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老山文学      更新:2021-02-25 03:59      字数:4757
  俏艘患褐健;兆谠诜锤此伎贾螅谠辏ü?100年)十月向全国颁布诏书称:“朕对于军国一政、用人标准,没有元丰、元的区别。斟酌某项举措是否可行,办法是否妥善,只看是否合乎时宜;辨别忠奸、用舍进退,只看是否合乎情理。如果能使政事稳妥无失,人才各得其所,天下就太平了。无偏无党,正直是与,清静无为,顾大局,识大体,使天下休养生息,以成就朕躬继志述事之美,不是很好的事吗?如果曲解别人,心存偏见,妄自更改已有之规,扰乱政治,伤害国家利益者,不但为朕所不容,也为天下公论所不容,朕必与国人共同唾弃之。”一个月后,徽宗改元为建中靖国。所谓“中”,就是不偏不倚,既不盲从元,也不附和绍圣。徽宗的这种态度,确实体现了一个明君应有的智慧和胸襟。
  二、蔡京擅权惑徽宗
  有识之士对北宋的灭亡有过这样的评论:宋朝亡于君子,而不亡于小人。意思是那些君子们明争暗斗,同归于尽,以致把大好河山交到了小人手中。徽宗即位后身边逐渐聚集了一批奸佞邪恶之徒,最著名者是蔡京、王黼、朱及宦官李彦、童贯、梁师成六人,人称“六贼”,而首推蔡京。
  蔡京于宋神宗熙宁三年登进士第,当过钱塘、舒州等地的地方官,出使过辽国,以功升为中书舍人,后任开封知府。宋哲宗时司马光为相后要全部废除新法,要求在五天内恢复差役法。在如此紧迫的时限下,蔡京却按期完成任务,并亲自到政事堂向司马光报告。司马光兴奋异常,称许他说:“倘若人人像你一样奉守法令,何事不能成功!”哲宗亲政后起用章恢复新法,章设立专门机构研讨变差役法为免役法的问题,久久不能决定。蔡京说:“如今是恢复先皇帝旧制,又不是另立新法,根本无须研讨。”一句话提醒了章,使免役法得以顺利恢复。史家评论此事说:十年之间,司马光行差法,章行雇役,都仰赖蔡京才得成功,由此可见蔡京的才干,也可见蔡京的奸邪。
  徽宗即位,蔡京被贬至杭州后,恰逢供奉官童贯奉徽宗命到三吴一带搜求书画古董,两人结识后日夜相处,交往极为密切。蔡京是个丹青妙手,书画名噪一时,他千方百计巴结童贯,让童贯带了他许多的书法和绘画作品到宫中,并在徽宗面前对他极口称赞。徽宗也颇富文才,于是惺惺相惜,对他有了好感。再加上曾布怀着想援引蔡京对付韩忠彦的目的而极力推荐他,蔡京得到提拔,任尚书左右丞。此时韩忠彦已罢相,蔡京就借故挤兑曾布。闰六月,曾布罢相。七月,蔡京出任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为筹相职。从此,蔡京一人独揽朝政。
  蔡京上任的第二天,命令禁止元法制,又仿照王安石设立三司条例司的旧法,设置了讲议司,专门讲求恢复新法的具体办法和措施。八月,恢复哲宗绍圣年间实行的免役法。九月,他以行新政为大棒变本加厉地打击司马光同道,排除异己,将司马光等共计一百二十人包括所有不对他阿谀奉承的人打成“元党人”,请徽宗御笔书名于石上,竖立在端礼门外,名为党人碑。十月,任蔡卞为知枢密院事,蔡京兄弟二人同执朝政。这是宋代建国以来很少见的事。十二月,朝廷下诏,禁止元学术以及其他邪说推行,非圣贤之书实行“文禁”。这是宋朝政治最黑暗的时期,忌讳重重,文人动辄犯讳。据说当时州县学校考试,不论文章做得如何,先看是否犯了忌讳。“休兵息民”、“节用以丰财”、“罢不及之役”、“清入仕之流”这一类语辞也入了破禁之列,原因是口气与元党人相似,近乎是对熙宁新法的指责。到政和年间,连经书中带“哉”这样的语言也被禁止了,如“大哉尧之君”、“与夫制乱于未乱”、“保邦于未危”、“吉凶悔吝生乎动”。说来可笑,这是因为“哉”与“灾”字同音,“危”、“乱”、“凶”、“悔”等字不大吉利。由此可以想见,囚犯忌而惹祸的人定是多如牛毛。崇宁二年三月,诏命党人子弟不许入京。四月,命令销毁范祖禹所著《唐鉴》以及三苏(轼、辙及其父苏洵)、黄庭坚、秦观的文集。元学术主要指周敦颐、二程等人的经学,因此被抨击为“专以诡异聋瞽愚谷”的程颐也被除名。八月,蔡京又亲自用大字书写党人名字,颁于郡县,刻石成大碑,立于监司、长吏厅中。
  崇宁三年正月,蔡京请求铸当十钱。自宋建国,有折二、折三、当五钱,从来没有铸过当十钱。如今铸造这种大面额的货币,不亚于对百姓公然抢掠。蔡京又请求建立管理纸币——交子的印行和流通的专门机构:京西北路专切管干通行交子所,制定了伪造交子的有关刑法。规定:凡是知情、转用以及邻人知而不告的都有罪。私造交子纸的,罪至徒刑和流刑。不久,又命天下除闽、浙、湘、广以外,全部使用另一种纸币钱引。纸币的大量印制和流通,造成严重的通货膨胀,使宋朝的经济体系遭到严重破坏。
  蔡京深受徽宗宠信,权势显赫,待遇优厚。他若要办某件事,必先以徽宗口令拟成诏书,送给徽宗看后,再由徽宗亲抄一遍,称之为御笔手诏,臣下都得遵从,不遵者以违制论处。政和初年,蔡京以太师致仕,徽宗准许他在京居住。宣和末年蔡京第四次为相时,年已80,徽宗准许他于私第办公,三五日一至朝,并下诏褒扬他“忠贯金石,志安社稷”。徽宗持政反复无常,蔡京虽常遭贬斥,但重用的时间毕竟远远超过了贬谪的时间。徽宗曾七次乘轻车小辇,临幸蔡京府第,不用君臣之礼,而用家人之礼。
  自从神宗元丰年间永乐败师之后,已有数十年边尘不惊,没有战争了。宋朝府库颇为富足,蔡京便开始引导徽宗穷奢极侈起来。一次宫中举行盛大宴会,徽宗拿出他收藏的玉卮、玉等器具,说道:“我本来早就想使用这些餐具的,但又怕别人说这些东西太过奢华,是种浪费。”蔡京马上进言:“陛下贵为天子,理当享尽天下荣华富贵,受万千民众供奉,这区区玉器,又算得了什么?”在蔡京等人的极力怂恿下,徽宗再也无所忌惮,尽情挥霍,终日纵情享乐。朝廷为此专设应奉局、御前生活所、营缮所等,为皇室娱乐和享受提供全方位服务。朝廷的左藏库,以前每月支出仅需费用三十六万贯,到徽宗时经费竟然达到一百二十万贯。宫中还大兴土木,先后新建了明堂、保和殿、延福宫、万岁山、九成宫等大型建筑项目,竭尽奢华之能事。
  后来,徽宗对人世间的享乐逐渐生厌了,于是又幻想得道成仙。他在1105年曾赐信州龙虎山道士张继元法号“虚靖先生”,以后又相继宠信道士王老志、王仔昔,封王老志为“洞徽先生”,封王仔昔为“妙通先生”,对他们言听计从。后来,又特别信任林灵素。林灵素,温州人,年轻时在佛寺出家为僧,因受师父管责心生怨恨,就出了佛门改头换面当了道士。他善于揣测人意,学得妖幻之术,又敢于天花乱坠地吹嘘,很快就受到朝廷管理道士的官员左道录徐知常的重视。王老志、王仔昔在徽宗面前失宠以后,徐知常就将他推荐给了徽宗。第一次晋见陛下,林灵素就说:“天上一共有九霄,最高为神霄。管理神霄的神霄玉清王是上帝的长子,号长生大帝,主管南方。这位长生大帝不是别人啊,就是陛下您。陛下是神仙下凡,来到人世间担负起治理天下的大任。陛下周围的许多人其实也是来自于神霄玉清宫的天仙,负责协助陛下成事,建功立业。蔡京就是左元仙伯,王黼是文华吏,盛章、王革是园苑皇华吏。陛下最宠幸的刘贵妃是九华玉真安妃。”这一逢迎拍马的胡言乱语居然正中徽宗下怀,高兴得当即自称“教主道君皇帝”,封林灵素为通真达灵先生,赏赐给他很多东西,还专门在紧挨皇宫的地方,为他修建了一座富丽堂皇的道观,称上清宣箫宫。宫中正殿挂着两幅大画像,一幅是神霄玉清王徽宗,另一幅是九华玉真安妃刘贵妃。徽宗经常去该宫听林灵素讲经布道。并且制道学,依据科举制开考,道士们若能通过考试则可任郎、大夫等十阶道职,成为道官。不仅如此,他还下令在全国各地建神霄万寿宫。发给每一座道观田地上千顷,每一位道士都能领到俸禄。任登州知州的宗泽因为修建神霄万寿宫态度不积极、行动不迅速竟被除名编管。在徽宗和蔡京的提倡和支持下,追随林灵素的徒弟人数日增,达两万人之多。林灵素和他的徒弟们利用徽宗的信任,凭借被赋予的特权,经常在京城内装神弄鬼,画符念咒,呼风唤雨,把天下搞得乌烟瘴气。
  宋徽宗指使蔡京等人借口恢复新法,榨取百姓血汗,以满足他们永无止境的物质需求。例如,免役钱本是用来雇人充役的,到他们手里却巧立名目新增设了许多种雇役钱,并且强行征收。巩州在元丰年间的役钱总计为每年四百贯,到政和元年(公元1111年)竟增至三万九千贯,数额惊人。恢复实行方田均税法时,他们在旧额之外又加收税金,称之为“蹙剩”,往往一县就多征收了数万贯。恢复摧茶法,他们在茶叶产地设置官卖专场。两年以后,废止官场专卖,虽已允许茶商向茶农买茶,但要求茶商买茶后向官府交纳税金,领取“茶引”后方可贩卖。政和元年(公元1111年)以后,国家每年的茶税收入高达四百多万贯,其中的一百万贯要专门抽出来供皇帝使用。朝廷还修改盐钞法,由商人先向官府购买盐钞,再凭盐钞到解州领盐贩卖。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朝廷一再更改盐钞法,将大量已经卖出的盐钞作废,使许多盐商因此破产。出售盐钞的多少被朝廷订立为考核州县官、评定其政绩的标准,州县官于是强迫百姓按户买盐,以此来求得升迁。茶引和盐钞,成为宋徽宗时期朝廷的重要经济来源。尽管蔡京挖空心思想出来的这些搜刮民财的办法非常卑鄙,深深地加重了人民的负担,甚至给他们带来了苦难,使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徽宗却只看到眼前白花花的银子,还赞赏他说:“这是太师加送给朕使用的钱。”支移,本是宋朝一种赋税的输纳方法,要求赋税送纳到一定的处所,否则就要交纳脚钱。到徽宗时,脚钱却成为一个固定的税种,每斗要交五十六个钱,几乎等同于元丰年间的正税。各地官府为了向朝廷交差或者官员为了自己的升迁,加紧向百姓催收各种在常赋之外增加的税额。在江东西和湖南北,有的一石常赋之上要加收四石耗米,农民们往往卖了耕牛卖房产,还交不足赋税,沉重的负担压得百姓苦不堪言。
  第三部分 宋徽宗赵佶第20节 宋徽宗赵佶(2)
  三、风流帝王
  【1】宠幸李师师
  当初朝中议立新君时,章就说过:“端王为人轻佻。”
  事实证明他的话是正确的。徽宗在私生活上的荒淫放纵在历代帝王中是很突出的,简直达到了无耻的地步。
  徽宗的后宫中妃嫔如云,数量惊人,除了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还有“三千粉黛,八百烟娇”。据史书记载,后来金人侵入城内,命令开封府开列出一个皇帝家属的详细名单,以便金军元帅据此捕人。其中所列徽宗的妃嫔,年龄最大的42岁,最小的只有16岁,多数在17至19岁之间,而徽宗当时年已46岁。
  后宫数千人还不能满足徽宗这个昏君的淫欲,他竟然不顾帝王之尊,经常微服出宫去妓院嫖娼。当时歌妓李师师色艺惊人,技压群芳,名满京城。他听说后便穿了文人的衣服,乘着小轿找到李师师处,自称殿试秀才赵乙,求见李师师,终于一睹师师芳容。听着师师执板唱词,看着师师和乐曼舞,几杯美酒下肚,徽宗已经神魂颠倒,以为自己已入仙境,直到漏尽更残,仍不肯离去。从此以后,他就经常光顾李师师的青楼。有一次,税监周邦彦正在与师师耳鬓厮磨,恰逢徽宗驾到。周邦彦一时无处藏身,只好匆忙躲到床铺底下。徽宗把刚从江南用快马送到的新橙拿出来与师师分享,边吃边调情的情景被周邦彦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事后,周邦彦特地为此填了一首词,词名为《少年游——感旧》,词中写道:“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吹笙。低声问,向谁行宿?严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这首词将徽宗狎妓的细节传神地表现出来,令读者犹如身临其境目睹此情此景。徽宗再次来时,师师把此词唱给他听,徽宗问道:“这是谁写的?”师师回答说:“是周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