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嬷嬷听了，心有戚戚焉。想到被夫家休弃，又被娘家送到了寺庙里面，还有就是一手沾满了家中姨娘和婴儿的鲜血。
  崔氏也想到了那件事儿，低头看着自己白皙光洁的手，笑道：“嬷嬷，你从小就说我是一个有福气的人。你看看，我可不是一个有福气的，有着一个功名成就的丈夫，有着几个好儿子，平平安安的做到了这一步，可不是一个很有福气的。”
  崔氏自己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白嬷嬷看着夫人如此，自己也是哭了起来。这就是夫人说的福气，男人十几年都在边关，身边美妾伺候着，儿子女儿生了一大堆。这让人人都想着，就是一个有福气的女人。
  崔氏和身边的嬷嬷说这话，完全没注意到屋子里面的那个男人已经醒了过来。
  程知节自然是听到了妻子的那些话，说什么不希望自己回来，这让程知节有点儿生气，但是看到妻子和那个嬷嬷两人抱头痛哭的样子，又是觉得心酸。想着妻子一人在京城，苦苦支撑着整个家族。这让程知节对妻子充满了愧疚，毕竟自己出征的前几年和夫人之间的关系还是挺好的，家中虽说是有了那么两个通房，不过还是妻子占得位置最大。
  自己到了边关没多久，就遇到了碧姨娘，因为冲撞了妻子的姓名，所以改为碧姨娘。碧姨娘原本是一个穷秀才的女儿，遇到了程知节，家中的人为了男子的前途就把碧姨娘送给程知节做小妾。
  而且这些女人里面，碧姨娘出身算是好的了，能读书，因此自己在边关府中的事情都是她在管理。现在看着却是让程知节不满意了，不说是自己每年打仗得到的东西，就是一些人送的礼节都是好东西，能够到了京城老宅的真是少之又少啊。
  程知节捂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暗暗地苦笑了一下，想着定是要好好地补偿一下夫人，还有就是这几年在边关倒是让碧姨娘的胃口养的太大了。
  晚上，一家人坐在饭厅里面。以往在边关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小崔氏和朱氏都是搂着孩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程知节，却发现人家程知节根本就没注意到这几个小妾。
  程知节往主位上面一座，崔氏也跟着坐在了左边的位置上面。程知节招招手，让几个儿子坐在了右边的下手，就道：“她们在边关没伺候过你，今天就让她们伺候你一次。”
  说吧，程知节有教育了几个姨娘几句，又让管家摆了一个桌子，让几个庶子和庶女坐在那里。就道：“京城的规矩大，几个孩子的年纪也不小了，夫人就费费心多多的教导些规矩。若是到了年纪，就搬出去住吧。”
  程知节这话一出，不说是崔氏，就是几位姨娘都心惊了。其实他们今天回来，发现他们儿子和女儿的名字和祖宗的规矩不一样，这让几位姨娘已经是很惊惧了。现在却是成年之后，要把立刻分出去，这让几位姨娘很是担心。
  碧姨娘和那几位的身份还是不一样的，她是贵妾。就算是以后儿子有了诰命，自己还能被封为诰命夫人呢。现在老爷如此说，真真是让碧姨娘觉得祸从天降啊。只是她明白，现在老爷刚回来，而且夫人又是有着如此的美貌和气度，不是自己和能比的，因此也就忍下不说，只是心中对于崔氏和那几个儿子怀恨在心了。
  崔氏看了一眼下面的几位姨娘，看不出来这几位的心思，不过想着，这些女人还有已经懂事的孩子，定是把自己和几个儿子记在心中了。奇怪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一眼，也就不说话了。
  崔氏身边的丫头也是崔氏用惯得了，自然知道崔氏喜欢吃什么。看到桌子上面的几样菜，按着夫人的喜好夹了一些，放在夫人的碗中。崔氏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丫头觉得很满意。
  崔氏前世的时候是北方人，喜欢的东西都是偏好肉食，而且油性大，重口味。崔氏的本尊是南方人，最喜欢的是精致的菜式，这一点儿程知节倒是记得一点儿，只是看着夫人现在吃的东西都已经变完了，不由得有点儿唏嘘。
  碧欣今年刚刚三岁，吃饭的时候一直都是身边的奶娘伺候着。只是奶娘本人是边关的人，家中有夫有子的，割舍不下。现在吃饭的问题，就上来了。要有人在一边伺候着碧欣吃饭。
  一家人无声的吃着玩，突然听到一声怒道：“你这个死丫头，要烫死我啊。”
  崔氏对着这几个自己的庶女还有点儿不熟悉，抬头看着却是一个七八岁的女孩横眉怒对的样子，高高扬起的巴掌，就像是要打人似的。崔氏看了那女孩一眼，就转开了自己的眼神，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和碧姨娘一样的眉眼，一看就知道了。
  程知节看到碧玉的样子，也是觉得下不来台。一巴掌把自己手中的筷子拍在了桌面上，狠狠地瞪了一眼碧姨娘，怒道：“来人，带下去，家法伺候。”
  众人听了，有的幸灾乐祸的看着碧姨娘和嚣张的碧玉。有的却是可怜的看了碧玉一眼，二十藤条啊。一个女孩子下去，那不但是面子没了，就是里子都没了。
  碧姨娘刚才是伤心，现在就是忧心了。自己女儿的性子，自己清楚，在自己和老爷面前最是乖巧的，但是身边的下人却是不能伺候半年的时间。以前，总是想着是最小的一个女儿，不忍拘了她，现在看看却是有点儿后悔了。
  “老爷，老爷。饶了六姑娘吧。六姑娘今年才五岁啊。”
  程怀青听了，把自己的头从饭碗里面抬起来，嘲笑道：“五岁，五岁的时候我都已经把论语读了好几遍了。”
  崔氏听到儿子的声音，咳嗽了几声。自己的这几个儿子很是聪慧，尤其是老二。老三倒是对于武学有着异常的天赋，因此自己花重金请了江湖人，来教导儿子的武艺，同时又给儿子拜了老年将军为师。
  只是现在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过早的暴露在众人的面前，为了儿子，也为了自己。
  程怀青听到母亲的咳嗽声，很是不甘心，狠狠地瞪了一眼下面的几个女人，冷哼一声，继续吃自己的。
  程知节听到儿子的冷哼，更是恼怒，连带着几个儿子对自己的不亲近都怪上了。
  “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还不快下去，丢人现眼的。”
  也不是说自己不能得罪夫人，而且他回到了京城前，大舅子才找了自己说了几句话。毕竟现在自己的几个儿子都已经成年了，若是两人和离还是可以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大舅子找自己说这些话做什么，只是从心里面不愿意。而且现在主要的是看夫人的意思，若是夫人愿意留下来，那么一切都好说，毕竟崔家是几百年的名门世家，不是自家能比的。当年若不是父亲保举下来了崔家的当家人，也不能把身为嫡女的崔和婷嫁给自己。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下去。”程知节冷声喝道，不但闹事的碧玉就是连着碧姨娘都给带了下去。
  崔氏对于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不说，不做。只是约束好自己的孩子，不掺和进来这些事情，这样自己就满意了。
  小崔氏也算是崔家的人，只是相对于崔家的嫡女，这个小崔氏只是一个旁支的庶女。在家中不得父母的宠爱，只是长相美丽，因此就被崔家送到了程知节的床上。而且程知节看着崔家有意讨好自己，也就接受了。
  小崔氏自觉的站到了崔氏的身后，娇笑道：“堂姐，你还是没见过念恩的吧？念恩今年虽说是才七岁，但是最为好学。崔家的人，见到了都说是像七公子呢。”
  崔氏听了，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小崔氏。这个小崔氏自己一次都没见过，只是哥哥很生气的写信告知了自己这个小崔氏的家世。笑道：“是么？不过七哥可没有一个考了一辈子都没考上秀才的舅舅。”
  小崔氏听了，眼眶立马就红了。委屈的看着崔氏，哽咽道：“堂姐，我？”
  “闭嘴，我七哥岂是你能说的。不要脸的狗东西，好好地正妻不做，偏偏做些下三滥的妾侍。”崔氏骂道，转身就对自己的三个儿子骂道：“若是让我知道你们那个敢在外面养女人，或者是纳妾，看我不让你们边城桂公公。”
  说罢，就起身回房了。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一瞬间，几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崔氏已经走出老远了。
  程怀恩看着母亲走了，自己也拉着妻子和两个儿子回去了。程怀忠对着母亲的背影，扯了扯嘴角，摇摇晃晃的回去了。至于程怀青，觉得母亲还是那个生气了就骂人的母亲，高兴了就会搂着自己狠狠地亲两口的母亲。摸了桌子上面的几个饼子，吹了一声口哨，就走了。
  ☆、扔出去了啊
  柳姨娘和孙姨娘都是进门比较晚的，而且自从进门之后都是比较受宠的。而且，刚才夫人的话，明明是已有所指。
  孙氏以前就是别人家的姨娘，只是因为那人犯事了，身边的家眷都要受累。因此，被路过的程知节遇到了，也就买回去做了自个儿的姨娘。
  孙氏和柳氏两人进门晚，进门之后两人就约定好了，联手从前面的那几位姨娘手中得到一些东西。这几年，两人相互照顾着，日子也算是顺心。她们原本以为老爷一辈子都不会回京城了，谁知道现在却是回来了，而且今天看着夫人又是不好惹的。
  “老爷，夫人定是生气了。要不老爷去哄哄，女人家都是如此。”孙氏大胆的开口道，同时推了一下柳氏。
  柳氏轻移莲步，挪到了程知节的身后，捏着他的肩膀，满语轻声的说着话。
  “老爷这些年，都没有回来。而且看着府中也是不宽裕的，不知道夫人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奴家想着，就是心理面不平静的。”
  程知节听了，没说什么，只是推开了柳氏的手，大步出去了。
  站到夫人的院子外面，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看到院子外面的灯笼。淡淡的光芒，就像是能够照耀到自己的心中。他自问这些年，自己没有对不起什么人，但是对于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却是充满了愧疚。
  他不是什么耳根子软的人，只是在边关也没想那么多的事情，什么事儿都是有着碧姨娘打理。碧姨娘对那几个姨娘没什么亏待的，谁知道却是牢牢地握着那些钱财不放手，往京城里面送的钱财少之又少的。
  “老爷，您来了。夫人正在休息，老爷若是有事儿，明天再说吧。”白嬷嬷领着身边的几个丫头，端着食盒出来了，就看到老爷在院子前面站着。
  程知节听了，怒气上涌，只是想到夫人下午和这位嬷嬷说的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不用了，我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
  白嬷嬷听了，有点儿担心，就让丫头把几位少爷的东西送去，自己领着程知节进去。
  这一次却不是正屋，而是西厢房。一进去，就感觉到一阵暖意，呼出了一口气。
  崔氏刚才就听到白嬷嬷在院子里面的声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着自己怎么把他给打发走。自己实在是不喜欢和这样一个公共的鸭子睡觉。
  穿着一件紫色的纱衣，隐隐的能够看到里面浅色的肚兜，和雪白的肌肤。这让程知节的欲望一下子就上来了。想到妻子下午说的话，说是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回来了，甚至是回来的时候是一个尸体，也比整个完整的人好。
  一把抱起来崔氏就压在身下，白嬷嬷看到了，惊呼一声，就赶紧领着丫头推了出去。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哼，放开你。你说希望我永远都不要回来，甚至是回来的是个尸体？你说，死人会抱你么？死人能够亲你么？”程知节一边说着，一边撕扯着崔氏身上的衣服。
  崔氏急的眼中的泪水都要下来的，看到身边的人都没了，就觉得深深地屈辱。
  “你混蛋，放开我。”崔氏双手双腿不断地踢着，只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天生的就是不平衡的。甚至是崔氏的抗拒，崔氏的挣扎更能让程知节兴奋。
  程知节双腿紧紧地夹着她的腿，一手把崔氏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上，一手把自己的裤子给脱了。崔氏眼中含满了泪水，慢慢的就静了下来，没一点儿反应。
  程知节感觉到身下女人的平津，允吸着女人的蓓蕾，满意道：“你看，这不就好了么？我们是夫妻，你是我的妻子。哪有妻子不想念丈夫的，你说是吧？”
  说着，就抬起头就看到崔氏满脸的泪水，眼中的神色让他有点儿担忧。空洞，绝望，甚至是死亡的气息。
  “婷，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我以后不出去了，咱们好好地过日子，行么？嗯？”
  程知节松开自己的手，亲吻着崔氏修长的脖颈，亲吻着她的耳垂，用着自己能用的手段讨好她。只是身下的女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这让程知节有点儿挫败。
  捏着崔氏的下巴，笑道：“婷，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