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2 节
作者:
卡车 更新:2021-02-25 03:40 字数:4968
她的真的两个字说得特别重,让人一听,不禁想笑。
东方夜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大夫找了没有?”
“回王爷,已经请大夫了,但是王妃只说心口疼,脸都白了……”小丫环惊惶地道。
东方夜便离开了。
走的时候有些着急,碰倒了椅子,沈之云送到门口回来之后,将刚刚被扶起来的椅子又踢倒在地,一声巨响吓得东方宁愣愣地看着她喊了声娘亲。
沈之云才想起来孩子还在,不由地笑了一下,却不想,她不笑还好,这一笑,宁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沈之云有些心疼又有些生气,奶娘急忙将东方宁抱起来,离开了屋子,看着一地的狼藉,沈之云坐了下来,又唤来一个小丫环,让她到上院去瞧瞧,若是需要什么帮忙的,回来的通知一声,还让小丫环带去了一棵人参,说是提气用的。
自然也没有什么大事,东方夜虽然也猜到了几分,但对于她的要求还是满足了,一直陪在她身边,雷月珠更是心满意足,觉得自己的哥哥也是功劳的,一定说了什么。
她心里满怀期待,因为上次哥哥来信,说大师给自己批了命盘,可是凤命呢。
东方夜这次见哥哥,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情。
自己是凤命,那他岂不是龙命。
那自己岂不是有旺夫运了?
她为自己的命盘而得意,东方夜自然不知道。
他现在心里正在盘算一件事情,如果避过人的耳目,将安嫣然的坟刨开,当然,他才不愿意到现场去,只需派人就可以了,派谁去呢?
这是一个问题。
雷月珠看见东方夜在走神,神情还有些疲倦,不禁娇声开口:“王爷,是不是累到了?那个狐狸精也太不知道心疼王爷的身子了……”
“啊?”东方夜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待细一转念,便皱起了眉头,“你说得远了,我确实累了,你自己休息吧。”
说着就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这一刻,雷月珠觉得他离自己很远,便是他在自己的眼前,自己也触不到他的心,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
没有再纠结,反而安静了下来。
既然自己是凤命,那便该有凤临天下的霸气与大气,所以她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东方夜开始着手办自己的事情,好在心腹办事得利,很快便完成了这件事情,然后将骸骨日夜兼程地送往边境。
那扎如瓦一直在等着这个机会。在骸骨未到之时,他已经开始催动转命**。
***************
东泽皇宫。
安倾然正笑着看东方冉耍活宝,现在的冉儿人类根本挡不住他淘气的步伐了,他自己爬上了楼杈,吓得一群小宫女围着树乱转,求着告着让他下来,结果他笑得得意,看她们着急,他就是不下来。
安倾然站在不远处,也不管,任他淘气,男孩嘛,就当锻炼身体了,等他哪天上房揭瓦的时候再说他也不迟。
忍冬也站在安倾然的身边,笑着看眼前一切,顺嘴道:“奴婢真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福气,这样的幸福呢。”
她的一句话,一下子触动了安倾然的内心,是啊,如果没有重生,自己也不会有这样的幸福呢,甚至她临死前还抱着对忍冬的愧疚。
一恍惚间,突然地身子前倾,就要栽倒,隐约听到忍冬的声音,还有众人的惊呼,她好像置身事外一样,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她在床上清醒过来,看着忍冬,缓缓坐起,忍冬在她身后塞了一个锦枕,嘴里道:“娘娘,您真是太劳累了,刚才都累晕了,奴婢请了太医来,一会儿让他们替您瞧瞧……”
“你忘记了?我自己也会瞧的。”
“咱自己不费那个心思,那些太医院的人反正最近也没有事情,太上皇的病都是您给瞧的呢,不累累他们,不是白付他们薪俸了?”忍冬开起了玩笑。
“你呀,没让你来管国库,真是屈才了。”安倾然笑着道。
忍冬便笑了。
然后回身给她取燕窝,刚回过头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敛了,小心翼翼地端起汤碗,再回身,又是笑意盈盈:“娘娘,奴婢连加减都弄不明白……不过冉儿倒是会做术数了,师父考了他,昨天回来还跟奴婢显摆呢,他这个小人呢,很是骄傲呢。”
安倾然坐了起来,接过了那燕窝,却放在一边:“我气血很足,不缺这东西,对了,皇上呢?”
“皇上朝中有事,还未下朝,娘娘是要奴婢去通知皇上吗?”
“不用了,这件事情不要让他知道,明白吗?不过是昨天夜里没有休息好吧。”安倾然笑了笑,这件事情,她还得好好查一查,先不要弄得一名二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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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 姐妹合谋
忍冬便答应着,扶着安倾然下地,这一会儿,倒是一点儿问题没有了,觉得腿脚很有劲,安倾然疑惑着,但是面上未露。
寿王府。
楼挽月坐在屋子里,丫环千树跑了进来:“世子妃,家里来客人了,是钟夫人的妹妹。”
楼挽月并不知道钟灵儿要来,倒是愣了一下:“那可是请进来了?”
“人进来了,已经往西院去了……”千树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道,“这钟灵儿,比钟夫人还要美呢。”
“我见过她的。”楼挽月淡淡地道,“不可怠慢了客人,吩咐府内的厨房今天晚上多备两个菜,送到西院去。”
“是!世子妃,世子今日该是回来了吧?”
“嗯。”楼挽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日影西斜,已是黄昏,便点了点头,“怕也是该回来了。”
千树闻言轻快地道:“奴婢去前头瞧瞧,有什么事情来通知主子您。”
“你呀!”楼挽月浅笑地摇了摇头,同时神情敛了起来,钟灵儿来了,是小住还是长住呢?
那个钟灵儿比钟敏儿还多几分机灵,看样子也是一个聪明人。
但是聪明人,怎么没有到自己的院子里来看自己这个正牌的主子呢?她倒不是挑理,只是依规矩该如此的。
正想着,听到外面的笑声,一个未听过的女声道:“到底是寿王妃住的地方,瞧这院子,这样的雅致,姐姐你就不成了,最不会收拾屋子院子……”
楼挽月迎了出来,果真看到钟敏儿的身边着着一个粉衫的少女,眉眼灵动,巧笑倩兮,楼挽月看着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她这个样子,比钟敏儿更像安倾然。
她有片刻的恍惚,一如初见安倾然时,她也是这样的粉色衣裙,站在那里,嘴角含笑地看着自己,那已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正这样想着,钟灵儿上前,施了一礼,声音柔美:“灵儿见过世子妃!”
楼挽月也是微笑着扶起了她:“妹妹既然来了,就多住些日子,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管家。”
后面的话是对钟敏儿说的,钟敏儿一笑:“姐姐,我正在跟你说这件事情呢,灵儿打算陪我多住些时日,可能得一年半载,或者时间再长些了……”
楼挽月一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个小姨子在姐夫家要一直住下去吗?
这竟然让她想起了安倾然,她的姨娘还是不趁她娘亲有孕的时候,住进了将军府?结果累至后来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也许她想多了。
看钟敏儿聪明的样子,她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钟灵儿微笑的模样,还真的太像安倾然了,以至于让楼挽月都有些吃惊,若是东方润当初因为钟敏儿象安倾然而娶了她,那么当初的他应该娶的是钟灵儿。
具体的事情她并不知道。
只是院子里突然多了一个美女,总不让人放心。
钟灵儿话不多,钟敏儿有意炫耀,说钟灵儿琴棋书画样样都行,让楼挽月多指导她,若是什么时候有聚会也带着她去露露脸。
这往上层社会挤的心态她可以理解。
但是她知道自已所处的是什么样的位置吗?
正经的她姐姐还没有熬到妃子呢,连侧妃都不是,她会指望从中得到什么呢?
东方润准时回来,寿王府宴请连暮寒夫妇。
连暮寒本就英俊的脸,又因为最近事事如意,更不禁地英姿勃发,席间,钟灵儿的眼神有点飘忽,开始往连暮寒的脸上瞄。
钟敏儿只顾得喝闷酒,她看见楼挽月和东方润并肩坐在一起,她心里的酸水压都压不住,突然开口道:“妾身一直听闻楼姐姐和郡主是京城四绝,一直艳羡不已,但久闻大名,却没有亲眼得见,至少恨恨不已,我知道要两位姐姐琴画助兴,实是失礼,也不自量力,但是这样的喜气日子,无歌舞助兴,实是憾事,正好家妹今天在此,她从小也习了歌舞,不如让我妹妹给大家助兴如何?”
钟灵儿一听这话,回过神来,想阻止却张了张嘴,并没有开口,只是温柔一笑,眼神中带着少女的娇羞,还有一点儿俏皮,东方润看了一眼,手上的酒杯颤动了一下,有酒水漾了出来,他略停了一下,将酒杯放下,楼挽月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并没有开口,东方若雪也没有说话,所以钟敏儿的话就这样晾在了这里,一时间无声。
钟敏儿很尴尬地看着东方润,眼神带着求救,她没有想到,会如此的尴尬,同时更生气,自己如此低声下气,他们都不给面子,想来自己的地位也真的可怜,若是没有肚子里的这孩子,她怕是连门都进不来的。
终于,东方润点了点头:“好啊。”
连暮寒刚喝了一口酒,也放下酒杯:“好啊……”
他不覇的性子一向如此,却不知东方若雪脸色已沉了下去,楼挽月将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向下,扯了一丝冷笑,这钟家的姐妹可是有好日子过了。
钟灵儿闻言,倒也是大方,款款地站了起来,莺声燕语地道:“灵儿献丑了。”
她说完后,有丫环递上了琴,楼挽月一看,原来早有准备呀,不禁心里更加地不舒服。
钟灵儿纤纤素手轻轻地拨捻几声琴弦,调好后,她浅浅一笑,琴音水一样乍然涌出,倒似万马奔腾,转而湃涛惊岸,仿佛带着万钧之力,让人猝不及防,迎面扑来!
楼挽月眉扬起,不由地惊讶,这么个姑娘弹出如此狰狞澎湃之曲,倒让人不由地不佩服,曲于心生,倒可见这个小丫头的心中有多少沟壑,她不由地提高了警惕。
东方润眼底也微有惊讶之色,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若有所思,连暮寒也是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和着曲调,很是自得。
东方若雪与楼挽月一样的心情,她是懂曲之人,所以更是懂得这首峥嵘的曲子不容小觑。
钟灵儿见众人的表情,也是非常得意,她憋足了劲呢,就是想一鸣惊人呢!
弹到动情处,钟灵儿樱唇轻启:“大江东去,浪淘尽……”
声音娇憨中透着大气,她本底气不足,却憋粗了嗓子,那故作的憨厚中又透着几分灵气,听起来别有一番风情。
众人喝了不少的酒,再听这样的曲子,心中不由地溢满勤了豪情,连暮寒更是拿起筷子端着杯沿,轻轻地和着她的歌声,如醉如痴,神态有些纵情了,东方若雪见状心里不禁更加不舒服起来。
她这才艺确实出巧,说起来一般的琴技,只是她的歌声有些出人意料,一个女孩子唱着男人的歌,这听起来味道很不一般。
东方润倒是没有其它的表情,不如连暮寒形状于外,但楼挽月仍旧心里吃味,一想起因为他失忆才会如此,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钟灵儿这一晚,算是出了大风头。
她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还面露春色,一副兴奋不已的样子:“姐,那连公子现在官居什么要职呀?”
“谁管他居什么隔……妹妹,你不是看上他了吧?”钟敏儿惊讶地道,“你不可以,他可是驸马,不是你该打主意的人,再者说来,一个没有实权的小小驸马你也看得上眼,真是不争气。”
钟灵儿被说得一愣,也有些恼羞:“不过多问几句,哪里就看上了?”
“不看上他最好,我跟你说呀,你的心思也别乱用了,你先在寿王府住下,摸清京城的一切再说……其实我也是有很多地方不明白,我的身子不方便,所以才让你来,一是为了帮我,别让人在这个府里害了我,另一个,我也想给你找个好人家,我们姐妹在京城里,也好有个照应,我们毕竟是这小地方来的,在京中没权没势的,我嫁了世子,现在这样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世子的自由都没有……我倒指望着你进京,能让事情有些变化呢。”
她幽幽地道。
钟灵儿似懂非懂,但是她点了点头:“姐姐,我明白了,只是今天郡主和世子妃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难看……”
“让她们脸色难看,也是不太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