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一切，给他最真实却是最美好的一面。像他曾经养过的那只小猫，只愿意在自己相信的人面前才会仰起脖子露出柔软的腹部。
  他握着男孩的手，感觉着对方身体每一个剧烈的反应，沉醉于男孩因为他而发出的呻吟和喘息，当男孩低吼着他的名字在他口中释放时，他的心理满足几乎到达顶点——他抬起头上移身体，俯视着那双被水汽浸湿的绿色眼眸，里面充盈着的茫然无力和意识半失的美妙感让他更加喜欢。他舔舔嘴角，将男孩的液体用舌尖勾住卷入口中咽下，他看到男孩的眼睛在失神地看着他微微滑动的喉结，自己的这个动作让对方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
  上帝。他爱这种感觉。因为那是寐罗，而让他更加爱这感觉。
  他拿起床头剩下的半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冲淡口中浓烈的蛋白质味道，然后侧身在寐罗身边躺下来把还沉浸在巨大快感所带来的意识空白的男孩搂进怀里，他的手指轻按着男孩的脊椎，用掌心擦去那上面湿漉漉的汗水，让男孩将头靠进他的胸前舒服地倚着他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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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吗？”他低声问他，“这种感觉？”
  “耶，当然……”寐罗喘着气答到，一条手臂懒懒地搭上他的后背蹭了两下，然后移到他的胸前开始解他的衬衫扣子，另一手则忙着去拉他的裤子。“你真过分。”男孩咕哝到。
  他没有阻止寐罗的动作。当寐罗去掉他全身的束缚把那些胡乱甩到一旁，他伸手将男孩拉上他的身体让他像只猫一样趴在他的胸口上，“这样待着，”他说，“就这样。”
  “你不要吗，老师？”男孩坏坏地笑着用自己的身体去碰他，“它有感觉。”
  尼亚微微一笑，压着男孩的头在自己的肩上，“等一会儿，”他在他耳边低语，“我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来慢慢享受这些，嗯？”他说着，吻了下男孩的耳朵，“我爱你。”
  “我也爱你，老师，”男孩懒懒地回了一声，趴在他胸口上用那双猫一样的眼睛窥视着他，一只手则不安分地在他身上四处游移着，在将要滑入他的腿间时，他伸手捉住男孩那几根调皮的手指握在手里，“喂，”男孩立刻不满地叫起来，“我想让你高兴！”
  如此直白的，让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的话语。
  “你这样我就很高兴，”尼亚安抚般地搂着男孩的肩膀，来回抚摸着。“我想这样安静地看你一会儿，寐罗……你有很好看的眼睛，嘴唇，还有……下巴，”他边说边让手指轻轻扫过他所说的那些部位，最后停留在寐罗的唇上轻轻一按。“你是像精灵一样漂亮的男孩。”
  寐罗大笑。“你像个诗人，”他俏皮地眨着眼睛，“尼亚。”
  “我只和理科打交道。”
  “据说诗人是天生的。”
  他笑了起来，继而握着寐罗的头发将那送至唇边轻吻着，“可能，”他说，用眼睛凝视着男孩脸颊泛出红晕的表情，带着极致诱惑的美好表情。“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寐罗张着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噗哧笑了出来，耸耸肩朝他摇头。“我没想什么。”
  “是吗。”尼亚一手枕在脑后看着男孩，一手抚摸着寐罗的脸颊。“我们在干什么？”
  “做爱。”寐罗答得很快。
  “还有呢？”
  “……还有？”寐罗有点困惑地笑着看他，“……你想说什么？”
  他想了一下，微微上移一下身体让自己倚靠着床背，寐罗跟着他动了动，仍然趴在他的胸口上，支起一条手臂撑住下巴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回答。“你看，”他说，“我们在这里只是做些简单的——被原始情欲鼓动着去做的事，解决那些欲望的问题。然后我会让你睡在这里。是睡觉，好好地抱着你睡觉。因为我很爱你。我渴望抱着你睡觉的感觉。想了很久，”他笑笑，毫不掩饰自己的话是否会让男孩惊讶，或者让男孩脸红。“我常常想就这样抱着你睡觉，能让我知道你在我怀里，被我一个人——拥有着。除了我不属于任何人，嗯？”
  寐罗呆愣了一会儿，才茫然地点头，“当——当然，”他结结巴巴地说着，“我……”
  “是属于我的。”尼亚轻声重复到，手指拨开男孩额头上的刘海，凑过去印下一个深吻。“做爱仅仅是做爱，有时候那什么都不能代表。不过我想要你知道，虽然你现在可能还不能理解这种感情，我们做爱，是为了让彼此更能……感觉到某些东西。……”他的手指轻轻刮过男孩潮湿的皮肤，朝他微笑，“某些只有我们两个对彼此才能产生的，拥有的感觉。……等你大一些或许你就能明白我在说什么。现在的你是一只不乖的小野猫，但在我这里，你要学会乖乖的，听我的话，”他爱抚着他的脖子，顺着他的颈部轻缓地用着力气，“做乖孩子。”
  寐罗有点困惑地看着他，“……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尼亚笑着亲昵地扣紧了男孩的腰部，“我们来继续做，嗯？”他翻身起来将床上的枕头被子和他们的衣服全部扔到地板上，只留下他们两个，寐罗用双臂后撑住身体半卧在那里，满脸不安而又有些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他俯身将男孩一点点压下去，而后温柔地吻上他微微张开的嘴唇将他的舌头卷入自己口中，让男孩再一次陷入与他的忘情热吻之中。
  然后，他可能让寐罗受了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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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他不想那样，但处在失控之中的一切让他无法自持，也无法控制。他听到寐罗在他身下因为疼痛而狠狠抽动的吸气声，以及回应他的问话时带着哽咽的颤音，他知道他让寐罗承受着很糟糕的痛楚，但他不想停止。他坚持着在男孩拼命压抑却还是让痛呼溢出喉咙的哭泣声中占据了男孩的全部。他停留在他的身体里，他们的身体微微发着抖，寐罗的颤抖更为剧烈一些，他低头舔吻掉男孩脸上不由自主滚出眼眶的液体，在寐罗因为疼痛而接近于扭曲的表情里尝试着动了一下，寐罗立刻大声尖叫出来，然后用双手死死抓紧他的肩膀，“别，”男孩半抽泣地呜咽着，“等一下，等等……这很疼，真的，真的很疼……”
  他爱惜地吻他的眼睛，吮去睫毛上沾住的泪滴，“你的母亲一定是法国美人，”他轻声说着让男孩放松的话，“你有法国人特有的多情的绿眼睛和扇子一样浓密的睫毛，非常迷人。”
  “……可、可能……”男孩压抑地抽噎着，“上帝，这真他妈的疼。”
  “待会儿就会好了，所以，可以忍一下吗？”他再次撑起身体看着男孩立刻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他，仿佛他的下一个动作就会杀了他一样。“你不会死的，宝贝。”他安慰他。
  “我——我知道，”寐罗苍白着脸呻吟到，“它只是有点疼。”
  他俯身将自己的肩膀给男孩，“咬着它，”他说，“但是别出声。”
  寐罗吸着气咬住了他的肩膀，然后闭上眼睛接受了他给他的撕裂般的疼痛。
  【NM】慢慢微笑　18
  katt　发表于　2007…7…8　16：32：00
  男孩乖乖地躺在他怀里。他的手一直在安抚般地轻拍着男孩的后背，当感觉到寐罗已经陷入睡眠之后，他才慢慢地停止了动作，凝视着那张带着倦意和些微痛楚的脸。
  当寐罗睡着时，表情像个天真的孩子。单纯，无邪。嘴角微微地垂着，均匀平稳的呼吸在他唇边轻柔地反复，依偎着他胸口的姿势带着重重的依赖。他伸手挑起男孩的一缕金发，在指间温柔地缠绕了几圈又放开，看着发丝弹跳着从他的手里滑下去轻轻重新落在那抹金色之中，男孩的耳朵在朦胧的灯光下隐隐透出珊瑚般的透明色彩。他微笑着抬手将灯光调暗些好让男孩睡得更安稳，然后轻手轻脚地起身下了床，打算去浴室洗个澡再睡。
  “……尼亚，”男孩口齿不清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你去哪？”
  他微微一惊，没想到男孩还醒着。“我去洗澡，”他轻声说，“你没睡觉吗？”
  “我不知道，可能睡着了。但是你走了，”寐罗咕哝着爬起来，“我觉得冷。”
  “我再去给你拿被子，”尼亚说到，“躺下好好睡觉，寐罗。”
  “我不要，”寐罗似乎清醒了点，开始跟他闹脾气，“为什么你洗澡不叫我？！”
  “……我以为你睡着了，”尼亚有点失笑，于是回到床边按住寐罗的肩膀，一边在男孩身边坐了下来看着那双仍然睡意朦胧的眼睛，“我马上就回来，好吗？”
  寐罗无精打采地摇头。“不，我也要去。”
  “你不睡觉吗？”尼亚抚摸着他的头发，把那些乱乱的发丝顺到耳后。“我很快就好。”
  “我也要洗澡，”男孩借助他的手用力坐起身体，然后哀叫一声，“……疼。”
  “别动，别动——宝贝，”尼亚慌忙抓紧男孩的手，“我抱你过去，嗯？”
  男孩点了点头。
  “我先去放洗澡水，你等我一下。”尼亚说着，转身走出卧室。他来到浴室按亮灯，走过去拧开水龙头，将寐罗的牙刷和毛巾放在该在的位置，又去拿了新的短裤。然后回到卧室走到床边微弯下腰勾住男孩的背部和双膝，把男孩稳稳地抱了起来。“不睡觉不难受吗？”他边问他，边抱着男孩朝浴室那里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尽量让男孩平稳地停在他怀里。
  “我不想一个人睡。”寐罗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低声说到，“我讨厌这样。”
  “你常常一个人睡吗？”
  “谁会跟我一起睡觉？”寐罗哼着，“爸爸？妈妈？……可能上个世纪是这样。或者有女朋友，但是她们身上的香水味很呛鼻子，让我醒过来就想把她们活活掐死。”
  “很多女孩喜欢你，嗯？”尼亚取笑到，“和女孩在一起的感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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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用砖头砸我的脑袋，然后掐我的脖子，差点让我送命，”尼亚感觉到男孩的精神立刻紧张起来，便安抚般地摸摸男孩的脸颊，凑过去轻吻了一下。“可我还是很喜欢你。”
  “……对不起，”寐罗心虚地辩解着，“谁让你总是摆出一副正义十足的傻样教训我？”
  “是我的错误？”尼亚失笑，“好吧，对不起，寐罗。我不该假装正经——”
  “对，你一点都不正经！”寐罗迅速抓住他的话来反击，“不然你就不会和你的学生上床然后还给他洗澡，……我现在好热，”他小心地看着他，“我想吃冰淇淋，老师。”
  “我也很热，”尼亚在他耳边轻轻吐着气，“不过我比较想吃你。”
  “好啊，”寐罗红了脸逞强到，“你给我吃冰淇淋，然后我就给你吃。”
  “……嗯，真的？”尼亚捏了一把男孩的腰，听着男孩在他怀里绷紧身体发出尖叫，他愉快地一把勾紧男孩的腰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先算作欠我的好了，今天你太累了，宝贝。”他说着，温柔地吻寐罗的脸颊和耳朵，咬着他的头发在口中轻吮。“何况我的肩膀都破了。”
  “……我受伤比你的肩膀重！”寐罗咬牙叫到。
  尼亚亲昵地吻了下男孩渗出汗珠的鼻尖，“我知道。宝贝。”
  寐罗在他怀里别扭地动着，他固定住他的身体不让他乱动，然后拿过洗发水倒了一些在手心里，开始给男孩清洗头发。寐罗很难得地安静着，没有出声跟他继续拌嘴下去。他揉搓着男孩柔软浓密的金发，看着它们被雪白泡沫覆盖上一层又一层，在他掌心泛出越来越多的泡泡，清新的柠檬清香充斥着狭窄的空间，有点像男孩的味道。他享受着这样的感觉。
  当他将男孩的头发洗净并用梳子轻轻梳理好，除了几丝不听话的刘海搭在前额，其他的头发都乖乖顺在脑后，他很满意，并凑过去吻了男孩光洁的额头。男孩回吻了他，然后他们开始接吻，温柔的，缠绵的，男孩的手臂柔软地勾着他的脖子，侧头将舌头轻柔地送到他口中跟他的一起纠缠着舞动，他把男孩抱得更紧了些，手指贪婪地在男孩光滑而赤裸的肩头上来回抚摸，顺着男孩的手臂一点点下滑，落在腰间轻缓地揉捏着，用指腹去细腻地感觉着，闭上眼睛去品尝着那让他欲罢不能的味道。极力控制住即将被勾起的情欲，他推开了男孩。“今天太晚了，”他轻声说，看着男孩快要睁不开的眼睛，“我们早点睡觉，嗯？”
  “我明天不想去上课，”寐罗打着哈欠，“如果我在这里睡觉，你会早点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