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作者:
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1-02-17 07:17 字数:5036
“唔……你……”初画尝试推开,却被他觉得这只是女子故作矜持,反正都快是她的妻子了,他也就什么都不管了。
滚开!初画捂着嘴,在心中咆哮着,却没想到他的嘴却已经延伸到了脖子。“啊!”初画的喉口又发出了阵阵惹人遐想的声音,这时候,她在心里发誓,这个仇,她不报誓不为人!
初画用尽全力挣扎着,只是这一丝的力量,对于冲动的男子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或许是上天不想看见她就此悲剧,暗中帮了她一把——初画一个甩手,虽然力道不重,但是也使得床边的烛台“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火烛很快地随着床边的帘子蔓延到了整间房。本火烛不应该蔓延得如此快,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形,无形中不是也在帮初画么?
“着火了,赶紧救火!”烟熏味刺激了初画,随着呼气,将迷药的药性带走了一些,她清醒地叫道,声音不再如此令人冲动了。
“着、着火?”那货也急了,一瘸一拐地就冲出了门口,连火都不救了。
这丫的,怎么一下子闪得那么快。可初画的身子还有些发软,到底闻了迷药的时间比较长,不容易恢复过来。四肢摊在床榻上,完全无法动弹。
浓烟的味道越来越近,鼻腔里,甚至连嘴里都是烟的味道。难道这上天不是来解救她,是特意来杀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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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初画被冷风刮醒,微微睁了睁眼。只是鼻腔中还全是烟的气味,难受得让她不想呼吸。
“醒了?”是……小叫花的声音?初画睁开眼,见到小叫花侧着躺在他身边,左手撑着头问道。
“咳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咳咳……”初画一张嘴,就立刻被喉咙中残余的烟味呛到,咳嗽不止。
小叫花将她身上的被子拉了拉,“你刚刚从大火里救出来,多休息。我已经找大夫看过你了,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吃药了。”
初画简直觉得这是在做梦。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过了几秒,她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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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在睡梦中,初画好像听到了陌生的声音。
“初画。”是小叫花的声音吧,如此熟悉。初画在迷迷糊糊中想起了自己的处境,难道自己又在做梦?
“就是初家那个一落千丈的庶女?!”那个声音中充满了惊讶。
“爹,你可不能这样说。她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孩儿与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请相信孩儿。”
她貌似听到小叫花叫那人爹了,那另外一个声音,是小叫花的父亲?
“那为何你不愿意娶初蝶?她好歹是初家的嫡女,并且与你有了婚约,你怎能出尔反尔?”
“可是孩儿并不喜欢……”
“难道你喜欢的是眼前这个庶女?别说你对初蝶的感觉,若现在床榻上的这个女子也是嫡女,你便娶吧!我也不会干涉!”
“孩儿也并不是……”
“别再说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她醒来之后就送回初家吧,被初家的人误会就不好了,知道了么。”
“是。”
说罢,他们一前一后地出了房门。
初画想不到的是,小叫花竟然没有再说什么。那时候初画才知道,自己上位的机会是多么渺茫。心中不由得泛出一阵苦涩。是他根本不在意她吧?是啊,他要娶初蝶,不容反驳。
她咬了咬牙,被初蝶害成这样了,小叫花还要娶她为妻?也不知是因为吸了烟味难受,还是心酸,她竟偷偷地流了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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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小叫花正坐在床边,拿着一碗药,慢慢地将它吹凉。“来,喝药了。”世临的声音十分温柔,却在初画听来苦涩得很。
“不喝。”初画张了张口,貌似喉咙中的烟味已经淡了许多,声音也没有那么沙哑了。她尝试着起身,因为她打算现在就离去。
“恩?怕苦?不苦的,来,喝吧。”
初画没理他,勉强坐了起来。“别动!乖乖把这碗药喝了!”世临皱了皱眉,语气突然间变得很生硬。
这一说,初画就来气了,她冷冷地道:“你不是应该快点赶走我么?到时候影响了你们父子关系就不好了。”
实然初画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怨他,因为她根本没资格,也没有身份。但不知为何,心里就是不舒坦。而又没人让她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所以倒霉的那个,只能是小叫花了。
“你听见了?”世临的脸上笑意渐无,既然她听见了,而又那么大反应,那么……“对,你听见的都是真的。我的确,不得不娶初蝶。”
“我知道,我不在意。可是你娶谁不好,娶初蝶?你还记得她是怎么对我的么?”初画固执地想要下床,却被世临拦住了。
“我赶到的时候你气息全无,我以为你已经……”世临却换了一个话题,“那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紧张。至于我娶初蝶的事儿……”
“不用说了,我明白。”初画执意下了床榻,支撑着墙壁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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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悲桑的人生
初画想了很多。自己将来的路;要如何走呢?虽然她不想承认自己已经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了,可是她却也不想就这样轻易认输。初蝶害过她的事儿,她真的能忘怀么?答案是否定的。
而不善于心计的她,此刻也不知如何做才能痛痛快快地报复初蝶一把;甚至是初家。她恨;她在这一刻非常怨恨他们,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她喜欢上了世临,而现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娶曾经差点杀死自己的女子?
这不公平。而在这时;初画突然想到,金家那件事貌似还没有结束。不是也关元娘的事儿么?怎么初家的人毫发无损?
初画一边想着一边收拾包袱,干脆来个将计就计吧!她得意地笑了笑;然后默默地走出房门;拎着她那小小的包袱,敲响了初连寝室的门。
“画画?”初连对一大清早看见初画表示很担忧,“怎么了?”
初画抿了抿嘴。二哥最近被嫡长子初逸耍得团团转,昨夜傍晚才刚刚从邻镇回来。而今日她却那么早把他叫起来,说实话,在初家,初画除了二哥,其他人全都不在乎。所以报复初家的时候,也要顾及着二哥。
“二哥啊,我想了一晚上,我决定……还是回田里去吧。”初画低低地说,眼神闪烁不敢看初连。
“怎么了?你是有什么事瞒着二哥么?画画,你倒是说啊,我离开这几日,又发生了什么事?”初连很是焦急,自己连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妹妹都保护不好,自己还有什么用?虽然初画确认是东娘的闺女,可是他却一直都当她是最亲的亲人的啊!
初画看着初连,突然就忍不住心中的委屈了,扑到初连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小叫花……就是世临他竟然要娶初蝶!二哥你知不知道,本来与他有婚约的那个是我啊!我才是初家嫡女!”要不是重生后她自作孽改变了自己的未来,她能变成这样么?可是她能怪谁呢?
“因为这件事才离开?”初连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们之间的情感,他早就看出来了。可是谁料他一直没有戳破的感情,这么快就遭到了破坏,而破坏的那个人,竟然是初蝶。
“不完全是。二哥,此事我另有打算,只是现下,不得不先行离开。”初画深呼吸着,尝试平定自己的情绪。
初画这样说,初连也不好制止。只是在这个时候,他品尝到了深深的悲哀,一种无助而无奈的忧桑。
“二哥不用担心。我记得你说过,在我们自己的生命中,我就是主角,不是么?这场戏还没有结束,而我这个作为主角的,怎么能退场呢?这一次的退后,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进攻啊。”
初连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床底下掏出一袋包袱。“画画,你要是离开了初家,二哥也不知道怎么再保护你了。不过,也许离开也是好事,初蝶那些人,甚至是初逸,二哥都自有办法对付。可是你在外面,要小心,一定要小心啊。”
说着初连将那个包袱塞给了初画,“拿着,以防不时之需。”
初画愣了一下,然后将包袱打开,不怎么沉重的包袱中,竟然五脏俱全。便捷而轻巧的匕首,十几包小包的药物粉末,一大叠银票,还有……一张护身符。
初画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二哥他……看来最疼自己的那个人,只有二哥吧!现在连小叫花都失去了,她也只有二哥了!叫她这么离开还真的是不舍得,但是,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二哥真的太了解她了,她最需要的,正是这些东西。
“这些药包上有名称,有的是泻药,有的是蒙汗药,还有的,是令人腹痛无比的轻微毒草药,而有几包,却是剧毒——令人致命的剧毒。”
初画虽然觉得用剧毒还太过了点,可是初蝶将来会做的事儿,谁知道呢?或者说,到她就要快被人逼死然后炮灰的时候,她还能做些什么呢?原来以为本是同根生,相煎也不会煎得多厉害,谁知道,初画那货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难道上次的事儿还不能看出来么?她做事不是不顾后果,是根本就想让自己去死啊!
想到这里初画又是一阵头疼和苦涩,这个世道……初蝶就为了怕自己抢了她的位置,所以要杀自己?东娘怕自己危害她,所以要杀自己?而元娘为了嫁祸给东娘,所以也要杀自己?
这太可怕了。初家就是个地狱,虽然最近几天表面上没什么事,但她不确定初家的人是不是在给她下慢性毒药。
离开,看来真是一个好选择。
“二哥,如果世临公子来找我,就和他说别找我了。”初画垂下了眼睫,最后舍不得的除了二哥,原来还有他!
初画现在想得更多的是如何报复初家,至于小叫花那儿,把初家搞定了之后,男主不就是她的了么?
“恩。你和他……放心吧,我二哥看着他的。画画要自己保重啊,二哥等着你回来。”初连的神情有些落寞,这神情与最后那句“等着你回来”一起在初画的心中击起了涟漪。
“好的,二哥你……也保重吧!”初画一向认为二哥是她最亲的人,可是试问,这么多年来,她有没有为二哥做过些什么?一直都是初连在背后保护她,做着她装作不知道的事。
初画握拳,发誓,当她回归初家时,便是初家那些贱货不得好死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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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种田。初画想到这个借口,只好冷冷地笑一笑。回去?错了,那里怎么会是她的家呢?她的家是初家!她要夺回原来她应得的东西!
可是就是如此一个荒诞的借口,初家的人竟然都相信了。除了二哥明白了她的话中有话,别人都单纯的以为,她这个受人唾弃的庶女,终于肯滚回乡下去了!
初画在路上频频叹气,当然,独自上路也没有什么人好倾谈的,这让初画更有机会陷入悲哀。
从这里走到田里,最起码要个十来天,但是初画又怕初蝶他们找人跟着自己,于是饶了好多圈子,一直朝着田里的方向走着,试图蒙蔽他们。
这不,几日过去了,初画终于确保了自己是安全的。
再回头,谁料所有事已然变了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够不够雷够不够狗血?
其实这个吐槽文的目的就在这里……
偷笑ing
74离家出走了
初画离家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初府。
现在初画做的事;不就是和大红花以往做过的事儿一样么?只是,初画更为小心谨慎一点。因为目标就是她啊!能不苦逼么?她相信,就算她安然无事地回到了田里,也不一定逃得过初蝶的陷害!
“那个浪费米饭的家伙;终是走了啊!阿湖;这真是天大的喜事!”
“什么?姐姐她走了?真是可惜,我还没有与她多聊聊,便离开了啊。”内心台词:卧槽你他妈敢逃?你认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么?就算我找不到你;我也会在田里等着你,看着你如何作茧自缚!
“初画走了?随她去吧,反正她就是丢初家面子的庶女!走了更好;不然碍我的眼不得止;还让那忤逆子帮她一起造反!”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语言,来代表内心的情绪。这些就是在初画走了之后,初连在无意中听到的各个评论。
他听着听着,心中慢慢燃起一堆怒火。就像是要将他的克制力全部烧干似的,他发觉,貌似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
不过初画并不知道这一点。她独自返回的时候,更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