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
孤独半圆 更新:2021-02-17 07:27 字数:5253
他现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洛洛不要他,或者再也不要他。
他多想此刻的洛洛慢慢睁开眼然后甜甜地说一句:“不恨。”
或者可以不用甜甜地,哪怕只是淡淡地也行啊。
可是幻想就是幻想,洛洛的呼吸还是那样的平稳,连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显然是没听见他的话。
萧君元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默默地离开了屋子。
求不得原谅,他待的太压抑。
萧君元没有想到的是,待他的关门声响起,洛洛就睁开了眼睛。
脸上还留有他的温度,甚至整个房间都内都能寻到他的踪迹。
萧君元是霸气的,是不可一世的。他想要什么,必须得到什么。
自然而然他的身上也带有这样的味道。
以前的洛洛就深深被这种霸气所吸引,或许是崇拜,或许是霸气下的那种安稳,又或许是那种阳刚气。
不过这个只是表面。
这样的人太过自私。
是啊,太自私。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绑住我。
洛洛看着墙壁,想到那天发疯似的萧君元。
赤红的双眼,狰狞的面容,用尽全力的那一巴掌。已然是洛洛心里的噩梦。
刚刚萧君元问出的那个问题,其实她真想回答,不恨。
因为洛洛实在找不出恨的点来,她只觉得无所谓,没感觉。
她不回答,是她不想看见萧君元。
看见他,她就会想起那个四分五裂的小人,一种梦破碎的感觉。
‘陶溢。’洛洛在心里默念。
却不知道这个名字就像一个开关,一下子就打开了洛洛的泪腺。
她好想陶溢。就像以前一样受了委屈之后,就默默地哭诉给陶溢听。
就像以前一样,陶溢可以张开双臂抱着她,然后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只要放肆地享受这一切就好。
就像以前一样,陶溢可以捉弄她,可以带给她毫无负担的快乐。
可是她还能见到陶溢吗?
“陶溢。”洛洛嘶哑地喊出陶溢的名字,好像以前一样,当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会出现。
可是没有,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洛洛看向窗户,也没有撬动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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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陶溢。”
“孙军。”
“陶溢,将军让你去大牢接那个惠娘。”
陶溢听到将军二字明显一颤,为了掩饰,他疑惑道:“是那个苏惠娘吗?”
“陶溢别装傻了,你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
“将军。。要重审苏惠娘吗?”
“不是啊,是要把人接出来。”孙军抬抬眼皮道:“这苏惠娘也真有本事,竟然让将军另眼相看。”
“对了,别怪做兄弟的没提醒你。你可离那个苏惠娘远远的,我估摸着啊咱们将军是动心了,和将军抢一个女人可没好下场。”
陶溢没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喂,兄弟。”孙军本来是开玩笑的,抬头却看见萧君元一本正经的样子,这可吓坏了:“这遍地都是女的,漂亮的咱再睁大眼睛瞅瞅,准能找到,别掉死了。”
“我去大牢。”
孙军只觉得陶溢,悬。怕也是英雄进了销。魂窝,难以自拔了。
陶溢跃上小兵牵来的马,利落地跃上,然后朝大牢的方向奔去。
‘和将军抢女人没有好下场。’孙军的这句话无疑戳中他。
下场?若是这样为何受伤的是洛洛,为何自己还如此安然地在这里骑马。
陶溢不停地幻想洛洛挨打的场景,她一定会哭的吧。
以前哪怕只是受了委屈她都哭的像个泪人一样,更何况是一巴掌呢。
洛洛红肿着眼睛,一抽一抽哭泣的画面,还有躺在床上,无助地叫着他的名字的场景。即便只是想想,陶溢也能感觉到,此刻拂过脸庞的风像刀子般直直地戳入心脏。
这种痛感趋势着他越骑越快,手下的缰绳一刻不歇地上下甩动。
“吁~~~~~”陶溢下马之后将马匹交给看门的,便朝着监牢大门走去。
“陶参将。”
“我是奉萧将军指令,来接苏惠娘。”
“那就请陶参将稍等片刻,我这就派人接来苏惠娘。”监狱的官员似乎是早有准备,连下达的文书都没看就让人去请苏惠娘了。
被吩咐的人朝大牢走去,转眼间大厅就只剩下谄媚的官员还有陶溢。
陶溢也不坐,就这么直直地站在大厅中央。
官员本想跟这位萧君元的得力门将套个近乎,奈何他身上寒气太重,最终还是望而却步。
“陶参将?”官员小心翼翼地问道,叫醒了发呆的陶溢。
“嗯?”
“人给您带到了。”
陶溢抬眸望去,果然苏惠娘已然梳洗打扮过,穿的也不是那身土匪装,而是一件淡雅的女装。
苏惠娘冷艳的气质,配上着淡雅的着装,你别说还真有一番韵味。
就好比梅花,高傲,可是却也是淡雅的。
所有的人都眼前一亮,不过除了心烦意乱的陶溢。
“那就谢谢大人了,陶溢这就把人领走。”陶溢公事化道。
“不敢不敢,为萧将军做事乃下官之幸。”官员作揖后说道:“陶参将要给您准备轿子吗?”
“不用,劳烦大人再给我找匹马给苏小姐。”
“不,我跟你共骑一匹。”苏惠娘突然出声道:“我腿软使不上劲。”
“那就劳烦大人给准备轿子。”陶溢转身向官员请求到,完全没有揣测苏惠娘话里的意思。
“我说,我要跟你共骑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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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章
“我说;我要跟你共骑一匹马。”苏惠娘提高声调,摆出绝不退让的姿态。
官员和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是什么情况。
“那就不劳烦大人了。”陶溢抱歉地弯了弯腰,然后对苏惠娘说道:“既然这样,苏小姐;有请。”
“嗯。”
陶溢走在苏惠娘的身后;一声不吭。
“陶溢。”苏惠娘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陶溢。
“嗯?”陶溢开始的确觉得苏惠娘很奇怪。但是转念一想她本就是个爽快人;说话应该就是这样直;渐渐地也没有疑惑。
“你不问我为什么答应萧将军吗?”
“将军赏识你;跟着将军自然好。答应将军,不过是你聪明知道选择。”陶溢十分自然地回答到。
陶溢看了看天空已近正午;他微微有些心急,绕过苏惠娘朝大门口走去。
对于陶溢如此正统地回答,苏惠娘到没有表现出愤怒,跟着陶溢的脚步朝大门走去。
此时两个人已经出了监牢大门,下人也牵来了陶溢的马匹。
陶溢起身,跃马,然后低头对着正在看着他的苏惠娘,伸出手说道:“苏小姐,上马吧。”
“陶溢,我答应萧将军是因为你。”苏惠娘搭上陶溢的大手,动作潇洒的上了马。
陶溢许久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苏惠娘轻笑提醒道:“陶溢,我们得走了!你想多少人围观啊。”
呆住的陶溢这才环顾四周,的确有不少人停下脚步看着共骑一匹马的他们,指指点点。
“驾~”陶溢微微有些不自在地朝前挪了挪身体,然后大手一挥,马匹超军营跑去。
“陶溢,你不用不自在。”苏惠娘一点也不在意陶溢的逃避,她极其随意地往陶溢那挪了去。
陶溢依旧没有出声。
陶溢可混乱了,心里十分抵触这样的苏惠娘。可是第一次主动被女子如此亲近,加上那句暧昧不清的话,他有些晕乎乎的,也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能打消她的念头,所以一个劲地提高速度,希望能够尽早摆脱。
却不想这样正好给了苏惠娘机会,她顺势抱住陶溢的腰部,将左脸颊贴到了陶溢的背部。随着马匹的奔跑,上下的颠簸,还不住地磨蹭。
突然的袭击搞得陶溢是手忙脚乱,眼看就有失控的趋势,陶溢赶紧勒紧缰绳,将跑动的马儿停了下来。
苏惠娘勾起嘴角,觉得陶溢一定是害羞了。感觉奸计得逞的她,正想说什么,不想陶溢一个用力挣脱出了苏惠娘的怀抱,跳下了马匹。
“苏小姐,陶溢还有事,不能送你去军营了。你笔直往前骑就好。”陶溢做了一个手势之后,看也不看苏惠娘,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苏惠娘一时气急,却也不敢大声喊叫,只好咬咬牙朝陶溢指的方向前去。
…………
“呼。”待耳后想起了马蹄声,避开了扰人的苏惠娘,陶溢可算是舒了一口气。
陶溢缓缓地朝萧家走去,被苏惠娘一搅,他是更加没有心思回军营了。
陶溢现在着实纳闷了,这个苏惠娘到底是在干什么?
‘算了,不去想。看来以后是要离她远一点了。’陶溢心里默默的想着。
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女子投怀送抱,尤其是心里早就被别人装的满满的那种。
更何况陶溢如今正是思绪一团麻,心急火燎的时候。
若是平常他到会揣摩揣摩,可是现在他根本没有那个闲工夫。
大牢离萧家的距离也不是很远,加上陶溢心急,所以不一会就到了。
然而这一次的陶溢却做了一次梁上君子,没有走正门。
他故意低着头掩人耳目地走到了萧家的后院。
平时住在那里,陶溢早就知道这个时候的萧家后院基本不会有人。
陶溢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烟,他一个纵身爬到了墙头,然后缓缓转身,利落地跳下。
待站稳之后,陶溢拍了拍手上和衣服上蹭到的灰,又再次环顾四周。见没人发觉之后,便朝着自己脑海里制定的计划行动。。。
“吱呀。”洛洛的房门被打开之后有被人关上。
躺在床上的洛洛,其实清醒着,但是丝毫没有睁开眼睛的想法。她想不是碧水,就是萧君元。
“哼哼。”洛洛拱了供鼻子,发现没有闻见萧君元的那股特殊的气味,便松了下神经。
“碧水,是你吗。”洛洛有气无力的问道。
“洛洛是我。”屏风之外传来了陶溢低沉磁性的声音。
“陶。。陶溢!”刚刚还软塌塌地洛洛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我。”陶溢微微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洛洛,我能进来吗?”
“啊。”洛洛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根本没有穿整齐,她赶忙低头系好了衣服带子。
“洛洛,怎么了?”听见洛洛的叫声,陶溢担心地问道。
“嗯,没事。”洛洛低头闷声讲到:“好了,陶溢你进来吧。”
陶溢得到许可,马上就绕过屏风,出现在了洛洛的视野里。
两个人对看一眼,彼此的心声却都是一样的:他/她瘦了,憔悴了。
“洛洛。”陶溢慢慢地走近洛洛。
无论曾经都少次幻想过,都抵不过此刻的心疼。
毕竟是昏倒,三天没有好好进食,洛洛原本白嫩的脸庞,此刻苍白毫无血色。
本来娇艳欲滴的双唇上出现了裂痕,布满白色的一层。整个人都是憔悴的,除了那双星辉熠熠的眸子。
“陶溢。”陶溢的突然出现让郁郁寡欢的洛洛看到了一丝生机。原本,陶溢就是洛洛的支柱。
“洛洛,你还疼吗?”陶溢死死地盯着洛洛脸上还未消去的印记。
“不疼。”洛洛摇摇头,然后望着陶溢笑着说道。
“可是我疼。”陶溢情不自禁地慢慢抚上洛洛手上的脸颊。大拇指轻柔地磨蹭着洛洛脸颊受伤处,似是只有这样的接触,才能真正的弥补自己的心疼,让自己的心落到实处。
洛洛感受着此刻陶溢带给她的安心。陶溢的大手似是有魔力般。原本还有疼痛的脸颊,经过他的抚摸,竟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陶溢才能带给她的温柔。
“陶溢。”洛洛伸出小手放在了陶溢的手腕处,“陶溢你坐吧。”
陶溢反握住了洛洛的小手,顺势坐下,然后说道:“洛洛,你如果疼就打我,如果不开心就哭。”
“干嘛要哭,我可坚强了!”洛洛又是一副傲娇状,却不知看的陶溢内里心揪。
可是表面上陶溢还是恢复到往常一样:“是吗?那我怎么记得我第一次跟你见面的时候你就哭个稀里哗啦的?”
“你。。。你瞎说!”
洛洛其实也很想哭,靠在陶溢身上汲取温暖。
然后她知道这样的时光不多了,这些很有可能都是上天赏赐给她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