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7 节
作者:
卡车 更新:2021-02-25 03:40 字数:5009
却不知道,她们的一番对话已经被门外的东方润尽收眼底。
他从来没有想到,亲眼听到安倾然说出这样绝情的话,自己的心会这样痛。
原本以为自己一点儿也不比东方锦差,可是问题就在这,他到底不是东方锦。
他无论做得怎么好,对她怎么好,他也代替不了东方锦。
她的心里再放不下别人了。
他该怎么办?
东方润失魂落魄。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好。
只得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屋子,屋子里的两个女人一愣,楼挽月没有想到自己被他发现了,脸涨红了,她又不是能与夫君吵架的女人,只是站了起来:“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做,劫人妻儿,可是坦荡君子所为?”
东方润一扯她的胳膊:“走,我们回去。”
“回去?我才来!”楼挽月回头看着安倾然,她总觉得还有话要跟她说,两个人就这样分开吗?,“东方润,我觉得你应该把他们母子放出走,把他们困在这里,你到底要做何打算?”
“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东方润似乎是耐着性子,扯着楼挽月就往外走。
安倾然无奈地看着他们离开,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是呀,东方润到底要如何对付自己呢?
他打算困自己到什么时候才好呢。
好在,刚才和楼挽月该说的也说完了,她看着桌子上的药方,叹了口气,还没有来得及给她呢。
但自己那么说过了,她该起了心思,注意调理自己的身体吧?
想到这里,她返坐回去,隐约地觉得不安,刚才她看到了东方润的眼神,那样的暴虐,竟然让她心里一寒。
楼挽月盯着东方润,希望他可以看自己一眼,可是东方润象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理她,坐在马车上,只是看着外面的世界,但她知道,他的心思也不在外面那花那树之上,肯定还在那个别院里。
楼挽月禁不住一阵心伤。
看来自己如何努力也换不回他的心了。
爱这东西,跟努力不努力没有关系。
“你打算如何做?”楼挽月终于开口。
☆、第四百五十六章 太后出手
东方润嗯了一声回头看她,却见她双目炯炯,里面似藏着火,不由地皱起眉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说。”
“好!好……”楼挽月一连说了两个好字,已是心神俱碎。
先前的事情,再加上这件事情,她心里残存的爱意,还能剩下多少?
谁来告诉她?
直到回到了行宫,两个人再没有说一句话,楼挽月也没有再看东方润,两个人气氛诡异,各回各的房间,一如之前,刚结婚的时候,只是这会儿两个人比那时候更多了几分恨意。
楼挽月遥望西天,夕阳已坠,漫天红霞看起来无限的绚烂,仿佛正盛的春花,只是可惜,自己的心境已如秋天一般苍凉,夕阳西坠明日还能升起,而她的春天还会回来吗?
*********
连府。
后花园。
繁华似锦,绿草如茵。
秋千架上一个白衣女子在怔怔地出神,她身侧的丫环也不敢出声,只得静静站立,只是眼神中有忧色,正在这时,从花园一条小径上走过来一素衣公子,长身俊面,
还未近前,便担心地开口:“若雪……”
女子正是东方若雪,她看见连暮寒的身影,不禁抬眸,但是并未回话。
连暮寒近前,眼中带着担心:“若雪,听人说,你在这里已坐了一个上午,饿不饿?”
连暮寒的声音很温柔。
东方若雪扯动嘴角:“有他们的消息吗?”
连暮寒嗯了一声:“已经十天未有战事……太子已经查到了证据,证明云启帝也是先帝的亲生儿子,朝中不少犹豫的大臣,已是下了决定,站在太子的一边,所以,现在,两方的势力很均衡,再持续下去,怕……”
连暮寒没有说出来,但是东方若雪的眼圈已经红了:“你认定我父亲他们定会输的吧?”
连暮寒扯了扯嘴角,轻轻点了点头。
东方若雪的泪珠儿就滴落下来了:“没有办法吗?没有办法让我见见他们吗?”
“你想离开我吗?”连暮寒很是紧张。
现在她想见他们,怕只是一个办法,就是离开这里,可是现在连府已经被控制,这已经是东方锦开恩了,按理说,东方若雪这样的叛臣之女,怕早该关起来,而现在只是看守,不让离宅,她若是当真想见东方博等人,那可等同于谋反了……
东方若雪摇头:“我怎么会想离开你?我只是好担心他们……”
“我知道。”连暮寒将东方若雪搂在怀里,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可以写封书信,我会替你带出去的……”
“可以吗?”东方若雪眼里泛了希望。
“只是这封信得让人过目,才可发出,但到不到得了寿王的手里还两说,现在世道这样乱……”连暮寒叹了口气,现在连府也被监视了,东方锦已经明着警告他了,对他是信任的,所以他在他用人之际,不能辜负他的信任,当然这填充信若是够劝降最好。
但是他知道东方若雪不会写那种信的。
所以也不强求。
东方若雪一听可以写信,不禁欢喜地露出了笑颜,整个人神采飞扬,连暮寒不禁看得痴了,情不自禁地在她额头印上了一吻,那些小丫环们笑着背过脸去。
东方若雪羞得脸上带了颜色:“你真坏。”
“好,我坏。”
“若我父亲兵败,可怎么办?”东方若瞬间又担心起来。
“放心,皇帝与太子都是宽仁之人……”连暮寒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东方若雪闻言,点了点头:“我也没有想到,他们会造反,还抛弃了我……”
被人抛弃的滋味并不好受。
***********
别院。
安倾然在给孩子换衣服,婴儿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哭,安倾然的心都被他哭得有些不安了。
她隐约的觉得要出事。
果然,还没有等她包好婴儿,外面一阵乱响,她抬眼,却看见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将外面的侍卫全部点翻,打倒,然后冲了出来,这一切的发生就在那一眨眼间,安倾然只来得及将孩子抱在怀里。
她期望着这些人是来救他们母子的,可是一看那些人的眼睛,她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他们不是东方锦的人。
刀剑指向了安倾然和孩子。
忍冬叫着要冲上来,却被黑衣人一拳打倒在床,忍冬几乎昏了过去。
安倾然打起精神,朗声道:“你们是谁?”
“别管我们是谁,跟我们走,否则对你不客气。”黑衣人冷冷地道。
“好。”安倾然心里有几分眉目。
忍冬扑倒在地,要上来拦着,安倾然给她使了一眼色,忍冬的腿受伤了,而且也不会武功,她看见安倾然的眼色后,心里明白。
好在那些人根本没有把她当回事,而是押着安倾然离开了。
她一瘸一拐地跟在身后,那些丫环们被打翻在地,那大门敞开着,她跟了出去,这会儿的她犹如失了魂,不知道该怎么办,眼见着那些人将安倾然母子押上了马车,她想快跑几步,却一下子摔倒在地,只看着一道烟尘远去,她不甘心地爬起来,追上去,可是哪里还能再看得见。
忍冬在山路上,茫然四顾,突然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哭起传得很远,却一个人都没有召过来……
安倾然坐在马车里,孩子仍旧在哭,安倾然贴着孩子的小脸儿,轻声地道:“怎么?你也感觉到了危险吗?是不是?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在路上,娘亲没有办法救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婴儿好像能感觉到她的不安,也好像能听懂她的话一样,慢慢地,停止了哭泣,而马车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安倾然下车,发现这里是一座不小的院子,她被从角门带了进去,带进了一间屋子,摆设还奢华,她坐定后,看着那带她来的黑衣人:“现在,可以让我见见你们的主子吗?”
黑衣人冷冷地道:“你着急做什么,让你见的时候你自然会见到。”
说完就把门从外面给锁上了。
安倾然看着屋子里的一切,这些人不伤害自己,又知道自己在东方润的地盘,那么,会是谁呢?
寿王?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抱紧怀里的孩子,现在他是她唯一的支柱,婴儿醒了过来,啊啊地说了两声,伸出小手无意识地抓挠着,一下子抓住了安倾然的手指,就要往嘴里送,安倾然浅笑出声,看着宝宝:“娘亲会坚强的,娘亲会保护你的。”
正在这时,屋门响。
安倾然看了过去,却见一雍容华贵的妇人,走了进来。
安倾然站了起来,宝宝见手指突然被抽出来,有些不满,咿呀了两声,哭了起来。
“见过……太后,太后吉祥。”安倾然施了一礼。
太后缓缓地走了进来,一边打量着她,又看了她怀里的孩子一眼,她走了几步,坐在了藤椅上,然后微微点头:“管我叫太后,想是你承认了寿王正统的身份?”
安倾然一笑:“您一直是太后,无论是云启帝当朝,还是寿王,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什么区别?你也是生了儿子的人,所以,你该理解我的心情,是吗?”太后一笑,让身边的人往后退了退,她开口道,“可是你偏偏这样说,可不是又糊涂了吗?”
“太后明白人。”安倾然讽刺地说了一句,然后一笑,“太后把我请到这里来,东方润可是知道?”
“怎么?我那孙儿的事情我还做不得主吗?还有,你住在别院里,孩子都生了,看来,和我孙儿的感情不错……话说回来,其实我挺喜欢你这个孩子的,你很聪明,而且明事理,自己会择良木而栖,也是润儿那孩子多心,他若是早和我们说了你们的事情,我是会赞成的,哪怕是曾经是东方锦的女人。”
太后说得很是流畅,她把她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安倾然却听得苦笑,不禁开口:“事情不像太后想的那样……”
太后闻言哦了一声:“那又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是投奔润儿而来?我把你请过来,却难道是请错了?”
“这件事情,我一直说不明白,太后若想知实情,不妨去问问东方润才好。”安倾然心里明白,原来东方润搞的这些事情,太后并不知情,而现在能救自己的,除了东方锦,就是东方润了。
太后肯定会拿他们母子为要胁。
果然,太后一听,算是明白了,事实上,她岂能不懂,主要是先试探一下。
“嗯,那哀家就懂了,你的心还是在东方锦那边,我可怜的润儿,何苦呢。”太后见安倾然如此,也丝毫不存在什么客气,她冷冷地一笑,站了起来:“那哀家走了,你好好保重,哀家看在你管哀家叫了一年皇祖母的份上,会照顾你的。”
太后起身,深深地看了她怀里的襁褓一眼,那眼神很是复杂,让安倾然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
眼见着太后威风八面地离开,安倾然颓然地坐了下来,怀中的婴儿已经停止了哭泣,他吮着自己的手指,一副满意地表情。
☆、第四百五十七章 报信求救
安倾然将他放在床上,自己看了看窗外的景象,她来的时候,是清醒的,所以知道这是一个守卫森严的宅子,院墙三米多高,若是没有孩子,她自己逃出去也不太容易,更何况,外面明里暗里的,还有不少的守卫。
也许不远处就有大军也不一定呢。
怎么办?
忍冬现在有没有逃出来?
东方润又在哪里?
事实上,东方润现在就在前苑。
书房里,他持着玉色的酒杯,眼睛看着不知哪里,一杯接着一杯,旁边已空了两个玉壶,那服侍的丫环见状也不敢吱声,听着东方润还要酒,不禁犹豫着,若是东方润真的喝醉了,明天寿王妃还得责骂她,若是她不取,眼见着东方润要发火,不得不又取了一壶过来,东方润急不可耐地抢过了酒壶,竟然对着壶嘴,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将酒壶重重的顿在桌子上,那酒从壶口喷了出来,溅到了他的脸上,素有洁癖的他,竟然只用手抹了抹,发也零乱了,湿粘的头发粘在额头,很是狼狈。
小丫环看到如此,不禁担心,给门口的另一个小宫女使了一个眼色。
那个小宫女明白,只得转身往后院跑。
楼挽月正心灰意冷地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光渐晚,又想起安倾然和她说的种种,不禁一阵的羞愧起上心头,自己的男人一直惦记着别人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恰恰就是安倾然,她最不想伤害,也最不想为敌的女人。
安倾然不只一次表明了对东方润没有感觉,可是自己这么丢人的去找她大吵大闹……
她觉得自己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