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
津鸿一瞥 更新:2021-02-25 03:42 字数:4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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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玉涟对他无甚感情,硬要说也是感激颇多,若非是他,恐怕玉涟现在早已嫁做人妇,对荣府的事也鞭长莫及。可最近两人独处下来,不知怎的竟也有些喜欢他来,越发在意起他的感受来。
这些天她不出屋门,整日躲在屋里头诵经念佛,手上一串佛珠几乎不离身,她知道顾里山平日里在书房便是阅读经书,自己也爱屋及乌,看起这些乏味冗长的东西来。
要不是碧罗知晓这其中缘由,不然真是要担心自己的主子是不是哪天就要出家礼佛去了。
萧氏来到玉霄楼门前,虽大门洞开,可里头却少有丫鬟候着,竟然还有些青香飘溢,宛如佛门般的模样,再往里走,只见玉涟一条腿盘坐于榻上,手里捏着一串佛珠来,只是双眼瞧着身前碧罗,正与她有说有笑,不然还道以为她在念经。
萧氏只领着朱慧走入屋内,对着玉涟浅笑说道:“涟儿近日怎么了老躲在屋子里,这会儿倒是礼上佛了?”
玉涟连忙从榻上下来,对娘说:“娘,女儿还未到那个程度,不过先前做的事惹了爹不高兴,这会儿心里颇有愧疚,便想着念经忏悔,好抵过一些错误。”
“谁说是你惹得老爷。”萧氏在里屋的桌子边桌上,指了指茶壶。朱慧反应快,比碧罗先一步拿了茶壶起来,给母女俩倒了一杯新茶来。
“爹最近还好?”
“可好,你且安心。我就是不放心你,看你都不出玉霄楼,还道以为你身体不好呢。”
“女儿身体一向好,娘多虑了。”玉涟这倒是说得实话,半点不虚假。
萧氏见她那么有精神,吊着的心也放了下,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待萧氏走后,碧罗凑了上来,说:“方才听朱慧姐说,大夫人来的路上遇到了二小姐,还说二小姐是一边哭一边回来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玉涟想了想,“还能是什么事,謦儿妹妹一心要嫁到冯府,多半就跟那冯昀晌有干系。”
“这怎么说?”
玉涟摇了摇头,心想这还不好说。
忽然,碧罗站在旁边“呀”了一声,把玉涟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一惊一乍的。”
碧罗指了指一旁梳妆台的镜子边,“小姐之前交代的锦袋不见了。”
“早上我烧了。”
“噢……吓死我了。”碧罗拍了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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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涟忙着跟顾里山修复夫妻感情,心中稍有怨怼,她虽设计陷害也显得下作,毕竟是夜魁有错在先。只是顾里山本人秉着和气生财的道理,这才同玉涟生了气。没几天,顾里山也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那可是自己的夫人,如此冷战也没什么意义。
他买了簪子回去哄玉涟开心,反倒是冰释前嫌之后两人更加客气的说不上话来,碧罗在旁看得想笑又不敢笑,只得说:“姑娘,姑爷,既然心头的结都解开了,便把先前的话都给放下罢,反正都是千年修得共枕眠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见碧罗都来笑自己,玉涟也不是任由被她这么嘲笑的,她反说:“现在碧罗胆子真是大了,都笑到我们头上来了,是不是今后能做成堂少奶奶,现在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碧罗立马收敛了笑容,连忙给玉涟赔罪。
“瞧你吓的,我不是也在跟你开玩笑?”
碧罗哭丧着脸,“姑娘,以后别拿这个来笑我了。”
正在屋内笑闹之时,一个小丫鬟跑了进来,急匆匆地说:“老爷在前厅要打死二小姐,老太太都惊动了,大夫人让我通知姑娘、姑娘,去前厅一次。”
玉涟同顾里山面面相觑,这回玉涟连忙摆手说:“这可不管我的事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先去了再说。”顾里山起身扶起玉涟,牵着她的手匆匆往前厅赶去。这次玉涟说得可是大实话,心里拼命回忆着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可想来想去,她那时候早就已经嫁到冯家去了,这荣府此时发生了什么,自己还真不知道。
几人来到前厅,只见荣贵徵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拿着藤条,脚底下跪趴着的是謦儿,那头杜夫人拽着老太太又哭又叫,一时之间玉涟也听不清到底怎么一回事,反倒是因为闹哄哄得让她头疼不已,差点脚一软跌坐在地上。顾里山看着玉涟的脸色,轻声道:“你脸色不好,怎么了?”
“大概是被吵着了。”玉涟也轻声回道,她摸着一旁的椅子坐了一会儿,这才稍许好过一些。
萧氏半扶半拦着荣贵徵不让他打謦儿,身边的夜魁也跪在地上拖着父亲,嘴里嚷道:“爹,你不能打死妹妹,不然就一尸两命了!”
“那我更要打死这个不知检点的丫头了!”
玉涟同顾里山听得云里雾里,这方才听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玉涟也不想护着謦儿,只是碍于顾里山在,她知晓自己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便上前给謦儿求情。
“玉涟,这你别上来给这丫头说情,这丫头今天我非打死她不可,给我做出这么个丢脸、有辱门楣的事,我还留着她作何!”荣贵徵一把藤条打了下去,玉涟下意识一挡,硬生生抽在了她的手臂上,勒出一条红红的印子来。
“涟儿!”
“夫人!”
萧氏撇开荣贵徵来到玉涟身边,端起她的手看了又看,一条殷红的印子立即浮了起来。这么一打将玉涟给打醒了,她这方才想起那句话来“你对别人好,别人未必会这么对你”,而自己这时又泛滥起了同情心,手臂上被这么打了一下,的确也是自己活该。
玉涟站起身惊恐地朝后退了过去,萧氏与顾里山只注意她的伤势,便也跟着往后退开。顾里山看着那条红印子十分着急,连忙让碧罗去喊大夫过来。玉涟什么话也不说,却盯着荣贵徵手中的藤条。
荣贵徵心中有气,为了这个不知检点的丫头又打伤了玉涟,心里更是恼怒,下手便不知轻重了些。只见謦儿在地上缩成一团,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护着脑袋,又哭又闹。
那一头老太太闭着眼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道:“够了,打也打了,非要把这丫头打死不成?”
声音不响,却分量极重,荣贵徵听了,也罢下手来。杜夫人爬着来到女儿身边,看到謦儿身上衣服都给扯破了,不由得涕泪交零,捂着謦儿的身子,对荣贵徵说道:“就是謦儿做了天大的过错,你也不能这么打她呀。”
“你这个女人不教好她,现在我来教!要是我早能把这丫头打一顿,今天她也不会犯这个错!”
“就是现在犯了错,怎么你还想打死她吗?!”
荣贵徵见杜氏如此顶撞自己,差点要扬起藤条来抽她,“救你这个女人给我教的一双好儿女,儿子在外头亏空我的钱,女儿在外头给我搞了个野种回来,你倒是会教!真是会教!”
“生儿生女你也有份!怎么现在又轮到说是我的错!”
“你说什么!”
玉涟一把捂着伤痕,上前打断他们俩的对话,只问:“爹,謦儿妹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荣贵徵丢下藤条,“你自己问她!”
謦儿在地上嘤嘤地哭,只听她用很轻的声音在说:“是昀晌哥哥……”
第三十三章 双“喜”临门
最近荣冯两家不太对付,再者謦儿还未成年,荣老爷左思右想不好开这个口,只得对着杜夫人道:“这个野种留不得,你带謦儿把这个孩子给打了。”
荣贵徵此言刚出,只听度杜夫人从旁大嚷道:“不成,这孩子不能打!不能打!”
“作何不能打!”
杜夫人左右看了看,护着謦儿泣声说:“这孩子打不得,万一堕胎堕得不好,我女儿今后不就生不得孩子了?这要怎么办!”
萧氏安慰她,道:“不会,不会,平时见謦儿身体尚好,只是一回该不会有事,介时我们请一位京城有名望的大夫过来,一定能保全謦儿的身子。”
“呸!”杜夫人瞪了一眼萧氏,恶言相向道:“不是你的女儿你自然会这么说,女人怀孕这一只脚可就踏入棺材板里了,若是要打掉,怎么能不伤身子?再好的大夫也没用,也是,反正又不是你出钱,你自然在旁说风凉话了,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什么玩意儿……”
被说得无言以对,萧氏只得闭上了嘴。
荣贵徵看在眼里心里更是生气,“你冲蓉儿发什么脾气,你女儿自己闯下了祸,就得由她自己扛着,万一伤了身子以后生不了小孩,大不了我养她一辈子!”
“你这是什么话!”杜夫人厉声反驳,“你这就是想着我们女儿嫁不出去可是?!”
“你说什么,她可是我的女儿,难道我会不心疼?要是她规行矩步怎么会闯下这种祸?你教不好女儿反倒是要怪我了?!”荣贵徵气得拍了桌子,胸口一起一伏喘着大气。
杜夫人倒也厉害,冷言冷语回了一句:“只怕你的女儿只有玉涟一个吧?你何时把謦儿当做是女儿来疼了?”
“你——!”
眼见这局面又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玉涟忙走上前来插话:“爹,二夫人,玉涟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氏连忙看了一眼玉涟,眼底下的意思便是让她不要插嘴,免得引火上身伤了自己。玉涟假装是没有看到,眼珠子在荣贵徵与杜夫人之间转了转。
荣贵徵扶着额头,摆手说:“你说吧。”
“既然这是昀晌哥同謦儿妹妹一同闯下的祸,那也不能只让謦儿妹妹一个人担着,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祸是两个人闯的那只惩罚謦儿妹妹一人是不公平的。”
荣贵徵挥起拳头来,“这事已经够丢人了,难道还要我抹开面子去到冯府讨个公道?这让我们荣府今后怎么在京城立足?让我怎么做人?”
杜夫人擦着眼泪要开口说话,玉涟抢先一步,率先说道:“爹,你且先听我说。女儿的意思是,先前老太太就希望我们荣冯两家能联姻结亲,我虽不能将此事促成,但还有謦儿妹妹。这回爹可以先不说謦儿妹妹有孕一事,只是去说普通的联姻之事,他们也不会多想。尽管謦儿妹妹还有不足一年便要成年,但我们俩家的亲事,反倒是可以先说起来,到时候把亲给定了,等到謦儿妹妹成年也有好一段时日,这段时间里謦儿妹妹大可安心在府里养胎,等到十月瓜熟蒂落,謦儿妹妹自然可大大方方嫁到他们冯家去。”
“可这孩子……”
玉涟顿了顿,“若是有幸生了儿子,待謦儿妹妹嫁到冯府,我也不信他们冯府会不要这个孙子。然若是生了女儿,若是謦儿妹妹愿意,可以过继给亲戚来养,至少也是我们荣家的一员。”
这一番话说得荣贵徵沉默不语,连一旁的老太太也只是盯着玉涟来看,不知该说什么。倒是看萧氏的表情,比杜夫人还略带震惊。
“这……”荣贵徵悄悄瞥了一眼萧氏来看,又说:“只要不说謦儿怀孕……可,我同冯府还真是没什么话可说,这门亲我不想去说。”
“老爷——”
“贵徵,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老太太在旁终于开了口,“那好歹也是冯府,这种态度是怎么行?在我老太太看来,玉涟这丫头说的的确是个好法子。把孩子打了对謦儿这丫头来说是伤,对我们荣府来说就不是伤了?你也莫要跟我老婆子耍脾气了,要是你不愿意去说,那我老太太亲自去说。”
“老太太。”荣贵徵急得站了起来,“我去说就是了。”
杜夫人见老太太都帮着自己说话,连忙拉着謦儿给老太太磕头,“谢老太太做主,谢老太太做主。”
老太太看也没看她一眼,只说:“这事我也做不了主,万一没说成,还是要另想他法。我常想啊,玉涟丫头和謦儿丫头都是我的孙女,我都喜欢,哪一个嫁到冯府我都高兴,现在来看……罢了罢了,实在不成,就由我老身去说吧。”
“可是……可是……”謦儿哭哭啼啼地开口,她看了看荣贵徵的表情,吓得朝杜夫人身后躲去,突然又不敢说了。
萧氏软着语气问她,“謦儿你想说什么?”
“可是,昀晌哥哥知道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会不会……会不会同冯府的人说呢?”
荣贵徵狠狠拍了一记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撒了一桌子的水,“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丫头,怎么,你怀了孩子还颠颠地跑去告诉冯家那小子?”
謦儿不知死活般地点了头,夜魁连忙挡了过来,跪在父亲面前,“爹,这事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怎么也改变不了,爹也不要生气,先按照玉涟姐的法子来做吧?”
“臭东西,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
荣贵徵扬起手作势要打,一旁萧氏连忙拽着他的手,好生安慰,“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