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节
作者:
瞎说呗 更新:2021-02-25 03:27 字数:4968
一时间陷入沉默,而他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办公室里的人有那么一瞬间呆愣了。
回过神来的四人仔细想了想自从和狄央楼接触之后的事,被古泽琛这么一说,他们还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比如重案组一定会查得到他和万致崇的关系,但他却是第一时间的否认,至今都不松口;那所房子,虽然地段不好,但也没必要卖掉,就算后来发现了万致崇三人的骸骨,只要他没卖掉这所房子,那么作为第一案发现场的这所房子就不会进入他们的视线,最多他们所知道的是,他曾经和万致崇交往过。
“其实,我对于他卖掉房子这件事,还是很不能理解,完全想不透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清早来局里,不仅仅和黄卓坚讨论狄央楼的事,还有那所至今都让人不解的房子。
“这个问题,等我们证实了他就是凶手就会知道了。”高彦博拍了拍柏静的肩膀,他知道,柏静要是想不明白某件事,会无意识的钻牛角尖。
“和张sir要搜查令。”一直默不作声的柳篱学古泽琛突然开口。
和张sir要搜查令,这是一个赌博,成功了,这个案子就彻底的结束,不成功,大家一起辞职,外带媒体们的笔杆子。
一时间,办公室里弥漫着压抑的寂静。
与其被动的调查,还不如主动的掌控这件事,还有圣经里的那段话,这时候莫名的徘徊在柏静、柳篱和黄卓坚三人的心头。
“好。”话音一落,柏静和黄卓坚看着对方微微一愣,随即一笑。
但是问题就是不知道张sir会不会同意,不过他们白担心了一场,在知道了黄卓坚的来意之后,又有某份报告打底,张sir只是沉默的几分钟便爽快的签下了搜查令。
轻如鸿毛,重如泰山,这个时候很好的体现了。
狄央楼的房子装修简单,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品,打开门,站在玄关,一眼就能看清客厅里的摆设。
黄卓坚带了赵础基,柏静带了汀汀和敏如,还有柳**医一枚,而高彦博和古泽琛,因为他们并不是这个案子的直接参与者,他们也不想让别人觉得柏静是个没能力的人,两人在警局等消息。
走进客厅,几人相互点了点头,便散开在房子里寻找。
“怎么了。”恰巧在这运动室附近的柳篱听到声响,便走了过来,却看到柏静在拉地毯。
“等一下。”听到柳篱的声音,柏静没有抬头,只是随意的回了句。
看着柏静略显笨拙的动作,柳篱也上来帮忙,男子与女子之间力量的悬殊,此刻明显的表现出来,虽然柏静曾经练过几年。
拉开那条厚厚的地毯,展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铁制的、看起来像是暗道大门的东西。柏静和柳篱对视一眼,当即,柏静拿出电话,把其他的几个人叫了过来。
在众人齐心合力之下,那铁制疑似通道大门的东西开了,打开之后,众人的好奇心被一阵冷气冷风冻结,连后退的步伐都缓慢了。
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暗道。。。。。。看着不停在冒烟、有一人半大小的通道,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还真不知道要怎么下去。
现在的天气不冷不热,就他们几人身上的一两件衣服,下去之后绝对要去医院走一圈。
“这,是不是太神奇了!!!”看着地上一直在冒寒气的通道,林汀汀小姑娘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说话时牙齿都在打架。
“神不神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们要准备下去。”怪不得上面要铺一条这么厚的毯子,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意思。
“我们还是先打个电话给高sir,申请装备比价好。”下去看看没什么,但是看着这么久了还不停在冒烟的通道,小姑娘觉得,下去之后,她一定会去医院和病床相依相偎的。
柏静也考虑到了这里,点了点头,就打了个电话给高彦博,那边知道具体情况之后,表示立马就让人把东西送到。
等了一段时间,东西终于到了,对于这个暗道,不管是柏静还是柳篱,亦或者是剩下的几人,完全没有因为寒气而退缩。
“我们下去吧。”
柏静、柳篱、黄卓坚穿上衣服,手上拿着小型手电筒,照着前路小心的走着。
通道不窄也不长,地面被狄央楼砌成环状楼梯,这让柏静四人忍不住松了口气,很快,他们就到达通道的尽头。
尽头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四面竖着大型冰块,一排排,每一块都冒着深深的寒气,即便是全副武装的柏静,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察觉到柏静的不自然,柳篱不由缩短了与柏静之间的距离。
除了那一排排的大型冰块,还有便是一张摆在正中间的桌子。
桌上摆着三个透明玻璃罐子,鲜红的颜色丝毫没有因为暗淡的房间而失色,反而更显妖艳。四周的寒气让那玻璃器皿中的鲜艳结冻成固体,隐隐约约中,它们之中好像还存在着一样的东西。
“这个是。。。。。。”讶异早已退去,三人开始打量起这个被狄央楼隐藏如此之深的暗室。
器皿是密封的,柏静走过去想打开却失败,只是用电灯照射之后,让人惊讶的是,原本只是若隐若现的东西因为灯光瞬间清明起来,“肋。。。肋骨。”
柏静觉得自己的舌头似乎被什么夹住了,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是让她结结巴巴了好一会才顺利的说出口。看到玻璃器皿之中的肋骨,柏静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古泽琛所说的上帝怕亚当寂寞,在他睡觉的时候从他身体里拿出一根肋骨,创造了夏娃。
这么想着,柏静忍不住把视线放在柳篱身上,听到柏静的话早就占到她身边的柳篱,向来只有一些微妙表情的脸此刻也是摆出了一副惊讶。
他当法医这么多年,还真没碰过这样的事。
看着桌上的玻璃器皿,柏静不由咬了咬下唇,而黄卓坚则是淡然很多,虽然他心里也是惊讶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望天,把案子仔细想了一遍之后,锁在小黑屋里还以为今天会破表,最后发现,要是继续写下去,没个5、6k字绝壁写不完(你敢再坑爹吗!!!!!)然后,索性就拆开
ps:这里面其实有一个bug,不知道大家发现了没
正文 第44章
仿佛被蒙上了一块浓厚的墨布,天空之中零零碎碎的散布着几颗星星,暗淡的光线还没到达地面便已经消散。
昏暗的道路,微亮的路灯照亮了路途,蓝色的甲壳虫在道路上慢慢前行,很快,甲壳虫在一栋单独立着的房屋前停下。
微不可查的开门声,鞋底接触地面发出的声响,一天没有人气、显得冷寒的房子似乎有回暖的迹象。
不轻不重的关上门,换上拖鞋,点点声响徘徊在客厅与厨房之间。为自己倒了一杯纯牛奶,大口的喝下,带着几丝的狼吞虎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内心的悸动。
微亮的路灯,灯光散漫的透过玻璃进入厨房,照亮了被柏静放在台上的玻璃杯。白色的牛奶残汁,一颗颗的沿着杯壁缓缓的下滑,直到杯底,融汇成一颗大些的水滴。
纤长的手指放在满是凉意的台面,从指间浸入的寒冷,一点一点拂去心头的惊诧。
呆呆的看着窗外,其实也看不清什么,一呆一愣间,她似乎看到了窗外的树干,又似乎看到自己映照在玻璃上的人影。
狄央楼,一个可悲又可恨的人。内心的不忿,不知在何时转变成嫉恨,细小的火焰变成熊熊燃烧的怒火,烧了他的理智,却给他留下了犯案后的清明。
每走一步,他不仅断了自己的后路,也断了他们这些调查人员的路。除非跟随他的脚步,要不然别想破案,只是跟随了他的脚步之后,紧接着的是一个死胡同。所以,他们必须剑走偏锋,破开脑海中的惯性思维。
这一次查案,大概是他们最接近赌徒心理的时候。轻如鸿毛,重如泰山,小小的一张纸竟压得人喘不过气,明明是体温感染,却仿佛火在烧般灼伤肌肤。
闭上眼,地下通道里的那三个密封的玻璃器皿立刻浮现在眼前。她还记得,第二天的dna报告出来时,上面完全等同的dna图谱,惊呆了整个2号实验室的组员。
第一案发现场没有发现万致崇的血液,但是这份报告中,却是明确的表示,三个玻璃器皿中的东西,是属于万致崇的,还有那浸泡着的液体,也是属于万致崇的。
早已熟悉家里的一切,没有开灯柏静踩着黑暗回到房间,打开许久不曾开启的电脑,屏幕上的光亮一时间竟变得刺眼,仿佛今天她在控制室里看到狄央楼最后的笑一样,如一根刺,扎在心头。
依旧是那间审讯室,但是控制室内却少了两个人,只有柏静、柳篱和负责监控的李镜才。审讯室内的狄央楼,下巴长着青青的胡渣,看得出来头发只是用手简单的理了理,昨日穿戴整齐的西装领带,今天衬衫的第一个扣子打开,领带拉长,西装扣并没有扣起来,只是散着。看起来应该是颓废的,但是放在狄央楼的身上,却意外的让人沉迷。
审讯室内的人,还是黄卓坚和赵础基,赵础基依然负责记录,黄卓坚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拿出两份报告和几张照片,一一的摊在狄央楼面前。静静的看着,审讯室内的气氛意外的没有一丝紧张感,那仿佛有重量的沉淀,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黄sir,我能要求喝水吗?”证据确凿,但是狄央楼却没有露出一丝惊慌,反而淡然的要求喝水,可是,黄卓坚和柏静、柳篱都知道,案子的真相即将揭开。
黄卓坚对着赵础基点了点头,随后赵础基出去给狄央楼倒了一杯温水。接过赵础基手中的杯子,狄央楼慢慢的喝了一口,如在品茶,最后享受般的闭上眼,许久才睁开眼。
“我和万致崇交往了两年,关系是在大二暑假里确定的。”狄央楼的眼神慢慢涣散,看着审讯室白色的墙壁,回忆曾经,“我们相爱,但是世俗却不会轻易的接受这样的恋情,曝光之后,我们会受到双方家长的阻拦,还有舆论的压力。所以,我们一直都保持着低调,偶尔会跟圈内的人去酒吧。在那里,会看到很多和我们一样的人,心情格外的放松。”
“只是这样子偷偷摸摸的交往始终是麻烦,我不想我的室友发现,他也不想被他的父母发现,于是,我们两一起努力,买下了一所房子,作为我们平时约会的地方。”
“房间的装饰,是我们两跑遍香港各种市场淘到的,按照我们两人的喜好装扮的,看着新家最后的成功,心里特别的舒心。”
“只能说好景不长吧。”狄央楼闭上眼,竟笑了起来,却是带着浓厚的嘲讽,“交往两年后的某一天,我在前往面试公司的路上,看到他正和一个女子亲密的走在路上,有说有笑。比之我们两那段时间烦闷的相处,他们两人之间气氛轻松得让人烦躁,我甚至能看到,他们两的周围充斥着粉色。”
说完这段,狄央楼便不再说话,而是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黄卓坚也不催促,只是看了眼赵础基,看看是不是都记录了。
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情,他们无法体会狄央楼简单的叙述和言辞之中隐藏着的悲伤。他们不需要问什么,狄央楼自己会交代,仿佛默契。
“之后的时间,我们聚少离多,即便是见面,也是各做各的的,好像自己所处的环境里没有多出一个人。”
“我在等,等他给我一个答案,是分手还是继续交往,那个女子只是他的一个要好的朋友或者是亲戚。可是,我等了一个月,他没有给我答案。”睁开眼,看着面色沉静的黄卓坚和努力记录的赵础基,狄央楼再次笑了起来,笑中透着羡慕,犹如幻觉,“恋人之间的怀疑,是最大的阻碍,因为把问题都藏在心里,即使当时没有什么事,但迟早会爆发,还会一发不可收拾。”分手只是简单的,复杂的就和他一样,酿成命案,可是不后悔。
“我等待着,也害怕着答案,犹犹豫豫想着,要不要去问。但是我还没开口,两年的交往,美满的如梦境,就在那一瞬间支离破碎。”
“人的一生,总得要碰上几次的狗血事件。”慢慢的语调,看似轻松的言辞却为后面发生的事做了铺垫,“我们常去的酒吧不止是那间保密做得很好的圈内酒吧,其他的酒吧,我们也会去。我和他的位置是隔壁,隐隐约约的谈话进入我的耳朵,我才知道,那两年对我来说是至宝的恋情,在他眼里,其实就是一场戏。”
“我不信,真是一场戏,那所房子又算什么?呵呵,”狄央楼低下头,吃吃的笑起来,带着一丝丝的烟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