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丢丢      更新:2021-02-25 04:03      字数:4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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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跟着唱起来,丁丁猫和刘小好都哭了,我也感觉眼睛湿湿的,但我没哭出来。
  虽然成长的路上我们曾经无数次跌倒,但我们都咬牙坚持了下来,在作别高墙的时候,我们留恋,我们感慨,无论明天会怎样,明天总是会继续的。难忘的青春,就这样永远装在盒子里吧。
  黑炭他们都走了,送他们上车的时候我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千万别哭。”可当汽车徐徐开动的那一瞬间,我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五只猪头打开车窗对我挥手,林原大声地对我喊道,“练练你的防守吧,下次别让我带球过你!”
  黑炭也对我喊道,“以后不要再逃课,没了我这个班长没人罩你了!”
  大灰狼说,“我离你近,想找人喝酒就给我打电话!”
  丁丁猫说,“保重,我们会回来看你!”刘小好说,“过年我给你带只肥羊回来下酒!”
  我朝大家挥手,兄弟们的话让我再次流下了幸福的眼泪。爱情总是会有伤害的,我为爱情流过太多伤心的泪水,而只有这些朴实而真挚的友情,才会让我像在深圳见到的那个小男孩,幸福地大哭一场。
  第六十八节
  我带着大家给我准备的复习提纲回到家里,认真地复习了一个晚上,那些在记忆中淡忘的各种各样的程序,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周一的早晨我去找傻主任辞职,谁知他出差去了,我只好去找吴老头。吴老头在办公室里若无其事地热情接待了我,似乎他并不知道我手里已捏有他跟恭静偷情的证据。但我想错了,事情真像小李子说的那样,最近我有祸事上门。那天我发现吴老头和恭静从他办公室出来的事情,终于给我带来了麻烦。
  吴老头笑呵呵地对我说,“小苏,最近可好啊?”
  我瞅着吴老头那张龌龊的脸对他说,“托您的福,还好。”说完我就将辞职报告放在了吴老头的办公桌上。
  吴老头翻开看了一下,面色一沉,“小苏,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回学校读书。”我对吴老头如实地道出了我的理由。
  “哦!”吴老头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声,然后将我的辞职报告放在一边,转了一下身下的皮椅,正对着我说,“读书是好事啊,年轻人就应该上进才对。”
  我对吴老头点头,口上谦虚地道,“谢谢吴叔叔的教诲。”
  吴老头冲我摆摆手,“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客气?不过吴叔叔有句话想问你。”
  “您说!”我不知吴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很直接地回答他。
  “前几天我见你好像有些情绪,是工作上有不顺心的事吗?”
  “啊?我没什么情绪啊!”我心里揣摩着吴老头的话,我猜他已经从恭静那里听到一些口风,所以他在试探我。
  “那就好,我怕你跟那个老杨一样犯倔呢!”
  “呵!老杨啊!他是挺倔的。”我一下明白了吴老头的意思。
  “好!既然你要回去读书,叔叔也不拦你,我同意你辞职。”吴老头又转过身去,提笔在我的辞职报告上签下了他的大名。
  从吴老头的办公室出来后,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老杨说得对,这个地方不适合我。
  可是事情后来的发展却出乎我的意料。在我回学校参加完补考之后的第二周,我接到了老杨的电话。老杨在电话里对我说,“省里成立了一个工作组,正对全省的宣传部门展开一次统一的整风行动。昨天我得到确切的消息,已经有人向工作组检举了吴老头跟恭静的事了,而且他还有贪污受贿的嫌疑,你马上把那张照片给我寄来,我交给工作组的同志。”老杨的电话令我很高兴,我想老杨终于可以出这口恶气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邮局给老杨寄照片,可我还没走到邮局的门口,就被人揍了一顿。
  当时我正经过我们家对面的那条小巷,穿过小巷就可以到最近的邮局。在我刚走进那条小巷不久时,三个小地痞突然从墙角处跳了出来,他们抄起棍子就朝我身上劈头盖脸地打下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高个子的家伙一脚踹倒在地上。我拼命地反抗,可我手无寸铁,实在敌不过那三个家伙的棒打脚踢,我护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疯狂地还击一边后退,脚下绊到一块砖头,我又倒在了地上……
  三个小地痞打完之后还冲我脸上吐口水,有个脸上有颗大黑痣的家伙恶狠狠地对我说,“小子!以后不该自己操心的事儿别他妈瞎搅和!知道不?”
  我努力地记住了那三个家伙的样子,也记住了最后那句话。毫无疑问,那三个小地痞肯定是恭静找来的,因为除了她和吴老头的好事儿外,我从来就没搅和过任何人的事情。可是恭静为什么要找人揍我呢?难道她知道我要给老杨寄那张照片?
  我紧紧捂着兜里的照片,慌忙跑到邮局将它装进信封,填上老杨给我的地址再将它塞进邮筒后,才终于放下了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后来我去派出所报了案,北街派出所里有我一个哥们儿,他见我被人揍了,当时就在办公室里嚷嚷,“妈的!老子逮住那几个小地痞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我一边擦着胳臂上的血,一边对那哥们儿说,“你别!还是我自己来吧。这样利索点儿。”
  那哥们儿问我,“你是不是惹上谁了?那些小地痞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找上你?”
  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会查出来是谁干的。”
  派出所给我备了案,不过我知道那并没有多大的用处,这种小案子的破案率比处男遇见处女的几率还低,指望他们破案,那得等到孙子那一辈了。
  派出所那哥们儿陪我到医院去检查了一遍,没什么大碍,就是受点皮外伤。看来那几个小地痞也不是什么黑道上的主,充其量就是几个小混混,下手也不知道往要害处打,尽落在我身上肉最多的地方了,不过就是肩膀上蹭破点皮,让我不敢再穿短袖的T 恤。
  第六十九节
  晚上我在家偷偷地上了点药酒后就躲进了房间睡觉。第二天一大早老杨又打来电话,老杨说,“你寄的东西我已经收到,这回吴老头可有好戏看了。”
  我懒洋洋地回答老杨,“好个屁呢!我昨天出门就被人揍了一顿!”
  老杨很吃惊,他问我,“什么人干的?”
  我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肿起来的腮帮子,心里很是气愤。
  我将事情的经过告诉老杨,他却失声惊叫起来,“哎呀!我知道是谁干的!这事怨我,我昨天忘了告诉你。是这样的,我听说工作组正调查吴老头的事后,就给他老婆打了电话,把他和恭静的事告诉了他老婆。我估计他老婆肯定去电视台闹过,所以恭静会以为是你出卖了她,便找人揍你!对不起啊,老哥害你受苦了。”
  老杨的话让我恍然大悟,我就说这恭静应该不会平白无故地找人揍我,原来全是老杨把她给逼得狗急跳墙了。不过恭静应该不会想到,她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
  整个上午我一直躲在房间里看小说,中午老妈叫我吃饭的时候见我脸上有淤青,就问我怎么回事,我说自己不小心撞的。老妈狐疑地看我,摇着头出去了。
  又过了一周,补考的成绩终于下来了,我全部通过。学校通知我下学期开学就回去报到,跟新一届的毕业生一起上大四的课程,而且我还被安排在了最好的一班。
  我兴奋地给黑炭他们打电话,他们听说我可以回去上学的消息后都为我高兴,林原更是高兴得在电话里连叫了三声好,他还戏谑我说,“以后你要多多发掘一下美女资源,我回学校视察就靠你给我安排了。”
  我笑林原狗改不了吃屎,可我话还没说完,林原又打断我说,“纠正你多少次了,是猫改不了吃腥!”
  我又笑,心里觉得很温暖。
  去深圳见过贺昔之后,虽然周屿离开了我,我最好的朋友们也因毕业而离我远去,但我却真真实实地觉得生活开始变得美好起来,心里对贺昔和卿宴的那个结终于解开,我不再有任何的阴影与包袱,卸下所有生活的重负,重又回到简单的生活,才真正发现了生活的美。生存好比一场战役,能苟且偷生固然好,但枪口顶着你的胸膛时,你别无选择,除了奋起一击,无路可逃。贺昔走后的一年里,我经历了生活的无尽磨难,但我挺过来了,像死去的凤凰重又更生,面对成长的洗礼,我在心里放声高唱。
  那天我正捧着一本卡夫卡的《变形记》在阳台上看得津津有味,老头子过来一把将我拍住,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我,我被老头子看得心里发虚,心想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事情惹他发怒了。
  可老头子居然表扬起我来,老头子说:“好小子,你也学会做好事了!”
  我稀里糊涂地不知老头子在说什么,便问他,“我没做什么好事啊!你不要冤枉坏人!”
  老头子冲我笑道,“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啊?纪委的同志都跟我汇报了,他们说你跟杨俊为侦破吴成本贪污受贿的案件提供的那张照片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们从那张照片找到了突破口,才顺利地侦破了此案。”
  我听老头子这么一说,便问他,“那个吴老头被抓起来了?”
  老头子皱了下眉头,“怎么没大没小的?嗯,昨天刚被双规了。检察院也立案了。”
  我高兴得连忙去客厅给老杨打电话,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老杨,他听后嘿嘿地笑了两声,说有空要回来找我喝酒好好庆贺一番。
  得知吴老头被双规的消息后,我整晚上都乐得睡不着觉。我捂着隐隐作痛的手臂,心想恭静那丫头现在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吧,靠山倒了,她也完了,我总算是出了那口恶气。
  然而,事实的坚冰背后往往隐藏着尖利的刀子,愈是要拨开迷雾去探寻真相,就愈会被它刺伤。
  恭静失踪了!第二天我从老头子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着实吓了一大跳。老头子说恭静巧妙地避开了民警的监视,悄悄地溜走了。而且,恭静还携走了吴老头贪污的共计五十万元的赃款。
  震惊之余,我心里更多的是对恭静的厌恶。惟婊子难养,此话用在恭静身上实在贴切不过。
  我在心里将恭静鄙夷了一番,便不再去想这个令我恶心的女人。
  第七十节
  我决计闭门不出,待在家里看书打发时光。闲暇的日子便这样哗哗啦啦地从我翻书的声响中流走了,大约过了有一周吧,正当我沉浸在小说里那些虚构的情节中时,我接到了恭静的电话。
  起初我并没有分辨出那个陌生的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个孱弱的病患。
  我很小心地对着电话里那个人说:“你是哪位?”
  “我是你姑奶奶恭静!”恭静一改平日里的温言细语,居然开口便出言不逊。
  我有一丝惊讶,一则恭静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二则我与她素无怨恨,她怎么平白地骂起我来?
  难道是我拆散了她与情夫的媾合之欢,她对我怀恨在心了?
  我按捺住心里略微生起的一丝怒意,耐着性子问恭静:“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难道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恭静的反问让我更加犯糊涂了,我继续耐心地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好!你不明白?那我便让你明白!”恭静的声音依然带着愠怒。
  电话那端传来一阵沙沙声,似乎是电话被搁到了桌上。
  “你把电话拿稳了,不要惊慌。”电话那端换了个人说话。但我一下便感到了恐怖,那分明是卿宴的声音!卿宴的声音死尸般的在电话里骤然响起,令我顿时毛骨悚然。
  “你是谁?”我对电话里那个酷似卿宴的声音深表怀疑,不免脱口问道。
  “我是卿宴,如假包换的卿宴。”卿宴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激情,也没有伤感,像白开水一样没有任何味道。
  “你真是卿宴?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我掩饰着内心复杂的情绪对着电话里那个熟悉的声音说话时,很清晰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我还没报答你,我能那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