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无边的寒冷      更新:2021-02-25 02:51      字数:6095
  他转身对穆微笑道:“宝贝,掀开被子,送你的见面礼。”
  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我的腿……我的腿……”
  是的,右小腿没有了!白色纱布下面透着猩红的伤口。膝盖下面齐暂暂的被截断,与纤长的左腿比起来短短有些滑稽。
  “它在这里。”巴比隆举过被截掉的青紫色的断肢,看得穆一阵干呕!“看来你也不喜欢它。”
  变态医生!
  “这个义肢送你给,宝贝,过几天哥哥教你学走路!”
  巨大的惊悸,巨大的打击。如果是从前,穆根本不会皱一下眉头,终身被囚禁在古楼,生死都没区别,何况一条腿呢。可现在不同,这样子怎么逃,怎么去找沙加?泪水瞬间模糊双眼,恍然间,似乎又看到他的金色。
  一定记得,一定来找我!
  沙加,我会的。
  整天躺着,穆尽量不去看,但伤口一作痛,脑海里立刻显出猩红的断面和截掉的青白色的小腿。胃饿得生疼,吃下东西却翻江倒海的呕吐。每天只靠输液根本无法供给练习走路需要的能量根本不够。这几日,穆都不记得他晕倒多少次了。
  巴比隆仍在把玩那条已做成标本的断腿:“你这样不好,会得习惯性眩晕症的。不过没关系,有我给你调治。刚看到自己变成这样,谁都很难接受。”
  穆转过头,又一阵干呕。
  “其实你蛮听话的,又不寻死。呵呵,你是我见过最乖的病人哦。”他狞笑着搬过穆的脸,“其实我更想要你的眼睛,多漂亮啊!”
  他的声音就如同刀子划在玻璃上,听得人心都哆嗦。
  离开这家恐怖医院是在一个晚上,穆被了打麻醉剂,迷迷糊糊感到一阵阴风,莫非是到了?
  雪亮的探照灯。穆眯着眼睛适应好久,才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周围都是欣赏胴体的目光,羞涩感使他无比惶恐,右手遮住私处,左手习惯性的在四处踅摸被扒掉的衣裳。明明记得自己穿了病号衣的。
  “先生,走到右面墙角站好。”
  巴比隆的话提醒了他,墙角应该是个遮羞的好地方。众人让开一条路,穆爬起来,两手一前一后遮着踉跄而行。空旷的屋子里,只有义肢上金属支架敲击地板的咚咚声。
  穆萎缩在墙角,他的腿还不能站太久。
  “把义肢卸下来。”
  乖乖执行巴比隆的命运,现在穆对自己的伤口已经能视而不见了。
  “看,他很听话的。”
  “哦,不错。”
  人们不住的点头,听起来像在评论一只狗。
  “这个就是拉达的礼物?”
  穆抬头看说话的男人,他穿着高贵入时,应该是主人。
  “当然不止这些。”巴比隆熟练的扭动几下,穆惊奇的看到他从义肢的夹层里套出一袋东西。“尝尝这个。”
  那男人沾了点品在嘴里。“极品。”
  “这条腿对您更有用,外面铬钒涂层和里面的轻金属材质都可以防红外线探照,你试试看。”
  “果然看不到夹层嘛。拉达这只狐狸。”
  “呵呵,您还满意?”
  “嗯。”
  巴比隆拍拍穆的头:“这位是米诺斯大人,要听话。”
  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成为运送毒品的工具。同行的阿鲁迪巴取下穆的头罩,拎小鸡一样把他扔下车,穆赶紧闭眼,眼睛还是被正午的阳光刺得生疼,揉搓半天,视线依旧模糊不清。
  “听说你是因为想逃走才被弄成这样的。”阿鲁问。
  穆点点头,喉咙被打了药,麻得不能讲话。
  “嘿嘿,那你算得逞了,米诺斯大人会带你到处飞的。”
  空姐推过轮椅:“先生,是您需要帮忙吗?”
  “是的。”大块头瞬间换了一副忠厚的嘴脸。“我弟弟,他刚遭遇车祸。”
  “请这边走。”空姐同情冲穆微微颔首。“我们会尽最大可能为您提供方便。”
  广播行程一万二千公里,温热的空调让人有些疲倦,昏昏然,看见沙加正在候机厅向他招手,恍然惊醒,又是一场黄粱。刚才过残疾人通道时警报器响了,穆莫名兴奋,没想到关检警用红外探测照了照,竟微笑着放行。“请不要紧张,是您腿上的金属支架。”
  怎么会这样?
  阿鲁迪巴同样睡眼惺忪,看着一边白玉样光滑的脸蛋,立刻精神焕发。“去厕所。”他不由分说的拉起缩在坐椅另一侧的穆。
  “快点,坐这么久你不急吗?”阿鲁催促着。
  还真有点内急,穆感激的看看身边的大个子,他还真好心。
  “我扶着你。”阿鲁靠过来拉下穆的裤子,铁钳样的胳膊箍住他双臂。上当了!秘穴处一阵冰凉,顶得尾骨裂开一样。
  穆张张嘴,叫不出声音。阿鲁意犹为尽的欣赏着镜中疼得扭曲的脸,猛的又塞进一个,满脸坏笑。
  “怎么这么久?”门外不耐烦的叫着。
  “对不起。我弟弟身体不方便,让您久等了。”阿鲁拉开门,又换上一个忠厚歉意的笑容,那人看着他怀里脸色苍白的穆,自然不能在责怪什么。
  “是两个小小的五角星,下飞机我就给你取出来。”他狰狞的说,脸变得好快!
  不敢坐,穆只能侧依着扶手,把重心压左腿上。
  比起米诺斯,拉达绝对算善良的。运送工作每两周一次,平时,为防止外逃,穆被取下义肢,赤裸的囚在地下室中。
  逃,完全没有可能。
  偶尔有人进来,送些残汤剩饭,顺便在他身上肆虐一番。
  这晚有些不同,两盏电光灯把屋子照得通亮,还有人提来温水给他擦洗一番。穆预感到暴风雨就要来了,本能的缩进墙角的阴影里。
  果然,来人用绳子把他的双手和左脚捆好,脸朝下吊在天棚上,剩下一条残腿突兀的悬在空中。
  “哈哈,很像古典歌剧的造型啊!”来人正是米诺斯,穆的眼睛似乎还没适应光明,看不清这魔鬼的样子。
  他冰凉的指甲狠狠掐住穆的*丸,用力揉搓起来。
  啊!
  另一只也难逃毒手!
  “我们来玩钓鱼吧。”
  穆费力望过去,米诺斯正用细细的鱼线把两只秤砣栓在他的双*上,另一端用鱼勾连在,他坐在旁边,每晃一下杆子,穆就像刚从水中钓上的鱼一样,不停抖动着身体!
  啊!啊!……惨叫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凄凉。
  “停下来!”拉达喝住正在弹琴的男子。“平安颂,难道你不会吗?”
  “大人,这个就是……”
  “滚!!”
  “好的。”男子喏喏退出,心里却一阵窃喜,想到昨晚几乎被弄死,一早还要起来抚琴,真是心有余悸。
  管家奉上咖啡:“大人,这个也不行吗?再换其他。”这几日,他已经搜罗不少紫色头发的男孩来。
  “算了!”拉达怏怏的回答。
  砰!麻袋一样重重的摔在地上,疼!但下身的附累被解掉,穆还是感到一阵轻松。接连几日迎接米诺斯各样变态的游戏,加上高烧,穆早已招架不住。摸索着爬到墙到,极其疲倦的躺下,一会儿便被地面的水气袭得不得不坐起来。
  已经不再奢望逃走,只求别死在这里。
  “水……”
  米诺斯用极温柔的动作把水管插进穆的密穴。“水?是这样吗?”他佯装天真的看着穆痛苦的扭动。
  门砰的被踹开。
  “不是说不许打扰吗,如此无礼,是哪个不想要命的?”
  “我。”
  “拉达?”
  拉达径直走到墙角,拽起半死的穆。
  “等等,你要干什么?”
  “这个收回。另外送两个给你。巴比隆!”
  米诺斯朝门口一看,两个和穆有几分相似的紫发男孩,赤身站在那儿。
  巴比隆解释着:“他们用同样的义肢。”
  “那么,好吧。”米诺斯咬咬牙,强压怒火,一个换俩,这交易不错,况且惹怒拉达也不是好玩的。
  房车里,拉达狠狠扇了穆两耳光。真是荒唐,自己竟然用两个义肢人和五千克毒品去换回一个叛徒!“臭小子,一切损失都要从你身上补回来,再敢逃,我一枪毙了你!”
  穆无力还嘴,心思却很清楚,回到古楼就好,那里他再熟悉不过了。
  有被子,有睡袍,而且烧已经退了,穆感到无比舒适。鼻尖快帖到镜子上,穆才看清自己的眼睛,确实起了一层水蒙,难怪视力直线下降,巴比隆说是因为高烧和频繁黑亮交替的刺激,休息一段会好。而且拉达的折磨暂时还不能开始,因为要分阶段清楚米诺斯留在他身体里的污物。
  这是个机会。
  穆把包伤口的纱布偷偷留起来,攒到有三楼那么长,就该是行动的时候了。吱,门被退开,穆赶紧装睡。
  苍老的声音:“先生!”
  穆睁开眼睛,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低矮的身影。“紫爷爷?”
  “先生,该是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说什么?”
  紫色的身影微微晃动几下。“对不起,原谅我没能从米诺斯手里救出您。边走边说吧。”
  穆迅速装上义肢,虽然不确定紫爷爷是否可以信任,但他决定拼一次!
  两人顺着绳子荡下来,老头背上穆,快步穿过树林。
  “放我下来吧。”
  “不可以,您的速度太慢。”
  话速如此,紫爷爷的脚步也从疾风变成的细语,剧烈的喘息即而咳嗽起来。“真是老了!”
  “谢谢您带我到这里。”
  “少主!”
  “您叫我什么?”
  “少主,我是圣域集团的战士,却没能照顾您,很惭愧。”
  圣域集团,穆隐约记得父亲死前从说过这个名词。
  “这也是昂殿的意思,希望您能谅解。这七年,我和剩下几个人成功帮助西尔斯家族所有人隐姓埋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