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那年夏天      更新:2021-02-17 07:14      字数:4796
  “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皇上的人,你没有封号,下人们也叫你小姐而不是贵妃或娘娘。”夏倾迪突然抬起头来,令人惊异的是,他居然流泪了!
  “我没有封号是因为我不想要,所以没有,然后小寒他们就喊我小姐呗,仅此而已,你在想什么呢?王爷?”我故意把王爷二字说得很重,目的是想提醒夏倾迪,他是王爷,我只是一个被人穿过的破鞋,配不上他。
  “我……”夏倾迪似乎被我说无语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那,二王爷,我就告退了。”我微微弯身,向他行个礼,转身就走。
  ——
  今天是什么日子?惹了一个夏翎羽还不够,又来一个夏倾迪,凌紫诺啊凌紫诺,你的脸可把我害死了,生在古代,我宁愿不要这样的好皮相,只想找个良人,平平淡淡过完一生。
  不知不觉,我已经离开了最热闹的地方,来到一片荷花池。忽的,我竟然想起现代的一首歌曲《荷塘月色》也情不自禁地哼了起来。还记得妹妹很喜欢这首歌,常常要我唱给她听,我总是不肯,现在想唱了,也没有人听了。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
  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
  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
  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
  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
  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
  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空灵的歌声响起,为这空荡荡的荷花池增添了一抹彩色。
  唱着唱着,泪就出来了,为什么流泪?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不觉得这歌声过于悲伤吗?”性感的声音在我身后,我却懒得回头。
  “悲伤又何妨?不是正好适合我嘛!”我都不知道身后是谁,还在说着。
  “这个世上,又有谁适合悲伤?没有人,你又何必孤芳自赏,最后却又独自忧伤?”那人像是劝我,声音柔柔的,差点没让我陷进去。
  “孤芳自赏?这个词不适合我,换个吧!”我突然笑了出来,应该是为自己终于找到一个肯用四字成语形容我的人而高兴吧。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你,你是你自己,不用形容,本质的东西,早晚会露出来的。”那人幽幽地说,声音飘渺渐远。
  我立刻回头,身后却是干净的石板地,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低头沉思,本质的东西,早晚会露出来的。
  这句话就像是预言一般,我开始害怕。
  ------题外话------
  小紫把墓怀孕五个月改成了六个月。便于剧情发展…
  ☆、第三十六章 失忆
  距离那天的宴会,也过去了很久,日子就这样过着,没有什么可珍惜的。因为没有值得珍惜的人。
  ——皇宫一角——
  “你听说了吗?那个叫墓小姐的人。”
  “是啊是啊,听说上次的宴会也是她安排的呢?”
  “嗯,我听说她从来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胆敢直呼皇上之名。”
  “而且她还怀孕了呀,你说那孩子是谁的啊!”
  “谁知道啊,皇上也没给她封号,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的孩子。”
  “不过,既然皇上把她留在宫里,看来她的面子也挺大,我们还是少惹她为妙。”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去干活,再咬舌根,当心没命说话。”小寒扶着我,批评那些光说话不做事的宫女们。
  “好了,小寒,随她们去吧。”我朝小寒绕绕手,示意她不必再计较。
  “是,小姐,我们走吧。”小寒扶着我,走开了。
  “啊——”小寒突然惊叫起来。“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小寒抱着晕倒的我,向附近的人求救。
  ——忆诺阁——
  “御医,墓怎么了?”夏余辉坐在床边,问向一旁的太医。
  “回皇上。墓小姐的身体很是奇怪,这……”太医欲言又止。
  “直说无妨。”夏余辉很在意接下来的话。
  “是。墓小姐她,没有脉搏。”太医的身体微微颤抖,这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脑袋的啊。
  “怎么可能,没有脉搏不就死了吗?可是墓明明脸色红润,怎么可能?”夏余辉似是不信,伸手探试,“是真的,可是,怎么可能?墓她还活着吗?”夏余辉突然看着太医。
  “呃,看她面色红润,没有任何的不对劲,这……老臣也不清楚,这确实是一大奇案啊。”太医跪在地上,不敢动丝毫。
  “你先下去吧,所有人都退下去。”夏余辉命所有人撤下去,自己一个人守着墓。
  “墓,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这次又是为什么?你怎么可能没有脉搏呢?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想瞒着我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夏余辉紧紧地握着墓的手,把头埋在臂弯里,看不到他的表情。
  “墓,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啊,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你要醒过来,我要把你留在身边,不让你受委屈,不让你受苦,你醒过来啊……我保证以后不会伤害你了,我保证我会像对诺儿那样对你好,你别生我的气好吗?我错了,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不应该打你把你关进水牢,我不应该把你送进青楼,我不应该在伤害你之后还活得理所因当,我不应该错把诺儿当成你,我不应该爱上这个不是诺儿的你。”
  “我也不知道是爱你还是爱诺儿,那日在洗衣房,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种直觉,你不是诺儿,但从那以后,我还是无法把你当做是别人,只得把对诺儿的欺骗与背叛套在了你头上,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你醒过来啊……墓。”
  ——吱——门被推开了
  傷走了进来,看着床边的夏余辉,床上的墓。
  “她怎么样了?”语气满是责怪,却不知道该对谁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夏余辉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珠,眼神那么无辜。
  “混蛋。”二话不说,傷冲上去给了夏余辉一拳,“你这个时候说不知道有用吗?混蛋。太医看过了吗?怎么说的?”
  “太医说这是很罕见的症状,没有人看过。”夏余辉无力地说着,脸色透着苍白。
  “那怎么办?就任她这样吗?你也不想想办法。”傷抓着夏余辉的衣领,狠狠地说,“我要带她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了。”说着就准备抱起墓。
  “朕不准,没有朕的命令,你是出不去的,而且,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夏余辉突然自称朕,让空气冷了下来,“天下最好的神医都在宫里,你们出去了,墓更活不了。”
  意见不合的俩人扭打在一起,搞得屋里乌烟瘴气的。
  “唔——”我坐起身来,看着眼前打闹的人。
  “墓,你终于醒了。”夏余辉和傷停了下来,紧盯着我。然后像箭一般冲了过来。
  “你是谁啊?我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哪里?”我看着眼前神情紧张的俩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别开玩笑了,墓,我是夏余辉啊,你忘记了吗?”夏余辉不可置信的说。
  “是啊,墓,你怎么了?我是傷,你记得吗?”傷也抢着对我说。
  “我不认识你们,还有,谁叫墓啊?我吗?”我一脸纯真,指着自己,问他们。“啊——我的肚子,我怎么会大着肚子呢?”
  “墓,你没事吧。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已经六个月了。”夏余辉越来越不敢相信,墓竟然真的忘了。
  “我是谁啊?”我竟然怀着这个我不认识的人的孩子。
  “你是……”傷的话还没说完,却被打断了。
  “你是我的皇后,墓妃。”不顾傷惊讶的表情,夏余辉撒了一个迷天大谎。
  “皇后?那你是皇上吗?”我无知一般继续问着。
  “对,我是皇上,这你是你的寝宫。”夏余辉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骗人,墓,别相信他的,你不是皇后,你爱的人不是他,是葬啊,你怎么可以忘了葬呢?”傷为我叙说事实。
  “住口,来人,把若傷给我拉下去。”夏余辉毫不留情的对傷下毒手。
  “夏余辉,你不可以这样做,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会带走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傷放下狠话,施展轻功,飞出了皇城。
  “他是谁啊?”我看着傷离开的背影,从心底升起一种强烈的不舍。
  “没什么,好好休息,朕一会儿再来看你。”夏余辉在心里发誓,这次是个机会,弥补墓的机会,只有这皇宫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夏余辉哪里知道,墓最不喜欢的,便是这囚人的皇宫。
  ☆、第三十七章 空白
  ——忆诺阁——
  墓坐在床上,双手环抱着膝盖。
  神情呆滞,双目无神。面色泛白,双唇紧抿。
  “有人吗?我要喝水。”我轻声喊着。
  “墓,要喝水吗?朕来给你倒。”夏余辉不请自来,帮我倒茶。
  “皇上?您来了,臣妾恭迎皇上。”我毕恭毕敬向夏余辉行礼。
  “来,不必多礼,喝茶。”夏余辉扶我起来,递茶给我。
  “那个……皇上,臣妾不知当说不当说……”我吞吞吐吐,含糊不清地说。
  “有什么就说吧,你和朕相处这么多年了,朕洗耳恭听。”夏余辉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哄。
  “是,臣妾想问,所有关于臣妾的事,比如说,臣妾叫什么,家住何处,为什么我会什么都不记得?还有,如果我是皇后,为什么这里都没有人啊!我想喝杯水,也没有人搭理我。我又不能动。”我像个小孩子一样几乎在对夏余辉撒娇。
  “呃……这个,你的原名叫凌紫诺,后来因为爱好问题,改成了墓。家里是将军府,你是将军府的独生女。你生了重病,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当然是朕的皇后了。至于这里的宫女们,朕不想让她们打扰你都遣走了,朕这么做确实没有考虑周全,朕会再多调些人来的。”夏余辉面不改色心不跳,说的我不得不信。
  “哦,是吗?臣妾可以出去走走吗?”我向夏余辉提出请求。
  “可以啊,换换衣服,朕陪你出去走走。”夏余辉宠溺的语气包围着我,把我带入了人间仙境。
  “嗯。”我微笑着点头答应。
  ——御花园——
  “辉,你看这个,好漂亮啊。”墓就像一个小精灵在花丛中跑来跑去,不知不觉就喊出了不该喊的名字。“啊,对不起,皇上。”然后立马向夏余辉道歉。
  “没关系,朕就喜欢墓这样叫朕。以后就这样叫吧,好吗?”夏余辉温柔的看着我,就像春天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柔柔的。“不过,你都是快做母后的人了,还这么爱玩,该罚。”夏余辉说着轻轻地刮了刮我的鼻子,微笑着。
  “嗯,谢谢。”我重重的点头,辉对我真好。
  “皇兄,墓。你们也在这里啊。”夏翎羽出现在御花园,朝我们打招呼。
  “嗯,你也来了啊,要不去听风亭坐坐吧。”夏余辉提出建议。说着还扶着我。
  “辉,这个人是谁啊?我认识吗?他知道我叫墓。”我搞不清楚状况,问辉,我总觉得这个人很友好地对我微笑,应该认识我吧。可我对他没有印象。
  “墓,你忘记了吗?我是翎羽,你的好朋友。”还未等辉回答,翎羽便抢着说。语气有点冲动,有些急迫。
  “翎羽,别激动,墓她失忆了,什么都忘了。”夏余辉替我回答了。
  “是吗?能治好吗?”浓浓的怅然若失,从翎羽的眼里倾泻而出。我突然觉得心被狠狠揪了一下,生疼生疼。
  “不知道呢!好了,不谈这些伤感事了,来,坐下。”夏余辉让话题戛然而止,到了听雨亭,扶我坐下。
  “你的名字叫翎羽吗?”我很友好得向翎羽打招呼。
  “嗯,我们是不久前认识的,那日我掉入水中,是你救的我。”翎羽叙说我与他的初识。
  “哦?是吗?朕怎么没听你说过?”夏余辉抢先,反问翎羽。
  “只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翎羽也只是敷衍了几句。
  ——
  “参见皇上,小王爷。”乐出现在御花园,给众人请安。
  “不必多礼。不知乐师来这儿,有何事要办呢?”质问,绝对的质问,看来夏余辉的心眼也不小,嫉妒乐是个比他还妖的妖孽。
  “回皇上,臣听说墓生了重病,很是担心,便过来看看。”乐已经从小寒那里听说了墓失忆的事,想来看看。
  “哦,看来你们更墓的关系都不错啊。”夏余辉不容许自己的圣威被藐视,语气微微有些生气。
  “辉,你说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