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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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1-02-25 02:04 字数:5070
慕容江昕毫不怜惜地抓起她的肩膀,“人呢?”
“什么人?只有臣妾一个人呀。”
“少给我装糊涂!”慕容江昕拽开柳嘉慧,扔在地上,柳嘉慧闷哼一声,眼睛里立刻汪满了泪,瑞希上前给柳嘉慧披上衣服,遮住私密部位。
慕容江昕把被子枕头都扔到地上,床上只余一张床板,他瞪着床板,忽然拿起墙上挂着的剑直直刺了下去。那剑是他出征回来特意送给柳嘉慧的,没想到今日会用来斩杀奸夫。
柳嘉慧的脸色霎那间白的毫无血色,她紧紧抓着瑞希的手,指甲深深嵌到肉里。
慕容江昕发疯似的插着床板,一处挨着一处,直到听到剑刺入肉里的声音,他冷笑,“还不给我掀开床板!”
柳嘉玉看向彩凤和灵犀,两人沿着床边找到机关,一碰触,床的里侧便打开了。慕容江昕拔开两人,朝里望去,只见一个□的人倒在血泊中,他的眼中布满血丝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慕容江昕的脑袋哄一下,后退几步,像见了鬼一样,“父,父皇?!”愤怒,羞辱,怨恨,各种负面的情绪齐齐朝他砸来,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父皇竟然和他的侧妃有一腿。
老皇帝冷哼,“满意了?”他捂着肚子,肚子上的肉朝外翻着,汩汩地冒着血。也怪他,太心急了,一听慕容江心去了鸿庆宫就迫不及待的来了。慕容江昕一回来他就不曾碰过柳嘉慧,在别的女人床上总是硬不起来,就想着来她这里试试,一看到她,下、体就立刻硬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她滚在了床上。
柳嘉玉在看到皇帝的那一刻,便和彩凤灵犀悄悄退了出去,目的已经达到,这样丢人的事还啊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老皇帝横他一眼,“还不把拉朕出来!”
慕容江昕颤抖着手,拉出皇帝,瑞希忙伺候皇帝穿衣,血很快染红了衣服,老皇帝的身体本就在急剧老化,一流血,眼前阵阵发黑,他整个人靠在瑞希身上,“先回倚龙殿,再传太医。”
皇帝一走,慕容江昕一巴掌打开柳嘉慧脸上,“你这个贱、人,以后不要再让本太子看到你。”
柳嘉慧的半张脸立刻肿起老高,她拽住慕容江昕的衣角,“太子,你听我说,我是被逼的,我的心里只有太子呀。“
慕容江昕一脚踢在她的胸口,“别再跟我说话,恶心!”
柳嘉慧捂着胸口,喘不上气,她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柳嘉玉,你满意了吧,她呵呵笑起来,疯魔一般,怎么都停止不了。
慕容江昕皱眉扫了她一眼,很快消失在惠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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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锦听完暗卫的报告,眼神忽明忽暗,他们父子的事他甚少插手,这次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定会出现裂痕,对他来说是件好事,说不定皇帝会另觅他人当储君,慕容江昕虽然软弱,但是自己的父亲给他戴了一顶那么大的绿帽子,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依皇帝多疑的性子,定然不敢把皇位传给他。
叩叩叩,响起敲门声,慕容锦摆摆手,暗卫立刻消失,说了声进来,就见他的小妻子端着一碗汤笑盈盈地走了进来,他的脸上也立刻带上笑容。
柳嘉荨将汤放在桌上,“夫君你尝尝我亲手煲的鱼汤味道如何?”她舀起一勺汤,吹凉了送到他嘴边,慕容锦就着她的手喝了,笑道:“好喝。”
“既然好喝你就都喝了吧。”柳嘉荨端起碗,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慕容锦握着她的小手,“既然是娘子煲的汤,为夫一定要慢慢的喝,好好的品味,要不就浪费娘子的心意了。”
柳嘉荨的小脸俏红,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夫君,我的首饰店后天就要开张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为了首饰店开张,她忙活了大半个月,铺子的装修,首饰的设计她都亲自过目,保证一开张就客似云来。
慕容锦抱着她,下巴放在她的头顶,“我当然要去,还要当你的第一位顾客。”
慕容锦向来不食言,可到了那天,他却没有出现,因为皇帝病危,眼看着就要到日子了。
慕容锦日日呆在皇宫,帮他处理政务,忙的连王府都回不去,只能让侍卫传话,说他日后一定弥补,柳嘉荨也知道不是计较的时候,让他安心呆在宫中,其他的事先不要管。慕容江昕跟在慕容锦屁股后面忙,不过就算再忙,慕容江昕都会亲自给皇帝喂药。
自那日从惠安宫回来,皇帝就病倒了,只有慕容江昕几人知道皇帝不是病是伤,御医开了药,也包扎了伤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了的缘故,伤口总不见好,还化了脓,甚至有变黑的趋势。
太医院的人都急的焦头烂额,慕容江昕发下话来,如果皇上的病看不好要让整个太医院陪葬。
御医们从未见太子发过这么大的火,一个个噤若寒蝉。
柳嘉慧被禁了足,柳嘉玉的恩宠一日比一日重,太子日日歇在鸿庆宫。
一番**过后,柳嘉玉缠着慕容江昕的发丝,幽幽地问:“父皇的病真的好不了了?”
慕容江昕的眼中滑过一丝恨意,无奈地叹了口气,“父皇年纪大了,最近宫里闹鬼的传闻,不晓得怎么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他气得喷出了一口鲜血,还日日做噩梦,一日比一日瘦,唉,我这个做儿子的,除了在政务上帮帮他,也没别的办法了。”
慕容江昕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巴不得皇帝早日死了,那么一大顶绿帽子,压得他脊柱都快弯了,还是叶直的主意好,一了百了。
54
皇宫里闹鬼一事弄得人心惶惶;起因是一位小宫女值夜的时候,看到一位白衣女鬼,那女鬼没有脸;前后都是头发,轻飘飘的,出现的时候还伴随着一阵阴风。
宫里的消息本就传得快;只几天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胆小的一到晚上都不敢出门;有的嫔妃干脆装病不出门。
皇后出面,仗毙了那个小宫女;可是谣言仍旧被宫人私底下传的神乎其神。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的传到了皇帝耳朵里,本来皇帝不以为然;可是不知道是哪个多嘴多舌的,竟然说那些女鬼都是无缘无故死掉的那些。
皇帝的心里打了个突,别人不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那些莫名死掉的宫女都被他用来喝血了。
就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老皇帝的寝宫里阴风阵阵,蜡烛也没来由地灭了,他还没来得急喊人,就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飘了过去,那白色的东西就像一件轻飘飘的衣服,衣服上还有一大截头发,他立马想到了那些传言中的女鬼,老皇帝吓得脸颊发白,浑身哆嗦,当即发起了高烧,烧退后,人就有些糊涂了。
慕容瑾盯着缩在龙床最里面的皇帝无奈摇头,多行不义必自毙,别仗着自己有权,就胡作非为,看吧,遭报应了吧。慕容瑾朝天翻个白眼,跟某人呆时间久了不自觉就染了某人的小毛病,他弯□子,像哄自家的儿子似的说:“皇兄,你看大白天的,哪里就有鬼了。”
皇帝指着他身后,颤巍巍的说:“她们就在那里,她们说等我到了阴间就找我算账。”
慕容瑾再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所以你要吃药,不能死啊。”
皇帝歪着头看着他,忽然展颜一笑,“你说的没错,朕吃药,吃药。”
慕容瑾把药给他,他接过去一口气喝完,随即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慕容瑾给他扶着背,皇帝拉过他的手,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慕容瑾大骇,“皇兄!”
老皇帝双眼一翻便昏死过去。
慕容瑾急忙招来太医,经过一阵忙碌,老皇帝不但没有醒来,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身体有变凉的趋势。
慕容瑾揪住一个太医的领子,斥道:“怎么看病的!还不如不看!”
太医话都说不利落了,“老,老臣,已,已经尽力了。”
慕容瑾丢开他,“来人,去请郑松!”
郑松早就听说老皇帝病了,一直在家候着,生怕来找的时候他不在。宫里的人一来,他也不坐轿,骑了匹马直奔皇宫。
给皇帝把过脉,郑松忧心忡忡,慕容瑾一看,就知道要完,把人都遣下去后,郑松叹口气,“皇上怕是……”他再次叹气,左右看看,凑到慕容瑾身前低声说:“皇上的体内至少有上百种毒,原来相互克制着,因为药力的作用,体内毒素的平衡被破坏,直接进入到五脏六腑,就算是神仙也无能为力了。”
慕容瑾双眉紧锁,好好端端的怎会中毒?他询问似的看向郑松,郑松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慕容瑾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想法,“你等等。”他急匆匆的出去,又急匆匆的回来,摊开手,手心里躺着一粒黑亮的药丸,“你看看这个。”
郑松捏开药丸,嗅了嗅,用小指的指甲挑了一小块放到嘴里,脸色大变,“这里面起码有十几种毒药,还有我不知道的。”
慕容瑾脸色微冷,暗道好你个道士!
郑松看看皇帝,又看看药丸,“该不会?”
慕容瑾点点头,郑松无奈苦笑,皇上是嫌他的命太长吗。
慕容瑾看着龙床上气若游丝的皇帝,问道:“他还会醒吗?”
“说不准。”
“你有办法让他醒吗?”
“有是有,不过就是怕他会油尽灯枯。”
为了大惠朝的未来,他油尽灯枯就油尽灯枯吧。
慕容瑾派人去请几位皇子,包括那位一直不受待见的小皇子,还有朝中的大臣们。
待众人来齐,慕容瑾朝郑松点点头,郑松给皇帝施针,过了一会儿,皇帝醒了,他先看见了慕容瑾,又转头看到跪了一地的皇子,臣子们。
众人都摒着气,皇子们眼圈红红的,慕容江昕哽咽着叫了一声父皇,便泣不成声了。
皇帝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似乎想明白了一切。他的目光一一滑过四位皇子的脸,最后落在年纪最小的皇子身上,他今年才七岁,却跟他的三位哥哥一样跪的笔直,眼睛清亮透彻,这是他们父子第一次相见,恐怕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皇帝朝他招招手,小皇子走到床前,又跪下,脆生生得喊了声:“父皇。”
皇帝老怀大慰,“你是叫?”
“回父皇,孩儿叫澈儿。”
“慕容澈,名字……还好。”皇帝伸出如枯树枝的手,抚摸着他的头顶,“读书了吗?”
“读了《大学》,《中庸》,还有《弟子规》。”
“谁教的?”
“母妃。”
“好,好。咳咳……”皇帝咳嗽完,只余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慕容瑾扶起皇帝,“皇兄,你还有何话说。”
皇帝看向众人,用力地说道:“朕要宣布遗诏。”
此话一出,众人都敛声静气。
“朕,朕要将皇位传给慕容澈。”
慕容江昕惊愕地瞪大了双眼,“父皇!”
皇帝狠狠瞪了他一眼,“慕容江昕封为静怀侯,封地是辽江,新皇登基后就去封地。慕容瑾为监国,慕容世辅政。”
慕容世便是那位目盲的皇子,连他都成了辅政,慕容江昕气的双拳紧握,双眼通红。
皇帝握住慕容瑾的手,“皇弟,一切都靠你了。”
“臣弟一定竭尽全力。”
“那就好,那就好。”
皇帝终于撒手人寰,留下的烂摊子只能由慕容瑾收拾。
先操办了皇帝的后事,国丧期间严禁一切婚嫁。
慕容澈登基,其母封为西太后,皇后为东太后。没有子女的妃嫔一律进入皇家寺院为尼,有子女的封为太妃,两位有了身孕的妃子没有册封,只等生下孩子后再做定夺。
慕容澈登基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皇后谋划多年,不想临了皇帝变卦,让她的辛苦随着流水一起流了个干净。
皇后,不,东太后气的掰断了护甲,慕容江昕你怎么这么没用!
梁嬷嬷偷眼查看东太后的神色,小心宽慰道:“好在太上皇念旧情,没让娘娘跟着太……静怀侯去封地,奴才听说那地方荒凉的很,天寒地冻的。”
东太后冷笑,“你的意思是哀家还要感激他不成?!”
“奴才不敢。”
“昕儿什么时候走?”
梁嬷嬷怒了努嘴,“那位似乎不想走,这几天正闹着要见王爷呢。”
“哼!她以为她是谁,一个废掉的太子妃,慕容瑾还会将她放在眼里。倒是那个柳嘉荨不知道是修哪门子的福竟然当上了王妃。”东太后转着茶杯,“他们成亲也有些日子了吧,怎么没动静?”
梁嬷嬷给东太后的茶杯里续上水,笑道“兴许是个不会下蛋的。”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