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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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 更新:2021-02-25 01:44 字数:5068
“夫人为何不敢!”后弦挑衅,“珊珊大哥一直暗恋夫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然他何苦至今都独身一人,朝廷的大官放着不做,来给你们这群人做饭!你们真是没良心!”
“他喜欢舒儿是他的事!舒儿怎能再娶!”南宫秋愤怒朝我而来,立时被后弦拦住:“夫人为什么不能再娶?我就觉得珊珊大哥他该娶!”
“让开!”
“让开?哼,有本事你从我这里过去啊,南宫,我现在可不怕你了。”
“是嘛!那就来看看这里到底谁说了算!”
立刻,剑声再起。
小蕾兴奋地跑了过来:“娘亲娘亲,你要娶珊珊叔叔吗?”然后抱住了已经僵化的珊珊的腿,“珊珊叔叔,这样你就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们家了,小蕾可以一辈子吃你的菜了,好耶我继续呆望镜,镜白发胜雪。红唇似红梅,我不禁轻语:“镜,舒园好容易太平几天啊……”
“所以我觉得闷了。”
噗……“那你就要破坏啊。”
“夫人,珊珊入住舒园,你又六夫相伴。珊珊又是如此娇艳……”镜扯下了珊珊的衣领。用羽扇轻挑他的下巴,“如此美人日夜留在舒园。外人早将他当做是夫人地宠郎,这岂不是已经毁了他的名节?”
“我……”
“我要留下来……”忽然。珊珊发出了一声轻喃,猛然,他扬起脸盯视我,狐狸眼因此而圆睁,“我受够了!”他大喝一声。拉开镜的手。他的这声坚定的大吼,让院内再次安静。
南宫秋收起剑,盯视珊珊。后弦小心地监视南宫。
珊珊站直了身体:“这样地日子,我真地受够了!”他双拳紧握,手指带出了一丝苍白。
忽然,他竟是直直朝离歌和临鹤而去。
小九将小蕾拉到身边,思行也偷偷躲到了小九的身后,小心观瞧。
临鹤收眉凝视,严肃地脸上透出了他作为一名正夫的威严。
离歌淡眸相看。抿唇不语。
他们。似乎都在等珊珊地表态,他心中那真实的愿望。当珊珊走到离歌和临鹤面前之时。突然,他跪下了,他就那样跪了下去,曾经只跪国君父母的珊珊,跪在了离歌和君临鹤的面前,跪在了那一片梅花残破的花瓣中,立刻,所有男人,都为之一怔。就连南宫秋,身上地戾气,也陡然消失。
“离歌,临鹤,请准许珊珊入园。”
我怔住了,珊珊的话语是那么地明显,他要入园,就是嫁给我。
我因珊珊这一跪而震惊,侧眸看镜,他眼中的赞叹多余惊讶,难道这又是他出的主意?只要离歌和临鹤同意,南宫秋便无法阻止珊珊入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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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的,离歌和临鹤都没有说话。他们挺拔地立在珊珊面前,两人之间,还扶着玄明玉。
秋略带冰霜的视线,后弦期盼的视线,楚翊感慨的视线,甚至还有小九探究的视线,都落在他们地身上。
阴云忽然遮盖了日光,北风卷起了满地地花瓣,带着梅香的花瓣飘过了每一个人地面前,君临鹤的目光随之而来,他看向镜:“镜,你最近是不是太空了。”
镜羽扇不再摇摆,而是慢慢起身,轻轻掸落衣衫上的落梅:“夫人命中就有八夫,与其让我们不熟悉的人进入舒园,不如就地取材。”
立刻,所有人因此话而惊。我命中有八夫?
镜有意看向南宫:“即使有人因此离去,也会有人会填补这个空缺,比如……小九。”镜羽扇指向小九,小九手一颤,墨汁滴落自己的袍衫。
“比如……玄明玉。”镜又指向玄明玉,玄明玉双眸茫然无措,轻唤一声:“小离……”
“比如伍晓洛,比如夜阑,比如白欧伦,都有可能。因为这是命运,就算是夫人,也无法逃脱。”
君临鹤不再说话,众人垂眸陷入沉思。
这的确就是命运,否则我为何现在已经有了六夫?而原本挂名的镜,更是成了真正的夫郎。
他们,都相信镜知天的能力,应该说,这里所有人,都相信他。
如果真如镜所说,我不娶珊珊,就会娶上别人。可是如果我娶了珊珊,那第八个又是谁?
“第八个是谁?”没想到有人比我更加关心这个问题,是秋。
镜侧首向上,遥望远方,阴云渐渐撒开,明媚的阳光重新回落地面,楚翊扶起了珊珊,大家一起看向了镜。
凉风轻起,镜银白的发丝在飞舞的花瓣中轻扬。
“是时候了。”风停云定,空中的花瓣缓缓飘落,再次染满镜鲜红的袍衫,化作点点碎纹,镜收回目光,看向众人,“该接他回家了……”“谁?”大家齐齐问。
笑容在镜的眼角浮现,红唇轻启,飘出了让大家惊讶的两个字:
“远尘……”
十日后……
两排深深地脚印留在了积雪之上。两个白色的身影,行走在雪山枯林之间。
拢了拢白狐外氅,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青州冬日温暖,这京城却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冷得刺骨。
踩在厚厚的积雪里。发出了“咯吱,咯吱”的轻响。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再次踏入京城。
记得那时,当镜说远尘是我第八个夫郎时。众人有多么惊讶,甚至忘记了珊珊地请求,似乎已经将他当作了一员。
南宫秋第一个冲上来,揪住镜地衣领:“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不允许我把那个家伙带回来!”那神情。宛如他丝毫不介意逸飞进入舒园。
镜在南宫秋的手中,依然羽扇慢摇,说了一句很是玄妙地话。
“那时带回来,他只是轩辕逸飞。而现在,他既是轩辕逸飞,又是远尘。若是再晚些,当他完全成为远尘,那便再也无法带回了。”
镜的话,我想了很久。依旧无法理解。
而离歌和临鹤却是一副悲天悯人地表情。
离歌轻叹一声:“你们……还是不肯放过他呐……”
“究竟青灯相伴对他来说是残忍。还是将他带回尘世是残忍?”临鹤轻喃后,与离歌对视一眼。扶着玄明玉回到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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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看了一会玄明玉:“人都需要选择,就像明玉,现在对于明玉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是啊,忘记所有的过去,重新开始……”临鹤轻叹。
“舒,我陪你去把他接回来吧。”离歌淡淡地说。
“我也去!”南宫秋显得比任何人都激动。
珊珊朝镜望来,恳切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后弦继续站在原地瞠目结舌,眨巴眼睛。
镜整理一下被南宫秋拉皱的衣领,悠然说道:“不,这次只能夫人一人前往。”
“只能我一个?”我自信不足。
“没错,当然,夫人不要忘记带钱。”镜笑得狡诈阴险。
我犹豫:“可是,他命我永不能入京城。”
“夫人几时变得如此听话?”镜地羽扇摇啊摇,“据我所知,夫人最擅长的,便是耍无赖。”
。。。我很久没无赖了。
于是,我就独自来了这里,京城北郊的行止山,佛国寺。当初那个远尘出来的地方。
据说,轩辕王朝历代皇帝在退位后,有不少来此清修,从此吃斋礼佛,不再过问世事。这个习惯倒是跟《天龙八部》里的大理国段式有些相像。
“女施主,就快到了。”领路的小僧双手合十,我赶紧回礼:“辛苦小师傅了,远尘大师为什么住那么远?”
“因为那里最靠近苍天,或许师兄认为那里最靠近佛祖吧。”
狗屁,如来在西天,上面住的是玉皇大帝。
“看,就在那里了。”小僧遥指前方,只见在山壁之下,有着一座独立的小院,黄墙黑瓦,瓦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多谢小师傅,小师傅不必等我了,我已经认路,拜望大师后,会自己下山。”
“好,女施主自便。”小僧转身离去,渐渐消失在枯林之间。
整座行止山,都是清修之地。山腰下地大雄宝殿,是供善男信女朝拜,而山腰上,零零散散修建了不少规模较小地院落,便是供大师居住,比如面前这间,依山而立,藏匿与山林之间。
现在是冬日落雪,枯木无叶,若是开春,只怕是很难找到此处了。
逸飞就住在这里?
心情变得复杂,我怎么跟他说呢?
嗨,帅哥,我来把你抱回家。
Orz。。肯定连门都不会开滴。
而且,想到逸飞变成光头,穿着袈裟,我就觉得好。
虽然他以前是个帅哥,可是再刷,没了头发也会大打折扣。
就在我徘徊在门口之时,门,却开了。
我呆立在门前,看着一个身穿素袍的男子,从屋内手拿水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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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地长发依旧,只是修短到了肩膀,用一根旧黄的发带束在耳后。薄薄的白色的袍衫上,是如同袈裟的方形纹。很淡,很淡的花纹,几乎不可见。
我怔怔地看向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如今却是不再闭起,而是自然地睁开,琥珀的眸子里,透出了深深的吃惊,和一丝惊慌。
第四集 第169章 粘着你
天,在他打开院门时,晴了。
一束和他的眼睛同色的阳光,从空中落下,洒在了他的身上。
淡淡的颜色,就像他渐渐变淡的眼神。
他没有说话,拿着水桶,朝一边而去。
曾经问镜,我该怎么带回他。
镜说,让他想起对你的爱。
好难。
我跟在他的身后,东张西望。
这里的景色很美,就像雪中黄山。
雪白的世界,竖立着黑色的枯木,让我想起了黑森林。
远处山峦叠嶂,一片虚无世界。
银川已经封冻,那尖锐的冰锥宛如它们从上而下时,瞬间被施了魔法,就此无法落地。
踩上冻结的水面时,他说了一句:“小心。”
“哦……”我应了一声,笑眯眯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继续往前,我好奇地看着脚下,白乎乎的冰面,可见这里的冰层很厚。
他走到溪涧的上游,依旧是一个被冻结的瀑布,然后,他取出冰锥,开始敲击冰柱。
“叮叮”山间回荡着宛如钟磬的击打声。
我闲麻烦,就使出内力。
一掌过去。“轰!”掉了一堆。
他站在冰川下,手还保持着敲击的姿势,只是身体。僵硬了。
“哎……”他叹了口气,开始拣掉落在地上的碎冰,我在边上笑看。
他始终都没有看我一眼,当水桶装满了冰块,他就开始往回走。我依旧一蹦一跳跟在他地身后。
秋常说。我一点也没有长大,跟小蕾一起。完全就是一个大孩子,一个小孩子。我也觉得自己没有长大。谁说二十岁就要像二十岁?三十岁就要像三十岁?童真那么可贵,为什么要去忘记?
静静的山里,没有任何声音,似乎整座山,都因为冬天的降临。而空了。
当他走进小院时,他没有关门。我便跟了进去。
小小的院子左右各有两个院落,正面是一间禅房和一间佛堂。东院有一个劈柴的木墩,应该是厨房。西院有一个花圃,应该是他安歇地地方。
他走进东院,我跟进去。
东院也有两间,一间是厨房,一间是柴房。他开始生火煮冰,我就坐在门槛上。托腮四顾。直到饭香四溢。自始至终,没有别人出来服侍他。他真地远尘了,一个人幽居在此,静心修佛。
中午,吃的是米饭,萝卜,还有一些腌菜。在这样地古代,冬天的菜就尤其地少了。
他知道我地存在,但并不过多地重视我,就像我只是一个路人,经过此地,讨碗饭吃。他或许认为,我会走。
但是,我没有。
在他洗碗时,我依旧坐在门槛上四顾。我是一个能静的人,曾经在护国府,我一呆,就是一天,而且居然还不觉得闷。
终于,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进入西院的书房看书。于是,我就在他院子里堆雪人。
整个下午,就是我忙碌的身影。
滚雪球,从东院滚到西院,再从西院滚到东院,雪球不够大,我就到外面滚,回来时,他正侧脸看我院子里不成形的雪人出神。
我费力地把外面滚出来地脑袋装上去,然后到柴房找了些树枝,再去厨房捡了两个煤球,往雪人上一插,一放,雪人大功告成。
将身上的披衣解下,盖上雪人,曙光从空中洒落,雪人在院子里灿烂而笑。
他从屋内而出,看了看暮色,眼中带出了担忧:“女施主,该下山了。”
“下山?”我眨了眨眼睛,“我不认路,天晚了,我不下去。”我不看他,开始继续滚雪球。
“我带你下去。”他隔了许久说。我滚着雪球:“我还要给这个雪人做个老婆,你别管我了。”
他怔了怔,轻叹一声转身入内,继续坐在书桌前,看着手中的经书出神。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