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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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罚 更新:2021-02-17 07:24 字数:4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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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白莲教给铺垫的,”权生庵道,“你回去问世,他知道得比我们还要清楚。白莲教是看好了那里没王法,想要过去做一番大事业的到了那里,什么大秦藩王,什么皇长子,可都是虚的了,环境要比这里宽松得多。”
“还有弥勒教、连珠教,也都是蠢蠢欲动。”权世敏也道,“就是我们这东北三省,要不是会里看得紧,好些人闯关东闯不出来,也想要漂洋过海了……”
蕙娘先还问,“这些事各官府都什么也不知道呢?”顿时便引来众人一阵笑声,“这些流民都走了,当官的高兴还来不及呢。就是各地主,少了人坑蒙拐骗,各自也都称愿,老实的佃户,只要有一口饭吃,谁会这么拿命去赌?”
谈谈说说,又说起各地帮派间的事儿,蕙娘也是听得新奇,她本还想多住几天,和这些耆宿们套套近乎,可这一天酒席过了,她便被安排带出凤楼谷,又上了封窗马车,过河回了白山镇。她随身带的几个丫鬟,已经是急得快发疯了。虽说本还想绕路去探望瑞雨,但她出门已有一段日子,也着实挂念两个儿子。蕙娘便动身直接往京城回去,一路晓行夜宿,在出门两个多月以后,夏末秋初时,又踏入了国公府中。她立刻就去给良国公请安——自然,也没忘了喊上云管事。
☆、221和睦
这一走就是两个月,白山镇又是那个样子;良国公等人虽然肯定有和族里沟通的渠道;但最真切的一手消息,只怕还要等到蕙娘当面来说。良国公这一次连拥晴院都没进,直接在已修葺完备的小书房里见了蕙娘;这明显是要同她深谈的意思,只没想到;两人都到了;对面等了一会;权世赟竟都还没有来。
蕙娘也没想到云管事居然耽搁住了;她便要先和良国公说些在谷中的见闻,不料良国公反而将她止住,反道,“你这一走就是两个月,京中出了不少事,想来你人在路上,听说得也没那么完备,我这里一并告诉你得了。”
便先告诉了她婷娘有宠的消息,“说是偶然间得了皇上的青眼……这几年皇上宠爱的,也多半都以面相福泰能生养的美人为主,婷娘既见了皇上的面,得宠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了。”
“皇上到底也要照顾到我们权家的面子。”蕙娘点了点头,不免又叹道,“也只是太多疑了点,日后仲白回来,婷娘若已得子,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从前权仲白虽然不去探望婷娘,但血浓于水,这份联系,不是他一个人不管不问就能斩断的。婷娘被淡着,自然是出于帝王的考虑,甚至于权仲白跑到广州去了,皇上都还没有对婷娘有任何表示,由得她被牛贵妃作践。直到现在,在他看来,权仲白是为了他的事远航向英吉利去,他心里怕才感到有几分对不起权家,顺水推舟地也就对婷娘稍示宠爱,也算是照应一番良国公府的意思。这其中曲折,只有蕙娘尽知,连良国公都不知道,还以为皇上是非得要等权仲白去了英吉利,才对权家放心。
“其实这样也好。”良国公却道,“前头有许多哥哥姐姐,一个小皇子,能显出什么来?皇上是不会为了这个远着仲白的,你也是心里有事,便觉得处处都是破绽了,实则皇上要不是深信仲白的人品,当时也就不会选婷娘入宫了。”
两人说了这几句话,权世赟方才踏入屋内,他连声道歉,“被内眷们耽搁住了!”
一面说,一面亲热地冲蕙娘一笑,关切道,“这一路来回折腾的,侄媳妇也累了吧,一回家马不停蹄就来回话,倒不必这么殷勤,先休息休息也好的。”
比起蕙娘去老家之前,他的态度,竟还要更加亲热……
蕙娘笑道,“这里请过安,说几句话便回去歇着了。我还有东西要带给小叔呢,戴在身上,反而还休息不好。”
她便将回谷见闻交代了一番,“没料到老叔祖反而没问西北的事,只是令世敏族叔同我叮嘱了一番仲白,又说起了婷娘。”
老族长和她的对话,没必要瞒着人,蕙娘对族长的顾忌,也是直言不讳。良国公听得眼神闪烁不定,权世赟倒是更看重蕙娘得的那枚玉扳指,听蕙娘说了,便顺水推舟,“这一枚信物我也见到拓印了,只不知道是长辈们赐给你了,倒是拿给我看看。”
蕙娘便从袖中掏出了锦盒,送到权世赟跟前,笑道,“何止给您看,我还想寄放在您这儿呢。虽说日后鸾台会的事,要着落到我头上来,但如今府里、宫里天天都是事,还有票号事务要我操心,我难道还要和小叔争权,把京城分部的事务给抢过来不成?”
权世赟望了良国公一眼,便目注蕙娘,似笑非笑地道,“也没准老头子就是指望你这么做呢?”
蕙娘呵地笑了起来,连连摆手,“哪有还没成事,就自乱阵脚的道理?难道叔祖是害怕大事成得太容易吗?”
良国公亦道,“世赟,以叔叔作风,若要栽培焦氏,把你从这个位置上顶下来,对你总不会没个交待的。族里起码要给你空出一个缺来,断没有继续把你放在外头的道理。”
权世赟显然对此事也有了自己的一番看法,听良国公这样说来,他面色一喜,却又还有些游移不定,“可,他也没有动老大的意思不是?”
“周先生给我送了信。”良国公稳稳地道,“祭祖前一天晚上,老爷子和焦氏说过话了,把老大打发出去以后,又把老。二给叫进去了,两个人说了半天……”几人都是聪明老练之辈,彼此望了几眼,便都明白了良国公的意思,权世赟是患得患失,惊喜交加。蕙娘心底却很佩服良国公的眼力——她当时是身临其境,可以清楚地捕捉到老族长的神态和权世敏的反应,是以才有了类似的看法,良国公身在千里之外,只得了几个送来的消息,竟也就把族长的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竞争族长位的就这两个儿子,若选了老大,那于情于理,都该向权世赟承诺个新前程,不令他过于尴尬。又或者起码应该对蕙娘详加交代,让她做好接班的准备,现在族里只让蕙娘带来了一枚凤印,别的事只字没提,难道是老爷子也希望蕙娘出头和权世赟争权,把京城的局面闹得乌烟瘴气的?权世敏见了那枚玉扳指就欢喜起来,还以为蕙娘会随着他的安排,去和权世赟争,他也不想想,京城现在是整个计划的根本重地所在,哪容得下一丝混乱?
也许他在军事上是有才能的,但城府终究还是浅了,再加上权家这个计划,更加依仗于鸾台会,老爷子最终将挑选谁来接位,这问题似乎也没有什么疑义了。族长这枚玉扳指,要安抚的不是蕙娘,是权世敏才对。
至于蕙娘,读懂了这层含义,她当然也不会把玉扳指留在手上,留在手上做什么?没有权世赟点头,她还能指挥得了谁?倒不如拿出来交好权世赟,也表一表自己的善意。权世赟拿不拿这枚玉扳指那是他的事,她不给,却要引起他的忌讳了。
果然,这枚玉扳指,也发挥了她预想中的作用,权世赟打开锦盒望了一眼,对蕙娘的态度就更柔和了,甚而还道,“焦氏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自作主张,这枚玉印,虽是爹赏赐给你的,但实则也是对你们这一房做的一个表态。你自己想要如何处置,可以向长辈们提出,由长辈做主,却不好自行其是,起码要先问问你公公。”
说着,便一抬身,将这锦盒送到了良国公跟前。良国公看都不看,一手将锦盒又给推回来了。“族长赏给她,那就是她的东西。她怎么做,我们都不会有二话的——能想到这样行事,我心里也安慰得很,怎么世赟你还要和我客气么?”
权世赟嘿嘿一笑,饶是他城府深沉,此时也不□风满面。“不是和老哥你客气……”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锦盒收到了自己怀里,扭脸冲蕙娘道,“迟则十五年,早则十年,你总是要接过鸾台会的担子的。现在给你个凤主的位置,也是应当应分。只是京城分部,事情的确是多了,你也确实管不过来。这样,这个印你就放在我这里,对外却不要声张,只当还是令自你出。平时得了闲,你可随在我身边接触接触会里诸部,待日后水到渠成时,印再还给你,底下人见惯了这枚印信,你要接手,也就更为容易了。”
这是实打实为蕙娘考虑了,毕竟这样的秘密组织,不可能什么事都要上位者亲自跑去发号施令,大部分暗部干部,应该还是认令、认信。虽说十八枚凤主印地位应该都是一样,但一枚新印发出的命令,底下人总要前思后想一番,权世赟在会里呆了多少年?一举一动自然都是深得法度,这枚印他为她用过一段时间,自然能建立起不小的权威,日后蕙娘再接过来行印就更方便了,会比一直收在她怀里不曾动用,然后乍然间就去接手京城事务要好得多。
当然,这水到渠成,指的肯定就是权世赟高升之日,不论是回老家接掌族长之位,还是婷娘之子登基,他进宫去潜伏在婷娘身边,总是要等权世赟自己得了更大的好处,才会把这枚印还给蕙娘。——这些话,大家心知肚明,也就不必多说了。
他能这么安排,良国公同蕙娘自然是再欢喜不过,蕙娘又说了几句权世敏的事,权世赟便道,“老大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心思简单了些,爱认死理。”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也有了闲聊的劲儿,竟同良国公感慨道,“实话实说,我也没想到这一步走得这么顺,老头子居然一点都不在意西北的事,这么简单就放我们过了关。”
“老爷子高瞻远瞩么。”良国公笑着答道,“再说,西北那条线,这几年也走得太勤快了。罗春这个人不简单,私底下攒着劲儿呢,虽说闹不出什么太大的动静,但火器积攒多了也的确不好。从前没喊停,怕是因为世敏的缘故,这一次,老人家可能是终于下定决心了,也就顺水推舟,把西北这条线给结束了罢。”
权世赟摇了摇头,叹道,“周先生上次过来,我也问了,年纪大了,身子的确是不大行了。若在往年,他行事不会如此阴柔的,一句话就能把老大给拿下,犯不着和今日这样用怀柔手段……”
说着,便不禁叹了口气,黯然道,“我也有几年没回去探望老人家了。”
“老爷子让人把儿女给你带来,就是不愿你回去。”良国公便劝他,“老大手里毕竟还是握有兵权,他也不是傻子,万一回过味来了,你回去就容易出事……”
提到随蕙娘进京的一双儿女,权世赟的脸色又明朗了起来,他冲蕙娘点了点头,话里竟有几分感激的意思了。“这还是多亏了焦氏你为小叔说话,不然,老头子也没有借口去坏规矩……你小侄女今年都四岁了,我还是头回见到她!”
只看权世赟的神态,便可知道他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儿极为疼爱,蕙娘含笑客气了几句,权世赟便起身道,“你走了这一阵子,还有许多事,让你公公和你说吧。却恕我先走一步了——刚才过来晚了一会,也是被你小侄女牵累的,她头回过来这么大的地方,也不知疲惫,嚷着要我陪她出去逛逛呢……”
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就是一笑,冲良国公一拱手,便回身出了小书房。
往常每次议事,她来时权世赟已经在了,她走时权世赟还陪在良国公身边,蕙娘想和良国公单独说几句话,竟没那样容易。可没想到一把孩子们给他带来两个,权世赟就连良国公都不陪了,直接先行告退。一时间,两翁媳相对无言,气氛竟有几分尴尬。过了一会,良国公才道,“你做得不错,到底是把他给笼络过来了。”
蕙娘垂着眼没有说话,见良国公只说这一句,竟没了下文,这才低声道,“其实这也不是我做得不错,还是族长的功劳。”
从前权世赟和蕙娘斗心眼子,其实是不无争权的意思,现在他身份变化,对蕙娘自然态度也就有变,蕙娘自己当然也识趣,可她的那些小恩小惠,还不可能将权世赟这样的人完全收买过来。
“就算你是借势,也要能把势借到才好。”良国公淡淡地道,“这次过去,没有见到你大伯?”
“大伯出门了,连大哥都不在谷里。”蕙娘道,“见了大嫂和……呃,周氏伯母,至于崔氏伯母,也没在谷里。”
“宗房老大是小气了点。”良国公笑了笑,“其实见到见不到,也不算什么,你大伯和别人不同,还是自由一点的。下回他要进京了,再喊你过来相见吧。”
他这么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