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节
作者:古诗乐      更新:2021-02-25 03:50      字数:4999
  征服从前弱*的小少年;和征服现在这个有力的男人;成就感是完全不能比的。
  所以,黄莺很喜欢将现在的沈璋扑倒,感受着他贲张的肌理,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但却在她身下一点点绽放,化成妩媚柔情。
  黄莺抬脚勾起他的下颌,语气微提,“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生了外心,老夫老妻,看厌了我,开始贪新鲜了。”
  沈璋不说话,只拿一双波光粼粼迷离的凤颜睨他,似笑非笑,似羞非羞。
  真是嘴硬了,黄莺很生气,朝着他一顿甩鞭子。
  她现在也算是技术帝了,鞭子看着力道大,但是落在身上就只剩下搔痒似的撩拨,只能把外面那层衣服甩碎,在肌肤上留下浅浅的红痕。
  一阵碎布纷飞,沈璋顿如初生的婴孩般,光洁溜溜。
  嘴硬的沈璋仍旧看着她笑,一言不发。
  黄莺动了怒,直接用麻绳将他双手绑住,又拿了小夹子夹住他胸前两点。
  沈璋闷哼一声,有些难耐,有些受不住。
  哼,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黄莺冷笑一声,走到一边,从烛台上拿下蜡烛。
  见状,沈璋眸光一黯,声音带着沙哑的性感,“莺姐姐,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相信?”黄莺晃了晃蜡烛,威胁地看着他,“这就要看你招到什么程度了。”
  沈璋猛地瞥过头,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模样。
  黄莺被气笑了,拿着蜡烛就要往他身上滴,结果半道上心疼,自己用手接住了,“嘶。”她痛叫了一声。
  闻声看来的沈璋顿时心疼了一瞬,同时眼眸中的暗光更加沉黯,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诱惑,又像是挑拨,“笨!”
  混蛋!
  黄莺直接拿过蜡烛往他身上滴,滚烫的烛泪落在身上,又迅速凝结,烫得沈璋低唔了一声。
  将蜡烛送回去,黄莺又拿起鞭子,这次加了力道,对着沈璋的小腹抽过去。
  一道明显的红痕出现。
  黄莺邪笑了一下,跪在地上,膝行靠近,两膝分开跪在他身上,低着头,看着小腹的红痕一点点向下舔去。
  沈璋似乎意识到她要做什么,身体紧绷得厉害,尤其是某一处,像是要胀裂一般。
  黄莺宠幸了那胀裂之处一下,眼角飞笑,迅速看了沈璋一眼,然后身体极速后退,没一会就退到了门口。
  拿过披风,她妩媚地传了个飞吻,粉唇吐出的话语却是邪恶至极,“小睿睿,这是你的惩罚,好好享受吧。”然后就在沈璋的目瞪口呆退出了船舱。
  哼,这么多年都用同样的故布疑阵引君入瓮一招,以为她是傻瓜吗,她才不上当呢。
  黄莺披上披风跑出去吹风,秦淮河的风温柔中还带着一丝香气,像极了醉生梦死的旖梦。
  这样温软的地方,真是太容易令人沉迷了!
  黄莺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她走遍大江南北,看过草原,见过高山,更踏足一望无际的大海,她的心胸眼界早非从前可比。
  沈璋似乎是特意带着她,很多事都一点一点讲给她听,带她拜访过隐士高人,名士大儒。将他的野心,他的梦想,他的谋略,他一切的一切不假掩饰地展示给她。
  黄莺感动之余,更多的是骄傲,这就是她的男人,天下间最好的男儿。
  出神间,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温软的声线,“黄姐姐。”黄莺抬头,是花魁鸾娘。
  黄莺勾唇一笑,神态是出奇的大方坦然。
  鸾娘心下立时有些嘀咕,难道是她的计策没奏效?黄氏怎么没有吃醋撒泼的样子。
  其实鸾娘心里知道,这位沈爷并不是一个好的上岸人选,身份不明,妻子绝色。可她真的是等不了了,她今年也年过二十,知府家的那个浪荡子又在步步紧逼,与其被虐待,还不如拼一把。
  鸾娘往船舱里扫了一眼,媚眼如丝,轻轻转头的动作说不出的动人,“沈爷不在吗?他说最喜欢听鸾儿弹琴了。”她微垂着头,声音缠绵带着一丝难言的意味。
  等了一会,没见对方反应,鸾娘抬头,见对方被秦淮河远处的灯火吸引住了,根本没注意到她。
  鸾娘咬了咬下唇,无论是男女都不往不利的自己第一次生出无措,她眉眼闪动,高声又问了一句,“沈爷不在吗,他最喜欢听鸾儿弹琴了。”
  黄莺终于转过头,微笑着看着她,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气势这东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鸾娘此刻已经说不出来了。
  她有些不甘心,故作笑意盈盈,“奴家胆敢请沈爷和夫人上船一叙。”
  黄莺看着她,眼底有着了然。
  什么是大家闺秀,什么是正室风范,就是人家只往这一站,什么也不说,只用眼神就能让你自惭形秽!
  那种大气坦然,令一切歪门邪道无所遁形,无处藏身。
  鸾娘神色狼狈,却仍旧强撑着姿态。
  想想秦淮八艳的绝色和风骨,再对比眼前的鸾娘,黄莺叹息一声,声音寡淡了许多,“勿使外人靠近!”
  鸾娘正不明所以,不知道黄莺跟谁说话,谁料原本停得稳稳当当的船突然移动起来。她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是身旁的小丫鬟扶了一把,才稳住脚步。
  “怎么回事?”鸾娘声音很急。
  有船工道,“对面的画舫不让靠近了,正在驱逐咱们的船。”
  鸾娘猛地转头,恨恨地看向黄莺。可惜,她的愤怒、不满、疑惑种种情绪对黄莺而言,都不值得一提。
  眼前高大的画舫渐渐远去,笼着秦淮河上的袅袅轻烟,竟似要羽化登仙一般。
  画舫往远处驶去,绿意却还对着身后的花魁画舫用劲,气呼呼的。
  黄莺看得好笑,“你跟她置什么气?”
  绿意鼓了鼓嘴,“在王妃眼中,她就是调皮的小狗,兴致来了逗弄两下,兴致走了不理便是,没得置气浪费时间。但于我去却不同,我是驯狗人!”她还汪汪两声,逗得黄莺一阵发笑。
  “驯狗人当然要正是恶狗啦!”绿意一本正经地总结道。
  人的大气与高贵是浸在骨子里的,若是从前的黄莺,可能还会看不上花魁,与她置气。而如今,这点小事她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如果只把眼光放在争风吃醋,使手段对付女人的浅薄层面,那么你就永远处在这个阶层,心胸越来越狭窄,永远低男人一等。
  浅薄的女人对付女人,聪明的女人征服男人。
  黄莺现在真的已经不需要跟女人争风吃醋了,其实……沈璋吃醋的时候更多一些。
  走的地方多了,视野宽广了,心胸广阔了,黄莺的心也大了许多,不只有沈璋,还有山川、美景、朝堂、天下。
  黄莺有时候甚至有点心痒难耐,都想去征服星辰大海了。
  沈璋只是想给黄莺武器保护自己,却没想到事情搞大了,只得哑巴吃黄连,化身小醋包,每天把她的视线引到自己身上。
  结果黄莺越来越聪明,而他的招数却越来越烂,导致越来越不好使,至今还被绑在船舱呢。
  呜呜,莺姐姐的武功也越来越好了,心眼越来越多。以前他一挣就开的麻绳,现在越来越结实,越挣越紧。
  莺姐姐,呜呜,快来解救睿睿!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回京!
  ☆、第89章 回朝
  半年后;朝中发生大变;太子嫡长子被人下毒暗害;本就身体孱弱的太子大受打击一病不起,差点一命呜呼。
  后有人告密;调查出晋王乃是谋害皇长孙的凶手;晋王狗急跳墙,顺势反了。竟然偷偷调入京中三千精兵,直奔皇宫;皇上得悉此事;气急攻心;差点昏厥过去。
  幸好秦王早有安排,混在晋王贴身侍卫中的几人将晋王团团围住,斩晋王于宫门口,众人顿时群龙无首,贼兵大败。
  京城一片凋零,又正值东南倭寇犯边,皇上身体急转直下;渐渐有心无力,下旨急诏秦王回京。
  元昭三十二年,秦王回京,文武百官跪迎于东安门。
  东安门……百官跪迎……有心人早就心里明镜似的,这是皇太子入宫路线。
  晋王身死,太子病重无子,这些咬得死死的两党仿佛瞬间失去了精气神,一时间,期盼、质疑、欢欣、郁卒重重目光都投在秦王身上。
  秦王高调回京,铁腕处理晋王谋反一事,楚王、宁王欲从中浑水摸鱼,被赶去封地。永平侯一众被划为晋王从党,革去爵位,押入天牢候审。
  并且,秦王力排众议,封颍川侯世子为福建总兵,征讨倭寇。
  颖川侯世子岳翎年少勇武,兵法过人,但之前却一直在北疆抵抗瓦剌骑兵,与东南沿海倭寇全然不似。而且,这位岳世子居然还效仿秦王,在这四五年间也带着妻子出游,分明是不学无术。
  有人嘲笑秦王这是在提携连襟,讥讽者众多。
  朝中原本对秦王有期待的大臣顿时失望不已,那些本就不看好秦王的大臣更是上窜下跳,尤其是那些只耍嘴皮子没有实质作为的言官,每日弹劾秦王的奏折足有一人多高,都快骂出花来了。
  沈璋本就不是宽和大度性子,见此冷笑一声,直接就要下令革职打板子,真是不弄死不罢休。
  吴邕和谋士张启二人苦劝无法,最后只得求于王妃。
  黄莺听闻此事,想笑得不行,这些人只会耍嘴皮子,估计要是让他们去打倭寇,裤子都得吓尿了。
  虽然黄莺也看不上这些言官,觉得他们没做为,不干实事。但他们确实也有自己的作用,全指望他们一双眼睛盯着那个,监督那个呢。
  听了吴邕和张启二人的这个分析那个分析,论述言官打不得,各种论据论点,吵得黄莺脑门子疼。
  “好了好了。”黄莺无奈,“两位大人歇息一会,先喝口水再说吧。”
  说完,她直接吩咐绿意,“去给庞吉送信,让他给王爷传话,就说他要是再打言官,她媳妇耳朵就要聋了。”
  “噗——”吴邕一口茶喷出老远。
  张启也是勉强将口中的茶水咽下。
  看在他们这么忧心的份上,王妃您能不能正经点啊。
  两人想哭了,看来这事跟王妃说也不行了,以前在外头的事,王爷是听王妃的。现在这种国家大事,估计王爷是不会让王妃插手了。
  两人顿时也没了继续劝说的兴趣,提出告辞,垂头丧气地离开。
  结果二人还没回到自己府上呢,半路上就接到了新消息,说是,不打了,改为罚俸。
  领头的罚俸一年,从者罚俸八个月。
  这招毒啊!张启目瞪口呆,言官不同于那些有实权的实干官员,他们捞点外快的机会多。言官就是靠死工资,而且是搞监督的,一张嘴贼毒,都把人得罪光了,没有了工资就等于没钱吃饭啊,家里好几张嘴呢。
  若是言官他们穷疯了,偷偷搞点外快,那可就算是捅了马蜂窝了。你自己就是监督别人的,居然还贪污,不用别人上手,自己人就开始看不上弹劾上了。
  所以下级言官的日子都比较清苦。
  按黄莺的话说,让你骂,就罚你工资,让你老婆孩子也骂你挣不来钱。
  罚一年不够,就罚两年,两年不够就十年,喝西北风去吧。
  沈璋气大,罚了工资还不够,就是想打板子。
  黄莺安慰他,戳戳他的脸颊,“小气包。”跟这些人就没有道理可讲的,他们就是以骂人为职业,不让他们骂根本就不可能。张居正那么厉害,还不是被一帮言官骂得狗血喷头,都快气出病了。
  言官当然不能说都是无风不起浪,无理搅三分的货,但确实是有很大一部分人脱离实际工作,什么看不惯都要骂,而他自己却什么都不懂。
  他们不明白沈璋为何要挑选岳翎,难道真的是为了提拔连襟吗?别逗了,倭寇这一仗要是败了,沈璋自己都没脸在朝堂立下去了,还提拨别人。
  他这么做,当然有自己的道理。
  要知道沈璋可是重生之人,他知道现在只是小股闹的倭寇日后会成大患,所以早在四五年前就安排岳翎偷偷练兵。黄莺知道此事之后,还贡献了一个后世无比出名的鸳鸯阵。
  当然,黄莺没说是自己鼓捣出来的,说是自己也没人信,毕竟她是一个没带过兵的女人家。黄莺只说是在一本孤本中看到的,作者姓戚。
  也正是因为这个阵法,吴邕张启那些人才认可黄莺。
  一些心里有主意的言官,早就察觉到了不对,秦王巡游天下,是奉旨绘制堪舆图。那岳翎也跟着出去四五年游山玩水,是吃饱了撑的找死吧。
  会不会……会不会是偷偷出去练兵了!
  而且,皇上虽然身体不好,但也能处理政务,但他却把朝政全权交给秦王,对岳翎领福建总兵一事不闻不问。是他早就知道暗中练兵一事,并暗中支持,还是现在已经被秦王控制住了?
  这事不能往深了想……唔……他还是做个安静的言官吧!
  一切都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