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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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1-02-25 02:04 字数:4967
慕容锦恨不得一掌拍死她,他也不打算留她的命,她触了逆鳞,到此田地,是咎由自取。
慕容锦朝着她的头顶拍去,一声王爷,让他的手顿在半空。
冰清,轻舞双双跪在他面前,“求王爷看在我们两人即将成亲的份上饶了玉洁妹妹吧。”
慕容锦铁青着脸,小腹处的□/越烧越烈,再不处理,怕是会伤身。
冰清和轻舞对看一眼,她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我们出门后,再也不会回王府,我们会带着玉洁一起走,请王爷开恩。”
慕容锦知道再耗下去,他就真的支撑不住了,他一挥手,“都给本王滚!以后也不准再说是本王的下人,去王妃处领卖身契。”
慕容锦转身去了另外一间卧房,“来人,给本王准备冷水!”
清明,清叶早就闻讯赶来,大气都不敢出地给慕容锦准备冷水,慕容锦跳进水里,欲/火稍微减轻了一些,他闭着眼睛,靠在桶壁上,脑海里浮现柳嘉荨的笑脸。
若是以前,他会找个人发泄欲/火,可是现在,他却不愿,他不想看到柳嘉荨伤心的样子,本能的,他就知道柳嘉荨不会容忍他的身边有别的女人。
想起她,慕容锦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可是欲/火却越来越旺,偏偏柳嘉荨的小日子来了,他只能用冷水去火。
就算柳嘉荨的小日子没来,慕容锦用这副样子跟她行房,那不仅是对柳嘉荨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侮辱,所以,还是继续洗冷水澡吧。
慕容锦大喝一声,“清明,清叶,给本王滚进来!”
清明,清叶真的是滚进来的,他们俩是被吓的,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慕容锦盯着趴在地上,只能看到屁股的两人冷哼一声,“罚半年的月钱,去木管家处领二十大板。以后再发生类似的情况,你们就直接滚出王府!”
两人磕头如捣蒜,都道下次再也不敢了。同时,恨透了玉洁。你仗着你是大丫鬟,你说你要给王爷试试新调制的香料,你别放催□呀,害得我们哥俩不但屁股挨板子,还半年没有钱花,半年呀,还不得憋死。
慕容锦这个人喜欢打蛇打七寸,他知道清明清叶没啥爱好,就是好赌两把,没有钱的日子,哼,憋死你们!
慕容锦对两人招招手,“给爷的衣服脱了,再去准备一桶冷水。”
慕容锦直泡了五大桶冷水,才彻底泄火。
春日的天气,还有些凉爽,慕容锦的脸色发白,浑身都冷冰冰的。他穿着白色的里衣,外面罩一件大披风,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柳嘉荨弯了弯嘴角,下午发生的事她已经知道,她严重怀疑玉洁的脑袋少根筋,但凡有点智商的都不会给慕容锦下药,这是最危险的一条路,慕容锦是什么人,他怎么会甘愿被人算计,就算她得逞了,事后,慕容锦也不会收房,反而会更厌弃她。
慕容锦径直躺在床上,对柳嘉荨勾勾手指,“过来。”
柳嘉荨做羞涩状,垂着头,小步而快速地爬上床,而后趴在他身上,在他胸口画着圈圈,嗲声嗲气地道:“爷,你叫我?”
慕容锦抚摸着她光滑如丝缎的肌肤,重重叹了一口气,“你夫君我可是受苦了。”
柳嘉荨抿着嘴笑起来,他还会拿自己开玩笑,她抚摸着他的脸颊,很是心疼的说:“为妻知道,等为妻小日子过了,一定好好的伺候夫君。”
慕容锦的脸色发苦,那得等到出征回来。
柳嘉荨眨眨眼,摆出一副贤惠的样子,“要不为妻给你找个暖床丫头?”
慕容锦定定地看着她,忽然伸出爪子,使劲拉扯她的脸,“我让你言不由衷,我让你假贤惠,再说此类的话,我就打屁屁。”
柳嘉荨捂着脸直哎呦,下手真重,脸都红了,她委屈地滚到床内,翻过身,不理他。
慕容锦对着她的后背,喃喃道:“你还生气,你说这样的话,不就是惹我生气吗,我若是真的有心思,何必用冷水洗澡,收了玉洁不就行了。在你面前,我只当我们是普通夫妻,什么时候端过王爷的架子,我……”
一只小手捂住他正喋喋不休的嘴,不知何时,柳嘉荨已经转过身来,双眼通红,像兔子似的,“我知道,你别说了。”
他一直说我,从未说过本王,她就知道他把她当妻子,“我说那样的话也是开玩笑,哪里真的就要你找暖床丫头了。”
慕容锦咬住她的手指,听到她叫疼,才松开口,“玩笑话也不准说,会离心。”
柳嘉荨的心中一禀,扑进他怀里,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前世,她和丈夫闹过离婚,起因是她发现丈夫总是看手机,总是加班,回来的特别晚。有一次趁着丈夫洗澡,她偷偷地翻看丈夫的手机,发现他的手机里都是和一个叫小敏的短信,短信的内容相当暧昧,还称呼他老公。
当时她就冲进浴室和丈夫大闹一顿,回了娘家。
惊动了两家的老人,丈夫再三保证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她才跟着他回去,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要不是为了孩子,她是不会跟他回去的。
后来孩子出生,丈夫抱着白胖的儿子,拉着她的手说:“我和小敏只是游戏里的夫妻,我也跟她说过不要叫我老公,她还是执意如此……我跟她已经断绝来往了。”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口,“我这颗心从未离开过你。”
旧情,新情,交织在一起,柳嘉荨的心里就跟拧衣服似的,拧成了麻花。
她知道自己回不去了,灵魂离开身体的那刻,她分明感觉到心脏停止了跳动。孩子,丈夫,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再见,面前的男人一心一意地对她,她相信,自己过得好了,丈夫和儿子也会为自己高兴的。
慕容锦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背,“好了,不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柳嘉荨在他胸前蹭掉眼泪,同时也蹭掉了鼻涕,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你出征都带什么东西,明天我给你收拾收拾。”
“恩,飞扬应该知道,你问问她。”
柳嘉荨点点头,两人又说了会话,困意袭来,便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锦就被宣进了宫。邑族又攻陷了卫州,出兵已经迫在眉睫。
慕容锦领完命,赶回王府。彼时,柳嘉荨刚给他收拾好,正准备绣个荷包,给他戴上。
慕容锦说马上就走,柳嘉荨虽不情愿,无奈是皇上的圣旨,也不敢耽搁,给他换上出门的衣裳。
慕容锦看到丢在一旁,才绣了个头的荷包,嘴角一扬,塞到怀里。
柳嘉荨瞧见,只抿嘴笑了笑。
慕容锦嘱咐暗风,保护好柳嘉荨,若是有闪失,让他提头来见。平日里都是暗风追随慕容锦出征,这回被留在了王府,暗风心中有微言,也不敢说,只得照办。
慕容锦带了暗星和暗辰出征,他一身黑褐色的长袍,脚蹬黑色官靴,坐在马上,威风凛凛。他牵着马绳,转过头,温柔地看着柳嘉荨,那柔情似水的模样能将人整个融化。
柳嘉荨站在中门,披着他亲手披上的披风,双手交叠,心中充满了不安和不舍。
两人旁若无人的相望,周边的下人个个低头屏息,尽量减少存在感。
柳嘉荨的嘴角荡起一抹微笑,朝他挥挥手,“夫君早去早回,注意身体,遇到危险的时候……”别硬上,保住命要紧,别丢下我。
柳嘉荨的声音哽咽,话在喉咙里打转,却说不出来。
慕容锦读懂了她的意思,朝她点点头。
柳嘉荨的脸上滑落一滴泪,她忙转头拭去了,怎么哭了?多丢份呀。
慕容锦突然跳下马,眼睛一花,便出现在了柳嘉荨身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恨不得嵌进身体里,他揉着她的秀发,低声道:“你且放心,为夫不是第一次出征,晓得利害。你在家一切小心,保护好自己,若是有什么不对……先保住命,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还有,不要进宫,尽量想办法推脱,宫中危险。”
她一个人在家,他实在不放心。
柳嘉荨点点头,慕容锦拉开她,细细看过她的眉眼,最后一狠心,跳上马,狠狠夹了下马腹,头也不回地走了。
柳嘉荨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也像被带走了,她怔怔的,直到再也看不见慕容锦的背影才转身回府。
41小试牛刀
慕容锦一走,柳嘉荨的日子过得分外的无聊加缓慢,每日里跟着木管家学习看账本,管家,好在下人们都听话,有一个半个闹幺蛾子的,都被木管家无声的收拾了,柳嘉荨知他的情,赏给他不少好东西,反正王府里有的是金银财宝,够她挥霍的。
冰清和轻舞很低调地嫁人了,出门那日,柳嘉荨送了东西,人没到。一出嫁,冰清,轻舞,连带着玉洁跟王府都不再有关系,柳嘉荨也不是多事之人,能省则省。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
五月的天气,有了初夏的热气。
柳嘉荨坐在藤椅上看野史,小几上放着热气袅袅的茶。
木管家匆匆走来,弓着身子道:“王妃,李管事来了。”
李管事?柳嘉荨眨眨眼,一时没想起来是哪位,木管家提醒道:“他说铺子那边出了点事,想跟王妃讨个主意。”
柳嘉荨这才想起,李管事就是管着自家十二家商铺的人。只是,他一直负责商铺,出了问题自己解决就成了,干嘛来见她这个妇人?
柳嘉荨疑惑着,请来李管事。
李管事是个精瘦的中年人,他先朝柳嘉荨行了个礼,然后说道:“城南药材铺子里的王掌柜请辞,后天便要走。”
柳嘉荨皱眉,上过班的人都知道,想辞职要提前一个月打辞职报告,好让公司找接替的人。在古代,流程应该也一样。
你一个掌柜说走就走,不给主家找人的机会,太不厚道了。
柳嘉荨扫了一眼李管事,是那掌柜的现在说的请辞还是你现在才来跟我说?这话她只是肚子里嘀咕了几句,不敢说出来,要是李管事抬屁股走人,那十二间铺子一半就得歇业。
柳嘉荨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他为什么请辞?”
“有别的商号开出高两倍的薪金。”
柳嘉荨冷笑,“呵,是哪一家?”
“富源商号。”
柳嘉荨不懂商业上的事,富源商号更不知道是哪一家。李管事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只低着头,做恭敬状,其实心里一定是在看不起她,嫌她是个妇道人家。
柳嘉荨转而一想,抿嘴笑起来,“王爷说李管事一直为铺子的事尽心尽力,这些年来,为王府赚了不少银两,本来王爷打算宴请李管事的,只是走的太匆忙,没有顾得上。”
李管事忙说哪里那里。
柳嘉荨的笑意更浓,“李管事做了这么久,遇到的事情也多,想必早已有了计量,不如说来听听?”
李管事先是一怔,后道:“我物色了一个人选,就是那人要一年一百两的薪金,其他掌柜的薪金才五十两。”
“你是怕给了他高薪金别的掌柜有怨言?”
李管事点头,“所以来请示王妃。”
“没有其他的人选?”
李管事摇头,“这个人的信誉很好,对铺子也负责,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了。”
柳嘉荨抚着额头,是很麻烦,要是答应了他,别的掌柜怎么办,要是不答应吧,铺子也不能没有掌柜的呀。
柳嘉荨看到进来的新竹,眼前一亮,“他家里都有什么人呀?”
李管事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问这个做什么,仍旧老实回答:“他叫安浩,有一个长年生病的妻子,一个七岁的儿子,一个老母亲。”
想来他要高薪金是想给妻子治病,小孩子读书也是不小的开销,母亲年纪大了,不能劳作,再找个人照顾,哪里不是钱呀。
柳嘉荨思虑片刻,笑道:“铺子里很忙吧?”李管事又诧异地看她一眼,她的问题为何总是跳脱?他回了声是,柳嘉荨仍旧笑着,“你且先去忙,等我叫你,安掌柜的事,我来处理。”
你?你怎么处理?要不是有王妃的身份压着,依李管事的暴脾气早就跳起来了。
无视他眼中的不解,柳嘉荨摆摆手,木管家忙请他出去。
出了王府,李管事对天长叹,王爷,我已尽力了。
柳嘉荨回屋写了一封信,交给小厮,让他送到郑松府上。
第二日,柳嘉荨穿上出门的衣裳,叫人请来李管事,又叫飞扬赶来两辆马车,李管事不明所以,柳嘉荨也不解释,先去郑松府上接了郑松,然后问李管事,安浩家怎么走。
李管事指了路,不多时,到了安浩府上。
柳嘉荨踩着小凳子下来,李管事早已上前叫门。柳嘉荨朝郑松走去,笑道:“这回又要麻烦郑大夫了。”
郑松一身月牙白的衣衫,背着药箱,头戴纶巾,很有几分书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