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古诗乐      更新:2021-02-25 03:49      字数:5041
  她咯咯咯笑了起来,笑声轻灵;宛如蜻蜓点过湖水,在沈璋心里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自打上次看过萤火虫之后,沈璋就敏锐的发现;黄莺在躲着她。
  这个发现令沈璋很是郁卒,本来以为两人的关系有所进展;没想到她还在躲着他。
  沈璋寻了好几次机会,都被她轻巧躲过。这次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趁着她酒醉将人抱走;待她清醒时,灵巧得堪比小猫,根本逮不住。
  黄莺喝醉了酒,脑袋迷迷糊糊的,意识还在,反应却慢了好几拍。缺席了平日里的算计考虑,全剩下娇憨本能。
  “老实点。”沈璋皱眉,在黄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在怀里动来动去,掉下去怎么办?
  呜呜,被打了,醉意里一分疼痛也放大成五分。黄莺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瞪着沈璋,与其说瞪,倒不如说撒娇控诉。
  那样一双笼雾含情的眼眸,因为醉意,眼尾发红,眸中仿佛拢了一汪醇酒。沈璋喉结滚动,醇酒诱人,比最最醇香的女儿红还要吸引她。
  偏偏怀里的人儿还不自知,醉酒的人儿展露本心,娇气得厉害。
  这样瞪着沈璋半天,都不见他来哄人,黄莺越发的娇气委屈了。
  心里面委屈,想让人哄,偏偏还不说。
  她咬着手指瞪人,沈璋一眼望过去,入眼的就是红的唇,白的指,樱桃滴露,嫩笋勾人。看得让人恨不得将她连皮带骨都吃进去,这样还不过瘾,要细细品尝,每一寸每一分深深探入,都吞入腹中。
  真是要命!沈璋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又被瞪了,呜呜呜,黄莺越发地委屈了,手指从口中拿出来,还带着香甜津液,直接掐住沈璋的双颊。
  那湿柔软糯的指腹一碰到脸颊,沈璋心头顿时燥热起来,下腹紧绷。只要一想到那手指是从她口中拿出,沈璋就恨不得将手指吞下去。
  吞下去,吞下去,都吞下去。
  反应慢了好几拍的人儿哪里知晓抱着她的沈璋即将狼变,她心里还委屈着呢。
  手指用力拧他脸颊,可沈璋刀削般的面容哪里有肉,*地根本拧不动。
  她双手上去,与其说是掐,还不如说是捧。
  黄莺还气哼哼,“说,为何打我,还瞪人!”说着她伸出手指去戳他眼睛,看样子是想抠出来。
  沈璋吓了一跳,瞬间后仰躲避,同时双手掐着她的腰往前挪。
  黄莺够不着了,呜呜呜,她的琉璃珠没了。
  “不许躲。”她生气了。声音还含着怒,不过可惜,因为醉酒,声音里非但没有一丝凌厉之气,反倒浸满了蜜,甜滋滋勾人。
  这声音,对沈璋而言无异于顶级春、药。
  他反复运转心法,才勉强压体内火焰,一路跌跌撞撞,勉强将黄莺带进卧房。
  黄莺平日里修习养身功夫,一举一动都充满着女子最原始天然的娇憨妩媚,再加上她这张鬼斧神工的美颜,明明做出最纯真的动作,也勾人心魄。
  清醒时,她知道克制,平日行事,务必端庄大气。
  可这醉酒时,就现本性了,黏人缠人,又娇气,又妩媚。
  随随便便的一个动作,都是美人们孜孜以求的至美仪态。
  动静皆好,一颦一笑,动人至极。
  她身上明明有着女子身上最原始的诱惑,最美丽的姿态,偏偏还要压抑。
  沈璋傻呆呆地看着在床上扭成麻花的黄莺。
  这般情态痴缠,两世一来,他还是第一次有幸目睹。
  前世她恨他怨他,见面不是冷脸就是默然,而今生,她只知躲着他。
  两人明明是最亲密的人儿,做了一世夫妻,他竟不知她还有这样一面。
  醉酒的黄莺感观出奇敏锐,有一种小动物最本真的直觉。
  她感觉到他似乎喜欢她这样,那样。
  嘿嘿嘿,她在心里偷笑,有办法拿到琉璃珠了。
  她扬起精致的小脸蛋看他,双臂这撑着后面的床,身体托起,“睿睿。”她叫,“你来。”她又伸出小舌尖。
  感觉他突然急促的呼吸,黄莺咯咯咯又笑了开来。
  眼前的黄莺像是勾魂的女妖,几乎将要他的魂给吸了去。
  在她面前,他就如手无寸铁的孩童,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这是她逼他的!
  沈璋红了眼,覆了上去,一把将黄莺的手高举压住,俯、身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黄莺眼睁睁看着琉璃珠贴上来凑近,然后又往上去了,急得快哭了,忙忙伸出粉嫩的小舌尖,“这里,这里,亲这里。”这样她才能看见琉璃珠。
  这般香、艳的邀请,沈璋哪有不受之理。顺着她额头,到眼睫,到鼻尖,再到粉唇,然后一下勾住她的香舌,探进去,如狂风暴雨一般扫荡。
  黄莺刚开始有些懵,后来发现他用力缠着她的舌,心里气,不甘示弱地回缠。
  沈璋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就是愈加席卷,含着舌尖,不放过她口中每一处。
  黄莺醉了酒,本来就热,还被他压得死死的。于是不耐烦的踢了踢,伸手扯自己的衣襟。
  沈璋目光不经意地下移,顿时傻了眼。夏衫轻、薄,黄莺又用了力,衣襟全被扯开了,露出修长脖颈,以及一大片白嫩的胸膛,紫色的兜衣包裹着高高鼓起的弧度。
  沈璋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扯下碍事的兜衣,低头覆了上去——
  一夜旖旎。
  天光刚刚放亮,黄莺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神智还有些僵。
  结果目光一转,就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身上仿佛被泼了冷水,又过电似的咝咝直颤,她这算是彻底清醒了。
  “你——”她发出一个声音,就感觉身上不对。
  似乎……好像……没穿衣服!!!
  她掀开被子要看,却被沈璋一把按住。正当她发懵的时候,沈璋突然起身,从下面掀起了被子,捉住她一只脚放到腿上。
  这是要干什么?
  黄莺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人,沈璋面色发黑,瞪了她一眼之后,脑袋就趴了下去。
  黄莺正要起身看他在干什么,紧接着脚上一痛。
  呜呜呜——她被咬了。
  这会黄莺还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眼睫湿润,泪水顺着眼尾就淌了下来,“你咬我!”她控诉。
  居然还敢倒打一耙,沈璋恨极,都有些不敢回忆,昨晚若不是他躲得快,命根子就要被她废了!
  本来一切进行地顺利,娇弱的小人顺心顺意,怎么摆弄怎么是。结果关键时刻,他正要入巷,她不知怎么,突然反了性,一脚踹过去,狠狠一脚!
  在沈璋越来越寒的目光中,黄莺打了个哆嗦,不知怎么,突然就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
  “嘻嘻嘻。”她捂着嘴笑,“你咬了我的脚。”
  瞧瞧,这话多坏啊!我踹完你命根子,然后,你又咬了脚。
  沈璋一怔,而后目光冷了起来,捉住她的小脚在手中把玩,“不是这只!”
  黄莺的脚十分小巧,沈璋握在掌心,竟不及他手掌大。十根晶莹玉润的脚指修长白皙,冰肌玉骨般,仿佛沾露的白玉兰,让人心醉,又忍不住凌、虐。
  黄莺见沈璋望着自己的脚丫发呆,不知怎么脑袋一抽,突然抬起脚,啪地一声踹在他脸上。
  白玉般的小脚丫衬着青黑的脸色,竟是异常好看。
  脑抽了一会,黄莺很快恢复正常,赶忙裹着被子坐起来安慰他。
  摸摸头发,拍拍脸蛋,然后歪着头眨巴着水漾的大眼睛卖萌,“你生气了吗?”
  呵呵!
  装,真会装啊!
  沈璋心里一波又一波地冷笑,将黄莺的低劣手段鄙视到尘埃,但……他还是上当了!
  他瞥过头,微微嘟起嘴角似乎带着一丝委屈。
  黄莺不动声色,悄悄抬了屁股,感觉身体没有什么疼痛感,顿时在心底松了口气。
  很好,还是完整的一只人儿!
  至于脱光光,便宜被占,黄莺已经没什么反应了。这种事习惯就好了,反正她也没什么损失。
  暗自检查完自身,黄莺视线又回到沈璋身上,结果发现他还有心情委屈,顿时就放心了。
  没生气,没变态就好,至于委屈……那就委屈去吧。
  黄莺推了推沈璋,“你出去,我要穿衣服,得赶紧回去,被人看见就糟了。”晚上的事,她记忆有些断片,并不记得是怎么跟沈璋搞到一块的。
  但她不是傻子,心里隐隐约约有数,绿意大概可能是沈璋的人。
  现在追究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反正她被算计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
  沈璋神色一紧,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不明白,为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她仍旧不肯承认两人的关系。
  沈璋努力压下胸腔的恶气,不住安慰自己,这样也好,等父皇的旨意下来再向她提亲,省得毁了她的清誉。
  他沉下眉眼,态度平复下来,大手探到被子里。
  正坐着的黄莺身体突然一僵,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太过分了!我们还没成亲呢。”
  沈璋垂下眼帘,淡淡好,“那好,我立刻就去提亲。”
  “别——”
  嘿嘿嘿,黄莺露出讨好的笑,嫩滑的脸蛋往他脸上贴,“我知道睿睿最守信了,你不会食言而肥对不对?”
  沈璋不说话。
  黄莺心上忐忑,对他是各种讨好,直到沈璋满意了,便宜占够了,收回濡湿的手指。目光在她潮红的脸蛋上流连半晌,才点了他那颗矜贵的头颅。
  “当然,我不会失信莺姐姐的。”
  说完,他将濡湿的手指放入了口中。
  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中国好作者,有木有!
  亲们的留言就是我的鸡血,来吧!
  ☆、第54章 八殿下
  寿宴当天;县老家的两位公子一回来;就遭到了厉氏地盘问,“怎么样?怎么样;可见到了那位祝公子?”
  大公子老老实实回答:“他没出现。”
  厉氏皱了皱眉,目光凌厉地扫过大公子,语气疑惑:“没出现?”
  “嗯。”二公子也说话了;“姨娘;大哥没说谎;祝公子确实没出现。”
  “怎么可能?”厉氏皱了皱眉;“你们先下去吧。”她烦躁地挥了挥手。
  等晚上刘大人回来;厉氏第一时间将他拉到房中,“那个祝公子居然没去祝老太太的寿筵。”
  刘大人揉了揉鼓胀的太阳穴,不在意道:“这有什么,可能他私下里早就拜过寿了。”
  “也对。”厉氏点了点头,而后又道,“我跟你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再等等。”刘大人摇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祝明睿父母不在再跟前,他的亲事黄家未必做得了主。”
  厉氏不开心地掐了他一下,“还是你没上心,你不会去问问,若是黄家有意,肯定会给祝家送信的。他一个末等商户公子,有什么好挑的,惠莲能许给他,简直是他祖上积德,祖坟冒青烟。”
  厉氏口中的惠莲是她娘家兄弟的女儿,生得很有几分姿色。厉氏这人精得很,勾上刘大人,进门做了妾侍后,将刘大人把得密不透风,连原配都要退后。
  府中两个嫡子嫡女,全是她手中一盘菜,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厉氏进了刘府之后,就将娘家兄弟也给接到了县城,置办上几十亩地,坐上了小地主。
  厉家没什么身份,就是农户出身,而她虽说将刘父把得密不透风,但理法上就是个妾。
  娘家侄女根本进不去官宦人家的门,小商户,她还看不上眼。而且惠莲因为小有姿色,心高气傲得很,总想奔高。未来的夫婿,不仅要求家世好,人品好,还要长得好。
  若不是陈蔡够不上,还真轮不到沈璋。
  刘大人吱吱唔唔,厉氏气急,直接掐他的腰,“你去说,你去说,明天就遣了媒人上门。能娶到咱家惠莲是他祖上积德,祝家小子绝对乐不得的。”
  刘大人装熊。
  厉氏差点没气哭了,狠狠捶了他一下,“我这还不是为了咱家好,你以为你当那小县令威风呐!拿那么点俸禄,若不是我会经营,你就领着全家喝西北风去吧。”
  “哼。”厉氏背过身,“眼瞅着就要考绩了,咱家连点像样的‘孝敬’都拿不出来。你以为我愿意让大娘子许给那傻公子啊,还不是为你!那祝小公子又不是祝家嫡系,你怕什么,不过就是最末等的商贾而已,娶咱家惠莲都是高攀了。”
  见厉氏真生气了,刘大人叹气,灰溜溜过来给她捏肩捶背,“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这世上就你对我最好了,可那是祝家啊!人家虽是商贾,可生意遍布大周,平日接触的官员比我官大多了。”
  厉氏冷笑,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你就是胆小,咱是结亲又不是结仇,他祝家认识的官员多,有什么用,还能把你怎么滴啊!何况,祝家再富贵,也不过商贾而已,咋滴,看不上惠莲,他还想娶公主啊!”
  “你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