奸案和索回女儿案。2002年1月24日,美国最畅 销的日报《今日美国》以《非法移民夫妇想索回女儿》为题对此案进行了长篇报道。美国广 播公司(ABC)也曾进行报道。美国加州的一家电影制片厂也对此予以关注。据贺说,美国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和《华盛顿邮报》都在积极与贺本人或贺的律师联系。位于纽约 的中文网站多维也报道了此事。据说,贝克尔一家在得知媒体曝光此事后感觉很不舒服。值 得注意的是,贺祥说,美国媒体的报道是倾向贝克尔一家的。 贺祥说,以前帮他打官司的律师与孟菲斯大学有合作关系,而现任律师戴维则是看到 有关新闻报道后主动与他联系,并免费义务为他打官司。这位43岁的戴维说,他在田纳西大 学法学院接受八年法学教育的目的,就是帮助那些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权利的人争得权利。20 02年2月16日,戴维正式成为贺祥的律师。 尽管贺祥一案有了转机,但是,2002年2月7日,美国法官仍给贺祥套上六道紧箍咒。 他们分别是:第一,不准贺祥与其他人接触,尤其不能与记者接触;第二,不准去看望贺 梅;第三,为防止贺祥夫妇逃跑,必须交出孩子的护照;第四,必须缴纳1。5万美元押金 ,而贝克尔夫妇不必缴纳(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