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
作者:
绚烂冬季 更新:2021-02-25 04:39 字数:4907
陆领被她坐下时的发梢扫到,顿时香风灌脑,一双眼睛缠住了她。
卸下浓妆的伍月笙,娃娃脸上有着很明媚干净的五官,为了追求所谓理想的妩媚,眉毛修得很细,衬不起下面那双眼。她眼睛并不算特别大,但是黑眼仁很满,圆圆的盛在眼白里,是极度饱和的黑色。小孩儿才会有那么大那么深色的眼仁,成人长得这样,细看之下很诡异。偏偏伍月笙又坚持走成熟*路线,拒不接受时下流行的透明妆,非要描得眉毛弯弯,画得眼线长长,口红在肉嘟嘟的桃花唇上涂得一丝不苟。那头直发,要么全散着,要么就全挽起,从不扎马尾。她不愿意有任何孩子模样。
伍月笙对那过于专注的目光也没留意,忙着用佟画逗他:“那小妞卷头发漂亮吧?看见她跟伢锁在一起,你咋啥反应都没有?”
“嗯?”陆领的视线始终胶着在她那两片张开合起的唇上,恍惚得不知所云,“我就对你有反应。”
伍月笙笑容顿僵,半边眉毛因为这种太过露骨的性暗示而高高挑起。
以小臂带动身体,陆领不顾那片呛人的二手烟雾,靠过去覆住她圆润的唇瓣,舌尖不费任何力气地探进了她原本就因错愕而分开的齿缝之间。
伍月笙原本还当他是为埋伏的事儿窝火,故意逗他说话。这才想起他吵着回家是什么原因,暗地里讥笑着这个毛躁鬼。
他趴在沙发上,那种使不出力气而若有若无的吻,搅得她心头痒痒。抬起一只手扶住他的脸,她主动勾住那条绕来绕去的舌头在唇齿间翻转。
陆领受到鼓励,身体从沙发上挪下来,夺了她手里的烟摁灭。伍月笙听见烟头遇水而熄的声音,怀疑他把烟扔进水杯里了,纳闷地离开他的唇要看情况,头却被他强行扳住,再度认真严肃地对口腔展开侵略。
这次与她的距离可以完成刚才达不到的纵情,紊乱的气息缠绕在一起,多日的压抑瞬间解锢。
急燥的进攻和纯粹的掠夺,倒是颇合陆领一贯的作风。伍月笙感觉神经在这种没什么章法的吮吸啃噬中变得敏感。这次没有酒精作祟,也没有混乱的孤独感,单是他粗糙的掌心配合烫人的嘴唇,制造出引发她原始反应的情欲。她瞳孔泛潮,仰头靠在沙发上,看见那头耸立的短发,在她胸前匍匐,膜拜状地游移亲吻。她将手臂环上去,他便受了指令一般吻上她的臂弯。被吻过的地方,再度寂寞地裸露于空中,有莫名轻微的刺痛。
电视里健四郎的小罩衫再一次挣破,纠结的肌肉乍现,与她手掌摸索下的这一副相比,实为夸张得过份。陆领一点都不瘦,可是也找不出多余的肉。伍月笙脱着他的毛衣喃喃抱怨:“你要做不先把衣服换了,这个费劲。”
忙于盘食美景的陆领,全副心智被剥离殆尽,有一句说一句地应道:“那多没深沉。”
伍月笙笑不出来,感觉身体里有一团火,随着两人的坦裎相对越燃越烈,急于爆开。“够了。六零。”扶着他的腰,她迷迷糊糊地要求。话未落便被一股蛮力托起。他进入的速度并不快,正好使她一点一点地感受存在,随之而来是难以承受的剧痛。
她终于下意识地咒骂出声:“操……”手掌抵住他的胸口叫停。
陆领不敢再前行,搂着她隐忍地还口:“你操什么操?”她的面色由红转白,一脑门的碎汗珠汇聚成流,小河一样下淌。他看得有些愧,半撑起身子,轻轻掀起她汗湿的发,在前额落下亲吻。“没事。”他哄着,抚摸她僵硬的脊背:“我慢点儿。”
疼痛稍缓,她再一次试探地迎合,忍受忍受,到眼前一片近乎昏迷的白光,结果是哆嗦地喘息,几乎失声:“不行。怎么这么疼?”
他也不得其道,欲望未得以纾解,非常不舒服。更为难受的,是伍月笙逞强地纵容他的模样。
上一节 目录 下一节
《流木》 第49节
由牛扑webnop搜集整理
《流木》 第49节
作者: 吴小雾
她扬着脸,重复问问题:“怎么这么疼?”她不理解,这并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还有这种艰难阻碍。而陆领答不出,像个犯错的孩子,也不抬头看她。明明什么也无法继续,仍然趴在她身上,满满地拥着她。
伍月笙忍不住问:“你这样行吗?”
他语焉不详地唔了一声,没有任何举动。
她怀疑地滑下手摸摸,依然生机盎然。这伤身体吧?别再留下什么病根儿,她下半辈子怎么办?
陆领冷不防被碰到,登时气结:“你干什么!”
她无辜地眨着眼睛:“我帮你弄吧?”虽然她没经验,“你教我。”
他也不想地拒绝:“去死。”光是看那张脸,好像个未成年人,可一张嘴说话却听得他面红耳臊。
看出他的害羞,伍月笙反倒大方了:“那有什么啊?”两口子么,又不是外人,他还嫌她歪门邪道不成。好吧,她是歪门邪道,可正规渠道现在解决不了问题啊。
陆领烦燥地拨开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那你怎么办?”真正让他难为情的是这句话。
伍月笙仔细地看着他,欲望、不满、费解、歉意,门门种种,蛮复杂地交织在他眸子里,还有心疼。伍月笙想起刚才自己的那种疼,像是有什么器官受到了伤害,她其实也不知道里面构造如何,只是那种疼很蹊跷。却又不可怕,他进去,便是钻心地疼,也非撕裂感。
她忽地直起腰来,在他防备的眼神中,从他的锁骨吻起。吻到陆领条件反射地想躲,低声直呼你疯了三五。
她嘿嘿笑,不着痕迹地打量两人的姿势,得意地宣称:“我要在上面。”
这种情况,像是一张影牒,放了一半卡住了。她按下重放,接下来,就是比较熟悉的剧情了。陆领愣了愣,一把掐住她:“折腾个屁啊。”
男人和女人都是欲望的动物,火还烧着,一定要想法子熄灭,总不能等着它把什么都烧光。伍月笙也想要他,更想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这一次仍是疼,可她在上边,可以主导进退。
她抽搐着吸气,生涩却坚决,然而始终没有再遭遇之前的那种疼痛。
比第一次还费周折的*,缤纷啊,彩花啊,她没见着。
但是很舒服,那种边缘的感觉让人失神。
这两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打了通关还是不死心,耗光了力气,玩得不亦乐乎。陆领差点在浴缸里睡着,被伍月笙踹得一个激灵醒过来,抱起她回到床上。翻了两个身,陆领伸手让她枕过来,不安地问:“你好像又出血了,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伍月笙怒:“这会儿知道问了!刚才疯的时候想什么呢?”
陆领无语:“还好没多少,咱家那地毯可贵了。”手臂又被她一口叼住。他咬紧了牙关,摸着她刚刚洗完的潮湿的发:“咬吧,咬吧,省得你赖账。”
伍月笙收了口:“我什么时候赖你账?”
陆领看看伤势,深度只及上次的三分之一:“谢谢义士口下留情。”
伍月笙笑了笑,转过身背靠着他说话:“我刚才洗澡的时候想,为什么咱俩第二次反倒这么困难,可能因为第一次有思想准备。”
陆领补充道:“还有上次你喝了酒。”他说到这里,神色黯下去。而伍月笙背对着他,没有看,只是听不见说话了,便好奇地想要回头看情况,却被他给固执地抱住,一点也动弹不得。陆领对着她后脑,说话时,嘴唇可以碰到她湿滑的发,她的洗发水含有某种花草香精,有催眠效果。他便可以借此蛊惑自己说出好久之前就该说她的话:“我有时候害怕你不记得,或者把我当成别人。”
伍月笙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你喝了酒。”
伍月笙问:“为什么怕我不记得?”她推着他的手臂松开一些,扭着脸正视他:“我问你为什么怕我把你当成别人?”
因为要你的是我。
陆领说不出口,支吾着:“因为……好歹是我第一次啊,你要是当成了别人,我多冤。”
伍月笙吃吃地笑起来:“好吧。”她说,也不深问。手指抚弄贴着她耳朵的他下巴上的硬胡茬儿。“你胡子怎么一天就钻出来了?是不是新陈代谢太旺盛?跟做太频了有关吧?难怪说纵欲过度不好。”逐渐困乏,还很有形象意识地想,头发没吹干就躺下,不知道压成什么样,明天起来还要洗吧……
闹铃没响伍月笙就醒过来,睁开眼正对着陆领一张放大的脸,大概是距离太近,清晰得有点陌生。太近了看东西很模糊的,伍月笙的焦距落在他单个儿的五官上,越看越冒汗,只差惊骂一声坐起来。这人谁啊?陆领鼻子嘴巴是这样的吗?幸好还有两道眉毛可证明身份,那是伍月笙的最爱。
伍月笙一边羡慕,我要有这么浓的眉,真是什么形状都修得出来了,一边眯着眼想象这双眉修好后完整美好的模样。向后挪挪看他的脸型,头皮揪痛,这才看见一把头发被他像绷带一样缠在手里。
凑近了一圈一圈摘下来,妈的,全成大卷了。瞬间起杀心,盯着近在咫尺的那截脖子开始咽口水。
始作俑者什么都不知道,睡得那个安逸,他不知道有人对他的颈部大动脉产生了食欲。
凸起的动脉摸起来,有着与其他部位不同的手感,软软的像是没有弹力,但这里面有新鲜的血流动,为强壮的心跳和声,你能感受到生命在睡眠中的平稳而有力……五指一张,伍月笙紧紧扼住他:“醒了就别装啊!”
陆领连眼睛也顾不得睁开,一记老拳凿回:“南斗水鸟拳。”
伍月笙挡住,十指尖尖去袭胸:“抓奶龙爪手。”
陆领笑不可抑地把她抱进怀里,低头拱着她的发顶:“不是一个系统的,打不着。”愧对祖宗啊,他娶了一个女流氓。
女流氓倒是很有时间观念,严格遵守公司作息,多一分钟不肯陪他耗。这让陆领很不解,前几天她还是九点上班,九点才起床,今天是怎么个情况?不过他本来也不是爱思考的人,疑惑只维持到卫生间,就随着小便撒了出去。又补一个回笼觉,醒来容光焕发,换好衣服去系主任介绍的事务所面试。临出门还喷了点儿伍月笙的免洗护发水,溅进眼睛,一路骂滋滋地流泪。
伍月笙莫明其妙打喷嚏,想不到陆领头上,只心虚地认为是主编在骂她。她犯了个不小的错,上期加页做的那个项目,项目老总以前是某高等院校的讲师,后弃文从商,也搞起了房地产。伍月笙做的人物版,大标题“儒商某某的精品大宅情结”浓墨重彩的汉仪大黑粗体,印出来竟然是“懦商”!一笔之误,差之千里啊。虽然此人与公司高层关系摆在那儿,没过多追究,但这事儿责编和校对都没好果子吃,伍月笙已经做好今天挨刮的准备,一整天保持低调,以盆栽的方式存在,盼望被忽略。
吴以添跟电视部的在会议室里嘁嘁嚓嚓一上午,午饭功夫才一个个驼腰塌背地出来,面有硫磺色。
伍月笙费劲地撕着酸奶包装,没注意散会,直到身边突兀地一声:“中午就喝这玩意儿啦?”
她头皮半炸,仰头看领导:“这是零食……”
吴以添很失望地:“哦,我还没吃午饭呢。”
伍月笙没听懂他什么意思,酸奶举过去:“要不给你?”
“自个儿吃吧!”他心事重重地揉着胸口,长长叹气,“我这胃正酸着呢。”
伍月笙感觉话题不妙,也没敢搭茬儿。叼着小勺谨慎地看他转回办公室的背影,不像是冲她叹啊。伍月笙斜眼与校对相视:说你了吗?
没啊。你呢?
也没啊。
相关责任人等揣着一肚子问号,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上一节 目录 下一节
《流木》 第50节
由牛扑webnop搜集整理
《流木》 第50节
作者: 吴小雾
后来伍月笙才知道吴以添是遇到更头疼的事,电视部给一个项目拍广告片,模特换了好几个,开发商都不满意。大老板还特意点名这片子要在月底年会上当成果展示,眼看日期将近,吴主编成天跟摄像往返各个模特公司,根本顾不来伍月笙犯的小BUG。
陆领可不管吴以添多忙,连追几个电话把人叫到埋伏酒吧来,想不通他怎么难成这样。
吴以添说:“人家要用男的。模特公司从头翻到尾,也找了几个试镜,样带拿过去甲方一看就不行。”其实他自己也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