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
作者:暖暖      更新:2021-02-25 03:26      字数:46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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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在心里暗暗感慨着。记忆里那么好的阿娇姐姐,如今怎么变得这么骄横?以前虽说娇是娇了点,千金大小姐的脾气也总是有些不如意就发一通;可却是那么的率真,嫉恶如仇。可见刘彻对她是真的不好,否则她也不会对一个刚进宫的新人就如此挤兑。试问如果夫君对她疼爱有加,她又有何必要去想着法子驱除一切对自己不利的威胁呢?原先就担心过姐姐的这个性子,做个公主倒是适合;可这一旦进了帝王家,做了帝王的女人,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不能容忍自己的夫君有任何其他的女人,长此以往,怎不会失了君心?这就是嫁进帝王家的悲哀。
  春长惊诧地看着江月,又不知所措地看向我。我叹了口气,朝他点了点头。他见我没有流露出不满的神色,心里稍稍放了点心,对江月问道:“那敢问江月姑娘,不知皇后娘娘给家人子安排的是哪个宫?”江月的脸上划过一丝冷笑,道:“清暑殿。”“清暑殿?”春长惊得叫出声来。江月见他这个神情,似乎又是料到了,又是不满地问道:“怎么了?春长觉得不好?”春长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忙对江月解释道:“不不,春长哪里敢不满?只是……只是……”江月不耐烦地问道:“只是什么?”
  春长不无同情地看了看我,又转过脸去对江月说:“这清暑殿夏日倒是个避暑纳凉的好地方,只是到底是远了些,冷清了些,家人子才刚刚进宫……”“远些、冷清些才好。皇后娘娘说了,刚进宫的新人难免心浮气躁,要的就是清静静养,慢慢调理自己的心性。免得把宫外一些不三不四的毛病都带进宫里来,这宫里可不比府里,那些唱啊,跳的莺莺燕燕的狐媚惑主的功夫,还是省省吧。皇上临朝才不久,哪里有时间处理女人的事?没事少去拽着皇上不放,耽误了朝政大事,才是最大的罪过。”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刚刚前脚迈进宫门,那边已经开始对我明着放箭了。可我这哪里是gou yin了皇上?分明是他死拽着我不放。可眼下我该怎么面对阿娇姐姐呢?如果让她知道了这个她眼中的“狐媚惑主”的狐狸精是她最亲的雪柔妹妹,她会怎么想?一对姐妹,因为一个男人而撕破脸,值得吗?至少对我来说,还是一个我不爱的男人,一段我想逃离的生活。我可真是骑虎难下,里外不是人了。姐姐啊姐姐,你可千万不要把我当做你的情敌啊,我是真的不想跟你抢夫君。
  见我在一旁一直不做声,那江月似乎很是满意我的态度。大概她对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很好拿捏的软柿子吧,看起来不会对她的主子有很大的威胁。于是便对我说道:“江月替皇后娘娘转达的旨意已经转达到了,春长就带着家人子去吧。江月先退下了。”说完对着我俯身施礼,便离开了。
  待江月走后,春长这才用宽大的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长长地舒了口气,说:“唉,这小姑奶奶总算是走了。再不走,春长只怕是要少活十年了。”我望着江月的远去的背影,问春长道:“你好像很怕她的样子,她很厉害吗?”春长看了看周围,确保无人后小声地对我说:“家人子你有所不知,这位江月姑娘是皇后娘娘甘泉宫的掌事宫女。平时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都是吩咐她去做;她还替皇后娘娘密切关注后宫里各个妃嫔宫中的动向,谁对皇上做了什么,或者说是皇上在哪个宫里多停留了,她都会去告诉皇后娘娘。所以啊,各宫不但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就连某些宫里的娘娘也对她很是恭敬呢。”
  我恍然大悟,原来她是阿娇姐姐放在整个后宫的眼线,不,不能说是眼线,因为眼线在暗处,而她这分明就是正大光明地监视各宫动向。如此一来,还有哪个宫的女人敢对皇上存着非分之想;若是有了,那就是公开和皇后作对。刘彻登基时间不长,羽翼还未丰,馆陶公主和窦太后的势力都还在,在朝中的影响也是巨大的,所以也不好明着冷落这位皇后。那么整个后宫,事实上就是皇后一人独大,其他妃嫔根本没有活路。这也难怪王太后会对自己儿子的事情很是着急,逼到要自己的女儿替弟弟在宫外寻觅女人的地步。
  春长面露难色,说:“家人子别见怪,身在这深宫中,奴才也很为难。这皇后娘娘那边……”“你不用说了,我都懂得。我们这些做主子的为难,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一样。反正住哪里对我来说都一样,能住就行,远一点又有何妨呢?你刚刚不是说清暑殿是避暑纳凉的好地方吗?那正好呀,眼下正值仲夏,我是个怕热的,去那里住着正合我的心意。你就给我带路吧。”
  春长没想到我没有发脾气,反而是这样说,连忙高兴地给我引路,对我说:“谢家人子体谅奴才,您这边走。”
  清暑殿
  我随着春长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所谓的。我总算明白了为何刚才江月说皇后娘娘给我安排的新住处是清暑殿的时候,春长会惊讶地叫出声来。如果说刚才的披香宫离皇上的未央宫算远的话,那这清暑殿可真的可以算得上是犄角旮旯了。说是避暑纳凉,可那都是说着好听的,否则大夏天的,把我放到这里,皇上来纳凉那岂不是正合心意。说到底就是一个偏远的地方,或者说无人问津的地方。这还真是“精心安排”的住处,换了我是皇上,要想昭幸一个妃子,还要走这么远,本来就累了一天了,我也不愿意;而作为妃嫔,离得这么远,要想兴风作浪,那也得要有风和浪来兴和作啊。
  还别说,这里“风和浪”还真的有。西汉的皇宫和以前在现代电视上看到的清宫剧里的皇宫就是不一样,没有清宫的一板一眼,从整体上看,大气磅礴,而进了每一个小宫殿却又是别有洞天。绕过嶙峋的假山,碎石铺成的通幽小径,水声澹澹的小潭边上,一根粗壮的翠竹从一边引了过来,清清的流水顺着竹管流到潭中,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涡,溅起雪白的水花。徐徐的清风吹过,漾起圈圈涟漪;一旁有着一丛不多的竹子,算不上是竹林,竹身青翠挺拔,竹叶却甚是茂密,细细密密地遮起了一小片天,投下一块凉荫,风一起,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令我吃惊的是,园中竟有两块土地,很显然以前这里住过某位娘娘,土地上还有种过的花的痕迹。只是先前种过的花已然枯萎,倒是野花星星点点地铺满了原先的地方。看着这土地和清幽的碧潭,我只觉得心旷神怡,没想到宫里还有这么个清静的地方。不知道如果我把这种花的地方围上篱笆,种上菜,皇上太后会不会把我给赶出去。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逗乐了,忍俊不禁起来,站在木板铺成的小桥之上,望着这园中的景致出神。
  春长知我是被这眼前之景惊住了,以为我是觉得委屈,忙对我解释道:“这里原先还住过景帝的梁美人,她是个喜欢清静的,也喜欢花儿,这园中的花爷是她命宫人中的。只是可惜啊,红颜薄命,梁美人年纪轻轻地就去了。这宫里留下的花自然也就无人打理了。”听了他的话,我点了点头,可是依稀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于是便好奇地问道:“你不是说这里是纳凉避暑的好地方吗?那梁美人去了之后,这里就没有别的娘娘来住过吗?皇上酷暑时节为何不来此地避暑呢?”
  “这……”他的眼珠咕噜咕噜地转了转,结结巴巴地对我说,“这奴才也不知道。”不知道?我里面肯定还有别的猫腻。我试探着问道:“你刚才说梁美人年纪轻轻地就去了,那她是怎么死的呀?不会……这个地方它闹鬼吧?”连我自己都被我的想法给吓到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真是冤死了。虽说我好歹也算个现代人,应该是个无神论者,可无论如何,我也就是一个怕死怕鬼的小女子,真叫我住在一个闹鬼的地方,我还是会怕死的。我的阿娇姐姐啊,你还真是别出心裁啊!我忍不住苦笑着。
  春长见我这么问了,也不好推脱,只好对我说道:“闹鬼倒也不是,而是这梁美人对外宣称说是病死的,其实啊……”他偷偷摸摸地四下里瞅了瞅,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对我说,“其实奴才听宫里的老人儿们说,梁美人是被吓疯了,然后才病死的。”吓疯了?我大惊失色,难道说梁美人就是被鬼给吓死的?我磕磕巴巴地怀揣着一丝侥幸问道:“那,你有没有听说梁美人是看见了什么才被吓疯的?”
  他叹了一口气,说:“若说这宫里的怪事啊,还真不止这一件。早些就有关于先帝张太后的传闻。都说惠帝的张皇后不是病死的,而是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一道白光中。所以后来朝臣们都说张太后是花神转世,便封她为花神,并有寺庙供奉。”提到张太后,我想起了儿时在汉宫里初遇刘彻时,他对我说的话。按他的说法,我猜想张嫣应该也是穿越了。唉,同是天涯穿越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可这张嫣和梁美人又有什么关系?
  春长接着说道:“听说梁美人就是因为那晚恰好看到了这一幕,才被吓疯的。回去之后就开始疯言疯语,不久便病死了。”原来是这样。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抚着心口想道:还好不是闹鬼。这梁美人也太不经吓了,就这么地给吓死了。真是命薄啊!若是真的让我看见了穿越,我巴不得可以跟着穿回去呢。他这么一说道是提醒了我,看来这宫里靠近北苑张嫣以前住的地方,说不定就是可以让我穿回现代的地方。
  这样一想,我的心里又开始惊喜起来,既然已经身在皇宫里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只要顺顺当当地活过这些年,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就回到我的现代继续做我的北漂去。经历了这么多,说实话我北漂的梦想已经渐渐熄灭了。如果真的能让我回到现代,那我宁可找份正正经经的工作,然后找个经济适用男,把我给嫁了,上孝父母,下教子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只是,要在这深宫里平平安安地活过几十年哪那么容易啊。从今天这件事情看来,只怕以后麻烦只会越来越多。阿娇姐姐如果知道了我是雪柔之后,她会放我一马吗?不行不行,就算她会,她的那个野心勃勃的母亲馆陶公主也不会。还是顺其自然吧。
  我跟着春长向里走去,宫里已经有了几个宫人在打扫,一见了我,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向我行礼道:“家人子万福。”走了这么久安静的地方,一看见人,我顿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终于有人气儿了,于是忙说:“免礼免礼,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必这么客气。”那些宫人们互相看看,又看看我,似乎对我这个没有架子的家人子很是惊喜。一个伶俐清秀的宫女走了上来,对我低了下头,说:“奴婢清暑殿掌事宫女绿筠,日后必定尽心尽力跟着家人子,打理好清暑殿的事务。”
  这个宫女让我感到很是亲近,其他的宫人也都看上去平实而非奸恶之人。春长见状,便对我说道:“奴才已将家人子送到,家人子好生休息,没什么事的话奴才就告退了。”我点了点头。他又对宫里的宫人们喊道:“你们几个,今后都勤快着点,伺候好家人子!听见没有?”一众人齐声答道:“诺。”春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离开了清暑殿。
  春长一走,绿筠便走过来,扶住我的手,恭恭敬敬地对我说:“家人子请上座。本来奴婢已经收拾好了珞瑛阁,今日才得知家人子又搬到了清暑殿,所以有些怠慢,还请家人子恕罪。”说实话,做了那么多年的奴婢,过惯了穷日子,乍一出来个人伺候自己,还真是不习惯。直到现在,我还是不大习惯西汉人的这种跪坐在席位上的方式,看来日本人后来的很多生活习惯真的很受中国的影响。无论是喝茶、吃饭还是说话会友什么的,天天这样真是让我站起来的时候连腿都打颤。以前在陈府、卫家都没有这样过,可是现在是在宫里,规矩颇多,不习惯也得习惯。
  见绿筠她们还是怯生生地站在一边,我便对她们说道:“你们别拘束着了。我也是从宫外面进来的,在平阳侯府里也不过是个下人而已,不似宫里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