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节
作者:
死磕 更新:2021-02-25 04:09 字数:4929
不断有倭寇在明军的刀下变成碎肉。
“武田,该死地武田”足利义春大声地喊道,该死地武田为什么不支援,
“放箭啊,放箭”他大声的提醒,如飞蝗般的利箭呼啸而来,把他面前的几个倭
寇钉到了甲板上。足利义春惊讶地回头望向自己的船,迎面看到了武田纯一瞪大
的眼睛,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了生机,不知什么时候,武田纯一和他的手下已经被
明军的弓箭手射成了刺猬。宝船上,邵云飞手挽长弓,带着一帮弟兄收拾完了海
盗的弓箭手,现在转过头来,把箭头对准了残余的倭寇。
“啊”,有倭寇受不了明军的压抑,丢下同伴,转身回逃。有人开了先例,
立刻有人跟随,乱纷纷的倭寇争先恐后的跳向了自己的贼船。
“耻辱,武士的耻辱”足利义春挥刀把逃在自己身边的几个部下砍倒,但哪
里阻得住溃势,兵败如山倒。坚持了不到打着一个火折子地功夫,他也转过身骂
咧咧地跟在乱军中向自己的船上跳去。不能再等落在后边的同伴,上了船的倭寇
不顾头上的箭雨,拣了浆拼命划了起来,船动了一下,又停住了,钩在宝船上的
缆绳把它死死地拽住。先前唯恐缆绳钩得不多的倭寇,此刻诅咒着自己的同伴,
挥刀砍起缆绳来,耳畔,不时传来没来得及跳下宝船的同伴临终时的哀嚎。一股
股酸臊的气味钻入了足利的鼻子,有手下被吓尿了裤子。
“你们还配做足利家的武士吗”?足利义春大声呵斥,冒着头上的弓箭,指
挥着手下一边砍缆绳,一边和跳上船的明军对砍,这艘船相对比位置比较靠后,
跳上明军只有五、六个人,足利还能控制住局势,但是,宝船上的弓箭手把围攻
明军的倭寇一个个点名,在利箭的威慑下,倭寇也不敢冲得太快。终于,缆绳砍
尽了,倭船缓缓移动。只要拉开距离,就拣回了性命,足利有把握让宝船追不上
自己。回头看看其他船只,只有两条开始移动,剩下的,包括伊豆丸在内都已经
落到大明水师手里,手持钢刀的大明水师不和这些杀人魔鬼客气,投降得慢的,
都被砍到了水里。
“我要报仇”,足利义春恨恨地想,指挥手下的倭寇向船上落单的大明士兵
发动反击。喊了几遍,手下的弟兄如泥塑一般,绝望的望着船尾。顺着手下的目
光,足利发现不知何时,一艘艘怪怪的船已经从宝船上放入水中,是湖面上用的
车船,足利义春在那一瞬间明白,自己逃不掉了。
车船是湖面上用来短途运输的理想工具,船身狭长,因不抗大浪,兼带不了
粮食而从未出现在海战当中。单如果只论速度一项,没有船可以和车船抗衡,靠
脚踏推动轮浆而行的车船,速度比比赛的龙舟还快。
那是一条在水面上飞掠的利箭,足利闭上了眼睛。“呯”,车船头部的金属
撞角深深地刺入了逃跑的倭船尾部,两船牢牢地结合在一起。“呼”,一个白脸
大汉从空中跃下来,刀光一闪,把一个目瞪口呆的倭寇砍成了两片,他的同伴眼
睁睁地看见,分开的肋骨里边,鲜血带着气泡飞向半空,阳光下,分外鲜艳。来
不及同情,来不及后悔,车船上的大明水师飞将军从天而降,落到足利义春的船
上。方名谦安装在车船上弹跳板此刻显示出强大的威力,凭借这个跳板,提着沉
重钢刀的士兵一个一个变得身轻如燕。
“妈妈”,死到临头,今川弘义扔下了手中的太刀,大叫着抱住了脑袋。一
个明军士兵走到他的跟前,轻蔑地踢了他一脚,显然对放下武器的人不敢兴趣,
转身加入了自己的队伍。今川弘义从手指逢里露出了眼睛,看见了同伴的血如雨
般在空中飞溅。投降的倭寇并不多,手上沾满大明百姓鲜血的倭寇在做垂死挣扎,
他们不敢投降,投降之后,他们不知道受害者的家属会不会把自己剥皮,他们欠
下的血债太多了。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战歌再度在倭船上响起,慷慨激昂,大明水
师将士手握钢刀,向残余的倭寇逼近。倭寇如果不投降,等待他们的命运只有一
个,死。当他们窥探大明财富的第一天,已经注定了他们的命运。
洪武十二年夏,方明谦率水师与倭寇相遇与钓鱼岛,是役,明谦歼倭寇四百,
得船十,献俘三十有六。救落难女子二十二,以倭船财物辎重七万余两献给太子。
大明水师战死百二,中华男儿,血染东海。呜呼,沧海有魂,澎湃颂之,英灵不
远,永卫钓鱼。
(注,仅以此段文字纪念当年用大刀杀敌的二十九路军战士,大刀向鬼子头
上砍去,仅以此段文字为我保钓勇士呐喊。酒徒一介书生,仅能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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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六章(中)海之歌“大许,你听说了吗,金塘出事了”,烈港,巡
夜的喽啰陈盼低声问自己的同伴,近来海上风声日紧,海盗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
过。“听厨房的老刘说,数日前,给那里供粮食的老汪家勾结官府,在粮食里下
了毒,金塘寨上下大小被毒死了三百多口,真他妈的够狠”。
“小声点,别让头听见”被称作大许的人一边敲着锣,一边低声回答到。
“我看这事有鬼,那老汪家从来不做亏本买卖,和金塘寨交往了这么多年,没少
捞了银子,何必勾结那个据说是油盐不进的刘秉珑。我看各路人马是中了刘秉珑
的反间计了,这回,大当家带人趁夜血洗了汪家,以后再让岸上的商人给我们报
信,可就难了”。
“也是啊,当时头就说要谨慎从事,可惜没人听他的”。陈盼压低声音议论
到,“我听说,大当家认为头是小王爷的旧部,不太相信他”。
“是啊,小王爷回到海上了,只是这回不是带着咱们抢鞑子的船只,而是专
门对付咱们来的,何苦来,老王爷归了明,不是几年就闷死了,小王爷居然还给
朱家卖命,还不如回到海上,天不收,地不管,也落得逍遥快活。
听到属下的议论,走在前边的巡哨余佐放慢了脚步,幽幽的向西面的海上看
去。这样漆黑的夜里,海对面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但他喜欢这样看。除了抢掠杀
人,他已经数年没上过岸了,除了涛声,能安慰他的只有身后这从不间断的锣声。
回头,扫了属下一眼,正色道:“别胡说,干活,当心出了事大当家扒你们的皮。”!
“是”,众喽啰互相看了一眼,把话吞回了肚子。余佐是个水战好手,但长
得不像海边人,他体貌雄健,美髯飘逸。在海盗中素有服众之德,但在与倭人做
“特种买卖”方面,余佐一直与众头领说不到一起,所以在烈港多年,一直是个
小小的巡哨。他不愿意和人争功,头领也乐得不提拔他。余佐本是方明谦的贴身
侍卫,方家父子归明时,他不甘受明军的折辱,入海当了海盗。当方明谦回到海
上的消息传开后,头领们对他也多了几分防范。
“你们知道些什么,老王爷当年也是迫不得已”,听属下半晌没了动静,余
佐自己忍不住低声说了起来。“论兵势,老王爷争不过朱家,又不想入海当个连
祖宗都不认的海盗头,不降,能有什么办法”,叹了口气,如同自言自语般,他
又说道:“你们以为这当海盗是个长久之计吗,江浙百姓,都叫我们倭寇,早把
我们当成了日本人。唉,…”他不再多说了,目光再次投向海面,当年为图一时
的痛快,现在家在咫尺,却终不可回,望穿秋水。
不对,余佐突然觉得心头一抖,今天的海面怎么这么静,伸手,他摸向了腰
间的钢刀。还没等刀出鞘,就听到了耳后的风声。一哈腰,一步纵出三尺开外,
头也不回,钢刀向后扫去,只听“当啷”一声脆响,来物被磕入土中。借刀势转
过身来,他看到自己的部下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巡夜的灯笼扑扑的燃烧起来,
把眼前照得分外明亮。是传说中的连环手弩,余佐刹那间明白了来的是哪路人马。
没等他缓过气来,一个大汉已冲到近前,刀光如匹练般直辟而下。
挑,余佐不敢硬碰,用巧劲化开来势。对方的刀却如影随行,再奔他的腰间。
就在他挥刀去隔的瞬间,一股大力从脚下传来,把他踢倒在地上,紧接着,冰冷
的刀刃压到了颈间。
“小王爷”!余佐惊呼。
“伯循,怎么是你”来人显然也认出了他,脱口叫出了他的表字。
刀撤开了,本来想活捉他的大汉直直地看着他,四目相对,百感交集。
“得罪,伯循,你这水寨有几股巡哨,此门暗桩在何处。说吧,待此间事了,
过去一切我给你担着”!
“小王爷,弟兄们多有苦衷,请您手下留情,寨中箭楼按八卦方向布置,锣
停…。”说着,余佐眼中精光一闪,蹭地窜了起来,扑向方明谦。对手想躲,已
经来不及。
“噗、噗、噗”,方明谦肩头挨了余佐一掌,被推出四五步远,就在他惊愕
地目光中,几只冷箭一起插入了余佐的后背。前面的肩头上,也有一箭,那是邵
云飞射来的。
“锣停箭起,有强弩,大家,大家小心”剧烈的咳嗽憋住了余佐的话,被敌
友同时射中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身下汩汩而流的,不知是自己还是同伴的
鲜血,在火光映射下,分外妖艳。“小邵,你的箭真准”。
“伯循……”,邵云飞肝胆欲碎,此番出海,快意纵横。万万没有想到,有
朝一日倒在自己面前的,是少年时的好友。
“举盾,列阵”,方明谦稳住心神,大喊到,“点火,掷火把”,训练有素
的明军在他的大喝声中,快速地列成了半圆阵,长盾手把半人高的木盾举过头顶,
遮住暗处射来的弓箭。后排的士兵点燃了火把,用力向前掷去,前方在火光中渐
渐清晰,几个方石搭建的碉楼出现在眼前。漫天箭雨遮住了明军的去路,当当当
报警的钟声四下响起,把睡梦中的海盗们惊醒,几个反应快的人已提刀冲了出来。
“啪”,一支畜足了力的强弩从碉楼射出,射穿木盾,盾后的大明兵士躲避
不及,被穿了个透心凉,弩箭余力未衰,直插入地,垂死的士兵在盾和弩组成的
三角架上挣扎,双手伸向黑漆漆的夜空。利箭紧接着从这个缺口射进来,把没有
遮拦的士兵射倒。
“不要慌,补缺口”!带队的百户大喊到,有士兵提盾把刚才射出的缺口补
上,有士兵挥起刀来,刺入了奄奄一息的同伴胸口。
“火铳队,封敌楼,弓箭手,齐射”,毕竟久经战阵,好个方明谦,快速调
整部署。有士兵闻令把轻伤的同伴抬到后边,火铳手举起手中的长铳,对准碉楼
的射孔,几排连射,打得碉楼乱石飞溅,海盗们的箭雨登时一顿。
刹那间,连环手弩显出了威力,只见失火的半空中白光一闪,一道瀑布从天
而降,直直地落到大队人马百余步前,把冲过来的海盗队伍切成了两半,在那中
间间,是哀嚎挣扎的伤者,血,小溪般汇满地面,四下横流。
从盾牌后探出身子,弩手们在邵云飞指挥下又来了两次平射,冲在前面的海
盗如同冰雹打了的小麦一样,整齐地向后倒下,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红雾在火光
中升起。“呼啦”,见势不好的海盗们四散开去,寻找可以隐蔽的障碍。凭借地
形熟悉,有人拿出了弓箭,向明军还击。但那么远的距离,对于长盾,已经构不
成威胁。只有那几个碉楼,在略做喘息后,继续向大队人马放着冷箭,不时飞出
的强弩,给明军带来很大的威胁,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把漏洞补上。有几支
弩箭甚至越过重重盾牌,射入了火铳手的队伍,几个士兵惨叫着倒下。火铳威力
虽然大,但敌暗我明,强弩居高临下,又弥补了射程上的劣势,一时,战场形势
开始胶着。
“给老子炸掉他,振羽,你带来的手雷队上,小邵,压阵,火铳手,别给海
盗还手的机会”。
“得令”,杨振羽答应一声,由层层盾牌手护着,向最近的一个碉楼摸过去,
这次他奉武安国的命令,把北平为暂时替代火炮而生产的手雷押运到宁波卫,刚
赶上方明谦和浙江都指挥使刘秉珑商议偷袭烈表山,就主动留下来参战,顺便证
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