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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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不逛街 更新:2021-02-25 02:39 字数:5044
当时她蹲赛场门口还晕乎乎的想,两个身高差半米的更成为朋友真是不可思议。
她依稀记得青峰他们应该也是曾经帝光的学生。
她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帝光的怪圈。明明日本这么大,自己却好像总是和帝光两个字纠缠不清。
而现的她大概也猜不到自己和帝光之间的牵扯远远不止这些。
37Q7
☆、38Q75番外,无关正文
赤司征十郎律师先生越来越觉得这是个要分手了的节奏。
林原那家伙电话不接简讯也不回;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
其实按照绿间的星座理论;射手座和天蝎座的相性是非常不利的。
赤司以前不信,但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也莫名其妙的开始相信起来。
现在律师先生到了事务所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确认委托而是打开网页查看今日运势,颇有些往神棍第二发展的趋势。
都说中二时期交下的朋友才是一辈子的朋友;于是绿间这位一生的挚友给赤司带来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说来也可笑,星座依赖症像是会转移似的。自从绿间毕业后早早结了婚,他便把早上看星座占卜的时间省下来和亲爱的老婆大人进行黏糊糊的晨间问候;没过多久好像那个寸步离不了幸运物的人就不是他了似的。
于是这种奇怪的喜好便神乎其技的转移到了他的中二之友身上,某次聚会绿间痛心的拍拍赤司的肩膀说;如果林原那边也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赶快结婚吧,否则变成青峰那样就没救了。
青峰大辉警官先生与比自己小近八岁的女学生同居的事被冠以“猥*亵*幼*女、恋*童*癖”的恶名在奇迹众中间广为流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赤司看着绿间镜片后真挚的眼神突然觉得百感交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算起来他和林原从大学毕业后第三年开始正式交往至今也有两年时间了;绿间家的孩子眼看就要下地打酱油了,就连黄濑那种看上去绝对不会早早结婚的人上个月也出人意料的发出了结婚请柬,却只有他的恋爱一直止步不前。
交往后三个月第一次约会,九个月时第一次牵手,一周年的纪念日两人第一次接吻,两个月前林原才极不情愿的第一次带他回家。
于是向来是唯我独尊的赤司征十郎大人第一次体会到了紧张的心情。他想让自己表现的无可挑剔,但是半天努力下来,当他问林原她父母对他的感觉时,林原只给他一个虚弱的笑脸作答复。
之后赤司也有试图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家人认识,林原也屡次推辞。
最近一次他提出一起去某豪华餐厅共进晚宴时,林原疲惫的叹了口气说,林原家从明治维新那个年代开始三百多年代代都是庶民,街边两百日元的盖浇饭就能打发的市井小民去那种夸张的场合实在不合适。
于是赤司再也没开过口。
他一直都知道两人之间相处的方式很有问题,但是他却像个迷茫的孩子一样不知道如何去解决,只能看着那条裂痕越来越大。
林原是那种有事憋在心里不说等到积累到一定程度才彻底爆发让人措手不及的类型。赤司自信的认为自己对她这点基本的了解还是有的,而这也让他对眼前的状况感到更加不安。
无论是射手座的男性还是赤司征十郎这个人,都不是会坐以待毙的类型。
但实际情况却实在让人焦虑的很,两人在交往后就定下了明确的交往准则,其中最基本的两条便是双方互不过问对方的工作、不可未经允许前往对方的工作地,不把家庭和工作中的情绪带到约会中。
这种别人听起来像笑话的规矩两人却都一直老老实实的遵守着。
两年来除了最初帮某位教授处理离婚财产分割委托以外,赤司一次都没有踏进过林原工作的东大的大门。同样林原连赤司的事务所所在的那个区都没来过。
——这样也算交往?不分手才奇怪吧。
青峰大辉在听说两人做下那种约定后曾经这样说。
当时坐在他左侧的赤司微微一侧头,眼角的余光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扫向青峰,轻描淡写一句,“大辉你要谨言慎行啊。”
立竿见影,高大的警官先生和在一旁凑热闹不慎被犀利眼神误伤的机长大人抱在一起哆哆嗦嗦缩进墙角。
赤司默默给自己倒了杯酒,心想虽然已经二十七岁不过自己的功力这些年来似乎不见退步。
不过就算赤司依然是当年那个“违背我的,就算是父母也得死”的赤司,对早已不是衰神附体的林原,他似乎总有种无所适从的无力感。
就像当年,赤司征十郎作为东大的校草和学生会主席,是无数学姐学妹心中的那缕明月光那颗朱砂痣,种种追捧让他自然而然的觉得优越;加之家境优渥,二十多年来的养尊处优,他心中的那股高傲让他无论看谁都仿佛低自己一截似的。
当时对同校的林原,他其实是很有些好感的,但是大概因为青春期太长那股中二劲儿还没褪尽,他做出了某些现在看来既幼稚又伤人的举动。
当时那个还不像如今这么强势的林原就能干脆的甩手离开,一消失就是两年。
想当初她就能做到如此地步,更别说如今这个面不改色就能对手下的学生说出“你的论文我要给你零分,记得下个月三号之前去财务处交重修费逾期不候”,任一个二十来岁的大男生在她面前哭到背过气也不为所动的林原。
鉴于这种情况,年纪眼看奔三的成年赤司很没出息又很不符合人物性格的想,自己大概随时可能会接到林原的电话,听她对自己波澜不惊的说,“赤司君我把你甩了,如果针对此结果有任何疑问请向某某办公室提交申诉或重审申请,限期一周逾期不候。”
***
这年头被简讯分手电话分手都已经不算什么,twitter上被对方的分手宣言艾特的赤司都见过,只是像自己一样被无声宣布出局的的确少见。
办公桌上的日历赫然翻到四月一日的那一页,旁边工整的字迹标注着:10:30AM,与委托人藤岛先生在XX咖啡馆见面,2PM,接待田中先生的预约。
他抓起手边的移动电话,解锁屏幕,时间9点44分,无未接来电或未读简讯。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走出办公室。
这位藤岛先生是位事业有成的成功男士,经营着一家效益不错的私人企业,前些年经济景气的时候在股市上也赚了不少钱。如很多有钱的中年男人一样,这位先生从两年前起便与妻子感情不和,最近更是被妻子抓住了有外遇的把柄。
事务所一年不知道要处理多少这样的委托,这些男人花大价钱聘请律师无非是不想让可怜的太太分到一点油水。
从个人感情上来说,这位藤岛先生完全不是一位值得帮助的对象,但是赤司条理清晰的帮委托人分析如何才能在财产的分割中将他的利益最大化,就像下棋一样,每一步棋背后的脉络都十分清晰,整个棋盘就如一张巨大的网将对手的玉将如堕入蛛网的猎物一样包围,勒紧,最后蚕食干净。
藤岛太太就仿佛是对方的玉将。
听过赤司的解释后兴奋满意的满眼放光的藤岛先生信誓旦旦承诺说,如果结果真如赤司所说让妻子最多拿到财产总数的六分之一,他就付双倍的酬金。
赤司表面露出礼节性的得体微笑说请放心交给我,胃里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翻腾。
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窗外,藤岛先生驾着他银闪闪的小丰田扬长而去。
赤司端起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之后松开领带往背后的柔软靠垫上倒下去,他揉着太阳穴闭上眼睛,感到眼皮底下的血管一阵阵的剧烈跳动,耳朵里发出像是两块金属摩擦时的尖锐声音。
这是一个残酷而冰冷的成年人的世界,尤其是作为律师,每天都要看到无数张肮脏不堪的嘴脸。
自从变成社会人那天起,东京的天空仿佛变成一块坚固的钢板,他需要用自己的脊背独立的去承受一切重量,那种巨大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时代就是如此,哪怕是赤司征十郎也不得不对其妥协。
他又叫了一杯黑咖啡,一口气喝掉一半,嘴里夹杂着酸味的浓郁苦涩感顺着舌尖直接传达到他的大脑。他以前是不喝咖啡的,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习惯甚至喜欢上这种全部感官都被苦味麻痹了的短暂快感。
似乎只有那一刻他是觉得轻松的。
刚放下手中的杯子,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助手和往常一样打电话来向他确认日程,他接了电话,扬声器里却没有传来助手里美小姐熟悉的声音。
他觉得奇怪于是看了一下号码,是个有些熟悉但是记不起来是谁的座机号,他又把手机放到耳边说,“你好我是赤司。请问……”
“赤司君,你在工作吗?”
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一向能言善辩的赤司征十郎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沉默了片刻,他说,“刚刚见过委托人,到下午两点之前都有空。”
“那太好了,能和我见个面吗?”
“……好,在哪里?”
“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半个小时后,赤司看见林原那张化着精致小淡妆的脸,心中有些百感交集。
不知怎的,他犹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冒冒失失的小姑娘因为中暑呕吐在他鞋上,之后的比赛又输了个一塌糊涂,当时他甚至觉得她不可置信的表情傻乎乎的有些可爱。
但是现在眼前这个成熟的女性,全身从上到下无处不散发着干练的气息,长发披肩,指甲修剪的完美无瑕,眉眼间的神色淡然,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
咖啡杯中冒出的滚滚热气熏不花她的眼妆,她整个人仿佛一尊不锈钢雕像,姑且不论价格,光是无坚不摧的质地和闪闪发亮的外表就足够让人为之一颤。
只是即便如此,依然能从她黯淡的眼神和遮不住的黑眼圈中看出她的疲惫。
“抱歉赤司君,没能及时和你联系,因为有太多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她停顿了一下,“最近收到的投诉太多了,需要一个个去解决实在是件非常耗时的事。”
听她这么说赤司是有些惊讶的。但转念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惊讶的是,这是交往两年以来为数不多的几次林原说起自己的事。
按照他们的相处模式,流程应该是这样的:其中一方礼貌性的问起对方最近工作如何,对方再谦和有礼的回答,非常顺利,多谢您的关心。
至于主动说起收到投诉什么的……
不过这也是必然的。又不是在小学或者幼稚园工作,明明是一所以严谨著称的高等学府,年轻的导师一直给学生辛苦的工作成果打零分,不被投诉才奇了怪了。
赤司在想,这个时候他应该委婉的表示一下自己的遗憾并且给予对方安慰,他刚想说写什么,林原却已经先一步制止了他。
“赤司君,我知道你工作非常忙,我半个小时之后也有一场非正式听证会要出席,所以我就有话直说了。”
赤司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好像自己之前的猜测都要成真了似的。
果不其然,林原欠了欠身子,低下头想了一下,好像有什么话很难开口似的,但是最终她还是看着他的脸认真道,“分手吧。”
☆、39Q8第一更
林原拎着大包小包跑回家时已经俨然快到了晚饭时间。
天已经蒙蒙的暗下来了。
病弱的汤姆哥哥似乎已经饿死了。
心中愧疚万分的林原玛丽立刻开始着手准备食物;但是需要知道的是,虽然她有一颗热忱的心,可实力这种既定事实摆在那儿;就算她怎么想要在短时间内做出美味的寿司也是无论如何办不到的。
十七年来连使用电饭锅的次数都可以用两只手数的出来的少女,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很快就煮出一锅加了寿司醋的酸溜溜的稀饭。
袋装的玉子是柔软的豆腐状,她试着把它和青瓜都切成细条状;最后玉子被她左一刀右一刀片成了碎渣渣。青瓜比较硬;她用力的时候还不小心划伤了食指。
她焦头烂额;忽然手机铃响起来。
把正在微量出血的手指含进嘴里;用另一只完好的手从围裙两侧的口袋里掏出手机。
“喂?”她没工夫看来电显示就自顾按下了接听键,把手机用肩膀和脸颊夹住,一边匆匆忙忙到客厅去找急救箱。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明朗;“玛丽酱~是我是我啦!”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