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
冰点沸点 更新:2021-02-25 04:08 字数:4770
第四章 打架场上,愣的怕不要命的
“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七彩男一声怒吼,把那几个小子镇住了。他觉得躺在地上的人有些面熟,但其满脸的血迹使他看不清楚。
七彩男蹲下身子:“喂,你怎么样?还行不行呀?”七彩男刚想扒拉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的脑袋,那家伙突然睁眼了,这叫七彩男大吃一惊:躺在地上的人竟是胖黑!胖黑赶忙侧过身子,他也认出了七彩男:“哥们,是你呀,嘿嘿,我没事!”
“都满脸是血了,还说没事儿?”
“就破一点口,脸上的血都是我自己抹的。那小子刚才踹我老二上了,真他*疼。”说着呲起牙来。
几年不见,还会装神弄鬼了!七彩男在心里骂着,但还是喜欢胖黑的随机应变:“你不是到山东了吗?”
“别提了,那个鸡巴叔叔不给我饭吃,还老打我。”
那几个打人的小子见两人唠了起来,估计打的不轻,也有些惴惴不安,七彩男起身抓住一个小子的胸口:“赶紧送人上医院!”
“上医院?你他*知道我们是谁的人……”话还没说完,七彩男一拳打了他个满脸花,鼻血立刻像自来水一样“哗哗”地往下流。
俗话说:打架场上,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另外三个见来了一个不要命的主,撒丫就跑,边跑边叫:“等着,叫三爷来收拾你!,有种的到大厂等着!”
这时围观的人才说话了:“小伙子,你不能去,那崔三爷是劲城的大流氓,连派出所都不敢惹他们咧。”
“是呀,是呀,不能去,赶紧救人就行了。”周围的人附和着。
七彩男右手扶起胖黑,左手拎着那个歹徒,雇了个三轮车,向230医院而去。
正在门诊给患者看病的王月皎,看着七彩男领着两个满是血迹的人进来了,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这是怎么回事呀?打架了?你没有事吧?”
“没有大事。”说着,七彩男小声告诉王月皎:“就说这个人脑震荡,全身骨折,怎么说都行,说的越重越好!”看王月皎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七彩男干脆的说:“你就照我说的办!”
“好……好,那你去哪儿呀?”
“我今天就去会会这个崔三爷,我看叫他三孙子还差不多。”七彩男不理会王月皎的阻拦,扔下胖黑,直奔大厂而去。
大厂是过去劲城一个练武、摔跤的老地方,随着人们有鼻子有眼的传说,变得越来越神秘,好像成了黑帮的大本营。现在大厂已经变成了建筑工地,到处是钢材和扔在地上的草垫子。但在道上有点名气的人,解决问题的时候还是愿意来大厂,显得有份儿。
七彩男到的时候,大厂已经有四、五十人在等着他了,准备械斗的场面十分宏大:各个杀气腾腾,手里都拿着棍棒、刀、砖头等家伙,有的还故意把胸前的刺青露了出来,开始打心理战。毛主席说的嘛:战略上重视敌人,战术上藐视敌人;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可是,看见七彩男只有一个人来了,那帮家伙顿时觉得“包装”过度了,显得很没面子,只好把骂骂咧咧的嗓门提高了十八度,好像是说这他*还值得打吗?
七彩男也不说话,操起工地上一根碗口粗、三米多长的木桩,往地上一戳,进去有半米深,人几步就攀上了木桩,然后身子一转,稳稳地坐在了上面:“哪个是崔三孙子?赶紧出来见你七爷爷。”
七彩男这个亮相,把那些只知道舞刀弄棒的地痞流氓看呆了,我的天,这是什么功夫呀,人坐在三米高的木桩上竟一动不动!于是乎,刚刚松懈的手又赶紧把凶器握紧,有的则飞快地把烟头扔掉,慌里慌张的把石头、砖头重新拣起来,他们知道:今天是遇上茬子了!
第五章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看着地上的人目瞪口呆,七彩男在心里冷笑一声。当年在玉龙山,他在十六根三米高的桩子上来回飞舞,这个金鸡独立算得了什么?而他只所以如此,不是要在他们面前显摆自己的武功,而是不想对他们下手太重,但也要防止他们不知好歹或从背后下黑手,毕竟好虎架不住一群狼。
“兔崽子,你活腻歪了是吧?弟兄们,给我砸!”一个戴着墨镜、穿着时髦风衣的家伙喊了起来,顿时,砖块、石头雨点般地向木桩飞来。
看来,这个家伙就是崔三了。崔三留着锅盖头,因为香港电视剧《霍元甲》里面,霍元甲和梁小龙剪的就是这种前面有刘海,后面长及脖子的发型,当时非常流行。
七彩男凝神聚气,在身边布起防护道。扔了一阵子,地上的人纳闷了:那些石头明明冲着人去的,怎么到他身边就拐弯了呢?几个胆大的小子干脆跑到木桩下去推木桩,后来改为用脚踹,可木桩纹丝不动。
“三爷,用飘刀飞他!”
“三爷,飞死他!”
只见那崔三爷双肩一抖,把风衣卸在地上:“兄弟,今天我们比命,死不偿命,活者为王,你敢是不敢?”崔三见此人来着不善、功力非凡,气势上自己已经输了一截,但当着这么多弟兄的面,他岂肯低头?于是拼命亮出了自己无往不胜的杀手锏:比命和飘刀。
以往崔三一说比命,整个劲城没有几个不得瑟的。一般人,喊可以,骂可以,打也没什么不行,械斗场面可以十分宏大,但是往往血流满地就是死不了人,可这比命就是另一码事儿了。两年前,东北的流氓到劲城撒野,崔三就和对方比命,对方死了,崔三伤了,谁也不找谁的帐,但高低已见。打这以后,崔三的比命就在劲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七彩男一声冷笑,抱拳算答。
崔三见七彩男不仅不害怕,而且都懒得和他说话,一股怒火登时从脚后跟一直烧到脑门,对方那哪里是抱拳呀,那拳头明明放在肚脐眼下面,分明是在羞辱他呀!
崔三也不是一个外强中干的人,他“噌”地从背后拔出一把一尺多长的匕首。那匕首的成色确实不孬,锋利无比,泛着令人胆寒的青光。只见崔三憋足了气力,右手过顶,张手飞刀:但见那刀不是直来直去,而是旋转着飞舞,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飘忽不定,实际却暗藏杀机、始终瞄着七彩男而来,力道就像足球场上近在咫尺的刁转而力大无比的射门,你守门员是敢接还是不敢接?
在七彩男看来,单手飘刀只是习武的基本功,双手双刀齐飘才能算作功夫,且飘刀不能在50米之内落下,可看崔三的力道,刀的飞行距离最多也就20多米。说话间,崔三的飘刀已经带着一股劲风飞至眼前,七彩男临危不乱,右手双指一夹,稳稳地将飘刀夹在手中。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七彩男随口吟出一句诗。
“呵!”地上的人这回真的看傻了,崔三的最后一招根本不好使,全体人马那是跪地便拜,四、五十人齐刷刷地跪倒一大片:“崔三我等有眼无珠,得罪高人,现杀剐由您,甘愿受罚!”
“崔三,我现在离你20米远,我蒙上双眼,这刀我说扎你左屁股,绝不扎你右屁股,你敢不敢接刀?”七彩男存心要给胖黑出口恶气。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今晚兄弟约劲城所有有号的……不,不,不,都是兄弟,给大哥在岳阳楼摆宴,请大哥一定赏光!你兄弟的伤势,崔三我负责到底,如大哥有任何不满,杀剐由您!”
这崔三还真不孬,说话挺算数,给了胖黑一千元的压惊钱,还送七彩男一个BB机。胖黑哪儿见过这么多钱呀,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司令,你说给你买点什么?”
“给我买一个能听外国电台的高级收音机。”
“你那个BB机呢?现在最时髦了,整个劲城不超过200台。”
“我给王月皎了。”
“给她干啥呀?咋地,你……你俩好了?”
第六章 48分钟=1000万日元
李野和一个叫武金贵的东北地赖好上了。
俩人是在东京的超市偷东西时认识的。武金贵偷的都是乳罩什么的,因为他的喜好是弄钱、弄东西,然后干日本娘们,还口口声声地表示,宁可中国再没有处男,也不给小鬼子留下一个处女。李野偷的都是吃的,他的观点是:不管是世纪贼王还是战场逃兵,前途惨淡的人首先要填饱肚子和武装自己。他认为香港那个地方都是中国人,不好混,就逃到了日本。
一日,俩人又出现在可以随便拿包出入的日本超市里,在包里装满了各自喜爱的东西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武金贵说人家日本超市的这种做法是现代文明,李野“呸“地吐了一口唾液:“是当代傻×!”
街上,一群人在高声叫骂:“你们是那个组织的?”
“我们是‘大阪帮会’的!”
“嘿嘿,小样儿,我们是山口组的!”
“山口组的?亮出你们的标志,讲出你们的老大!”
那个自称山口组的人把衣服哗啦一撕,胸前一条青龙清晰可见:“我们的老大是渡边芳则!”
“听说田中秀一刚刚被渡边芳则暗杀了。”黑帮会的人见了,嘴里嘀咕几句离开了,一场战斗由此结束。
“这就是日本的黑社会呀?也他*不打呀,干吵吵,要是我,一个‘电炮’就上去了,干他个大头朝下,全身骨折。”李野显然看的不过瘾,露出一脸的不屑。
武金贵在日本混过一段黑社会,和当地的日本流氓有些来往。有一次武金贵开车和人发生纠纷,那日本人下车后很凶,满口黑话,十分嚣张,一看就是哪个黑社会组织的。武金贵二话不说,抽出袖口里的甩棍迎头就是一棍,打得对方满脸喷血,然后就是一顿乱踹,把那小子打得只剩一口气了,跟在武金贵身边的那些小日本都看傻了。
“他们为什么不打呀?”李野不解地问。
“他们打?他们之间火并时,如果有个小弟往对方老大家门前放一枪,那就算天大的本事了,在当地都能引起轰动!连他们打警察,警察都不还手。为什么?因为小日本的男人少,他们都是好劳力,舍不得!你说贱不贱?”
李野眼珠子一转,凶巴巴地说:“金贵,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他们胆小?那我们就干!下手要狠,做事要绝,把规则给他改了,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
一天,李野和武金贵无所事事的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看报纸。李野的日语对话基本过关了,可他认得的日本字不是很多,只好看照片,武金贵看着报纸骂道:“这些狗屁日本记者,专门写富豪的事情。”
“怎么回事?”李野把头凑了过来。
“报纸说,生光公司老板的儿子中断学业,和三个模特去美国玩去了,因为这个儿子是独子,父母也没有办法。”
“生光公司?就是东京那个最大的照相机器材公司?”
“对。”武金贵抖了抖报纸:“真他*蝎虎,带三个马子,也不给老子留一个。”
“金贵,有好戏看了!你跟我走,一个小时之内,我们会有1000万日元。”
“你没发烧吧?”武金贵奇异地看着李野:“我说你可别干傻事,有一个从沈阳苏家屯来的小伙,傻逼呵呵的,没钱还想喝啤酒,就砸人家卖酒商店的玻璃,没想到橱窗是树脂玻璃做的,结果空心砖‘啪’地反弹回来,把这傻逼砸昏了,整个过程还被监控录像机拍了下来,进去了。”
“嘿嘿,我能像他那么傻?你看看我是怎么干的。你只要在30米以外的地方跟着我。要穿一件黄色的上衣,好引人注意,别的你就甭管了,只需要1个小时。”
李野自信,用钢铁般的意志和胆量,直击对方胆小怕死的软肋,他没有干不成的事儿。
生光电子公司。
“喜之郎先生,有个先生一定要见您。”
“他要干什么?”
“给您介绍一笔生意。”
对于肥胖的喜之郎来说,不管多大的生意都是神圣的,神圣的像猫碗里的咸鱼。何况他的公司刚刚成为东京最大的照相器材公司,周围的竞争者比落地的樱花还多,他必须抓住每一个商机,使小鸡变成鹅,小羊变成牛,他喜欢这样的变化。
“他叫什么名字?”
“李野。”
他点头同意让那位先生进来。
喜之郎微微地扬起下巴,从抽屉里拿出卷宗放在办公桌上,装出一副很忙的样子。他的父亲最看不惯他这一点,说他装腔作势,还说他作为一个商人,太容易受人影响而且感情用事。
那位叫李野的先生进来了:一个干巴巴的小个子,穿戴有点儿寒酸,但神情自若。喜之郎并没有看出他的腿有点瘸。
“您好,李野先生,您要给我介绍一笔生意吗?”
李野不紧不慢地环顾四周,在确信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房门已关好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