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
瞎说呗 更新:2021-02-25 02:59 字数:4774
现在我有两种选择,第一,让我们这位从来没关心过自己会落魄到没钱用的皇帝陛下凭借着他的绝世武功去打家劫舍,或者去偷钱庄来得更好。显然,提议让萧慎去做强盗或者梁上君子这都是十分愚蠢的行为,在这之前他肯定会先拍死我。第二,根据以往的穿越小说的套路,女主没钱落魄的时候,可以去做个什么花魁,或者是大卖自己设计的内衣或者其他现代流行产品,然后卷了巨款携着自己吃软饭的情人吃香喝辣,游历各国。我想萧慎很乐意是将我卖了的,可是我看看他这身段外形,估摸着将他卖给象姑馆价钱绝对会比我高。所以,这个想法被我立刻否决了。
萧慎默了一会,从怀中掏出一对玉镯给我,“这玉镯不是宫中之物,等你我到了集镇,你可将它当了。”
那玉镯一看便是极品,价值连城,而且别萧慎如此贴身地藏着必定是有重要的涵义。可是上一世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也从未见过这东西,我不禁有些疑惑,迟疑了一下才接了过来。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又听萧慎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带着几分落寞,“你且和那个掌柜说好,这东西以后我定会花重金赎回,让他好好存着。”
我将玉镯子收进怀中,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心中却隐隐生出一种别样的情绪,这对玉镯子到底有什么过往,让萧慎如此在意?
即便是前一世我们心意相通,如此亲密,他也还瞒着关于这镯子的事,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期末考试的某厮没有时间,还有关于有纸妹提到皇后能不能自称梓童一事,其实当初写的时候某厮也很纠结。等有空某厮去修文,O(∩_∩)O哈!某厮会在后文注意的。
☆、鼠疫之患,山中有狼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刚考了毛中特,哎,这才第一门……等期末考完,绝对保真日更,现在只能更到这里了。抱歉啦,纸妹们。
我和萧慎收拾了东西走了大半天,终于看见了一个有些荒凉的村落,已是日暮十分,村中已经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我扶着萧慎,朝在一块菜畦里摘菜的一位布衣荆钗的妇人走去。
那妇人约莫五十多岁,面容和善,见我俩走去,正抬眼疑惑地朝我们看来。
我朝她微微一笑,问道:“我和夫君本想前去宁州城,可是路上马车忽然失控翻下山崖,我俩虽侥幸不死却都受了伤。现下看着天色已晚,也不知大娘可否让我夫妻俩在家中借住一晚?”
听了我的话,那妇人却沉了脸色,颇为不耐道:“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快些走吧,我们这里不收留外人住宿。”
见她低头开始忙活,并不打算再搭理我们。我正要开口再恳求几句,萧慎这时却抓住了我的手,制止了我的话。
我疑惑地抬眼看向他,却见他眉尖微蹙,脸上虽是不动声色,可眼中已经有了几分愠色。
他一个帝王,从来都是别人迎合他,何尝有过被人如此轻慢对待?更何况,他如今受了伤,脾气更加古怪,我都无法猜度他的心思。
我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继续朝那妇人道:“大娘,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你们这村子中难道还有什么洪水猛兽,能要得了人命?”
那妇人见我俩不走,停下手中的活,看了我们一眼,十分无奈地叹息道:“并不是老妇不近人情不让你们夫妻俩借住,而是你们看看这村子,可还有半点人气?这里的人都死的死、逃的逃,留下来的除了已经得了瘟疫的村民就是只剩下我们这些个已经要快死的老骨头了。”
我心中一惊,失声叫道:“瘟疫?!”
这让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前世的仁懿六年,也就是我嫁给萧慎的第一年,似乎爆发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瘟疫。
仁懿六年八月旬,颍川一带接连一个月的暴雨使得鹭江水位暴涨,引发洪涝灾害,而作为鹭江的支流宁州的潭江也被波及。萧慎虽然立刻下令赈灾,可是像这些偏远的小村落还是不能够及时的得到支援。许多难民流离失所,背井离乡,而其中自然还混杂着患有鼠疫患者,他们有的在途中病死,尸体没有及时焚化,经过鼠虫的啃噬,导致了鼠疫在鼠类间大肆传播。而难民们得不到官府及时的支援,不得不以树叶草根充饥,当然以老鼠蛇虫为食的当然也是数见不鲜。
等到疫情爆发,局面已经难以控制,整个大秦人心惶惶,就连朝中也是一片愁云惨雾,萧慎整日板着脸,下令让各地官员安抚百姓,同时对灾区的地方官员下令让他们封城隔离,焚尸灭鼠。
这一次的鼠疫历经了两个月才得到控制,这给刚刚走向繁盛的大秦王朝狠狠地一击,也让萧慎受挫了很长时间。
难道这里就是当时鼠疫爆发的源头?
显然此时萧慎的震惊并不下于我,他脸上愠怒的神色瞬间敛去,朝那老妇正色道:“大娘,我是大夫,不如你带我进村看看?”
那妇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是大夫又怎么样?我们村子里的那个大夫昨天刚死了,这里谁也救不了我们。你们还是快走吧。”
萧慎却不为所动,转过头来对我道:“阿兮,你在这里等着,我进村看看。”
我一听,心中顿时一紧,手已经不自觉地抓住了萧慎衣袖的袖口,急道:“不,不要。阿慎,你不能去,那是瘟疫!”
萧慎微微拧眉,脸上已经显出了几分不悦,一拂衣袖已经将我的手甩开。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被他甩开的手,心中说不出地难受。萧慎他是一国之君,素来勤政爱民,而现在在这里深受瘟疫摧残折磨的是他的子民,他怎能置之不理?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医者,瘟疫如果爆发会带来的后果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必定要进村查看一番。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知道这些,也清楚明白他的心思,可是我也必定要阻止他。
我苦笑一声,伸手再次抓住他的衣袍,咬牙道:“阿慎,你如果得了瘟疫,你死了我也要陪着你死,我不会让你去的。”
萧慎沉着眉眼冷冷地审视了我半晌,最后毫不迟疑地再次甩开我的手,“如果这次我死了,你就好好活着吧。”
我被他的力道甩地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萧慎这时已经越过我的身边朝村子里大步走去。
咬住下唇深深地吸了口气,我抬眼看向男人那峻拔的背影越行越远,满嘴尽是涩意。
呵呵,秦馥啊秦馥,你面前的这个人你以为这个还是上一世宠你护你,对你有求必应的那个阿慎么?
想到这里,我却缓缓低笑起来。
不,如果是那个爱我的阿慎,他也会做同样的选择,这是他的原则,他的坚持,作为一个帝王的尊严也不容许他对他的子民不管不顾!
他的坚持,即便是我也无法撼动。
因为这才是我爱的那个男人啊。
我的阿慎。
我快跑几步追上萧慎,伸手本想去抓他的手,可是我的手被他包得实在是太过臃肿,最后只能将他的一根指头抓在手里。
萧慎停下脚步,看着我怪异的举动,眸中已经染上了不耐的神色。
他是以为我再阻止他么?
手握住他的手指晃了晃,我笑笑,可怜兮兮道:“阿慎,你死了,那你许我的宅邸也没了。回宫的话,这太后娘娘也怕是做不了的,说不定我还没进凤都上官锦昊就先把我杀了。所以,我还是跟着你吧。”
萧慎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怕?”
我点点头,“怕啊。”
萧慎却淡淡地笑了起来,“那就好好呆在这里。”
我道:“还不是有你这神医在么。”
萧慎正要答话,这时前方的一户人家的门却慢慢打开,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如果说当年对于鼠疫的症状我只是耳闻,那么现在亲眼所见,我还是被眼前这个宛如邪灵一般可怖的人吓了一跳。
他形容枯槁,脸上皮肤斑瘀,甚至有的地方开始化脓,破溃,伴着低声压抑的咳嗽,衣襟出还带着鲜红的血迹。
他大概是听到了我和萧慎的声音才出来看看,这时见了我俩,也不上前,却只把孱弱的身子倚在门上,一双赤红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俩,嘶声道:“滚,你们滚,我们这里不收留外人。”
萧慎见了那人的症状也微微变了脸色。
我往他身侧靠了靠,低声道:“阿慎。”
萧慎反手将我的手腕握住,沉声道:“阿兮,我们必须尽快联系上二弟。。”
他握着我的手很是用力,我有些吃痛,却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萧慎深深地看了那门前的人一眼,迟疑了好一会才对我道:“走吧。”
我知道即便是萧慎留下,凭借他一人之力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有联系上萧恒,我们尽快回宫,再下旨派人过来控制这里的疫情才是正确的做法。只是让他就这样离开,他自然不会好受,可是我们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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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一个多时辰的山路,我身上还带着伤又没吃什么东西,只觉浑身酸痛,手脚都要软下来了,只能拉拉身旁的萧慎,喘息道:“阿慎,我不行了。我们今天晚上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吧。”
萧慎看见我一副要死了的样子,迟疑了一阵,才蹲□子沉声道:“上来。”
我想到他背上有伤,没有乖乖地听话立刻爬上去,而是有些诧异道:“你难道准备大晚上地赶夜路?”
萧慎有些不悦了,“你这样还能去哪?不是你说要去找个地方歇歇脚么?”
我恍然大悟,干笑了一下,道:“你起来吧,我可以走。唔,我们去找个山洞。”
萧慎却似乎没听我的话,低喝道:“让你上来你就上来。”
我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哪里还顾及得到他身上的伤,手脚并用地立刻从后面攀住他的身子。
萧慎身子一颤,嘴里嘶嘶地抽气,一边站起身大步往前走,一边咬牙切齿道:“你可以再笨些。”
我抱着他的脖子,努力让自己的手不要碰到他肩上的伤,本就没心思听他的话,便随口问道:“为什么?”
话一出口我才反应过来,恨不得立刻从他背上爬下来,这不是间接承认我笨?
月光下,我和萧慎的脸凑得很近,看到他微微挑起的唇角张张合合,语气中也带着浅薄的笑意。
“因为你已经很笨了,再笨些,我可以把你拿去喂狼,估计你到时候也是这副傻乎乎的样子。”
我正要还口,哪知萧慎这厮上辈子估计是烧了什么高香,山谷间一声凄厉的狼嚎很是时宜地将我的话哽在喉咙里,自己也吓得将头窝进了萧慎的肩窝。
自那个村落出来萧慎身上的低气压终于有了几分消退,他低低地笑出了声,连脊背都微微震颤,似乎很是高兴我被吓了。
我心中恼怒,却不敢抬头,只能在他肩窝里继续当鸵鸟,然后闭着眼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情愫暗生,醋味横生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有些恍惚的支起身子,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火光一下一下地跳动,身上有什么东西滑落下来。
我一低头却发现是萧慎的外袍,而山洞里火光融融,却不见他的身影。
我怔怔的坐起,有些茫然地唤他:“阿慎,阿慎……你在哪?”
见无人应答,我心中慌乱,便想要起身寻他,可是似乎是刚刚在石头上睡得不舒服,脚下竟然有些打颤,已经麻了。
我低呼一声,已经站不住脚,眼看就要跌在地上。
下一瞬,腰间一紧,我的身子已经被人探手捞进了怀中。
我心有余悸,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才缓缓平静下来,萧慎微怒的斥责却在耳侧响起。
“我说你可以再笨些,你就是这般不懂得小心?”
我微微低头,颇为委屈地小声道:“脚麻了。”
萧慎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扶住我的肩膀领着我坐下。
我手很自然攀上他的胳膊,微微抬起头看他,然后抑制不住地……笑了。
如果说前世的萧慎给我的印象都是温文儒雅,衣着整洁的翩翩“伪君子”,那么眼前这个头发蓬乱似鸟巢还插着几片叶子,衣衫褴褛,脸上还有黑色的烟尘和已经干了的泥灰,一副邋遢模样的萧慎怎能不让我大跌眼镜?
转念一想,我又发现似乎这一世,他和我在一起就好像是招了灾星,什么破事都给他碰上了,如今这副模样也是被我害的。
当然,取笑萧皇帝的下场是我没有预料到的,他毫不迟疑地将我一把甩开,任我跌坐在地上,然后站在我面前冷冷地睨着我。
“你——”我狠狠地瞪他,很没形象地揉了揉摔疼了的屁股,脑中搜刮着可以骂他的话,可是“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什么东西来,最后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