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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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 更新:2021-02-17 07:14 字数:4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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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肯定刺杀我好朋友的人是八王爷的人,其他的,疑点重重,我不敢确定。”这话,我说的留有余地,毕竟是一国之主,看问题更深入、更透彻。
“那姑娘的那位朋友现在在哪里?就算要处置八王爷,也该他亲自来吧。”东明涟枫语气变得轻松,他知道八弟的人品,就是有点好女色,其他的绝对可靠。所以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他在看台上……”我一回头,眼睛扫过高高的看台,却没见到翎羽的影子,“咦?他不在?跑哪去了?皇上,我的朋友是天恋的小王爷,如果你今天不给个交代,我相信天恋国君是不会轻易和解的。当然,我这不是威胁你,我只是想你看在天恋的份上,公平解决这件事。可以吗?”
“这话当然好说,只是姑娘能否先把你的朋友找来?这事我们还是当面谈比较好。”东明涟枫客气道。
听了这话,我也觉得这皇帝还挺好说话的啊。飞身上看台,到处都没找到翎羽的影子,逮到一个人就问,“你看到站在这里的那位男子的吗?长得帅帅的,脸色有点苍白的。”
“嗯,他刚才站我旁边,我们正在看比赛,他突然抱着头,痛苦地大叫,我叫他他也不理,然后就一个人跑开了,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老实的百姓说道。
糟了,双裂可能又发作了,翎羽现在肯定很痛苦,不行,我得去帮他。
飞身向后台,看到殇若有所思的坐在那,我也没多想,“殇,不好了,翎羽的双裂又发作了,我们要快点找到他,我担心他出什么事。”
殇皱了皱眉,说,“嗯,我先去外面找找,你去向皇上说清楚。”交代完,殇出了后台,去找翎羽了。
我来到前台,想了想,然后开口,“对不起,我的朋友身体虚弱,多有不便,所以今天恐怕不能解决这件事了,我会先寻回他,日后再来找你共同商讨此事。告辞!”说完,不等别人反应过来,我已经出了朱雀台。
这四面八方的,我要去哪里找翎羽呢?冷静下来,思考为什么翎羽会离开,他既然离开了这里,必然会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异样,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他只可能去一个地方,就是偏僻幽静的景区。
——泗湖——
湖面平静,没有任何异常,旁边的草地上也没有凌乱的痕迹,翎羽不在这里,会在树林里吗?
现下正是正午,日光炎热,炙烤着大地,与外面的明亮不同,这树林里很是幽暗,要我说,翎羽藏在这里的可能性很大。我屏住呼吸,仔细聆听。似乎有人在轻微的喘息,有抑制不住的颤抖声。夹杂着干枯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微小的脚步声。
我使着轻功,尽量不出声的移动,终于让我见到了在一棵参天大树旁,露出的黑色衣角。等等,黑色?我记得翎羽穿的衣服是白色的,这下怎么变成黑色了?
压下心中的疑问,我一下子跳到树前,要说出口的话却生生卡在了嗓子里,“葬……你……”虽然早已知道,那所谓的虚体就是葬,但现在看到已有大半年未见的葬,我还是无法抑制的激动,我终于见到他了,这么多日日夜夜的思念,这么多潮水般的思念,这么多无法控制的思念,这么多铺天盖地的思念,却化成了一字一句的颤抖、一点一滴的泪水、一言一语的无话。
葬抬起头,露出的表情好像个孩子,受人欺负了,然后独自哭泣,他没有说话,但或许是想说点什么的,最终只是动了动唇,然后泪水就滑了下来。这么惹人怜的葬,我怎么舍得抛弃?真想狠狠得给自己一记耳光,问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让我爱的葬独自一人?为什么让爱在重逢时却只化成泪?
看着紧抱着自己手臂,不住颤抖的葬,我的心像被钝器狠狠地砸了一样,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我想伸出手去,像往常一样和葬开玩笑,像往常一样耍小脾气,像往常一样和葬深情对视。可手却在半空僵住了,我知道自己对不起葬,我知道我做过的对葬来说有多残忍,我知道我不配再拥有葬的爱。
“葬,对不起。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亦不知道葬的心里,在想什么。望着葬的眼睛,空洞、无神、恐慌,原来那么强大的葬此时竟如此脆弱。他的眼神让我愧疚,愧疚到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回家……回家……”葬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嘶哑而苍白无力,他伸出手拉着我僵在半空的手,眼神里流露出渴望。
“好,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最后,所有的负面情绪被欣喜代替。只是,殇不是也出来寻翎羽了吗?他去哪里了?
正这样想着,身后就有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是殇,他开口,“我找错了方向,最后仔细想了下,翎羽应该在这里。”殇有些抱歉,眼神看到葬时,微皱了一下眉,说,“怎么了?翎羽变成葬了?”
“嗯,我们先带他回恒之酒楼吧,他的情绪有点不对,我也搞不清楚。”说着,就和殇扶起了葬,准备回恒之酒楼。
——恒之酒楼——
葬自从回来就没有讲过话,只是窝在床边靠墙的地方,身子还有点颤抖,放在桌上的饭也没有动过。
我不知道葬现在是怎么了,他似乎在看我时,看的却不是我,他看我的眼神好像看着陌生人,而且,他把自己关在属于自己的世界,对外界的事毫无知觉。没办法,只有喊来之前的那位大夫,让他帮忙看看。
“大夫,怎么样了?”我站在一旁焦急地问。
“这似乎跟双裂没有关系,他是沉睡在了自己的记忆里,那段记忆对他来说是极其痛苦、恐惧的,他在一遍又一遍地重演那段记忆。如果不趁早把他救出来,他会出大问题的,至于是什么问题,我也不清楚,或许是永远睡过去,或许是其他的任何状况,总之,你们要尽其所能,呼唤他,给他灌输美好的记忆,让他能够放下那些痛苦,从回忆里走出来。”大夫语气沉重,接连遇到这样罕见的病症,作为一个大夫,心里有些挫败。
“那他为什么不吃不喝?这样下去意识还没恢复,身体就垮了。”我担心葬会撑不住。
“那就要看你们了,要耐心的喂他,不可以放弃,只要他有一丝生还的决心,就能够成功。”大夫坚定的说。
或许是我不够了解葬,不然他有这样痛苦的回忆,我怎么会不知道?如今到底是我害了他,还是命运害了他?无从知晓……
“殇,可不可以请你帮我办件事?去找八王爷,就说黑衣人的事,我们就不再追究,至于屠村的事,以后会有人来找他们算清楚的。”擦了擦泪,我决定把生活变得简单些,以后只陪着葬。
“嗯,你打算让柯儿去找他们?”殇很轻易地猜出了我的心思。
“嗯,也许不是报仇,我也不想让柯儿变得被复仇蒙蔽了双眼。你去吧,回来之后,我们就走,离开这里。”这个决定在看到葬之后就已经生成了。
“好的,搬到哪去呢?”殇没有反对。
“我想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不管多遥远,只要适合葬养病,我就去。”至于去哪儿我也没有考虑,只是,有葬陪着我,到哪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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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压不稳,可能不能按时更新。
☆、第十二章 遭遇强盗
此时正是清晨,东方的天空泛出一丝鱼肚白。昨夜落了小雨,官道上有些湿润,空气很是清新,偶尔有一两声虫鸣。道旁的店铺尚未开张,道路上静得看不见人影。这时,却远远的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
这辆马车外观普通,内部却无比舒适。驾车的是一个极美的男子,此时听到那男子开口问道,“城紫,葬还没醒吗?”语气里满是关心。
马车里,我听到殇的问话,淡笑了,摸着葬苍白的脸庞,眼里是说不出的疼爱,回答道,“还没呢,他才刚睡一会,估计醒来时我们就该到目的地了。”门外有轻轻的应答声。
我想,我这个做朋友的是不是太自私了,殇帮了我这么多,现在我的事也接近尾声了,可殇自己还是孤零零的,我要不要帮他觅个对象呢?但殇会不会不领情啊?算了,我还是改天找他谈谈吧。想完殇的事,心里稍微平衡了些,便又花痴地看着安睡的葬。已经忘记了,与葬有多少个日夜未见?现在想想,恍如过眼云烟,只要结果对我来说是公平的就够了,何必计较付出的多或少。
马车仍在颠簸中,除了车外的那位车夫比较辛苦,车里的两人都已进入了睡梦中。或许是太过劳累,这一觉睡得毫不安稳。我意外的梦到了葬,他是清醒的,清醒到把我背叛他离去的事翻了出来,和我算账,葬一脸忧伤,眼里充满了水雾,他怨怨的开口,“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留下我一个人,你给了我短暂的幸福与快乐,却又离我而去,带走了你给我的一切,一并把我的心也带走了,这些日子,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无法安睡,无时无刻不想见你。而你在哪里?小妖精,可不可以不要让我一个人。”那么令人心痛的葬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免心中慌乱。而葬的身影却渐变透明,似乎在下一秒就要被风吹散。
我无助,只能跌跌撞撞地追赶着,嘴里小心翼翼地念叨着,“我错了,葬,你不要走,是我错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了,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好不好?求你别走,葬……”撕心裂肺的哭喊,仿佛惊天动地,却又好像无人听到。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不停不休的喊着,“城紫,醒醒,别再睡了,醒醒。”那人用手拍着我的脸,力道不轻不重,正好能把我从噩梦中捞起。睁开眼,原来是殇。我揉了揉眼,说道,“怎么了?”
殇的表情臭臭的,望着我,没好气的说,“你还问我怎么了,我还没问你呢,你做噩梦了?一直在叫什么‘别走,我错了’,难不成你梦到葬了?”
我苍白着脸,无力地笑了笑,“嗯,这个梦不算好,还是不说了,我饿了,吃点东西吧。”说着,从储物柜里拿出了干粮,这是上路前准备的。分了些给殇,两人便吃了起来。
因为葬还没醒,所以就等到他醒了再拿东西给他吃,说起来,这几天葬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只是每一顿我喂他吃了一点点,然后就没吃了。葬都饿瘦了,我都心疼死了。
我吃着,撩开帘子,看了看外面,开口,“殇,这是哪里啊,看起来好荒凉的。”
殇咬了一口点心,也看了看外头,说,“这里是两国的边界,因为征战,所以没有居民,是挺荒凉的。估计在行个两三日,应该就会到了。不过我听说这地方强盗挺多的,我们快吃,吃完就上路,省得遇到麻烦。”话音刚落,就听见马车外传来一声叫喊,还有不绝于耳的脚步声。
“车里的人都快给爷出来!”听这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遇上强盗了。
我抬头瞪了殇一眼,“你是乌鸦嘴不成?说什么就中什么。你快出去解决他们,我要留下来照顾葬。”
殇委屈的望着我,可怜兮兮地走了出去,没一会功夫,外面就打得热火朝天了。
不是我没良心,而是,殇一定会解决那几个强盗的。我就安心等着就行了。
“嘭——”一声巨响,马车顶顿时碎成块状,木屑四处翻飞。看来是躲不下去了,还是速战速决吧。抱起葬,破车而出,在空中飞旋了几圈,然后稳稳地落在地上。还未等我开口,就听到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
“哟,这还有个仙女儿呀,要不要跟爷回山寨,做爷的压寨夫人?如何?”未理会那人的淫秽之词,把葬轻轻地放在一旁。这才打量着眼前的情景。
说话的人肯定是强盗头子,长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啊,我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又看了看,手下倒是不少,殇正在和一大群人斗,那个强盗头子正站在一边调戏着我。
“想要人家做你的压寨夫人是吗?”所谓擒贼先擒王,对这个头头下手,是我的任务。抓紧手中的剑,朝那人抛了个媚眼,靠近。
“是呀是呀,小美人,跟着爷,爷不会让你受苦的。”那头头口水都快要留出来了,一个劲地点头。没注意到我的企图。
“呵呵,是吗?可我会让你受苦的!”语气一变,撂下狠话,不容他反应过来,就飞身上前,拿剑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这才感到危机,两腿打颤,吞吞吐吐的说,“大爷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爷饶了小的一命。”
我娇笑,“呵呵,不是说要娶我做压寨夫人的吗?怎么?现在怕我了?”手里的剑又抵近了一分,血丝渗了出来。
“不敢了不敢了,小的配不上女侠,女侠饶命。”他说着,眼泪竟流了两行。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