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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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1-02-25 03:48 字数:47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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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儿,这些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你喜欢吗?”林悠然柔声在我耳边说道,我赶紧点点头。
“我知道临儿崇尚节俭,只是这种场合,太过朴素的菜色会让大臣们闲话的,要不要我替你夹一些你喜欢的菜先尝尝?想先吃哪个?”林悠然继续柔声说,我赶紧摇摇头。
“陛下何意?”听到耳边声音透出一丝淡淡的冰冷,我扭头看他,小声说:“……我现在还不饿。”
“如此,”林悠然浅浅笑道:“临儿不妨先吃一些开胃甜品。”他说着,把自己面前一道鲜红欲滴的蜜饯樱桃轻挪至我跟前,我冲他笑了笑,摇摇头,他神色微微一冷,便转向正前方,带着公式化的微笑,与众大臣浅笑风声,偶尔也会与一脸嫣红巧笑的凤舞,对酌几杯,好似整个宴会就剩我孤零零没人搭理,心中莫名委屈,鼻头一酸,堪堪落下泪来,急忙扭头背对林悠然,拿衣袖猛地往脸颊一擦。
身侧一双玉手递过一方洁白的丝帕,我怔了下,只见南玉书冲我微微点头一笑,我懵懂接过,他就似没发现我哭般,淡然的扭头,修长玉指执起面前白玉酒杯,浅而自斟自酌。
被他看到我哭鼻子,倒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反而勾起我想跟他说话的欲望,于是往他身边微微靠近了些,低声道:“你今天这身衣服颜色,倒比往常的洁白无瑕,更加显得平易近人。”
玉书听完却微微有些蹙眉,我心中一凛,顿时懊恼:“不是说你穿白色不好看,只是换个颜色,更能陶冶心情不是么?”
玉书微微点头,微笑而不答,我耸了耸肩,喝了一口桌上黄金樽里的竹叶青,觉得好喝,再喝几口,许是空腹饮酒的缘故,脑袋便开始微微有些发晕,酒劲上涌,看着旁边的南玉书,也不知为何,我这一刻特想跟他说话,逗逗他:“玉书,自从认识你,好像没见你哭过鼻子哦?”
“臣侍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玉书淡然浅笑回答,周围大臣们觥筹交错,气氛渐渐热络了起来,我歪头看着他,又说:“那么你最后一次哭,是在什么时候呢?”
“5岁那年母皇来后宫,给我们带了一些樱桃,说是外藩进贡的特色名种宝石红,说一年难得一见,便分给玉书和众姐弟品尝,当时臣侍捧着自己一小碟樱桃舍不得吃,正准备一个一个慢慢品尝,却被皇妹一把抢走,哭了好半天……呵呵,后来母皇严肃的警告我,说身为长兄,上应孝敬母父,下应照顾姊弟,不应为自己一点得失,就哭哭啼啼,有辱皇家风范,”玉书说着,顿了一下,清澈的眼眸看向我,浅笑问道:“陛下问这么多,想要知道什么呢?”
“哦,就是想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原来你喜欢樱桃。”我嬉笑着说。
南玉书:“……”
我嘿嘿笑了几声,便捧起眼前那碟蜜饯樱桃递给南玉书,只见他有些微微诧异的起身接过,好看的双眸突然撇向我身侧林悠然的位置,便把樱桃搁在自己眼前的桌面上,低头不语,我奇怪的看向林悠然,只见他不知何时开始就静静的凝视着我,狭长的凤目里尽是阴郁冷光,面无表情,发觉我在看他,仍旧不动声色看了我一会儿,随后侧目,端起面前的酒杯,狠狠的喝了一口,我被他看的石化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解冻,便推说头晕,带着巧儿离开宴会返回未央宫。
回到未央宫后,便开始扯自己一头笨重的发式,巧儿哭笑不得的上前帮忙,待好不容易摘脱完毕,浅浅松了口气,便又开始拽自己繁琐的宫袍,没拽几下,就听到巧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外加诚惶诚恐的声音:“奴婢叩拜凤君,凤君万安。”
我一听,惊得浑身一哆嗦,赶紧拉住被自己拽的松松垮垮的前襟,小心翼翼的回头却看到林悠然沉着脸挥手让巧儿退下,自己却一步一步逼近我,随着他慢慢走近,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惊得连连后退,一不小心踩到自己后摆的裙角,正好跌落在床上,想了下,腾时一个大红脸,自己做这种任君采撷的姿态做什么?还未起身,就被他从正上方紧迫的逼压,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透出不知是醉酒,还是……□的酡红,遂赶紧出声:
“凤君,你……喝醉了!”说着偏头就想挣扎起身,腰部却被一双手臂狠狠箍住,听到隐忍的语气在我耳边响起:“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你到底想要怎样才遂心!”
终于到这决绝的时刻了,我脑海中蓦地一阵清明,扭头看向他泛着痛色的凤眸,一字一句道:“我们……和离吧。”
“凤临!你说什么!”腰间猛地一痛,我皱眉迎向他不可置信的双眸,心间剧痛无比,咬了咬牙,再次重复:“我们和离吧,等我诈死离去后,你在世人眼里仍是凤君,不过与我已然没有关系,你可以……可以……”我狠狠咬了下唇:“可以……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再说一遍。”他沉沉的问。我低头,不敢看他,又狠狠咬了下唇,仿似用尽毕生精力说:“即使我带走凤情,从血缘关系上讲,她一辈子都是你的女儿,这点,你完全不用担心……”
“把嘴唇都咬出血了,临儿,你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我听到这答非所问的回答,不由诧异的抬头看他,却被他狠狠吻向双唇,久违的熟悉的属于林悠然的魅惑气息充盈鼻尖,感觉他的舌尖舔着我唇上的伤口,带来一阵阵刺疼的酥麻,我此刻顿时大脑迷糊,严重短路。
很久了,真的很久了,仿似过了一个世纪般,好久不曾这样亲近……我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曾经令我痴迷的面庞……想起鸿依,心下一阵剧痛,便奋力推开他。
“不能!我们不能这样!”我手紧握胸前被他撕开显得更露的衣襟,浑身瑟瑟发抖,看着他因□未曾纾解涨红的面颊,看他再次狠狠拥抱上来,紧紧似要把我融入骨血,我一时脱力挣脱不开,只听他在我耳边哑着声音痛苦的低低嘶喊:“为什么不能!为什么!想和离?没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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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痴心孔祺 。。。
“我不能对不起鸿依……”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有些恶狠狠的打断,狭长的凤目里有些猩红:“这个时候不要再提其他男人的名字!你我还未和离,你一天是我妻子,就要尽足为□的义务!”说罢再次狠狠吻向我,我被他压在身下,身体被他狠狠箍住,听着他急促沉重的喘息,眼眶一红,眼泪大滴大滴滑落下来,不大一会儿已经浸湿了自己耳边的鬓发。
“原来……你已经这么讨厌我了……”身体被猛地放开,林悠然已坐直身体用力倚在床柱,紧闭双眸努力隐忍着什么,过了片刻侧过脸时已恢复平静,面颊仍带着未退的□红潮,眸中快速划过多种情绪,静静看了我一会儿,旋即起身,快速离去。
我慢慢坐起身体,慢慢合拢胸前散开的衣襟,慢慢的站起身,闻声赶来的巧儿,看我这个样子,不禁红了眼眶。
“巧儿,反正也睡不着,去把前些日子从北岚的进贡的琼酿玉液拿过来,倒在一个茶壶里,我喝着方便。”我在红木雕葡萄纹嵌理石圆桌旁坐定,伸手按了按发痛的额头,看着巧儿把棕色小酒坛里的酒缓缓倒进薄胎白瓷兰花茶壶里,倒好后担忧的看着我:“陛下,这酒虽然香甜没什么酒味,但后劲很大,陛下心情不好,还是少饮为妙。”
我掂起茶壶,将浅绿色的晶莹液体倒入面前的白瓷杯中,执起杯子,看向她:“放心,我没有心情不好,也不会多喝,把酒坛搁在桌上,你下去休息吧。”巧儿迟疑了片刻,在我再三催促下,方不情愿的挪步离开。
我一杯接一杯,茶壶空了我就自己拿酒坛子续上,不知何了多久,直到看着一旁檀木半圆桌上的宝篆香炉有些左右摇晃,连带着里面飘出的袅袅香烟也看着有些张牙舞爪时,胃内一阵恶心翻涌,方恋恋不舍的离开桌子,带着醉酒后莫名其妙的轻松心情,嘭的一声仰躺在床上,看着上方不住打转的雕花木顶,狠狠抱住被子压制住自己不断翻涌恶心的胃部,挣扎的翻了几次身后,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日便被宿醉的头痛给疼醒,躺在床上拍了拍仍旧昏沉沉的脑袋,却突然听到巧儿快步过来禀告,说凤君让我去凤坤宫,有要事相商;把我听得一阵激灵,迅速坐了起来,忍着有些眩晕的感觉,让巧儿赶紧为我梳洗更衣,这么急,是不是终于和我商议诈死的事情了?通过昨夜的事情,他终于对我失望了吧,心下半是欣然半是伤感,扭头望向一缕刺眼的阳光钻过雕琢繁复连锁图案的檀木窗棂,原来已快至午时了。
我穿戴整齐几乎一路小跑走至凤坤宫,走进宫室,挥手让准备传唤的太监收声退下,因为透过棕色榆木雕龙八扇格栅长条纹的缝隙里,恍惚看到鸿依的母亲欧阳左相,正把手中一本紫色的册子递给林悠然,他的面色似乎有些阴沉,我于是轻轻走进去,正好看到他似有些烦躁的把手中紫色的册子,有些用力拍在身前黄花梨木玉石心书桌上,一侧欧阳左相正低头不语。
“临儿来了。”林悠然看到我,绽出一个温和的笑颜,让我有些微愣,看他好整以暇的站起身,一袭淡金色贴身束臂长袍,缓缓踱步向我走来,我有点不知所措的低下头,他已走至我面前,我能清楚的看到他衣袍下摆同色金线绣的云纹图案,只是不明白这人怎么还会同我这么温柔的笑,好像昨晚没发生过那件让人不愉快的事情一样。
“左相可以回去了,你说的事,我会慎重考虑的。”我抬头看向欧阳左相欲言又止的看着我,嘴巴张了几张,神色有些焦灼,却好似顾忌林悠然,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深深看了我一眼,眼中似有无奈的千言万语,随后跪安出去了。
“左相……是有什么事吗?”我斟酌的开口,林悠然依旧浅笑,回头从书桌上,拿起那本紫色的册子,递给我,我疑惑的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幅幅女子们的画像,下面还有小篆题注。
“这是什么?”我翻了几下,抬头问他。
“是西凤和东麒所有官家女子画像,”他顿了一下,看着我笑着,但笑意未达眼底:“鸿依公子可考虑的成亲对象。”
“林悠然,你什么意思!”我一听脑子一热,嘭的一声把册子摔在地上,冲他瞪大了眼睛质问道。
“臣侍能有什么意思,难道刚才陛下进来时没发现,这是欧阳左相递给臣侍的。”林悠然面色沉了下,看向地上的图册,狭长凤眸中划过一丝狠戾。
“你……你的意思是,这是左相拿过来,叫你帮着挑个人!!”我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别人的家事,照理不归臣侍管。”他模凌两可的回答。
“我要去找鸿依。”说罢扭头就走。
“臣侍请陛下过来是有要事相商,”我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他,只见他似笑非笑的继续说道:“孔祺公子是陛下带回来的,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住在宫里的雨花阁,时间久了会有流言蜚语,也太让他委屈。”
“你的意思是?”心中升起一种预感,手心微微渗出了冷汗。
“请陛下立其为贤君。”林悠然看着我,面无表情道。
一瞬间有种恍惚,好像回到很久以前,那个他让我立南玉国大皇子南玉书的时刻,窗外的阳光陡然变得冰冷,洒在对面的人如玉的面颊,仿佛笼上一层寒意。
“也好,孔祺是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可怜人,在宫里有个名分,总算下半生安稳无虞了。”我没有沉思太长时间就回答,心下一片雪亮,这个人,我终于可以完全放手了。
“……陛下同意就好。”也许我态度太过干脆,他微微愣了一下,旋即点头回答。
“今天找我来,就只册立贤君一事?”我冷冷的看着他,说。
“是的。”林悠然淡淡道。
“那事情既然谈妥,我就去找鸿依了。”我冲他点点头,转身欲走,却听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只是臣侍要是想到关于陛下如何诈死的方法,去找陛下商讨时陛下不在,而臣侍是个做事爱斟酌再三的人,”我惊诧的扭头看他,他嘴角露出一个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