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
铲除不公 更新:2021-02-25 02:51 字数:4955
白奕本来就没有主心骨,被他踹的身子一歪,赶紧正身稳住,白穆林这才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走了。
白奕松一口气,身上紧绷的那根弦儿才要松懈下来,身后那阵刚刚消失的脚步声就又急促的靠拢过来。
他一个机灵,立时挺直了腰板儿,可是片刻之后那人走近了却是径自绕到秦菁身侧止住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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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小白童鞋跟他老爹这一出整出来瓦突然觉得这文从正剧变喜剧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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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036误上贼船
更新时间:2013…1…5 22:31:29 本章字数:3384
来人脚踏官靴,身穿一件墨绿色的官服,步履匆匆。
他似乎是有些犹豫,脚下步子踟蹰片刻才对着秦菁深深的拜下去道,“微臣参见长公主!”
秦菁抬起眼眸看了杜明远一眼,眼中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流露,只是淡淡的开口问道,“院使大人是来向父皇禀报宣儿的伤势的吗?”
“正是!”杜明远点头,紧跟着想到晚饭那会儿杜夫人耳提面命的那些话就觉得头疼。
因为秦宣一直没醒,太后下了死命令让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留在宫中伺候,杜明远正忙的焦头烂额的带着一众太医在研究对策却有医童来报,说是他家管事奉了杜夫人之命来给他送饭。
他们夫妻数十载,虽然因为杜夫人的那个火爆脾气外界的传言并不好听,但内里关系却是处的十分和睦融洽,平时如果哪天他宫中有事回去的晚了周氏都要亲自留灯等候,这会儿杜明远虽然脱不开身却不忍周氏为他挂心,于是就交代了林太医几句自己匆匆赶过去见管事,不曾想到了地方却发现是周氏亲自来了。
但见周氏面色凝重杜明远心中顿时生疑,问了才知道是荣安长公主请尚书夫人代为送了一份厚礼,请他务必尽力医好太子的病。
其实周氏倒不是贪财,只是个性爽直又是个热心肠,她自己本来就是做了***人了,乍一听闻秦宣摔着了就已经觉得孩子怪可怜的,再加上拿人手软的缘故便更觉得该尽一份心意,于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杜明远千万尽心,得到首肯这才愁容满面的走了。
杜明远送走了自家夫人心里却敲起了鼓,他本来也只是觉得秦宣的情况很蹊跷,这会儿就近乎是笃定了这种猜测,可——
这荣安长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方才过来之前他又特意去永寿殿替秦宣仔细诊了一遍脉,从头到尾就是没有查出半分异样,他实在想不明白,当时明明是荣安公主明示暗示的说太子撞伤了头,后来又送了那么一份厚礼去他府上,她真的就只是为了让自己尽心替秦宣诊脉这么简单吗?
他本来是有意让医童递帖子去乾和宫亲自探一探秦菁的口风,得到的回复却是长公主去了御书房觐见皇上,刚好他那边又得了景帝的传召要询问秦宣的伤势,这便硬着头皮来了。
杜明远垂着头,貌似无意的仔细观察了一遍秦菁的表情,但见她神色无异,这才主动开口道,“方才微臣又去为太子殿下请过一遍脉。”
“辛苦杜太医了!”秦菁面露感激的对他微微一笑,眼底眉梢却染着一丝浓厚的忧虑情绪,恳切道,“宣儿的伤势可有起色?”
“这个——从脉象上看太子殿下的性命定是无虞的,请长公主放心,只是——”杜明远一筹莫展,他实在是不敢随意揣测秦菁的用意,但又分明觉得她那么重的一份礼送到自己府上肯定是别有用意。
他顿了一顿,才又试探着开口道,“殿下伤了头,要痊愈怕是得要费些周折。”
秦菁闻言,脸上突然现出一丝虚弱的苍白,像是略一失神之后她便勉力的笑笑,“他能平安就好。杜太医的医术本宫自然是信得过的,慢工出细活,本宫相信宣儿他吉人自有天相,终有一日太医会想出法子让他痊愈的,是不是?”
最后三个字她刻意的加重了尾音,乍一听去像是语气急切所至,杜明远看着她漆黑一片的瞳孔却是心头剧烈一跳——
他分明是从那三个字里听出了三分警告的意味。
这一刻他终于确信,太子确实是无恙的,这一切都是荣安长公主的误导,所以她送去给周氏的那尊玉佛并不是为了敦促他为太子诊治,而是要收买他,让自己替她圆这个谎。
他虽然不知道秦菁此举的真正意图,但也能辨出这必定是一个巨大阴谋的前兆。
游走在后宫和官场多年,杜明远一直都明白明哲保身的重要性,他那个古怪的耿直脾气其实有很大一部分的用意都是刻意为之,为的就是不要卷进这些乌七八糟的后宫争斗之中,但这一次阴沟里翻船,已然是抽不开身了。
杜明远的后背隐隐有些汗湿,他脑中飞快的计较了一下对策,便打消了向景帝坦诚一切的念头。
因为他之前已经当着景帝和太后等人的面断了秦宣的伤势,此时若再反悔无疑就是给自己坐下一条欺君的罪名,而且在心理上他其实是不相信秦菁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会有这样的胆子来糊弄景帝,他直觉的就联想到站在她背后的萧文皇后,甚至是兵部尚书萧澄昱。
他虽然是太医院的院使,但说白了就是个替人诊病的大夫,这些人他是万万开罪不起的。
他十分的后悔,怪只怪之前自己一时情急竟然接了秦菁的话茬来渡一时之难,如今反过味来已经是骑虎难下,上了秦菁给他安排的这条贼船了。
知道回头无望,杜明远也便狠下心肠,咬牙点点头道,“这个自然,都是老臣的分内之责,臣一定会尽心替太子殿下诊治的。”
“那本宫就先代父皇母后谢过太医了!”秦菁牵动嘴角,感激的冲他微微一笑,提醒他道,“父皇还在里面等着呢,院使大人快些进去吧。”
“那老臣便先行一步了。”杜明远低垂着脑袋又是恭敬的作了一揖,这才快走两步跟着前面等候的小太监进了御书房。
隐瞒君上毕竟是大罪,因为心虚,他进门前又下意识的回头往殿前广场的方向看了秦菁一眼,此时离得远了他并不能看清对方的神色,却突然有种十分意外的感觉——
远处的荣安公主分明是卑微的跪着的,可是那么小小的一个影子落在眼里却像是一座坚毅的雕像,四下里金碧辉煌的宫殿群,甚至于她身边容色出众的白家四少爷都成了陪衬的摆设,夜色中,那个脊背笔直的小小身躯爆发出一种慑人的气势,仿似可以撑开天地,风雨不毁!
他心头剧烈一颤,马上收摄心神快步走进门去。
跪在秦菁旁边的白奕一直若有所思的没有说话,此时看着他的背影走远,突然回头对秦菁道,“我说你也真是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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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岚:→_→公主殿下乃尊缺德,伦家杜老头那么年纪的乃都下的去手~
公主殿下:(对手指)本宫这不是给他个机会多赚点棺材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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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037不出所料
更新时间:2013…1…5 22:31:30 本章字数:3437
“嗯?”秦菁直觉的以为白奕是从她跟杜明远的对话里听出了什么玄机,她心中一紧下意识的抬头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但见对方的目光清澈明亮,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心。
“你也不想想,太子那么大个人你也敢去接?运气差一点的还不活活砸死你!”白奕撇撇嘴,像是一副很看不上她的样子,语气刻薄的要命。
如若这还是在上一世,秦菁一定会恼怒的觉得他是恶意挑衅,但此刻细品之下觉出的却是一丝隐晦的暖意。
因为两个人针锋相对的久了,白奕对她说话的方式一直都是这样,那时候她不喜欢他的轻浮和不庄重,所以连带着对他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好感,可是兜兜转转那么多年之后,最后恰是这个一直刁难她的少年矢志不渝的站在了她的身后。
命运和人心,真的是这世上最难捉摸的东西。
“我接的不是太子!”十年之后重新面前当年的白奕,秦菁的心里突然毫不设防的微笑了一下。
也许是这几年来第一次看到她和颜悦色的对着自己笑,白奕突然愣了一下,目光却因为她的话而写满了困惑。
秦菁看着他的眼睛,面容沉静字字清晰的说道,“他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与我血脉相连的我的亲弟弟!”
白奕脸上的神情剧烈一震,诧异的看着秦菁眼底近乎冷毅的平静,张了张嘴竟然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秦菁又是微微笑一笑却不再理会他,她重新收回目光去面对远处灯火通明的御书房,道,“白天你在树下捡到的那只鸽子呢?”
白奕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还是有点心不在焉的回道,“哦,我收起来了!”
秦菁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回头你让月七送去给我吧!”
这一次白奕心里却是明显的惊异,他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深意扭头看了秦菁一眼,虽然没有从她的表情间看出半分的波澜,他却笃定的知道,这丫头也已经洞悉了其中的秘密。
当时他也只是觉得那鸽子死的蹊跷,心下生疑就趁乱收起来了,拿回去细查之下果然发现另有玄机。
有人要害秦宣这一点的意图是不容置疑的,只是因为事关重大,他连白穆林都没说,更是犹豫到底该不该告诉秦菁,却不曾想秦菁居然也注意到那只猝死的鸽子了。
他虽然嘴上不饶人,可说到底心里终究还是向着这个丫头的。
之前他不想告诉她是怕生出什么事来牵连到她,此时见着秦菁这样一副冷静自制的模样,白奕也知道是瞒不住了。
平复了一下呼吸,他稍稍挺直了腰板这才语气慎重的轻声说道,“我已经检查过了,那鸽子的腹部有淤血,应该是被人用弹弓一类的器具或者深厚的内功催力打下来的。”
说话间他小心翼翼的暗中观察着秦菁的反应,生怕她一时气愤而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但是出乎意料,秦菁听到他的陈述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来。
“果然如此!”她的语气轻快,反倒有几分如释重负的感觉。
白奕一个机灵,觉得自己被她笑的浑身长刺,他有点惊慌的小声劝道,“你可别想不开,大不了我帮你去把凶手揪出来好了。”
这也算是白奕第一次在她面前服软,秦菁侧目看他一眼,最后却是阴测测的冷哼一声,“不需要!”
这是宫廷内院的战争,是独属于她和蓝太妃母子之间的对决,她不想也不需要让白奕牵扯其中,既然是仇人,自然是要手刃才能解恨的。
白奕看着她眼底变幻莫测的诡异光芒只当她是怒极失控,并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出言招惹她,于是强忍着闭上嘴巴。
杜明远在景帝的书房里呆了足有半个时辰才出来,为了避嫌,出来之后便没有再同秦菁打招呼,径自跟着引路的太监离开。
景帝随后也跟着走出来,他站在台阶上先是远远的看了秦菁和白奕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只转身带着管海盛走了。
因为不是寝宫,御书房这边夜里并不需要留宫女值夜,景帝走后里面负责服侍的宫女太监把里外打扫整理之后也便跟着离开,只在殿外留了八名内侍公公把门。
三更过后地面上已经降了薄薄的一层白霜,殿内的灯火尽数熄了,廊下的灯笼也只留了一半,整个殿前广场上的气氛突然之间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之中。
秦菁的膝盖已经跪的麻了,原本红润的脸颊冻得隐隐有些发青,她却暗暗咬着下唇极力隐忍着把跪姿端的一丝不苟,旁边的白奕却更像只被这寒霜打过的茄子,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曾经一度秦菁很看重自己的膝盖,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不容侵犯,哪怕是对着景帝还有梁太后都觉得随意屈膝是一种莫大的耻辱,而现在重活一世她却看开了,就像她曾对秦宣说过的一样,就算此时她是跪着的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有一天她能昂首挺胸的站起来,把那些人妄图打压伤害他们母子的人统统踩在脚下,那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想到蓝淑妃之前的狼狈,秦菁眼底突然闪过一丝寒芒,她掩饰性的垂下眼睑,却无意间发现旁边的白奕正贼头贼脑的回头张望。
秦菁心下生疑,稍一回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见月七鬼鬼祟祟的从远处跑过来,等他离得近了秦菁才看清楚他那怀里鼓鼓囊囊的像是揣了什么东西的样子。
“少爷!”因为白奕受的是景帝的罚,月七并不敢近他的身,远远的冲他招了招手,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以手比划他怀里的东西。
秦菁觉得其中必定有什么猫腻,却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名堂,不由的皱起眉头。
白奕像是极为明白月七所指,当即脸上就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