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听了，微微地叹息了一声。怎么什么时候，都挂念着自己的儿子呢？什么时候自己的地位才在程家的那几个臭小子之上？
  “应该还没有吧？我没听人说起来过。要不我现在去问问？”九王爷小心的瞅着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是想要什么样子的答案。
  “好啊，你让人下去问问吧。哎，怀恩都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现在整出来这样的事情。让我怎么和卢氏交代啊？”崔氏想起来亲家，心中就有点儿不好受。卢氏是一个很好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多了古代女子的大气多了几分现代人女子的豁达。但，这样的女人却是很容易受伤的。
  怜惜她的人，自然是会好好地对待她。不懂得珍惜她的人，日子怕是很苦吧？
  崔氏一方面想着自己的儿子，一面又是可怜卢氏。不讲怎样，这件事儿委屈最很的就是卢氏了。
  九王爷无法，只得让人去楚王府问问怀恩的事情。心中却是在安慰自己，崔氏和怀恩两人毕竟是血脉上的联系断不了。要是崔氏一点儿都不关心怀恩，自己的心中怕是也不好受吧？
  雨薇听到九王府里面的人传话，有点儿奇怪。
  母亲手中的东西，自己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一点儿。现在王爷忙起来了，对于府中女人的事情就少了一点儿。雨薇也是乐见其成的，不过怎么母亲让丈夫把大哥的事情都给她呢？
  奇怪的看了一眼楚王，楚王微微地伸了一个懒腰。把怀中的婴儿交给雨薇，笑道：“我出去一会儿，晚上一起吃饭。对了，现在岳母已经回来了，是不是应该把大哥家的女儿送回去？”
  “怎么了？在府中不是挺好的么？两个孩子也算是有个伴儿，一个孩子多孤单啊。”雨薇是家中的独女，大哥宠着，下面的两个弟弟也是听话。
  但就算如此，自己身为程家的独女，多少还是有点儿孤单。小女儿家的心思，别人猜不透的。
  母亲的身体不好，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加上是在九王府里面住着，名不正言不顺的。弟弟的年纪大了，就算是那些个下人说什么也不会有什么感伤。
  小侄女的身体不好，在王府里面有着宫中的御医，能够时常照顾着。
  “这不是有了小二么？你现在有着自己的孩子要照顾着，哪还有精力去照顾别人。”楚王说着，就是皱着眉头，十分的不赞同雨薇的做法。
  大舅子在外面风流快活，惹得卢氏心中十分的不畅。要不是因为身边还有两个孩子陪着，都不知道一直顺风顺水的卢氏能不能熬过去。
  “不行，现在母亲哪有什么精力照顾孩子。再说了，在府中不是还有这那么多的下人婆子么？我也就平时看看。”
  楚王看着雨薇说不通，也就不说话了。安排了几句下人，让人好好的照顾王妃和小世子。楚王对自己的身体没有把握，府中这么多的女人到现在一个怀孕的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兄真的对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楚王迎着热烈的阳光，微微地眯着眼。
  皇兄死了，母后也死了。和自己亲近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孩子和妻子了，叹息了一声。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是甜的，还是酸的，还是涩的。
  崔氏拿着楚王送过来的东西，眯着眼。附着的还有一张张氏的画像，也不过就是一个清秀佳人，怎么就是迷着儿子不回头呢？
  崔氏整体看完，也不过就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没什么稀罕的，疑惑的看了一眼淡定的坐在那里的楚王。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要只是简单的这样的事情，不说是怀恩，怕是任何的一个男人都不可能聘为二房？”
  楚王听了崔氏的话，微微一笑。
  “岳母大人还是如此的敏锐，这个张氏的父亲说是一位秀才。但也是一位有名的风流秀才，张氏的姨娘就是十几年前在江南红的发紫的花魁。过气之后，就被当时的张老爷给赎身带在身边。也算是才子佳人，张氏是那花魁的唯一女儿，自然是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培养张氏的身上。”楚王说吧，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崔氏。
  崔氏对于男人纳妾的事情，有多么的厌恶，自己也是清楚。当初崔氏教导雨薇的事情，他也是心知肚明。现在自己的儿子找了一个□出身的女儿，崔氏定然是很生气吧？
  楚王想着，就有点儿不厚道的笑了。
  “九王叔这段时间，定然是憋坏了。就是不知道岳母大人怎么帮着九王叔纾解欲望的？我们皇家的人，一旦是领略到了那种极致的欢愉，就上瘾一般的无法克制。”楚王说着，英俊的脸上露出来妖孽一般的笑容。
  崔氏看着，才发现楚王本人的怪异。奇怪的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张氏是不是你的人？”崔氏觉得楚王的确是一个值得怀疑的人，毕竟要是怀恩不好了，雨薇的靠山就小了一点儿。
  “岳母大人真是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不过就是借着别人的东西，我伸手给推到了明面上来了。”楚王说罢，就耻笑了一声。
  京城的女人希望崔氏倒霉的太多了，不讲是程知节的女人，还是九王爷送出去的女人。以及那些被崔氏收拾过的女人，这些人是不敢明着得罪崔氏，但是暗地里的手段层出不穷。
  第九十九章
  九王爷晚上回来的时候；崔氏还是皱着眉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儿。
  看着崔氏依旧为儿子的事情愁眉不展的样子，心中有点儿酸涩。
  “儿孙自有儿孙福，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而且；怀恩对张氏说不定就是暂时的迷恋。过了这段时间，应该就好了许多。”九王爷握着崔氏有点儿发胖的手指；细细的揉捏着。
  崔氏苦笑了一声：“怀恩的性子；有点儿死倔头。不撞到南墙；怕是不回头。而且；看着那个张氏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就怕是怀恩伤了几个孩子的心。”
  而此时的卢氏；满心的酸涩。偷偷的在屋子里抹泪；两个儿子年纪小。就算是发现爹娘之间有点儿奇怪，也没有想太多。
  卢氏身边的嬷嬷也是一脸无奈的看着夫人；夫人一开始还是很冷静的。怎么这一会儿就失去了分寸呢？嬷嬷很是无奈叹息了一声，自己是崔氏给卢氏的。就是希望在卢氏遇到什么问题的时候，自己能够帮着解决。
  “夫人，您若是再接着哭，怕是老爷都要把张氏给抬进门了。现在的事情，不是哭能够解决的。”嬷嬷的声音，有着让人冷静的魔力。卢氏睁开，哭的红肿的双眼。奇怪的看了一眼老嬷嬷，张嘴想要问，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夫人，现在老爷只不过是贪恋那个女人在床上的手段。心中好奇，但要说感情深厚，那都是骗人的。毕竟夫人和老爷，也是几年的夫妻感情了。”老嬷嬷坚定的说道，卢氏的长相不属于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类型。但，却有着让人心中舒服的眼缘。
  “可是嬷嬷，现在相公一心都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老爷都已经写信回京了。婆婆知道了，就算是不高兴，可心中还是偏向自己的儿子。”卢氏她是越说越伤心，想着就是一肚子的伤心说不出口。
  嬷嬷看着自从嫁人之后，就一直顺风顺水的卢氏。一遇上什么事儿，就在这里自怨自艾的哭泣。没了往日的冷静，嬷嬷看着卢氏依旧在哭，也不多说了。
  自己在卢氏身边，平日里也不得卢氏的信任。毕竟自己是崔氏放在卢氏身边的，就算是崔氏这个婆婆再好，做儿媳妇的总是在防备着。
  卢氏自己哭了一会儿，丫头不在身边。在身边的就这么一个嬷嬷，没人劝解自己，哭着哭着就没了力气。卢氏擦去脸上的泪水，目光莹莹如水。看的嬷嬷心中一软，这样的一位夫人。没什么坏心思，老爷不知珍惜真是太可惜了。
  卢氏是一个很干净的女人，嬷嬷以前在那种地方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就是表面上，贞洁烈女的那些个夫人私底下哪一个没有被楼里面的嬷嬷伺候的□的。
  嬷嬷想着，就起了一点儿的坏心思。脸上的神情，也不像以往那样的谦卑。反而是一脸的笑意，让卢氏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夫人，您有没有想过要学那些手段。张氏的长相也不过就是一般，最会做的就是表面文章。老爷喜欢的，也不过就是那个女人的床上功夫。要是夫人，在床上稍微的主动一点儿，定然是比着张氏还要吸引老爷的眼光。”
  卢氏听了，脸上爆红。“嬷嬷。这是什么话？我身为当家夫人，哪能这么的不庄重。”卢氏低声的嘀咕道，觉得浑身上下都是不自在的。身体不自在的扭动着，嬷嬷看着卢氏的身体。眼中发出亮亮晶晶的光芒，自己还是真的没注意到卢氏的身体。
  就算是生了孩子，卢氏的身体依旧保养的很好。胸脯高挺，腰身挺拔。就算是青楼里面的那些个女人，从小就开始练习舞蹈的女人身体都要柔韧。
  像这样天生的身体，是上天赐个女人最好的礼物。因此，原本是想着有个地方能够呆着的嬷嬷这个时候却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样。
  “夫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当家夫人要求端庄，那是在外面。但，在男人面前你不是什么当家夫人，只是一个女人。”嬷嬷说着，发现卢氏有点儿松动了。更加再接再厉，积极的鼓动着卢氏要给自己学这些东西。
  “你看看老夫人，不讲是在将军跟前还是在王爷面前。都是说一不二的，难道就因为老夫人保养有方么？不说老夫人，就是姑奶奶都跟着楼里面的妈妈们学了这些东西。”
  卢氏听了，心中微微地诧异。不过，想着婆婆那个人做什么都是无所顾忌的。就算是做了再过分的事情，在婆婆身上都觉得不奇怪。
  现在婆婆怀了九王爷的孩子，老爷很生气。但，卢氏却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儿。毕竟，老夫人和将军和离了，老爷在程家的地位有所下降。现在婆婆在九王爷跟前，是最能够说的上话的，就算是一些同僚们说些不好听的话，也没人那么不长眼的要给老爷穿小鞋。
  “嬷嬷，这样好么？要是让老爷知道了，怕是会生气的吧？”卢氏还是有点儿不太自信。觉得这件事儿，怕是不成。
  嬷嬷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觉得夫人真是在娘家的时候被教导坏了。
  “夫人放心好了，就算是老爷知道了。也是受益人，顶多就是让夫人不要在外面丢了脸面。再说了，就算是老爷给京城去了信，也不想想咱们老夫人是最厌恶那些个下贱女人。”嬷嬷说着，心中对着崔氏微微地感动。
  崔氏对于人的高低贵贱有着自己的准则，就算是出身歌姬，但只要是自尊自爱。也能够得到崔氏的尊重，倒是那些个自甘下贱的东西。夫人可是厌恶的紧，张氏出身不差，怎么说也是秀才的女儿。
  但，上赶着给男人做妾。尤其是崔氏重视的长子，怕是夫人不收拾张氏也会收拾张氏家中的人吧？
  卢氏定下心思，不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也不能让那个女人进门做二房。但，小妾什么的却是杜绝不了的。自己不是婆婆，没有婆婆那么大的本事。至于纳妾的事情，还是等到回到京城之后，和婆婆商量之后再说。
  张氏的确不是一位美人，现在被怀恩放在外面养着。怀恩不是那种特别重欲的人，可以说是一个克制很厉害的男人。就算是对着张氏迷恋，也不会时常的过来。毕竟，卢氏是自己的结发妻子，还有两个可爱的嫡子。
  怀恩也是觉得张氏的身份，要是做一个小妾委屈了，才想着要聘为二房。但，给母亲送了信件，才发觉自己莽撞了。今天下了衙门，走到半路就去了张氏的宅子。
  “老爷来了，奴家可是等了许久了。老爷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奴家，好久都没来看奴家了。”张氏说着，刻意的扭着自己的腰身。把自己和卢氏比着一点儿都不高挺的胸脯往男人身上凑，怀恩皱了皱眉头。
  原本自己只是无意中救了张氏，但张氏的衣服破了。加上两人又是肌肤相亲，才动了心思。但发现原本的小家碧玉，一转眼变成了妖娆的女人。反差不所谓不大，就算是迷恋张氏的床上功夫，他也是一个重视脸面的男人。
  “好好地走路，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怀恩斥责道，拉下张氏的手。
  “老爷。”张氏的年纪小，被他这么一训斥，眼眶就有点儿红了。怀恩看着张氏因为受了委屈，想要哭泣的模样。心中的大男子主义就起来了，就算是手上没什么动作，但眼底里面的柔情却是掩饰不住的。
  “老爷，您今天怎么过来了？可是姐姐说什么不满意的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