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
暖暖 更新:2021-02-25 04:05 字数:4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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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终于把自己睡恶心了的时候,我开始非常非常地想念秀儿。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表,正好是下午4点多钟,我拨通了秀儿的手机:“宝贝儿,一会儿下班了过来找我吧,我想你了。”
“行啊。我也正好有事要跟你说。”
秀儿说话的口气不咸不淡的,似乎情绪很低落。我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也不敢在电话里多问,只好先草草收了线等她来了再说。
这样的等待是一种漫长的折磨,我不断地猜想着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最让我担心的就是陶冶会不会去找秀儿说了些什么——陶冶和我在一起泡了那么长时间,以她的聪明程度,想要知道秀儿的联系方式可是太容易了。
要是真这样我该怎么办?我这么多年来煞费心机所隐瞒的一切真相全都会暴露在秀儿的面前,我纵有一千张嘴也没办法替自己解释,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让她原谅我。
算了,索性听天由命吧!如果真的是天要亡我那也没办法。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消极地等待着秀儿来这里给我一个判决。
门终于被敲响了,我忐忑不安地去开了门。秀儿裹挟着一身的寒气走了进来,脸被冻得红扑扑的,进来以后就边脱羽绒服边走到客厅里,没看我也没跟我说话。
我更加心虚得厉害,讨好般地帮她把衣服和包儿挂好,又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秀儿瞟见了我还缠着纱布的左手,诧异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儿,前两天酒吧里有人打架,动刀子来着,我劝架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伤了。”
“哦。”秀儿漠然地点了点头,并没有急着看我伤势的意思。她坐在那里也不喝水,只是若有所思地把手轻轻拢在杯子周围取暖。坐了一会儿,秀儿目光游离、心事重重地对我说:“今天中午有人找过我!”
犹如当头一棒,我的心顿时凉到了极点——看来我猜得没错,这回是必死无疑了。但我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道:“谁呀?“
秀儿停了一下,才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琪琪。”
天哪,这两个字简直就是我所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我欢喜得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是啊,我真是做贼心虚、庸人自扰!我不该那么去想陶冶,她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呢?我早该知道她不会是那样的人。
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我问秀儿:“琪琪找你干吗?”
大概是因为我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愉快,秀儿满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告诉我:“琪琪中午打电话约我出去见面。她说她前两天看到范波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那个女孩儿从她的描述来看应该是小迪吧。琪琪问我到底知道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回事,她说范波现在整天都不回家,就是回去了也对她爱搭不理,要不就跟她吵架。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哭得特别伤心,一个劲儿地求我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她。”
沉默了片刻,秀儿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全都跟她说了。”
“什么?”我的心一下子又再次跌入谷底,“你真的全都跟她说了?”
秀儿点了点头,没看我。
《每个姑娘都单纯》 第三部分因为别的女人而离婚(1)
“完了完了,这下你可把范波给害惨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别掺和他们俩的事儿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啊?”我气急败坏地说。
秀儿缓缓地抬起头来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我把他害惨了?他在外边儿拈花惹草、左拥右抱他还有什么可惨的?现在真惨的是琪琪,他们俩才结婚多长时间?你去看看,看看她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我本来还以为结婚以后范波都改好了,到今天我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我害惨了琪琪才是真的,我早就应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她,她压根儿就不应该结这个婚。既然已经结了现在离也还来得及。告诉你,我今天已经劝过琪琪跟范波离婚了。我知道范波是你的好兄弟,我也一直拿他当朋友看,但是我跟你不一样,他错了就是错了,我绝不会袒护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秀儿说才好。我不能告诉她,范波其实就是想拖到琪琪自己说离婚的那天。但是他绝不能让琪琪知道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更不能让琪琪拿到任何证据,因为那样的话他离婚的时候就一分钱也别想得到,甚至下场还可能是无法想像的悲惨——毕竟以琪琪家的实力,要收拾他简直是太容易了。
虽然范波的种种行径我也很不齿,但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兄弟,我不希望他栽一个大跟头,更不希望他栽跟头是因为我这边儿的原因。
我只能好言好语地劝秀儿道:“这次已经说了就算了,以后你就别再管了行不行?琪琪要是再给你打电话或是去找你,你就说你弄错了,就让她当你今天什么都没说过,好吗?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咱们没必要夹在中间儿啊。”
“你还想让我昧着良心说谎?”秀儿悲哀地摇着头看我:“我真不明白,你们怎么能为了所谓的义气连一点儿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范波都已经害人害到这个地步了,你们还要处处维护他?”
我烦躁地冲秀儿挥了挥手:“你不用跟我说这个。这个世界上倒霉的人多了,我同情得过来吗?我只能先顾着我身边儿的人。你不明白我为什么维护范波,我还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维护琪琪呢!范波到底跟我是十几年的兄弟,琪琪是你什么人?你认识她才多长时间?你的同情心是不是有点儿太泛滥了?”
秀儿被我气得半天说不出话,就那么死命地瞪着我,最后一个字一个字地对我说:“你非要我说我就告诉你——对,琪琪不是我什么人,但是你别忘了我和她都是女人。我帮她是因为我不知道她的今天会不会是我的明天。”
这一句话像是耗尽了秀儿全部的心力,说完后她面色苍白,整个人瘫软地靠在了沙发上。而这句话也同样将我的心撕扯成了碎片——她居然会这样看我,她居然以为我也会像范波对琪琪那样对待她,我忽然觉得这几年来我一直坚持的那些东西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走到她面前伤心地看着她,“我知道,也许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的感情有点儿平淡,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像以前那么多,但是我心里始终都只有你一个人,我永远都不会允许别人侵犯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只要和你在一起,你要怎么样我都顺着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怎么还……”
秀儿突然拦住了我的话:“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
我登时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秀儿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看,看了一会儿,两行泪水直直地从眼眶里流了下来,并迅速地顺着她曲线柔和的两腮滑落到下巴上。她站起来拿了大衣和包儿就冲了出去,走的时候重重地摔上了门。门关上后我隐约听到她在楼道里痛哭失声,但那声音很快便远去并消失了。
我没有去追她,仍然傻傻地站在原地——如果追上她,我也还是无法给她一个承诺,那又有什么意义?
五年了,她终于把这句话问出了口。刘朔啊刘朔,你逼得一个那么要面子、那么好强的女孩儿对你问出了她那么多年都不愿意问的话,而你居然还敢着脸说你爱她!
我蹲在地上痛苦地将头深埋到臂弯中,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的猥琐和懦弱。
两天两夜的昏睡之后又是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乱七八糟的事全都赶到了一起。
我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没完没了地抽着烟,感觉不到困也感觉不到饿。我想着这五年来和秀儿一起走过的那些路——想着我第一次在没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强行揽她入怀时,她惊讶、愤怒之余脸上飞着的那两朵可爱的红晕;想着我们第一次去宾馆开房,第二天早上她睁开眼看到我,害羞地把头蒙进被子里久久不肯出来;想着我第一次带她回家见我爸妈,她紧张得说话直打结巴;也想着她发怒时冷若冰霜的脸,她伤心时满脸的泪痕……每一种表情都是如此地生动,那全是深深烙在我心上的印记。
我也想着陶冶——想着她说她愿意和我一起去要饭,她愿意在我找别人的时候安静地在一边等着我;想着她那些层出不穷的鬼花样和得意时的俏皮模样;想着她站在风中拽着我的衣角不肯松手;想着我狠心地转身离去时她哭得就像一个孩子……
两个女孩儿美丽的容颜交替地在我脑海里出现。我必须要做出一些决定,不仅仅为了我和秀儿,也为了陶冶——为了让她所受到的伤害不会都是白费。
就这样枯坐到第二天晚上,家里所有的烟都已经抽完了。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穿好衣服开车去找董立。
我们俩坐在食色吧的角落里喝着啤酒,我问董立:“如果我告诉你我准备结婚了,你会不会觉得很惊讶?”
董立的眼睛在一片幽暗中亮了一下,他微笑着端起了酒杯:“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呢,现在终于等到了。恭喜你!”
“你怎么都不问问我准备和谁结婚啊?”我故意逗他道。
《每个姑娘都单纯》 第三部分因为别的女人而离婚(2)
“少跟我来这套!跟你上床的女人可能有一千个,但是跟你结婚的女人只可能有一个,这还用得着问吗?”
我笑了起来,欣慰地和他碰了一下杯,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用袖子抹了抹嘴又说道:“可我还是对自己没什么信心,我怕我会对不起她。”
“有些事要做了才知道结果,不做的时候你只会胡思乱想,等你迈出了第一步就会发现其实未必像你想得那么难。”董立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成为我希望看到的那个样子,而且我想婚姻可以帮助你改变很多。”
我激动地点了点头,抄起酒瓶豪情万丈地说:“有你这句话我就不改主意了。来,喝酒!”
第二天晚上我特意去了趟父母家,吃饭的时候我很郑重地对他们宣布:“爸,妈,我想要结婚了。”
“哟,儿子,你终于开窍儿了?”老妈喜出望外地摸着我的头。以前她曾经无数次对我提过这个事儿,我却总是无动于衷。
老爸也乐呵呵地说:“你都28岁了,也是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要我们帮你们做什么尽管说话。哎,对了,哪天我和你妈得先去秀儿家里一趟正式提亲吧?”
“您怎么比我还急啊?”我笑道,“现在先不用,我还没跟秀儿说呢。我打算等明年3月份她过生日的时候再正式向她求婚,就算我送她的生日大礼了。”
说到结婚什么的我竟然会有一点儿腼腆,老爸老妈很少见到我脸红的样子,全都看着我笑个不停。这一顿饭吃得很愉快,老爸老妈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房子要不要重新装修,婚礼要选在哪里举行。想想自己长这么大没有多少事可以让他们高兴的,鼻子忽然有一点儿发酸,不禁庆幸自己终于可以做出这个决定。
我还没有去找过秀儿,让她静一静也好。我相信如果她真的属于我,不会因为我迟了几天就不再回到我身边。圣诞节马上就要到了,我们的酒吧里开始张灯结彩,天花板上挂满了各种颜色的气球和彩带,店堂的一角还布置了漂亮的圣诞树。
因为来我们这儿的大部分都是熟客,平安夜我们不会像别的酒吧那样卖门票,所以每年这时候都会有很多的人过来玩儿。董立叫人上街买了很多塑料小锤子,还有顶端挂着铃铛和星星的缠着彩纸的小木棒,都是到时候发给客人们拿着玩儿烘托气氛的;又和伙计们一起到库房擦干净了十几套备用的桌椅,准备一到24日就把它们全摆到店堂里去,因为按我们的经验,现有的桌椅到那天根本就不够用。
我接连几天帮着董立在酒吧里忙前忙后,不过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件更重要的事——23日上午,我跑到一家花店,订了一大捧新鲜的玫瑰,在随鲜花附送的贺卡上,我这样写道:
尊敬的曲一秀小姐:
北京食色酒吧特邀您作为首席嘉宾,出席12月24日晚在本酒吧举行的圣诞狂欢夜活动。希望您务必赏光。为表诚意,届时将由食色酒吧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刘朔先生为您专车接送,衷心祝愿您能拥有一个快乐的平安之夜。
食色吧总经理
刘朔
花店当天就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