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
一半儿 更新:2021-02-25 03:08 字数:4997
我没办法想象小寻和她母亲以前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
我现在真的很想回木叶村。我有点想和鼬聊天……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送他的花养死。
地洞生活的刚开始几天,可以说是惊喜连连。从小寻母亲的手记中,我得到了很多关于月透血继结界的信息。很显然我离彻底觉醒还有很长距离,而且也不是一定能觉醒的了。
手记中,也有很多跟体术相关的部分。看来我选择的轻灵体术路线是月伴一族比较常用的,在手记中也有相当比例是关于这方面。发现这点时,我基本上可以算是乐翻了。
于是我的生活基本上变成了晚上拼命练体术,白天回地洞睡大觉。原因是根据小寻母亲留下的记录,夜猫子是月伴族的天性,随着年龄增长和血继的觉醒会越来越严重,想要逆反很难,而且也没意义。因为月伴族的能力在夜晚会有很大提升。
对此,可纳子前所未有的表示没意见——主要是因为她干脆把自己的生活习惯改的跟我一样了。
但痛苦的部分也由此开始。
在夜深人静时修行本来是满惬意的一件事情——凉风拂去热汗,静夜平息心神。但——前提是没有人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瞪着你……
虎视眈眈,或者干脆说是个背后灵。当夜深时,可纳子会站在洞口附近,草地周围的树林边缘看我练习。但……和以往的她不同。既不会乱笑,也不会没有存在感地只是看。事实上她最近比任何时候都安静,但却……经常直勾勾却又没什么神采地瞪着我,让我感到背后一阵阵发冷。当我转头看她时,她那双失神的,瞪的圆的都露出了眼白的眼睛让我感觉很渗人,甚至偶尔还会有很诡异的笑容,很恐怖的,鬼一样的冷笑……我觉得她不是单纯在发呆。不训练的时候,她不会,也不需要再缠着我,因为除了每天5,6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但她却几乎不说话,一直用那种似乎发呆神游,却又恐怖的不得了的眼神盯着我看……甚至是对于我为了打破僵局而提出的问题也经常忽略过去。
我开始觉得可纳子的笑有点可怕。我很怀念她那种“HO…HO…HO”的笑法……
另一方面,噩梦的侵蚀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尤其是在这即使点了灯也昏黄幽暗的地穴中,即使是梦境结束后的现实也很容易让人勾起梦中的回忆。
我经常会想到鼬的话。他告诉我的关于可纳子家的传说,以及他的警告……
又一个几乎打破极限的噩梦之后,我擦着眼泪和冷汗缩在墙角努力使自己冷静。仅存的理智告诉我,必须停止了……疯狂或清醒,我已经到了不得不选的悬崖边。
思路稍稍清楚后,我用尽可能平静的感情开始了和小寻的交流——
“小寻,使用幻术或药物的话有可能控制别人的梦吗?”
小寻没有对我的问题表示惊讶。她沉默了一会,开口说:“可以的。事实上任何一种都可以,二种如果搭配的话效果会非常惊人。木叶有一种幻术,叫做回梦。具体操作我不太清楚,但大概是借由言语以及行动对人产生极强的暗示,然后通过结印强迫其在梦境中被施术人的意志所侵蚀。这个术的缺点是需要多次使用才能达到目的,但如果成功了,可以把对方彻底变成自己的人偶,甚至让对方忘记自己是谁,而错把自己当作其他人……”
“够了……对不起,谢谢你告诉我。我要去训练了……”
值得疑惑的地方很多,但我不想去推敲,也不敢……深渊就在脚下,我努力闭上眼睛不去看它……如果看了,就一定会掉下去。
我在等待,我在忍耐,我在梦的边缘苟延残喘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每个沉默训练的夜晚,月光将可纳子的脸照的一天比一天更加冰冷,无神……我感觉到了变化,然后在绝望与疯狂间等待着结局的到来……
壹之卷——血红的真爱 第 18 章 夏雪
第18章夏雪tuke。52pk/data/2008/07/02/0539190。jpg
一直都不知道,原来六月下雪可以这么美的……美的让人忘记了烦恼和不安。
一个周前,可纳子叫我留在这里后,自己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三天前,她回来后,便神色诡异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没来看过我……
或许我正在享受暴风雨前的宁静。
今天晚上我不太想训练,因为——第一次看到月光,绿树,飞雪同存……雪并不大,稀稀拉拉地在空中打着旋,飞地那么自在,重力似乎都无法作用于它们。月亮被薄云遮挡着,只剩下一片柔和的银白。周围的景色很清晰,虽然雪没能积起来,但依旧多少反着光。葱翠的叶片和草地裹上了层轻薄的霜衣,映着月光,晶莹地闪烁着……
几乎没有风,天依然有些冷。我裹了条毯子蜷缩在较矮的树梢间,微睁着眼睛,不时地试图伸手接几个雪点。大脑基本上处于僵化状态,难得的浪漫雪景……就让我彻底放松下吧,讨厌的事情全部给我恶灵退散……
在雪戏林已经呆了大半个月,不知道木叶村的人有没有发现我们2个在偷懒呢……
咔嚓……啊!——
又忘了在上树前把负重先卸下来……为什么我总犯同样的错误……
揉揉摔疼的屁股,我有点恨怎么没找个高点的树叉……下落的时间再长点的话就能把落地位置调整下了。不过还好是草地,屁股没事。站起来,拍拍身上沾到的水露,我低下头准备卸负重,才刚把左脚的绳子结开,忽然发现自己站在似乎是某人的阴影里——
迅速向后跳开,做好准备承受攻击的姿态,却发现对方似乎没打算揍我——抬起头仔细看看,这个人……好象是木叶的暗部?来人看体形似乎是男子。一头冲天银发,脸被一张狐狸样面具遮着。黑色砍袖忍者服,外面套着月白色护具。手臂上套有相同质地的护具,护具上方裸露的肩膊上纹有一个红色标记——木叶暗部的标志。
完了——绝对被发现偷懒了。可纳子应该没什么问题,最多检讨下。我可是真真的完了……还在受怀疑期间,居然逾期不归,还是任务期间——绝对麻烦大了……
“跟我来。”那暗部低声对我说——
没感情的声音,但却让我觉得有点熟悉……不过强制回村子是难免的了,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也好,终于能结束这地洞生活了。
“哦,可纳子她还在下面,我去叫她。”虽然这两天可纳子都没理我,暗部来抓人了,她总不能继续闭关了吧……
“跟我来,有话问你,现在。”说完,暗部的男子立刻转身,无声地向森林深处走去。
虽然很不理解,不过我还是乖乖跟上了。忍者心得告诉我,忍者在确定应该服从的时候,服从就是使命。跟在他身后,清晰地看着那头冲天白发——真的很眼熟。声音也绝对在哪里听到过。我听过声音的火影角色中,有这种头发的是——不会这么巧吧……只是逾期不归,值得出动精英上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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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似乎快停了,只剩下几个小点在空中打旋……不知怎么的,我忽然产生了很强的,不舍得它们离开的感觉……
雪,无音,无影,无痕地消失了……只剩下寂静中一前一后走着的二人,和越发明亮的凄冷月光。
走了7,8分钟,我们来到大约是在森林正中央,树木特别密集的地方,月光被层层的树叶所遮挡。两个人站在阴影中,看样子应该也是木叶的暗部。三个暗部吗……应该不仅仅是带我们回去那么简单,事情似乎在向着崩溃的方向发展……
“你看起来比以前还糟。”树影中的暗部之一开口了。
这个声音是……宇智波鼬!虽然带着面具,但声音我不会忍错。
有种莫名的感动涌上来——似乎期待能再和他说话很久了,现在人就在我眼前,说点什么呢,可说的太多了……但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我的脑子似乎突然乱了。
“好久不见,宇智波君。那个……花养死了没?”……脑子乱了的结果,就是乱说话……
“还没……”鼬似乎对我的问候表示非常不理解……“你很期待我把它养死?”
“不是。只是没抱希望你能养活它而已。”既然你说还没,也就是说迟早得死了……
另一个暗部开口了:“你们认识?”
女子的声音。
“恩。见过几次。”鼬答道。
那个暗部转头对我前面的银发男说:“在哪里找到她的,没遇到麻烦吧。”
“没有。事实上相当容易。她就坐在树上。”
“你又在赏景?”鼬对我说
“是,夏夜雪,还有月光。很罕见吧。”和鼬只说了几句话,之前的紧张感似乎一扫而空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把对他未来的所知抛到九霄云外……
“你还真是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有闲情雅志。总之,红,先请你为她检查下吧。”虽然看不到鼬的脸,但我肯定他对我说这话时一定有嘲弄地笑……这黄鼠狼是个隐性腹黑。
名叫红的女暗部走上前来,示意我坐下,并叫我放松。虽然我完全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我很乖的照做了。应该不是什么坏事。说来,这个女暗部的名字和狗男虫子怪人和雏田的老师名字一样呢……年龄似乎也差不多的样子,该不会就是那个红吧……
刚想着,女暗部就拿下了猫样的面具——可以肯定此红即彼红了。只是现在的她头发比较短,看起来活泼些。她走到我跟前,俯下身子看着我的眼睛,左手帖上了我的额头——闻凉的触感满舒服的——忽然间,思维瞬间定格了……
大量的来自噩梦记忆的画面,情感,如同地府大门洞开后争先恐后涌出的鬼魅般突破出来,我听到自己在惨叫——然后大门又忽然关上了。意识回来后,我发现自己跪坐在地上,眼泪和冷汗不受控制地渗出体外。不知是否是因为冷,我正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臂,头顶着地面不断颤抖着……
“……看起来和推测的一样。”银发暗部的低沉的声音。
“…………”
“红?”
“……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能保持清醒。很显然她已经被施术很久了,到了这程度居然还能……这不和常理。”红的声音带着点惊悚,她刚才看到了我梦的一部分?
肩上忽然传来别人的触感,瞬间启动了受伤野兽的防御网。大脑还无法摆脱恐惧与疯狂的控制,身体已经自己动了起来……双手着地身体下俯,躲开了那只碰到我的手,重心迅速移到双手用力一撑,身体以倒立的姿态用脚跟准确地踢到了我背后人的下巴,然后迅速翻出很远,并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一张狐狸面具裂成两半掉落下来,面具下人的面孔让我清醒了很多——这个人我见过。浮上脑海的画面不是二维黑白画,而是从左下方仰视的,在我初到这个世界时,最初深深映入脑海的,正如眼前这男子一样的面孔……
壹之卷——血红的真爱 第 19 章 真相
第19章真相“冷静点,没人会攻击你。不需要警戒,你坐下休息。”鼬平静的声音终于拉回了我一丝丝理性。
身体很乖的服从了鼬的话——乖乖原地坐下,眼观鼻,鼻观舌,舌观心……
理性在潜意识里告诉我,我踢错人了。但大脑依旧没从当机状态恢复回来,所以我就那么傻呆呆地继续坐着——稍稍抬头,看到卡卡西伸手摸摸头,看了眼已经几乎裂成两半的面具,然后看向我——视线对上的前一瞬间,我低下了头,余光瞥见他走到一边呆着去了……
脑子里还是嗡嗡在响,头也开始疼了……
“好象是在维持自我意识的边缘状态。事实上,她的潜意识已经相当混乱了。我想安桥的目的应该不是摧毁她的心智,而是更倾向于控制或者深度暗示。不过她自己一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用某种方法强行抵御,所以到现在还能保持清醒。但如果继续下去,只要再被施术一次,最多两次,心智绝对会崩溃。”
红的话在我听来只是毫无意义的字句组合,只有安桥两个字钻入了耳朵——
“可纳子她……”不知道说什么……那种预感一直都在,但我尽量回避着。而现在……它终于强行扳着我的脸,强迫我去面对。我抬头,看着鼬的面具。他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
沉默了几秒后,鼬走到我身边,伸手解下自己的面具,低头直直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