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
低诉 更新:2021-02-17 07:15 字数:4917
归琰瞥他一眼,神秘地冲他眨眨眼睛说道:“不用你做,我会魔法,看我怎么变出一桌饕餮大餐。”
钟秀跟着她走到厨房门口,斜倚在门框上,抱胸看着她把袋子放在地上,扎起围裙,把材料放进水池利落地洗涮起来。他知道她会做饭,有一次他来时刚好碰到她和孙恬收拾碗筷,听见酒足饭饱地孙恬的夸赞。但他从不要求她下厨为自己煮一餐半饭,反而是他经常扎着围裙在厨房转悠,看她吃着自己亲手煮出的美味嘴角流汁,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只一会儿功夫,归琰已经把猪脊骨淖好放进了砂锅里,又往里放了姜片、桂皮、香叶,添了适量的水,开大火煮开后改成小火,盖上盖子慢慢炖着。她又拿出洗好的嫩玉米,用刀快速切成小块,放在一个盘子里备用,然后拿出山药就要用刀去皮,钟秀忙叫住她,从橱柜中拿出一双透明的手套递给她,说:“戴上手套,不然山药的粘液粘到手上会痒。”
归琰给他一个甜甜的笑,任他把手套戴到手上,才继续拿起刀熟练地去皮,而后切成滚刀断也放入一个盘子里,开始进行下一道菜的准备工作。
钟秀看着刀在她手中上下翻飞,娴熟地把各种材料、调料组合在一起,烹制出一道道美味佳肴。望着在厨房里忙碌地身影,心底深处升起一种满足感,这才是平和的幸福,温暖,长久。
当归琰把四菜一汤全部端上桌后,笑吟吟地看着站在桌边有些感动的钟秀说:“可以用餐了。”
钟秀拿起筷子把四道菜各夹一筷子,细细品尝,清蒸鲈鱼肉质细嫩,豆腐狮子头精致爽口,上汤双孢菇扒油菜营养滑嫩,韭菜炒小虾……他吃了两口,抬头看她一眼,眼睛里闪着异彩,问道:“你确定我需要补肾?”
归琰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信,正准备接受他的褒奖,却等来他这么一句,面色一窘,心虚地回答:“嗯,呵呵,还好,还好。”她本意也确实是这样,男人一定要补补的哈。
钟秀放下筷子拿起汤勺,尝了尝那道山药猪骨汤,汤汁鲜美不油腻,咂咂舌头,又喝了两口,才冲她说道:“这道汤比较适合你喝,好好补补钙,将来生完孩子才不会骨质疏松。”
等了半天,他就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归琰决定不等了,气愤地走过去,抢过他手里勺子,瞪着他问道:“难道就不好吃么?”
钟秀见她怒目圆睁,眼里却隐隐有一丝期许,顺手把她抱在怀里,说:“很美味。”说完,在她头发上亲了一口。
归琰忙挣扎着要离开,“身上都是油烟的味道,不好闻。”
“好闻!虽然我很希望你能做饭给我吃,但是,油烟真的对皮肤不好,很容易变老的,我会舍不得。”钟秀却不松开她,嘴里吐出甜言蜜语。
归琰听得心里甜滋滋,抬脸问他:“那我变老了变丑了,你是不是就不再爱我了?”
女人果然都会傻傻地要男人一个遥不可及的承诺,她也不例外。
钟秀在她小鼻头上轻吻一下,深情地说道:“不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直爱你,永远。”
他的话就像罂粟,美艳诱人,让人心甘情愿为之沉沦,即使是去地狱,只要牵着他的手,她便无畏。
一顿晚饭吃得柔情蜜意,归琰觉得她今晚肯定会消化不良,不停地劝钟秀陪她去外面逛逛消食,钟秀懒懒地赖在沙发上,任凭她怎么拉都不起来,最后见她好像真的生气了,才坐起来,说:“不如,我们在床上做做运动吧?!”说着,便站起来推着她往浴室方向走去,边走边说:“走走走,快去洗澡。”
归琰无语,她这是作茧自缚吗?回头看身后忽然间变得生龙活虎的钟秀一眼,认命地回卧室拿换洗衣服。
钟秀觉得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时,浴室的门打开了,看着从里面走出的归琰,他被惊得要窒息了。
归琰的头发凌乱的用皮筋扎在脑后,脸颊两侧留下几缕碎发,杂乱地垂在胸前,脖子上贴肉戴着一条野兽牙齿串成的项链,身上穿一件豹文连衣短裙,黑色的抹胸只包裹住胸前丰盈的一半,树叶形状的裙摆堪堪掩住臀下风光,两条修长匀称的腿裸露在外,赤裸地纤脚踩在地上,蜜色皮肤的她,此刻宛如一个生活在原始森林的女猎手,狂野不羁。
钟秀被攫住了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脸庞,这才发现,她脸上似乎也着了妆,眼瞳是褐色的,眼尾以淡绿色晕染,向斜上方拉起,褐紫色的嘴唇微张,整个人充满了野性的诱惑,唤起了他体内原始的征服欲望,他上前一步,弯腰一把抱住她的大腿把她扛在了肩膀上,裙摆倒悬垂在了她的腰际,露出里面黑色的T裤,一根细绳隐入股沟不见。他顿觉口干舌燥,低吼一声:“你这个妖精!!!”紧走几步,把她重重扔在床上,便扑了上去。
不料,床上的归琰却一个闪身,滚到床下,钟秀扑个空,趴在枕头上,蛰伏在床下的归琰趁机一跃而上,骑在他身上。
今晚,她要做驯兽人!
她娇臀轻抬,拉住他一只胳膊用力一扯,钟秀顺势翻过身来,归琰骑坐在他下腹处,感受到他浴袍下的欲望,轻蔑一笑,手从他衣襟伸入,用力一拉,露出精壮的男人身体,她的手顺着腹部肌肉向上慢慢滑去,至胸前两粒突起处却不挑弄,反而绕过继续向上游走,到他的喉结处停下,用指腹若有似无的轻触摩擦,引得身下的他一阵颤栗,闷哼出声。他抓住她作乱的手指,不让其再继续点火,却见她缓缓倾身下来,嘴唇自腹部蔓延而上,在胸膛留下暧昧的褐紫色唇印,滑至脖颈处,伸出小巧地舌尖轻轻舔弄喉结几下,顺着脖颈向耳后滑去,沿着耳廓游走几圈后,一口含住他的耳垂,用力吮吸,并用贝齿啃咬起来。痛楚中夹杂着酥麻,钟秀用力闭一下眼睛,再次睁开,深吸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把那根细绳扯断,双手紧紧扣住她腰身,向下移去,直至欲望之根抵入一片湿滑丛林,腰身向上一挺,没入不见。
身上的归琰被他这突然的入侵刺激地动作一顿,吟哦出声,体内的充盈麻痒感诱惑着她坐起身,在他双臂规律的举拉中上下起伏,摇摆着身体,狂乱中,黑色的抹胸自胸前滑下,两团柔软随着身体的律动上下跳跃,身体的激荡加上视觉的刺激,诱使他更加勇猛,汗珠自他脸上、身下汇流而下,没入丝滑的单被便了无踪迹,只留床榻震动的声响和着男女的呻吟,久久不散。
第五十七章
结婚已经一年多了,钟秀依然执著地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翻找,想知道她把那些性感小衣都藏到哪里去了,归琰总是一脸诡笑地跟在他身后看他埋头寻找的身影,他能找得到才怪。虽然只这么几个房间,但她总是把它们转移到他找过的地方,因为他很笃定她不会再把它们藏回去。他们常常这番上演寻宝游戏,乐此不疲。
其实,他是故意找不到的吧?有时候,归琰会这么想,反正惊喜的总是他。
“呵呵。”她靠坐在藤椅上,懒懒地晒着太阳,不由自主地笑出声。
“想什么呢?自己傻笑。”钟秀走到并排的另外一张藤椅上,躺靠在上面,微微眯起眼睛看她,脚轻轻一踮,藤椅前后摇摆起来。他舒服地叹口气,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开完会了?”归琰不答反问。
“嗯,总算把那些老董事们都打发走了。外婆们走了?”钟秀难得放松,眼睛再不愿睁开,只低声问她。
归琰也闭上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两个人就那样沐浴在阳光下,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慢慢睡了过去。已经好久了,他们两个人都没机会能够安静的呆在一起,自从结婚后,那些亲朋好友全都冒了出来,每天脚不沾地忙着应酬,有时候累得晚上连妖精打架的力气都没有。
日头西斜,夕阳把他最后的余辉倾洒在花园内,一阵微风带来一片树叶,正好落在归琰的脸上,她瞬间转醒,扭头看看旁边的钟秀,他还在酣睡,浓密的睫毛覆盖住下眼睑,在阳光下形成一道弯弯地投影。他有两扇让女人都嫉妒的眼睫毛,归琰总是喜欢在他睡着时轻轻碰触它们,感受它们在她的指下轻颤,酥酥痒痒的,直到心坎里。
她蹑手蹑脚走过去,噙着笑轻轻抚动他的睫毛,从他眼皮看到眼球在里面滚动一下,他的嘴角上翘,归琰用指尖轻轻描绘他的轮廓,至唇边时轻轻摩挲他的唇瓣,他突然张嘴,一口含住她的手指,用舌尖轻轻滑过她的指腹,归琰一阵颤栗,忙抽出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脸上一副做坏事被抓到的样子。
她站起身就要转身离开,却被钟秀抓住胳膊一把扯过来,跌坐在他身上,重重的冲击使得藤椅大幅度的摇晃,归琰惊呼一声,被惯性带得倒在他的身上,忙伸手抱紧他的腰,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到他呵呵地闷笑声从胸腔传来,小手轻捶他胸口一下,嗔怪道:“讨厌。”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感觉着彼此的心跳,良久,归琰轻声问他:“真的有来世吗?”
钟秀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也许有吧,谁知道呢,来世那么遥远而不可预料和把握。我不奢求来世,只想今生今世和你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他的胳膊收紧,既像央求又像命令接着道:“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陪我到老。嗯?”
“嗯。”归琰郑重的应下,她也不求来世,只求今生。
“今天外婆们又买了很多婴儿用品,看着她们殷切的目光,我心里发酸……”她轻轻讲述着外婆们来时的情景,一阵心疼。
“那我们生个孩子吧。”钟秀默了一默,才说道。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好。”归琰应道。
一年以后。
“你看看这眉眼,多像爸爸,嘴唇像妈妈,长大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伙子。”两位外婆坐在婴儿床边看着熟睡地婴孩,轻声评论着。
床上婴儿皮肤粉嘟嘟的,阖着眼睛,鼻翼随着呼吸翕动,小嘴还吐着奶泡,煞是可爱。
钟秀揽着归琰走进来,也一起弯腰看熟睡中的婴儿。外婆看他俩一眼,轻声问:“人都走了?”
钟秀轻嗯一声。
今天是姊归的满月酒,亲朋好友都来祝贺钟家喜得千金,闹了大半天才散。
“小琰,今天可以把那块玉给她戴上了。”外婆转头吩咐归琰道。
归琰忐忑地去拿那块玉,玉中间的那块黑色的漩涡像是能摄人心魄,这让她心里很不安。她的手有些颤抖地递过那块玉,外婆轻轻把玉挂在婴儿衣服外面,令她惊异地事情发生了,那在阳光下大放异彩的黑色漩涡在贴到婴儿的身上时,竟奇异地黯淡下来,沉静地嵌在玉的中央,尤如普通的花纹。
她快速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去,确实只是普通的花纹,但却像玉的眼睛,一只黑葡萄般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外面。
她低头找到钟秀的手,紧紧攥住,汗湿的手心冰凉滑腻,钟秀把她的两只手都放在一起包住,问她:“冷吗?”
归琰无声地摇摇头,她已经被震撼地说不出话来了。
从那天起,外婆们的身体便一天弱似一天,终于在姊归三岁那年,两个人同时撒手人寰,两家人便选了两块比邻地的墓地,让她们作伴。葬礼上,大家都一脸戚色,唯有小姊归跪在墓前,脆生生地说:“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这块玉,你们一定要幸福哦。”
归琰吃惊地看着一脸灿烂笑容地姊归,回头望一眼旁边的钟秀,钟秀朝她轻轻点头。这孩子从出生就和别人不一样,她沉静,睿智,通透。归琰一直以为和那块玉有关,她也真心的希望如此,她深深地希望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不然,要去哪里找一个足以与她比肩的男人?
她像所有的母亲那样担忧着,忙碌着。
好不容易到了姊归住爷爷奶奶家的日子,归琰觉得终于可以轻松一下,早晨便赖在床上不愿起来。依然保持着每天晨练习惯的钟秀,见她一副慵懒的模样,走过去把被子掀开,把她揪起来。归琰的眼睛却连睁都不想睁一下,没长骨头般地又倒了下去。
钟秀无奈,也蹭上床来,趴在她耳边暧昧地说:“那我们就把晨练改到床上来进行吧。”
归琰倏地睁开眼睛,蹭的一下坐起身,边穿鞋边慌忙说:“不用不用,外面挺好。”
钟秀却兴致顿起,捞住她裸露在睡衣外的光滑的大腿把她掼回床上,猱身而上,把她压在身下,说:“你不觉得姊归一个人太孤单了些?!我们给她再添几个兄弟姐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