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节
作者:
丢丢 更新:2021-02-25 03:45 字数:4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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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你可解了心结?”
“杀了你,我可了了心愿!”
唯闻得一声长叹,“休再胡闹。”
这话让我想起了那个午后,那时候我还是苏子禾,他还是我的师傅,大白还是那么不喜欢我,因为我逗它我原因咬得我的手肿得比脚还夸张,他也是这般长叹:胡闹,怎会如此调皮。
“苏先生,你这般抱着我,怕是不合情理,这若是让人看见了,该是要毁了我的清誉,还请苏先生放开。”我沉着声音说道,暗暗使劲挣脱,就听到他说道,若是放开了,又为何过来?
“我不过是迷路了!”我尖叫道,“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是不是我再死一次你才甘心!为什么要这么一直逼着我!”
我简直要疯了,我受不了这个人的气息不断的涌入我的鼻尖,那就像是毒药,吸入越多越沉迷,我怕我到时候上瘾了,没有地方去找这么一个怀抱。
他的手一紧,“子禾……”
“我不是苏子禾!苏子禾已经死了!是你亲手害死了她!她死了,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你快走,你别来找我,我不是苏子禾,我谁都不是,我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我想依靠的不愿意让我依靠,我想去爱的伤害了我,我想成为朋友的却又怕拖累了他,我该要怎么办?你们这群该死的人,已经把我伤得遍体鳞伤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我不想死,可是却一次次的死去,我怕痛,你们就折磨得我痛不欲生,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我现在,只求你,不要再管我,好不好!”
我几乎是要哭出来了,抓着他胸口的衣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么久了,我以为的应该是要放下的,可是我心眼小,爱记仇,那些所有的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一旦有了个小小的突破口,一切就跟波涛汹涌的大浪一样涌出。
“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
“对不起。”久久的,他才缓缓的吐出。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一声大喊:“先生!小宸……小宸出事了!”
我手里的匕首哐当一下掉到了地上,小宸……出事了?!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竟是小宸手里拿着一把锄头,在苏子禾的坟墓前面狠狠的砸着,不远处几个农夫都不敢靠近,看他封了一般不断的喊着:“娘!娘你快醒来,醒来杀了这个坏蛋!娘!”
那锄头对他来说太大了,没一会儿就掉在了地上,于是他便松开了锄头,不断的刨土,好像真的要挖出什么东西来,那白嫩嫩的小手瞬间就变得血迹模糊。
我的心都快跳了出来,加快了速度跑过去。
一阵风吹过,只觉得一到白色的影子从我面前撩过,我还未反应过来,师傅已经到了小宸面前,一把抓住了他,另外一只手飞快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药瓶子,小宸跳了起来,拿着一旁的锄头费力的朝师傅砸去。
我大惊,急忙跑过去,却见师傅一个闪躲,非常快的就抓住了小宸的双手,将手里的药丸扔到他的口中,“吞下!”
“不……不要!”小宸不断的摇头,师傅不敢使劲,毕竟他还太小,一个不小心就会伤了他,小宸狗一样的咬了师傅一口,对于这个坏习惯我表示非常的不解,直到很久很久后的某一天,某人告诉我,小宸和我一样喜欢咬人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遗传了我……
不过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我急忙跑过去抓人,小宸依依呀呀的叫了起来,“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放开我!娘!你怎么能帮这个坏蛋欺负小宸!小宸要替你报仇啊!”
我皱着眉头,“他怎么了?”
“他不是司宸。”
“那他是谁?”
“顾宸。”
我愣住了。
“娘,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因为小宸不乖吗?因为小宸不喜欢这个坏蛋吗?可是他害死了娘,小宸恨他!娘你帮我,帮我杀了他!”小宸哭得伤心,听得我的心跟着一颤一颤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词:双重人格。
“现在的小宸是不是另外一个性格的小宸?”
师傅点点头,飞快的点了小宸的睡穴,小宸瞪大了眼睛看着师傅,眼里充满的仇恨,那怨恨不该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
师傅抱着小宸往回走,大婶紧紧的跟在后边,我坐在苏子禾的坟墓前,这是给自己上坟的感觉是非常奇妙的,就像是对面站着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在和我说话一样。
坟墓做得很简单,就在一株荼蘼树下,现在还不到时候,树枝上只是吐着嫩黄的青芽,几只小鸟叽叽喳喳的跳动着,一个简洁的墓碑,上书:爱妻苏子禾。
我想,我该是衬不起爱妻这两个字,太沉重了。
我坐在墓碑旁边,轻轻的扫了扫上面的灰尘,却发现干净得很,怕是天天有人来清理,我吐了口气,“你说你人死都死了,再搞这些虚伪的东西做什么呢?”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当时师傅不要小宸是有苦衷的,可是他不说,我又怎么知道呢?或者说,他自己也非常清楚,如果他说了,即使真的不能要,我也不会就此罢休的,怕是他比我自己更清楚我的性子。
可是我想不懂的是,有什么事能让他这么绝情?仅仅是因为我们两人那尴尬的关系?他是我的师傅,同时也是我的舅舅,我们两个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可即使这样,他曾经选择和我在一起,当然,也许他只是一时兴起。
我不想自欺欺人,我只是很无奈,事情变成这样,是谁都不愿意的。
“苏子禾,你死了倒是痛快了,一了百了了,为什么我还要在这里承受这些呢?”我爬了起来,“今天来得急,没有带什么东西过来祭拜你,下次有机会的话,如果我还活着,便好好的上支香,你也该自足了,这地方,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码字大神附体!还有一章,哈哈哈哈哈~
怎么有种再次入V的赶脚?日更一万啊伤不起!
☆、73一个全新的人生
我没有再回去那里;找了个地方向他们借个纸笔;谁知道这地方笔墨纸砚却是个稀罕物,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后来那个大伯问了村里唯一的一个穷秀才借了过来给我;我想了好久才提笔写下了这封信;顺便把身上唯一剩下的七十两银子拿了二十两给大伯,让他帮我把信交给师傅;大伯却怎么也不愿意收下钱。
“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你就别吓坏农家我了;这一下子就是二十两;该得种多少土豆。”
我几乎是空空行囊的上路,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抢匪;只是我身上实在是没什么好让他们强的;打了几次后来也懒了,便大义凛然的说:“除了我这个人,什么都没了,要不你们把我带走去当压寨夫人吧。”
“要你做啥子!浪费粮米!”最后,我还算被嫌弃了。
我的自尊心严重受伤,又和他们打了一回,就这样,一路过去,我的武功修为大大的上升了。
等到陈国的时候已经是仲夏了,天气热得厉害,我赶到侯府,就看到了好几个大夫进进出出,想是陈殷又犯了病,我想,他还能活多久呢?
凤梧找到我,带着我从暗门进入,我们这种人,注定是见不得光的,我进去的时候,一股子药味扑鼻而来,屋内燥得厉害,我觉得就像进了火坑一样难受,凤梧带我到了帘子前就离开了,我透过那白色的帘子,看到一个斜靠在床上的影子。
正当我琢磨着琢磨开口说话的时候,陈殷就先说了话。
“此行去西隅,可有什么想法?”
“西隅与东陆正乱,我们可以趁机更加把劲,相信很快的就能赶上他们。”
他突然一声冷笑,“就这些?”
“不然你还想知道哪些?”你既然自己都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举问我。
陈殷冷哼,紧接着一阵咳嗽,我怕他咳死了,到时候又赖在我身上,急忙跑过去想帮他顺顺气,一拨开帘子,就看到他身上只着一条裤子,我一愣,上下打量了两眼,中肯的评价道:“有点瘦了,不过挺白的。”
陈殷气结,“顾以情你……咳咳咳!”
“别断气了呀,要断等我走了再断,否则我是有嘴都说不清,到时候又被人追着四处逃亡。”
提起这事,陈殷怕是来了起,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神是难得的凌厉,“你倒是做了件好事!陈傅可是你杀的?”
“不是。这样说你信吗?”
陈殷松开我的手,他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墨玉令可还在?”
我一愣,我怎么敢说扔水里去了,没捞出来呢?便干笑了两声想混过去,却看到他的眼神很凶,急忙说道:“当然在了,那墨玉令是什么东西啊,可是号令整个陈国暗部的东西,我怎么敢随便乱放,找了个地方收了,谁都找不到。”
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努力的瞪着眼睛表示真诚,“真的,当时陈傅他们一群人围着我,严刑逼供我都没有交出去,我秉着玉在我在,玉亡人亡的理念,誓死不从,才勉强从陈傅那个奸人的手中逃脱,可能是苍天有眼,他在林子里被雷给劈中了吧。”
对于我的话,陈殷向来是信个一两成,看我一直盯着他,他又咳了一下,“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难道你还害羞了?我都没害羞你羞什么?没想到你还是个纯情男。”我撇撇嘴,就看到陈殷面表表情有些抽搐。
我耸耸肩,背过身,嘀咕道:更好的我都看过,你这也没什么看点。
陈殷的咳嗽更频繁了。
“你去准备一下,魔君回来了。”
“魔君?”我猛的想起了我是那个什劳子魔教的圣女,上头还有个魔君呢,喃喃的应了一声,急忙跑出去了,生怕他问我要墨玉令。
出去的时候就听到陈殷说道:“找个时间回顾府,明年入春,我们便完婚。”
我差点从门槛上摔死了。
陈国现在其实乱得很,半年前陈国候死掉了,还没来得及说谁是下一任的国侯,这让陈国都糟透了,按道理喻世子陈殷是陈国侯生前指定的代管陈国的世子,让他接人国侯的位置那也是无可厚非,可是三世子那群人不干了,陈国侯也没个信儿,凭什么说喻世子就喻世子,人三世子也是世子,他也有权利争取国侯的位置。
大世子一听,有道理,于是便也凑了热闹,说他还是长子呢,按礼来说,国侯之位该是他的……
本来喻世子继承国侯之位可以说是众望所归,因为他把陈国管理得那么好是大家亲眼所见的,可谁知道后来又爆出了喻世子心狠手辣,怕自己的弟弟居位,竟然加害于他,这事一传出,就跟股票暴跌一样,人心开始偏转了,让一个这么残暴的人当国侯可以吗?
于是,人们的目光又转向了陈国侯的弟弟晋伯侯。
说起这个晋伯侯,在人间还是颇有口碑的,为人谦逊,一直以来都辅佐这陈国侯,勤勤恳恳战战兢兢的,又经常亲下到民间体恤民情,国内很多的设施都是拜他所赐,可以说这个陈国的繁华有他一半的功劳,只是他有个坏毛病,就是不喜欢受拘束,所以当年国侯的位置会轮到陈国侯去,他乐于当个闲人,如今侄子那边出了事,人们自然是希望他能站出来。
我想了想其中的缘由,既然陈傅不是我杀的,可是为什么死了?那是谁杀的?又嫁祸到了我身上,嫁祸到我身上有什么好处?拉了陈殷下水,而拉陈殷下水又要做什么?自己上位,那又有谁会想自己上位?大世子陈梓?或者晋伯侯陈祈?当然,还有那些只要陈殷上位他们就没什么好事的各种人。
我想了好多,后来又觉得这事其实和我关系不大,陈殷最终怎么了,对我的影响都不会太大,只要他记得给我的承诺那便成了。
我的住处是在一个非常偏僻非常偏僻的小木屋,因为太偏僻了,那些小虫蚁非常的多,大晚上的一进去,嗡嗡嗡的蚊子叫比蜜蜂还大声,我不乐意了,跑到陈殷那里抗议,陈殷说,影卫有地方住已经很好了,不然就得蹲房梁。
说着,还看了看那隐在角落里的另外一个我并不认识的影卫。
我郁结,心中十万分的明白他是在报复,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活该落得满身是病!
不得已我跑到街上去找客栈住了,谁知道客栈真的真的很不安全,我住客栈这么多次了,从来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反正大半夜的准有事儿,今夜也不例外。
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站在我的窗前,两字眼睛好像会发亮,幽幽的看着我,看得我都发毛了,我淡定的拉拢了两下衣服,问道:“要财还是要色?”
他一阵发笑,连声音都带着金属一般的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