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1-02-25 02:50      字数:2184
  新娘说:“你们在外面抬轿,我在里面走,谁也看不出,不就行了吗?”
  该吊我了
  一人去酒店喝酒,因嫌店家的酒酸,被粗暴的店人吊了起来。
  有个客人路过问其原因。店人说:“明明咱小店的酒好极了,这人却偏要说酸,败坏声誉,你说该不该吊?”
  客人尝毕,皱起眉心对店主说:“该轮到放下此人,吊我的时候了。”
  倒看借条
  有个财主不识字,向人讨债时,拿出借条装模作样地看。
  借债人笑道:“你看颠倒了!”
  财主很尴尬,掩饰道:“我是给你看的!”
  难熬三年
  新官上任,问亲信道:“官要怎么做才好?”
  亲信说:“第一年要清,第二年要半清,第三年就可以浑了。”
  新官叹口气道:“叫我怎么才熬到第三年呢!”
  送别趣诗
  一个贪官把地方上的钱财狠狠搜刮了一遍。离任时,见没什么可搜了,便在一把折扇上把那儿的农田山水全部画了进去。
  百姓们便编了首打油诗为他送行:“来时萧瑟去时丰,官币民财一扫空;只因江山移不去,临行写入图画中。”
  藕大如船
  主人用藕梢待客,却留大段在厨房。客笑道:“常读诗:‘太华峰头玉井莲,开花十丈藕如船。’以前怀疑没有这样大的藕,今天相信了。”
  主人问:“这是什么缘故?”
  客答道:“藕梢已到此,藕头还在厨房中呢。”
  一钱莫救
  有个人极为吝啬。一次出门,遇到小河涨水,舍不得花钱坐渡船,就拼着老命徒步过河。哪知到了河中,水深流急,将他往下游冲下半里多远。
  刚好儿子在岸上看见,急得要命,喊了一条船去救他。船夫要一钱银子方肯成行,儿子只肯给五分银子,双方讨价还价,很久都定不下来。
  正在河里垂死挣扎的父亲,望着儿子大叫道:“我儿我儿,五分便救,一钱莫救!”
  假充秀才
  某富翁有个蠢笨的儿子冒充秀才。一次打官司,呈上状子说是要追索债款。官吏见他言谈举止十分粗俗,便怀疑地问道:“你既是秀才,把‘恒公杀子纠’这一章讲讲看。”
  他不知这话是出自《论语》的典故,只怕是椿人命案,为避嫌疑,便连声大叫道:“小人实在不知情呀!”官吏便命差役将他鞭打20大板。
  富家之子走出衙门后,对家奴说:“这县官太不讲道理了,说我阿公打杀翁小九,将我打了20大板。”
  家奴说:“这是古书上的话,你理应知道一二。”
  那人说:“我连叫不知情,尚且挨打20板;若说知道,岂非要拿我赔命!”
  蠢儿卖药
  有个人初次做中药生意。一天有事外出,吩咐儿子看守药店。一个顾客要买牛膝和鸡爪黄连,那儿子愚笨,不识药名,找遍竹笥(盛药材的器具)也寻不到,便砍下自己耕牛一只脚和两只鸡脚售给那个客人。父亲回来知此事后,大笑道:“客人如果要买知母贝母(中药名),你岂非连母亲也抬出来卖了?”
  包做道场
  一个吃素食的人家要请几位道士设醮(为消灾弥祸而设的道场),一个道士非常贪财,不顾性命,只要全数独得报酬,凡是做道场的仪式和敲击法器等事统统独自包揽。
  他不分白天黑夜,手忙脚乱地忙个不息。到第三天做上表的道场仪式时,突然晕倒在地。主家怕出人命,便商量着请人将道士扛出去,再作处理。
  那个道士忽然醒来听见,拚命从地上抬起头对主人说:“你且将雇工打我出去的银钱给我,我自己替你慢慢爬出去吧!”
  难做东道
  一个和尚每逢夏夜,总是赤身裸体躺睡在山边,口中念着佛经,舍出自己身体喂养蚊子,一心想做佛。
  观音大士听说此事,要考验他是否诚心,便变成老虎,咆哮着来到山边,要他舍出身体给它吃。
  和尚跑起来避开,大叫道:“今晚撞见这个大客人,此东道叫我如何做得起?”
  画俯首人
  党太尉想请人为自己画一幅逼真的画像,喊来几个画工估计费用,都说要银子数两,党太尉很不开心。
  有个画工就说:“我只需白纸一幅,笔一枝,墨一锭就足够了。”党太尉高兴极了,问怎么个画法。画工说:“黑纱帽,皂角袍,犀角带,皂靴,画一个黑番童。”
  太尉又问:“着什么颜色呢?”
  画工答:“画一只漆黑桌子在旁,你斜俯在桌上即可。”
  党太尉说:“此画最要紧的是人面,如果俯伏在桌上,怎么能看见啊?”
  画工说:“相公这等嘴脸,如何还要见人?”
  腹中空虚
  有个客人坐了很久,主人也没拿出一样吃的东西来款待。
  客人就说:“从前萧何追韩信至一林下溪边。”
  客人只讲了一句就停下了,主人急听下文,赶紧追问,客人又说:“看见清溪白石十分
  可爱,就坐谈了很久。”
  客人又停了下来,主人问客人说:“坐谈后又怎样了?”
  客人说:“坐谈已经很久,只须去了,因为腹中空虚,多谈无力。”
  冬日摇扇
  一个穷人去走富亲戚,无毛皮衣服,只能穿葛麻做的单服。这人爱面子,恐富亲戚见笑,冬日里带上一把扇子,席间不住摇扇,对众宾客说:“我这人就怕热,即使冬日也喜欢
  取凉。”
  酒席完后,主人看出了穷亲戚的做作,便请他留宿,并迎合他的做作劲,用单被篾席在池畔亭台的风凉处搁铺,让他住下来。这穷亲戚不便再改口,只得暗暗叫苦。
  半夜后,天气更凉,穷亲戚只得披了薄被起来走动以御寒,不料失脚跌进池中。主人来看他,惊问怎会跌入池中的,穷亲戚冻得直打哆嗦、但还是死要面子说:“我怕热怕得厉害,即使冬月里睡在凉亭中,也还想洗一洗凉水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