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
冰点沸点 更新:2021-02-25 04:08 字数:4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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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鼓掌。七彩男讲的太深奥了,大家都没听过,甚至想不出天凝地闭,风厉霜飞是那几个字。
过了好一会儿,王大虎才喃喃地说:“‘天凝地闭,风厉霜飞’,是呀,是这么回事呀。”
“反正这辈子没遇到过这么冷的天!”七彩男由衷的道。
胖黑马上把话接过来了:“就是,这辈子没遇到的事儿太多了。有一个爱钱的寡妇,找了一个50岁的老头,心想这辈子可有靠山了。哪想那老头把她整整折腾了一宿。第二天,那寡妇走道都费劲了,口中念念有词:‘我操他妈的,他说他有30年的积蓄,我还以为是钱呢!’”
战士们听了都笑成了一团,王大虎使劲掐腰:“哎哟,我…我。。不行了…。。笑岔气了。”
第十四章 有人侵犯边界!
晚间九点,全连执勤人员列队,准备巡逻。此时的王大虎好像换了一个人,脸上写的全是严肃,不,应该是庄严。只见他双目炯炯、充满杀气。
在哨所的几天里,战士们给七彩男讲了很多王大虎的传奇故事:一次他带一个班巡逻,和A军10多人突然遭遇,双方对峙,气氛紧张。A军带队的一个军官叽里咕噜的一通乱喊,懂外语的战士对王大虎说,A军鬼子在骂脏话。王大虎听了一个箭步冲上去,“咣咣”就是两个‘电炮’,打得那个A军军官眼冒金星,几乎找不到北了。后面的鬼子见状想往前冲,王大虎一挥手,战士们“刷”的排成战斗队形包了过去,A军士兵见状只好悻悻后撤。
“巡逻就是上战场,就是战斗!下面我宣布战场纪律:”说着,王大虎一下把嗓音提高了八度:
“惊惶失措,不听指挥者,杀!”
“胆小如鼠,临阵退缩者,杀!”
“自作主张,不守纪律者,杀!”
“贪生怕死,投敌叛国者,杀!”
“丢失设备,泄漏机密者,杀!”
“听明白了没有?”
全班集体立正:“保卫祖国,人在边界在!”那喊声,响彻云霄、震天动地!
中国与A国的边界全长约2000公里。60年代,A国在边境向中国发动武装进攻,企图用武力攫取领土,中国被迫进行自卫还击,把A国军队打的屁滚尿流。此后,两国边境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平安无事。
中国与A国边界的标志物实质就是一块茶几大小的石头,也没有界碑。所以,双方的巡逻队只要相遇,谁的痰吐歪了,都会引发争议。而那块石头标志物,平时没人在意,但是,要是哪个国家的士兵站上去了,就意味着他在宣告:这是我们国家的领土,我们是这片领土的主人!媒体的照片也会遥相呼应、紧密配合。所以,在两国边境没有枪炮战争的时候,“石头”战役却经常发生。
巡逻队进发到了海拔5000米的朗尼山。眼尖的七彩男突然发现:一个A军士兵洋洋得意地站到的边界标志物的石头上,周围的A军士兵在拍手唱歌。
“连长,有人侵犯边界!”七彩男赶紧报告。
“准备战斗!”王大虎一声令下,战士们都“哗啦”一下让枪上膛,远处的A军士兵见状,也急忙持枪相对。
王大虎两眼冒着凶光,一声不吱地站到了石头上,他健壮的身躯立刻占据了石头的一大半。那个A军士兵也不示弱,不再后退一步。两人的后面,各是20名士兵,都把黑洞洞的枪口瞄准对方。
王大虎和那个A军士兵也就一米多的距离,他还像足球场上搭人墙的队员,趁裁判不注意,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很快,俩人就面对面,眼瞪眼,枪抵枪了。
在含氧量仅及海平面一半的稀薄空气中,A军士兵呼出的白色气柱直扑王大虎的面孔。那股劣质烟草和油炸食品的混杂味道使王大虎一阵恶心,但他成熟了,再不会轻易给对方来“电炮”,他要用中国军人的气质和勇敢,让他们再回味一次当年的惨败!
俩人较量的全部内涵就是僵持。
看谁先支撑不住。
看谁先怯阵。
看谁先下去。
看谁成为最后的主角!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人都一动没动。
两个小时过去了,两人还是一动没动。
“连长,我来替您!”七彩男心疼王大虎,他更觉得这样不是办法。
“自作主张,不守纪律者,杀!”王大虎喊的斩钉截铁、毫不留情。
第十五章 英雄般的站立
三个小时过去了,缺氧,饥寒,高原心脏病,梦一样的长夜。王大虎巍然屹立、岿然不动,他已下定决心:就是死,也要把自己塑成一座钢铁般的大山!
七彩男觉得这样的僵持没有意义,我们的目的不是让A军士兵滚蛋吗?保存自己、消灭敌人是我们的一贯战术呀!
王大虎的腿已经开始抽搐了,七彩男急得火烧火燎,他冥想着自己给王月皎打电话的情景。想到王月皎,七彩男心里就一阵刺痛,但眼前形势紧迫,他不能分心:
“王医生,我是七彩男。我问你:一个人已经在雪地里站立了3个小时,还将继续站立下去,这样会是什么结果?你快告诉我!”
七彩男的心里一阵翻腾。王月皎关心他,帮助他,爱恋他,却从来没有强迫他。
“站立者现在是什么状况?”
“他的腿已经开始抽搐了。”
“他的腿还有痛感吗?”
“没有了,没有了,不可能有了。”
“电话”那边是死一样的寂静。
“你快说,会是什么结果?”
“他会瘫痪!”
冥想到这里,七彩男惊出一身的冷汗,他急忙暗自向连长运功,使王大虎的血脉能够保持畅通,很快,王大虎的腿不再抽搐了;同时,七彩男暗地里施展乾坤掌借风转向,使凛冽的寒风全部向A军士兵那边吹,吹死这些王八蛋!
只片刻的功夫,狂风就把A军士兵吹得离里歪斜的熬不住了,一个个嗷嗷乱叫,一摇三晃地撤了。
阵地上响起一片欢呼声,战士们举起的枪似乎要刺破苍穹。
王大虎激动的说:“这是俺一生最辉煌的一次站立!”
“连长您发现没,我们都感动苍天了,最后那风‘嗖,嗖’地都向A军士兵那边刮了,把他们吹屁了,我们这边没事了!”胖黑也从冰冻中活过来了,立刻向小喜鹊一样唧唧喳喳起来。
“是,是,今个儿这风是有些怪。”王大虎也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晚上,全连战士都情绪激昂,围着篝火放声歌唱:
“天山脚下是我可爱的家乡
当我离开他的时候
好像那哈密瓜断了瓜秧
白杨树下住着我心上的姑娘
当我和她分别后
好像那都它尔闲挂在墙上
瓜秧断了哈密瓜依然香甜
琴师回来都它尔还会再响
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
好像那雪崩飞滚万丈
啊~~~~~~
亲爱的战友
我再不能见到你雄伟的身影
和蔼的脸庞
啊~~~~~
亲爱的战友
你也再不能听我弹琴
听我歌唱……”
歌声中,七彩男心潮起伏、想了很多。
从日本小浪人宣称的“大和民族”,到父亲方杰的生平,特别是王大虎这次的五条纪律和他英雄般的站立,给了他很大的震动。从小到大,他经历的爱国主义教育不少了,耳朵都听出了糨子,但他没什么感觉,就像面对一潭无波的湖水,总是感觉细屑索然。总用口号来渲染绝对正确的真理,不仅空洞、无形、无力,久而久之还让人产生厌烦感。不像劲城农村的计划生育口号“一胎生,二胎扎,三胎四胎刮!刮!刮!”,“该扎不扎,房倒屋塌;该流不流,扒房牵牛。”尽管粗鲁兼野蛮,总还知道结局是什么。今天,他从具象的王大虎身上才突然意识到,一个人只有当他代表祖国说话、行事的时候,他才会掂出‘国家’这两个字的分量,他才能体会到什么叫神圣和爱国。
思想家沙特说过,生命是具有意向性的行动,行动者在行动時,知道他要做什么、正在做什么,且是有意识的去实现这项行动的。也就是说,王大虎的行动经过了自己的自由选择,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亡、会瘫痪,但是目标在前他毫不犹豫,他就是要准备献身,而且是随时随地的,从他们爱唱的歌中就能深刻地感受到这一点。
“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机会呢?”
第七卷特工出征
第一章 密见
葛小微再次秘密约见胖黑。
胖黑“攻占”北京城后,闲暇时就以“黑客大侠”的名义上网聊天,认识了一个叫“西窗冷雨”的女人,俩人越唠越近乎,最后竟唠到了劲城,于是底牌自然地揭开了:“西窗冷雨”原来是葛小微,葛小微也知道了“黑客大侠”就是胖黑!
葛小微到京时,是胖黑偷偷到火车站接的她,那几天七彩男到重庆的渣子洞、白公馆接受革命历史教育去了。
葛小微当时的身份已经是日本NSK株式会社驻中国的首席代表,但公司要求她绝对保密,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以个体公司的名义开展工作,这使高傲的葛小微很不以为然,但看到丰厚的薪水,到了嘴边的抗议又咽回去了。她也不知道这是属于东条龙男的株式会社。
“你告诉七彩男,他把我的心伤透了,我和他的情分已尽,以后不再来往。你别怕,就这么说!而且你绝对不能告诉他我还留在北京,你听见没?”说着,葛小微很自然的抱住了胖黑的脖子,美眸中流淌着迷人的柔情。
看着胖黑的同时,葛小微在心里问自己:你能忘掉七彩男吗?能吗?她那并不豁亮和通畅的青春,曾被七彩男在不经意间照亮了片刻,却又在曙光初露的时刻人为地令其转场,重新走进人生的暗室。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将这再无人喝彩的青春报复性的全部点燃,然后烧尽。她不为自己在检举信上签名的事情懊悔,这是她的个性,她得不到的东西就必须打碎,谁也别想得到!葛小微的妈妈就曾说她:任性到了近乎固执!
葛小微醉人的幽香把胖黑弄得魂不附体,她晶莹的指甲滑过胖黑的胸前,轻轻骚弄着他的心。
胖黑的口水几乎变成了自来水:这是梦里的情景,还是现实的抱得美人归?
“这没有问题,我保准做到!各处各的呗。”胖黑认为葛小微的要求并不伤害七彩男,况且葛小微本来就是他先认识的,他需要有一些自己的“专利”。
“功利大师”的尾椎骨还留在胖黑的体内,像毒瘾一样很难去根儿。
不知是为了从心理上报复七彩男,还是为了排遣心中的压抑,那晚酩酊大醉的葛小微,掠夺了胖黑的“处男”之身,也给了他一夜的风流,她不想像七彩男那样活的太认真,绷的太紧,没有一点水分,累!
“又咋地了?愁眉苦脸的,我看你现在离开我简直不行了。嘿,这‘蓝贵坊’餐厅档次不错,来点鱼翅啥的。”和葛小微一见面,胖黑就嚷嚷开了。
葛小微很是纳闷,一个过去一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主,怎么现在话这么多了呢?都说女打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也没听说男大十八变,闷鬼变话痨呀?可你别说,胖黑这种瞎子打鼓穷欢乐的劲儿,葛小微最喜欢,就是你的屁股都被烧得像茶壶一样又红又烫了,可他还有心情在那儿吹口哨!这就是天生不知道愁的胖黑,葛小微有时候情愿被他感染感染。
“看看我公司的对账单吧。”葛小微甩给胖黑一张纸,面部表情忧伤的好像马上就要和胖黑永别了。
“怎么帐面上就1万多元了,这不离死不远了吗?”
“亲爱的,不是不远了,而是已经断气了,所以今天咱俩就把这1万多元全部咪西掉,怎么样?”
“那太好了,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多钱!”胖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幅不管葛小微死活的样子,嘴里的口水咽下去三回,那神情仿佛在说:你以为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吗?我会闭上眼睛的!
葛小微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的气恼,心想,叫你跟我装,一会儿吓死你!只见她手一挥:“鱼翅,上!龙虾,上!象跋蚌,上!…。。”
胖黑见葛小微来真的了,果然受不了了:“别,别,别,别上来。服务员,你别听她的,你听我的,她这是故意气我。”
“我怎么故意气你了?”葛小微故作吃惊的问。
“你想把公司倒闭的责任推倒我身上,说是我给你吃黄了,对不对?少来这套,你今天摆的是鸿门宴!”
“呵呵,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葛小微还没说完,胖黑马上接了过来:“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光无故人,这个我会。”
以往胖黑和七彩男交锋,一到关键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