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作者:古诗乐      更新:2021-02-25 03:49      字数:5084
  自从上回在祝明睿的书房磕破了头之后,她就敏感的发现黄莺对她态度变了,也没有明显的呵斥冷落,但却明显感觉到疏离。姐妹之间气氛不对,黄豆黄雀最能感知。
  黄鹂原本还怀疑是自己的错觉,毕竟今生黄莺对她不错,比前世还要好,有心想要问问黄豆黄雀是否感觉的到。
  结果……黄鹂眼中闪过一抹恨意,黄豆和黄雀更让她心寒,连迟疑都没有直接疏远她,甚至比大姐姐都明显。
  日子久了,让下人察觉到端倪,对待她们母子也怠慢起来。
  从前,黄鹂还没觉出不同,只是不满老太太和父亲的偏心,至于奴婢,她根本就没放到眼里。
  然而就是这些她没放在眼里的奴婢,让她感到更加可怕。
  吃穿用度还不敢太怠慢,可若是她有个什么额外要求,一律被打回。就连她晚上想要个水沐浴,下人都推三阻四,不是厨房里没人了,就是柴还没劈,总之各种理由。
  ——
  黄雀正在陈姨娘处,自从觉出大姐姐对二姐姐态度有变之后,她就逐渐减少在院子里的时间,尽量不与黄鹂碰面。
  母女两个说贴心话,陈姨娘叹了口气,“二娘子实在是太过了,大娘子虽然仁善但也不会一直忍让她,如今叫她吃吃苦头也好。”
  黄雀默不作声,见识过其他人家庶女惨况之后,让她十分庆幸,主母和大姐姐的宽厚。
  大周商人嫡庶界限没有士人那么严苛,规矩没有那么大,谁能得势,全看谁手腕厉害。但是正妻的天然地位,除非小妾手腕极端厉害,否则根本撼不倒。
  妻者齐也,与夫齐体。上到天子,下到庶人,都只有一个正妻。
  哪怕林氏出身再低,黄氏再看不起她,她也是正正经经的主母,是入了族谱的。
  黄雀见到过,多少家的庶出子女就跟奴仆一般,遇见厉害点的主母,姨娘侍妾更是连站得地方都没有。
  在家中,几个庶出子女能得优待,有下人伺候,不知让多少人羡慕。
  黄雀想不通,黄鹂还有什么可求的,为什么要那么贪心,遇见这样宽厚慈爱的大姐姐简直就是福气。
  陈氏一边挑着窗花样式,一边忧心道:“多亏了大娘子慈爱,老太太不忍她伤心,才对你们这般看重。唉,如今二娘子这般不识好歹,也不知会不会拖累你和叁儿。”
  “阿娘放心,大姐善心。”黄雀淡淡道,“别看大姐姐现在对黄雀这般严厉,其实也是教她,不然以后惹出了事,苦得也是她自己。”
  闻言,陈氏目露欣慰,“大娘子是菩萨心肠,可却也……太慈爱了些。”
  黄雀抬头:“阿娘多虑了,大姐姐原本就和我们一样,看祖母的意思,大姐姐将来肯定要加入官家的,宽和的名声对她有益。而且,大姐姐虽然慈爱,却不软弱。她一直不与二姐姐见识,不过因为在她眼中,二姐姐就是跳梁小丑而已,根本伤不到她。”说到这,黄雀叹了口气,“谁会和咬自己鞋子的蚂蚁过不去呢。”
  见黄雀看得这般明白,陈氏既欣慰又心疼,都怪她不好,埋没了雀儿,雀儿若是托生到主母肚子里该有多好。
  ☆、第49章 真热
  管家什么的对黄莺来说实在是小儿科;一则,她自幼就养在祖母身边;耳濡目染,对这里面的名头清楚得很。而且她是倍受宠爱的嫡长女,下人们都恭敬着;没有敢偷懒推脱的。
  二则她前世的身份比较高大上;做到女人中的战斗机,皇后凉凉是也。她那时虽有点心如死灰的意思,每天恨沈璋恨得牙痒痒;但还是染了身清贵气。
  又气派,又有手段,搞不定这小小寿宴瓷器才怪呢。
  盛夏的天;实在是热;书房里的窗户全打开,角落里还放着冰鉴,可黄莺依然觉得热浪逼人。
  能不热吗?黄莺无奈,穿了三层衣服,鞋子里面还套着袜子,还有满脑袋头发!!!
  黄莺真是疯了!
  她又不是要出门,在自己房间想轻松点都不行,好说歹说碧柔都不同意她只穿里衣。而且冰碗也有限制,西瓜更是不能吃。
  按碧柔的话说,都是寒凉的东西,娘子一时是舒坦凉爽了,苦的在后头呢。
  可是……真的好热啊!
  黄莺将脸蛋贴在冰鉴上,冰得她嘶了一声,但舒爽却直冲心肺。
  现在,此刻——没人!!!
  她转过脑袋往门口瞅了一眼,栓着呢,绿意和碧柔有事都出去了,只有两个小丫头守在外面。
  此时不脱更待何时!
  黄莺嗖嗖嗖,手脚利索,两外衣里衣全脱了,只剩下小亵衣和小亵裤。
  真凉爽啊!
  她叹了口气,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舒畅了,能呼吸了。
  这才是生活!
  黄莺开开心心地坐在凉椅上研究医书,老太太做寿,她想做一个睡眠枕。
  她听陶嬷嬷念叨过好几回,说老太太睡眠越来越浅了,有个动静就醒,而且夜里要起夜好几次。
  黄莺很担心,睡眠不好对身体伤害很大。
  她特意跟清智师太讨了个方子,做了个睡眠枕,不过因为起疹子药粉事件,她有点怀疑清智师太的医术了。
  毕竟她的医术算是业余的,别适得其反,弄得老太太晚上越加清醒就糟了。
  所以,她自己翻医书,一一比照药方,看看是否有什么忌讳。
  正看得入迷,突然听见窗外有响动,黄莺心里一惊,赶紧拿着衣服挡在胸前。
  虽说院子四周有院墙,但黄莺还是有些担心,别是进来什么人偷窥。
  反正屋里有冰,开着窗户也没有凉风,还不如关上有安全感。
  于是,她走到窗前关窗,前边一扇关上后,又去关后头一扇。
  手刚碰到窗户边缘,下面突然窜出一道人影,闪电般抓住她的手。
  这一刻,黄莺的心都提了起来,瞳孔蓦地放大——
  沈璋还是第一次到黄莺的院子,四四方方的小院子,前面有假山石,后头还有小湖。
  房屋门口有丫头守着,他就绕到后头,首先在卧房看了眼,似乎没有人。他又绕到东边的书房,窗户开着。
  他只往里头看了一眼,气血顿时直冲脑门。
  她、她、她穿了什么!
  黄莺穿着什么,当然是最最轻薄的丝绸亵衣,她不喜欢在贴身衣物上搞些花样,碧柔等人顶多就是绣些兰草。
  而且因为夏日的亵衣轻薄,不好绣东西,染色技术也比不上现代。
  薄料子,黄莺喜欢自然的白色。
  想想看,又透又薄的白色,能遮掩住什么,这也难怪碧柔不许她在屋里只穿里衣了。
  下面更是简单,小巧的四角亵、裤,贴着大腿根部,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双腿。
  沈璋仔细看去,那裤子轻薄的似乎隐约能见里面的一团黑色。
  气血持续上涌!
  沈璋黑着脸跳进来,随手关上窗户。
  “这是穿的什么?”怒气中挟杂着一丝异样的沙哑,眼睛幽暗的像是清澈池水中掬着的两颗黑珍珠。
  黄莺下意识往后退,结果不小心撞到冰鉴,疼得她嘶了一声。
  见此,沈璋脸更黑了,“笨手笨手!”
  他一把抱起她,将人放在凉椅上,蹲下、身检查。
  黄莺本来武力值就比不上他,如今身上又没穿衣服,特别没安全感。
  整个人紧张的就像只小鹌鹑,缩着脑袋,一声不敢吱。
  冰鉴是青铜的,黄莺那一下又撞得猛了些,雪白细嫩的小腿肚顿时青了一片。
  沈璋只看了一眼就心疼得一哆嗦,不过他还是生气,抬头没好气地瞪了黄莺一眼,手上动作却是轻柔至极。
  他暗暗运内力到手掌,灼热的掌心覆在青了一片的小腿上,或轻或重地给她按揉。
  其实,不是太疼,但真的很痒。
  黄莺呲牙咧嘴。
  沈璋按揉了一会,低头仔细瞧了瞧,见肿胀消了下去,才长长松了口气。
  他交待:“晚上让丫头再用药油揉一揉。”
  “嗯嗯嗯。”黄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见她这么乖,沈璋心口憋得气才算是消了一些。不过视线下移,落在她鼓鼓的馒头上时,怒气又涌了上来。
  死女人!
  她还有没有点节操了!
  穿成这样,要是被别人看去了怎么办,居然还敢给他在窗口乱晃,幸亏来人是他,若是别人——
  沈璋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憋了好一会,他才长舒一口气,幸亏他派来一直暗中保护她的人是女子,若是男子——沈璋攥紧了拳头,他一定把他眼珠子给挖出来。
  黄莺宛如半空中无依无落的小黄叶,颤颤巍巍的,她知道沈璋发怒了,她很害怕。
  她无法揣摩沈璋的怒气,但是知道这是时候示弱是没错的。
  “我太热了!”她歪着头,小心翼翼道,说完还拿着衣服往胸前盖了盖。
  沈璋皱眉,这个时候,你盖什么!
  该穿的时候不穿,不该穿的时候瞎穿。
  沈璋十分了解黄莺,知道她平时看着温温柔柔,大气温和,实际骨子里拧得很。不给她点颜色,让她记住教训,这回她是认错了,下回照做无误。
  “屋里不是有冰吗?”沈璋打定主意,不轻易饶过她。
  黄莺狡辩,“有冰也热。”
  “呵呵。”沈璋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黄莺往里缩了缩,小声道:“我穿衣服。”
  沈璋阴阳怪气:“不热吗?”
  黄莺摇摇头,“我以后不这样了。”
  沈璋哼了一声,“那怎么行,岂能热到莺姐姐。”说着大手一身快速扯掉她怀里的衣服扔到一边。
  衣服没了,黄莺更没安全感了。
  她哼哼唧唧,“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我远点。”
  黄莺虽说是还怕沈璋,但是被他挑明关系后,她就有点恃宠而骄了。
  不过,这是女人的权力不是吗。
  有宠的时候不骄,难道还等没宠的时候再骄,然后找揍吗!
  “远点!”沈璋冷笑一声,凑得愈发近了,几乎将黄莺挤到椅子里。
  要被压死了!
  她顾不得其他,伸手使劲推他。
  沈璋一手抓住她两只胳膊,高举过头顶,“别用劲,更热。”然后空着的一只大手伸过去,“不是热吗?那就索性都脱了吧。”
  说着,大手伸进她背后,往上移,要解她的带子。
  黄莺死死贴着椅子,意图压住他,因为肩膀往下用劲,胸前就显得尤为挺拔。
  沈璋只扫了一眼,就理智顿失。
  愤怒、担心、教训之前种种情绪通通化成绿眼眸,狼一样盯着。
  完了!看着即将狼变的沈璋,黄莺突然想起一个致命的问题。
  这孤男寡女,*。
  吾贞操休矣!
  “表弟,你别看我,我怕!”关键时候,黄莺决定装可怜,大眼睛泫然欲泣。
  朦胧泪光让沈璋将要飞走的理智回来一点,但是他还打不算放过她。
  送到嘴边的肉不吃,当他是何尚吗!
  他一个翻身自己躺在椅子上,让黄莺跨坐他腿上,还将人儿压在胸前。
  抚摸着背后软嫩的肌肤,开始情意绵绵,“这几日,怎么不来看我?”
  看你个鬼!
  黄莺不敢动,偏着脑袋小声说话,“怎么看你,到处都是人。”
  “你不是为我学了轻功吗?”沈璋借机占便宜,在她大腿内侧掐了一下,然后停住不动。
  黄莺呼吸一窒,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心中哀嚎:这个位置很危险呐!
  果然她猜测没错,没一会,屁股后头就有个棍子杵着她了。
  她不敢动,他也不敢动。
  沈璋闭上眼睛平复冲动,内心盘算着,是时候给父皇去信了,再不将莺姐姐娶回去,小兄弟就要憋坏了。
  黄莺忍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大腿间热腾腾两个物事,谁也无法淡定。
  “热,明睿把手拿走。”她小心翼翼。
  沈璋有些舍不得挪地方,黄莺腿上皮肤又细又滑,软嫩有弹性,喜欢得他都恨不得咬上一口。
  但他也知道,再不拿走,小兄弟就真的忍不住了。
  沈璋叹了口气,将手拿走。
  黄莺松了口气,不过这口气还没松完,立刻又吸了回去。
  她居然听见了脚步声,还有黄豆的声音,“大姐姐,你在书房吗?”
  黄莺吓得一个窜起,就从沈璋身上跳下来,捡起衣服急急忙忙开始穿。
  沈璋仰躺在凉椅上,头枕双手,悠闲地欣赏着黄莺的忙乱。
  其实,早在黄豆没进大门的时候,他就听见动静了。不过,为了给黄莺点教训,他就没提醒她。
  哼,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不穿衣服了!
  黄莺慌慌忙忙终于穿完衣服,然后就跑过来推沈璋,“你快走!”
  沈璋转了个身,模样十分气人,“我不走!”
  眼见着黄豆就要到门口了,黄莺都快急哭了,见沈璋真没有要动的意思,气哼哼地在他所坐的椅子上踢了一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