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作者:巴乔的中场      更新:2021-02-17 07:17      字数:4801
  屋里下人端来了凉水,拿来了烫伤膏,文慧一边给安然处理一边掉眼泪,那端茶的小丫头见闯了大祸,害怕的了不得,跪在地上一边发抖一边指着周巧盈说:“是周小姐绊了我,我才摔倒的……”
  “你胡说,我没有。”周巧盈正高兴自己报了一小仇,哪想到那小丫头害怕之下竟然把她带了出来。
  文慧带泪的眼恨恨的瞪着她,“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等桐岩回来,总会有个公道的。”刚才那端茶小丫头正走的好好的却突然摔倒,旁边就只站着周巧盈一个人,屋里的人都可以为证,只凭一句无力的辩解就想洗脱吗!
  周巧盈这才觉得害怕,抓着表姐的手就往外走,“我不跟你们多说,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
  刘嬷嬷想拦,文慧却没让拦着,赵夫人正在府中做客,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还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不给陈家一个交待,不管是老夫人还是陈桐岩,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作者有话要说:文慧不可能一直不跟赵家那俩女的见面~
  这章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安然~请相信,让他受伤非我本愿~~
  ☆、第二十六章
  陈桐岩回来的太晚,等他到家的时候,安然的脚伤都已经处理的干净利索,当时看着红肿起泡的脚背,其实并不太严重,大夫说敷了药膏不沾水不下地,几天就能痊愈,只是安然也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疼的,一直不停的在哭。
  小孩子不懂得隐藏情绪,看安然那么难受,文慧心里就承受不住,还得强忍着自己的难过先想办法安慰安然,对于使坏烫伤安然的周巧盈也就更厌恶了。
  当时周巧盈拉着赵芊芊一走出那个屋子没大会,老夫人和赵夫人就闻迅一起过来了,进来时文慧正抱着挣扎的安然,让香玲给他上药,母子两个都是泪水涟涟。
  老夫人一看到安然那可怜的小样,就对抱着安然的文慧说:“连个孩子都看不好,你一来安然就受伤了。”她在厅里正与赵夫人说的高兴,忽然听闻安然烫了脚,就想着赶忙过来看看,对真实情况并不知道,看到文慧在抱着安然,就以为是文慧没有看好孩子。
  文慧又气又急,气的是老夫人的不辩青红,急的是安然受不住疼还在哭,当时就脑袋一热脱口而出:“还不是您请的好客人。”安然跟着她到三岁多,连根头发丝都没伤过,今儿还是第一遭受这么重的伤呢。
  “什么客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她就说文慧根本不是那么粗枝大叶的人,怎么会那么不小心烫着孩子,既然提到是客人,那就是与赵家的两位小姐有关了。
  老夫人皱起了眉头,若真是与赵家的两位小姐有关,那就真不好办了,毕竟不是他们陈府的人,处理起来总要给赵家留几分面子,只是还没进了他们陈家门就敢害陈家现在唯一的血脉,是不是也有点太大胆。
  刘嬷嬷正要上前说明情况,文慧却抢先开了口:“让那端茶的小丫头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刘嬷嬷若是要说,肯定是从一开始她们互看不顺眼斗嘴说起,文慧也不知道刘嬷嬷会向着她们之中的哪一个,如果偏着她还好,如果刘嬷嬷要偏着周巧盈,那就不好办了,所以只能先让她闭嘴。
  那小丫头从刚才就一直在原地方跪着,也没人管她,更没人让她起来,本来以为众人已经忘了她了,谁知道文慧会让她上前说明情况,不禁抖的更厉害,话也不成句:“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奴婢明明走的好好的,突然觉得有人绊了一下,所以才摔倒的。”
  “你看到有人绊了你吗,没看到就不要乱认,血口喷人。”那小丫头话才说完,周巧盈就忍不住先跳了出来,与之刚才溜走时的态度差了十万八千里,可能是觉得现在有赵夫人在旁给她撑腰,又有底气了。
  文慧斜了她一眼,冷冷的开口:“不是你你急什么,没听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吗?刚才那小丫头根本就没提到你,你到是迫不及待先跳出来了,跟刚才似的,你说不是你绊的她,那就大大方方留下来对质,你跑什么?”
  文慧这一段话下来,老夫人也是心中有数,这事十有□就是周巧盈干吗,可是这周巧盈毕竟是客,姑母也还在这儿待着,就算是确准是她做的,她们也不好越主代庖的管教。
  “好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事也没个旁人亲眼看见的,也论不清楚,现在还是安然的脚伤要紧,别的事就暂且不要提了,我看就先这么过去了吧。”听话听音,老夫人这话明显是向着周巧盈的,赵夫人知道这事争下去只能对她们不好,索性根本不吱声,全权听任老夫人的。
  文慧当然不乐意,可是老夫人都开了口,况且她也知道不好追究,虽然还是心怀不忿,可到底没有再说下去。
  只是还没等众人松了这口气,门帘一动,陈桐岩一步跨了进来,慢悠悠的看了满屋子的人一眼,慢条斯理的说:“什么事就这么过去了啊?刚才在外头没听明白,现在我也想知道知道!”
  陈桐岩只给老夫人见了个礼,至于老夫人旁边的赵夫人,陈桐岩就当没看见一样,甚至连眼神也不曾往那边瞟一眼,其实事情的经过,早在他进来之前就已经打听清楚了,之所以会这样说,摆明了是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赵家人。
  陈桐岩先扶着老夫人坐下,后又转到文慧母子那儿,见文慧眼眶通红,其中还含着泪水欲掉不掉,就觉得心脏一阵紧缩,紧接着就恼恨非常,他尚且不舍得动一根手指的人,却被人这样欺负,“怎么了,你现在怀着身子,可不能这么哭,若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尽管告诉我。”现在除了文慧和老夫人还可得他一顾,别人在他眼里,那当真就是一个屁。
  “我没事,是安然被烫着了,周小姐不小心绊倒了端茶的小丫头,把茶水弄洒了。”文慧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安然被烫伤,陈桐岩也是一样的心疼,不管如何都会站在她这边,如此,她有什么理由不为儿子出口气呢。
  老夫人看了一眼沉着脸的陈桐岩,知道他这会正在气头上,不宜劝解,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巧盈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也没人亲眼看到是她绊倒了那小丫头,或许是那小丫头自己没走稳,又怕责罚过重,才胡乱攀扯呢。”
  陈桐岩脸更沉了几分,语气硬的像块石头,“母亲,受伤的可是您的亲孙子,照您这样一说,我都看不出来您到底跟谁近了?”
  陈桐岩把称呼换成了母亲的尊称,以示自己对老夫人的不满和对这件事情的郑重,然后才真正的面对着赵夫人和赵家的两个女孩,先是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了一把,然后清清嗓子正儿八经的说:“赵夫人最近来我们家可是来的够勤的,难不成今天又打算在我们家吃晚饭?侄儿刚才从厨房那过来,可没见他们提前备酒席……再说您也看见了,我们家现在事正多着呢,虽说这事不一定跟您的侄女有关,但毕竟脱不了干系,恕侄儿今天真的没心情招呼你们……”
  “桐岩你怎么说话呢!那是我的客人。”老夫人很不高兴,怨陈桐岩说话不给她留一点面子。
  “是您的客人,您尽管在您的院子里招待,至于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她们。”陈桐岩这句话说的更不客气,直接把所有的后路都堵死,语意中深深的厌恶直击人心底,让老夫人和赵家三人心都凉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点都不在状态,头晕晕的~~写的少了点!
  我就是想先把周巧盈给解决了,然后再想办法让老夫人退出~~
  ☆、第二十七章
  送走了赵家三人,陈桐岩和文慧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本来想把安然一起带回来的,可是老夫人说什么也不同意。
  陈桐岩也觉得文慧在那耽搁了一下午,哭也哭了,依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太劳累、太激动,安然总是他们两的儿子,这什么时候也变不了,实在不必要急于一时,想把儿子再接回来亲自养着,总要先顾好了自己的身体才行。
  文慧有些不甘心跟着陈桐岩回来,可是想到刚才老夫人那坚决的态度,她也明白今天是绝对带不回安然来了,老夫人以她的身体为由推拒,她总不能真的不顾着肚子里的这个吧,可是左想右想,她却始终不能平复,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安然软软的哭着找娘亲的声音。
  两人进了房间,文慧也不主动理会陈桐岩,兀自坐到一边发呆生气,刚才那种情况,如果陈桐岩再坚持一点,安然就顺理成章搬回来了,他倒好,还非要顾着老夫人的面子,生生的让安然哭着看着他们走,这是做父亲的能办上来的事吗?
  陈桐岩看着文慧那扭到一边去的头,心里无奈的很,知道她还在生刚才的气,也不跟她计较,这都到这个时辰晚饭还没着落,饿着了她最后还得是他心疼,“别的先别想,我们先吃饭行吧!”
  “我不吃,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文慧听得他的声音靠自己很近,只扭头扭的更厉害,这会儿她根本不想看见他。
  “有什么事吃完了饭我们好好说说,犯不着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就算不为自己想,总得为咱们这第二个孩子多想想吧,这都几个时辰了,他肯定已经饿急了。”陈桐岩也不顾文慧的冷脸,还是紧贴着她坐在她身后的凳子上,双臂绕过她的身子轻轻的盖在小腹处。
  胸膛宽阔,手臂温暖,环的文慧已渐渐失温的身体也暖了起来,她低头看看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仆散开了足以为她和两个孩子遮起一片天空,他也一直尽力是这么做的,今天之所以没有带安然回来,是不是也有他的理由呢,她不该发急,应该先听听他怎么说的。
  “那好,那就先吃饭吧,吃完了我们得好好聊聊安然的事。”文慧终于放松了一丝丝对陈桐岩的不满,就像他说的,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不管什么事,吃饱喝足了再来解决也是一样。
  “好。”陈桐岩听着文慧缓了语气,不禁暗暗舒了口气,反手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汉,总算放下了一块大心思,文慧其实哪哪都好,就是唯一一点倔脾气,有时候犯起来是啥也不顾,硬顶着寒风也得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惯出来的。
  以前一般陈桐岩回家的时候,屋里是一个侍候的下人也不留的,不管是饭菜还是别的什么,都是事先准备好,方便文慧伸手就能拿到,陈桐岩不耐烦看见别人,只要他一回家,文慧是过的比老妈子都累。
  只是从上次诊出文慧有孕了以后,陈桐岩就是再不愿意,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凡事只等着文慧出手,屋里就留了香琴和香玲两个,实在不愿意让人接触的,陈桐岩就只好自己动手。
  其实每次看着香琴和香玲刻意避着陈桐岩做事情,那谨小慎微的样,文慧都觉得很累,陈桐岩一点也觉不出自己给下面侍候的人带来多大的困难,给他盛汤恨不得让人一个手指头捏到他跟前,身子最好还得在三大步之外,若是问他非得这样不,他就干脆把人赶出去自己来,问题是如果他真能把自己拾掇的好好的还好,真是指望他自己,那他天天也不用出门了。
  今天香琴和香玲摆好了碗筷盛好了汤,就像往常一样站的远远的听候吩咐,剩下的事基本上就用不着她们了,少爷把文慧的爱好摸的一清二楚,吃饭时间也就是少爷的表现时间,这府里谁都知道。
  只是今天文慧却好像不怎么配合,陈桐岩要给她夹菜,她把碗一挪,任陈桐岩的筷子就那么干巴巴的举在那也不管,像个小仓鼠似的只管扒拉扒拉吃自己的。
  陈桐岩满脑袋黑线,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原谅他了吗,怎么还连他夹的菜也不吃,难道他刚才那缓兵之计没奏效,文慧真等着吃完了饭再跟他接着说。
  这可不太好,陈桐岩皱眉,郁闷的把那一筷子菜塞进自己嘴里,在这件事上,要说他没有一点为难是不可能的,两边都是他最亲的人,他谁都不想让她们失望。
  母亲已快五十高龄,平日的生活也是一成不变没有一点波澜,他掌管着整个陈家在外头的生意,平时忙的恨不能一个人当两个人用,当然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常常陪在她身边,所以也勿怪她会觉得孤单。
  把安然送过去跟她做伴,虽然是她开的口,可毕竟他也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