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暖暖      更新:2021-02-25 04:05      字数:4978
  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我想,还不如趁着年轻多玩玩,等以后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就没机会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父母之命啊?你干脆换个自己觉得好、条件也相当的,我看你家也不会死活不答应吧?像你这样的姑娘,找什么样的找不着啊?”
  “呵呵,就跟你们酒吧调的酒一样,换不换都成。”陶冶又笑了起来,她好像特别地爱笑,“我男朋友是那种斯斯文文的男孩子,学历高,家庭条件也好,就是换别人,恐怕也得是跟他同一类型的,我家人才会觉得满意。可我自己一直都比较喜欢北京那种有点坏、有点痞的男生……比如像你这样的!可惜以前都没有什么机会和这样的男生接触,今天总算如愿以偿了。”
  “靠,就我还男生呢?”我在心里暗笑道。不过我好像终于找到了点儿感觉,嘴角不禁牵起了一丝微笑——既然女孩儿把话都说到了这个分儿上,我也没必要装什么大尾巴鸟儿。于是我边把烟头在空碗里弄熄,边换上了我比较习惯的无赖腔调说道:“好吧,小姐。既然我已经上了你的套儿,那你说去哪儿吧?你家还是我家?今天晚上我奉陪到底了!”
  我住的两室一厅,是我妈单位分的老房子。去年老两口儿在郊区买了新房后就搬了过去,我则以照看酒吧方便为由一个人留在了老房子里,偶尔才过那边儿去看看他们。很显然,我家买房子,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我,自打我一人独占了这套老房,就更加地如鱼得水、为所欲为。
  从饭馆出来快11点了,上了车,我轻车熟路地往家开。路上的车已经少多了,我没开空调,把车窗放下了一点,凉风很舒服地吹进来,白天的酷热带来的烦躁被一扫而光。
  陶冶显然也体会到了这种舒适,很愉快地攀住我的胳膊,建议道:“咱们先去兜兜风吧,等会儿再回你家。”
  刚考下来本子还没有自己车的那会儿,我是极热衷于兜风这种活动的,只要一摸着车,就大街小巷满北京城乱转。等到自己有了车,没多长时间就腻味了,每次开车出门都是直奔目的地,没事儿宁可在家干坐着也不愿意再开车瞎转悠。不过美女提出这样的要求我是不会拒绝的,我也很乐于在即将发生的一夜欢娱之前整点儿小情调。
  “那咱们上四环兜一圈儿?”我向她征求意见。
  “不用,就在城里随便乱开吧。咱们还可以来一起配合着开。”
  “怎么配合?”
  “很简单,就是由我来帮你挂挡,其他的事归你管。”
  “你行吗?”一说到女孩开车,我就未免有些轻蔑。
  “你别太小瞧人了,我在美国念中学的时候就学会开车了。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陶冶边说边把手轻轻搭在了挡把上。
  我的轻蔑很快就变成了折服——停车、起步、拐弯、爬坡……每一次起承转合,陶冶都和我配合得天衣无缝、丝丝入扣,简直就像是长在我身上的另一只手。
  我们俩谁都不说话,全都专注地看着前方,每当感到配合非常愉快的时候便相视一笑。这种默契令我陶醉,在夜色的笼罩下,我觉得我的车就像一只鱼在深海中无声而又流畅地滑行,这是我自己开车时从未有过的享受。
  《每个姑娘都单纯》 第一部分看做是一种牺牲和付出(1)
  等到车绕着北京城兜了一大圈,最后终于进了我家楼下的停车场时,我仍然意犹未尽。陶冶靠在座椅靠背上,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说:“真过瘾!好长时间没这么玩了,还是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和人玩过几次。”
  “你男朋友不会开车吗?”我边拔钥匙边问陶冶道。
  “他?你是没见过他的破技术,我才懒得跟他玩儿呢,不够着急的!”
  我们进了楼门,楼道里的灯应声而亮。我带着陶冶往楼上爬。
  “你们这里没有电梯吗?”陶冶跟在我后面抱怨着。
  “这楼有年头儿了,您就凑合着点儿吧!”
  “那不行,我累了,你得拉着我。”陶冶撒娇似的话音刚落,一只温润滑腻的小手就钻进了我的手心里,我心头一颤,但立刻觉得不妙——回头一看,陶冶像瘫了似的低着头弓着身子,把身体一半的重量都压在了拉我的那只手上,等于是让我拽着她往楼上爬。
  我暗自叫苦,好在我家只是在四楼,在精疲力竭之前总算是把小姑奶奶弄到了家门口。
  我把陶冶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直接去卫生间洗澡。洗完后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脖子上用红绳穿着的戒指——那是秀儿当年送给我的定情之物。我把它摘下来,郑重地放在镜子旁的小柜子上——我从不肯戴着它跟秀儿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做爱,虽然这看上去无比虚伪,但在我心里确实是神圣不容侵犯的一件事。
  从卫生间出来,看到陶冶正斜着身子歪在沙发上,拿着摆在低柜上的一张秀儿的相片仔细端详,看见我出来了,问道:“这个是你女朋友吗?还蛮漂亮的。”
  “你这时候看我媳妇儿的相片不觉得有犯罪感啊?”我把相片从陶冶手里拿走,摆回原处,然后坐到沙发上顺势把她搂到了怀里,逼近她那娇美的面庞,压低声音问道:“还是你就想追求犯罪感?嗯?”
  陶冶有点儿紧张地盯着我的眼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俯下头去亲她白嫩的面颊和脖颈,她享受般地闭上了眼睛。有好几次她把嘴唇凑到我唇边,都被我坚定地躲开了。她睁开眼睛疑惑地看我,但很快便乖巧地不再坚持,只是用手臂紧紧地缠住了我。
  本想让她也先去洗个澡,但情欲越来越高涨的我已然顾不了那许多。我把她从沙发上拖起来,抱进了我的卧室……
  事毕之后我靠在床头抽烟,对自己这一晚的表现异常满意——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超水平发挥过了。大概是张影今天晚上的鼓励和身边的美女双重刺激的结果。
  陶冶也表现得极为投入,我们的配合就像刚才开车时一样和谐。现在,刚洗过澡的她像个小兽一样湿漉漉地蜷伏在我胸口,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我,像是在研究一件新奇的玩具。过了好半天,才凑到我耳边,叹息着说道:“亲爱的,你知道吗?你简直太棒了!”
  “这话我爱听!”我咧开嘴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把陶冶抱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鬓。其实我一般情况下不是很喜欢和岁数太小的女孩子发生关系,因为那些小女孩儿们往往把性爱看做是一种牺牲和付出,就算两相情愿也总让你觉得欠了她什么,这让我非常不爽。但陶冶却不同,毕竟是接受了西方文化的熏染,虽然她岁数也不大,却有着很正确的心态,懂得性爱于男女双方而言都是享受,只要双方都是自愿的,就没有哪一边是付出哪一边是索取的说法。也唯有这样,两个人才能达到最完美的契合。
  许是折腾得太累了的缘故,我已经不记得后来陶冶又跟我说过些什么,只记得自己很快便跌入了梦乡——睡得又沉又美的一晚。
  刚刚从睡梦中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我就隐隐预感到不妙,蹭地一下坐起来,抓过闹钟一看,果然大事不好——已经快11点了。
  这下可坏了。我跳下床去沙发上找手机,看见上面并没有来电的记录。本想先给秀儿打一个,号码拨到一半又怕秀儿会在电话里就跟我吵起来,说僵了倒不好办了,还不如先直接去找她,见了面再说。
  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卫生间去洗漱,顺便把昨天摘了的戒指重新在脖子上戴好。收拾完毕回到屋里,看到陶冶还睡得正香,赶紧过去推她。陶冶很不乐意地皱着眉头推开我的手,翻了个身还要接着睡。
  “别睡了!”我强硬地将她一把拉了起来,她睡眼蒙、短发蓬松的样子非常可爱,可惜我没有心思去欣赏。
  “你干吗呀?我还困着呢!”陶冶揉着眼睛,很不满意地嘟囔着。
  “快起来吧,我得赶紧找我媳妇儿去,这会儿都已经晚了。”我把她从床上拉下来,帮她把衣服穿好,半拖半抱到卫生间里,接了杯凉水塞到她手里,连哄带劝地说:“好了,乖,快点洗脸漱口,我真的没时间了!”
  看到陶冶开始漱口,我终于放下心来,走到外面去匆匆忙忙地整理钱包、手机之类需要带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陶冶整洁清爽地走回屋里,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盯着我看。
  “咱们走吧!”我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拿了车钥匙就要往门外走。
  陶冶伸手拉住了我,可怜巴巴地说道:“你就这么着急?都不愿意再跟我亲热亲热了?你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我?”
  我只好走过去有些敷衍地抱住了她,但很快就放开了手,问道:“行了吧,大小姐?我求你了,我真的赶时间!”
  陶冶撅了撅嘴,一脸不情愿地跟我往门外走。
  “你送我回家行吗?”下楼的时候,陶冶磨磨蹭蹭地走在我后面,忽然对我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你家在哪儿啊?”
  “就在人大那边。”
  《每个姑娘都单纯》 第一部分看做是一种牺牲和付出(2)
  “那我得绕挺远的路呢,要是顺道儿还行。这么着吧,我等会儿帮你叫辆出租,你自己坐车回去,好不好?”
  陶冶没说话,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低着头,但我还是能看到她的脸色明显地阴沉了下来。
  “生气啦?别别别!我今天是真有事,要不我怎么也得送你回去呀。”
  我这样解释完以后,陶冶的脸色并没有丝毫的缓和,还是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我忽然有点儿厌烦,本来我就不是一个喜欢哄女孩子的人,更何况又赶在我心急火燎的当儿,这样跟我闹别扭只会让我觉得无比烦躁。
  于是我也不再说话,两个人沉默地走到楼下,走出了院门。我伸手拦了一辆夏利,帮陶冶把车后门打开,等她坐好,又开前门给了司机20块钱,告诉司机把她送到人大。
  我目送着夏利车开出我的视线,松了一口气,赶紧跑到停车场去开我自己的车。
  陶冶一直到车开走都没有再看我一眼,想到自己一碗牛肉面就把人家给打发了,我心里又生出些内疚,觉得自己也是太过分了一点。可是没办法,相比之下我更害怕秀儿生气,所以也只能对不起陶冶了,反正今天之后,也许就谁也不认识谁了。
  不过,让美女就这样从生活中消失,多少还是有点遗憾。
  秀儿的全名叫曲一秀,五年前一个哥们儿带着她和另外几个女孩儿来跟我们一块儿吃饭,当时她话特少,吃得也不多,就在那儿安安静静地坐着听我们放肆地说笑。我可能是平时粗线条的女孩接触得太多了,对秀儿这种腼腆类型的反而格外注意一些。
  后来经常混在一起玩儿,熟起来之后秀儿的话也慢慢多了,但始终保持着一些羞涩的分寸,有时候还有点儿傻乎乎的,让我觉得她格外地单纯。玩儿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似乎很自然地就好了起来,连谁追谁都谈不上,以至于我对这个过程的印象都有点模糊了。
  那时候的我比现在老实得多,倒不是说我没那贼心,而是我没有那个贼资本——我曾经有过一次惨痛的初恋,它让我在很多年的时间内害怕付出真心,而在20出头的年纪,生理上我又是那样强烈地需要女人的肉体。但如果不打感情牌,没有几个女人愿意白白跟一个身无分文、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上床。只有张影在那个时期给了我许多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安慰,所以对于她,我一直都怀有某种感激。
  当时全世界的女人在我饥渴的眼里只分成两种——可性交的和不可性交的。当我第一眼看到秀儿时,就知道她不仅属于前一种,而且还属于前一种中得手的可能性比较大的,我想这就是我最初和秀儿接近的最主要原因。直到我终于达到了目的并将这种关系保持了一段时间之后,我的感情才一点一点地复苏并日渐深厚。可我从未给过秀儿什么承诺,秀儿也倔强地从不问我——说真的,我很怕她问,即使我很爱她,我却根本不知道能给她一个什么样的未来,对于婚姻我始终充满恐惧。但是当秀儿第一次在大街上蹦蹦跳跳地牵住我的手并叫我老公的时候,我虽然什么都没说,心里还是感到了巨大的温暖——我就这样用默认的方式确立了我们俩的恋爱关系。
  那真是我们俩最美好的一段时期,虽然她刚从中专毕业挣不了几个钱,我也正在社会上毫无目的地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