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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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三七二十一 更新:2021-02-25 01:39 字数:4738
“楚先生,请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中年警察已经非常明白,优势在哪一边了,他是大公无私,不过,这上流社会之见的争斗,哪里有谁对谁错。
“警察先生,我要说的已经都说了,我是一步也不会退让的,”绿开口说道,“至于楚先生住院期间的一切费用,只要你们能够列出单来,我们也愿意赔偿,当然,这笔钱你们不赔给我,就让楚廉给我道歉,但是他们若是记不赔钱也不道歉,警察先生是最知道该怎么办的?我是大忙人,你们有什么事情就找我的私人律师。”
“恩,”中年警察点头,将小警官的笔
录递给绿,绿快速扫过,签下名字。
“绿萍,你不就是仗着跟这警察局里的人有关系才能够这么嚣张吗?”紫菱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绿萍,那神情仿佛是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一般,相比着自己,什么事情都不会的自己,那样强烈的落差再加上今天事情的逆转,让紫菱激动起来,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
“紫菱,我想要告诉你,对付你们这一群人,就算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也是眨眼间的事情,紫菱,你想比得上我,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你和我,你是趴在地上的蝼蚁,而我是站在最顶端,最高贵的女人,无论你怎么努力,都只能仰视我。”绿笑得非常邪恶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缓慢的方式吗?费云帆,想来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好好准备吧,小沫,擎,我们走。”
“绿萍,你好帅。”白沫闪着星星眼,简直与自己哥哥有得一拼,那些人呆愣的模样更是非常好玩。
“别以为奉承我,我就会忘了你一会要去医院检查身体,”绿很是坦然地接受,“今天以后的时间我们都在医院,你的身体要做最全面的检查。”
“绿萍,”白沫的笑脸一下子就愁云密布,奈何这些招数对绿一点用都没有。
费云帆坐在车上,想着刚刚绿萍的轻言细语,他却感觉到从来都没有过的压力,那样笃定的语气,让他很是不安,“紫菱,我们回法国吧?”
紫菱惊讶地看着费云帆,“云帆,我们怎么能够现在回去,楚廉还在医院,难道这件事情我们就不管了吗?”
“不是不管,而是我们管不了的。”费云帆有些疲惫地说道,识时务为俊杰,他还是知道的,刚刚绿萍的话让他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和紫菱恐怕是被她怨恨上了,若是以前那个绿萍他还不担心,只是,这几次较量下来,刚刚的压力,如今的绿萍都让他感到心惊之余,还有着淡淡的恐慌。
坐在后面的沈随心也处在沉默之中,今天的事情大大超过了她的想象,多年的漂泊更是让她珍惜现在的生活,若是因为一个楚廉就被破坏,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的。
“云帆,为什么这么说?”紫菱有些不明白,“以前我们不也像昨天那样说过绿萍吗?还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为何她打了楚廉,还可以那样的嚣张,一点道理都不讲。”紫菱的嘴嘟得很高,“爸,你也说说云帆,我们这样回去了法国,算是怎么回事,绿萍一定会认为我们是被吓走的,下一次还能再来台北吗?”
听到紫菱的话,费云帆觉得更加憋屈,他哪里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没有必要为了楚廉的事情就与那样可怕的绿萍一直争个没完,难道是年纪大了,他实在是怀念在法国的安稳日子。
“云帆,到
底是怎么回事?”汪展鹏也看出了费云帆的不对劲,开口问道:“明明这件事情是我们对的,就算是不能为楚廉讨回个公道,也不能让他给绿萍道歉不是?”
费云帆皱眉地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的景物,疲惫之感怎么也化不开,“展鹏,你不明白,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都在绿萍的掌握之中,若是我没有猜错,我们在医院恐怕也会遇到绿萍,她一直对着我们强调的事情已经开始了,她如今回来,恐怕就只有一个目的,讨回她认为自从车祸截肢时开始的痛苦生活,我,紫菱,楚廉都是她要报复的对象,其他的人同样也跑不了,仔细算来,绿萍回来,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吧,你们没有感觉很长吗?大哥将我赶出费家的新闻发布会,昨晚紫菱和展鹏被瞬娟与绿萍抹去了关系,还有楚廉的住院,这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一步一步等着我们。”
“刚刚她的神情,她的话语都在告诉我,她有本事让我们在一瞬间就一无所有,只是,她想慢慢地折磨我们。”费云帆越想就越是觉得绿萍回来后所做的事情就是那样。
“她有那个能力吗?”沈随心除了想要在任何一个方面赢过瞬娟之外,其他的时候都是清醒的,“云帆怎么说也有香浓,展鹏有汪氏,还有楚家的公司,让你们一无所有,应该不太可能吧。”
“别忘了昨天瞬娟说的话,李氏很快就会兴起。”费云帆听了沈随心的话那种心慌的感觉倒是有所缓解,是啊,他还有香浓,并且香浓的产业大部分都是在国外的,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展鹏,楚廉这件事情,我在想结果,恐怕是要么他那么大一笔钱,要么他道歉,要么在警局待上几天。”
紫菱垂下眼帘,以至于费云帆没有看见她眼里一扫而过的失望,情绪很是低沉地说道:“那么就赔钱吧,绿萍不是说她愿意赔偿对楚廉造成伤害的一切费用吗?”
“紫菱,你还太年轻,不懂,两个费用之间的差距,恐怕也不是一点点。”费云帆宠溺地摸着紫菱的脑袋,还好紫菱不是绿萍那般的恐怖,还是这么的单纯善良,只是费云帆怎么也想不到,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为现在的庆幸万分后悔,他担心的事情不发生也就罢了,若是发生,他想要保住的人只有紫菱。
沈随心看着两人,也该劝劝展鹏,楚廉的事情就不要插手了,楚家和他们毕竟也只是朋友而已,做到这样的程度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汪展鹏在沉默之中,不由得想到昨晚一直站在瞬娟身边的张雅仕,心里万分愤恨,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卑鄙,趁虚而入,不过,瞬娟若是要选择他,以前也就不会跟自己在一起了吧,在他的心里,十分地希望瞬娟可以再一次拒绝张雅仕,至于为什么会
这么想,汪展鹏认为,瞬娟依旧是心中有自己的。
后面的车上,律师的脸色很是不好,为什么当事人会被揍,因为他自己上门找茬,辱骂别人,在对上了绿萍,还有刚刚出来的时候,见了李局长亲自对绿萍消笑眼相送,心里就已经有了决定,这个小案子,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推掉。
“爸,我看还是让哥跟绿萍姐道歉算了。”楚沛开口说道:“那么大一笔钱,对于我们家来说也不算小了,况且,本来是人家费云帆跟绿萍姐之间的事情,哥自己非要凑上去,还不是他自找的。”想到昨天的情况,他就觉得大哥是莫名其妙,人家紫菱姐的事情有费云帆这个老公,他凑什么热闹,不是活该是什么。
“楚沛,你说什么?”心怡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二儿子,慢慢地脸色变得有些扭曲起来,哪里还有一点平日里优雅的模样,“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你哥哥现在还躺在医院,你不说为他讨回公道,还要他想绿萍道歉,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啊,怎么能够这么自私。”
楚沛有些伤心地看着心怡,满心的怨气在对上心怡怒气冲冲的脸时变得有些胆怯,“楚沛,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楚尚德倒是没有心怡那样的激烈,只是失望的语气,责备的眼神,都让楚沛觉得自己被冰凉的水从头浇到脚,透彻心扉。
“爸,妈,”楚沛低着头,努力不让满眶的泪水掉落下来,开口说道:“我也想问你们,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儿子,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们,大哥现在这样,就是他活该,难道当初因为他而让绿萍姐截肢的车祸,因为他让绿萍姐拥有不幸的婚姻,因为他让绿萍姐陷入疯狂,这些他就不应该付出一点代价吗?照我说这还是轻的,让他道歉也是绿萍姐的宽容。你们也不理智的想想,我可是打听得很清楚,今天迎接绿萍姐的是总警司,你们那什么去斗。”
“啪,”心怡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你这个混账,给我滚,我们就是倾家荡产也不会让楚廉受委屈的。”其实那一巴掌因为在车里空间的限制,并不是很疼,却让楚沛对这对父母彻底的失望,也升起前所未有的反抗之心,“那么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坐在副驾驶上的律师被刚刚楚沛的话吓了一跳,随后看着那小子眼里的决然,他手上的动作,与司机发出同样的惊叫,却已经来不及阻止,楚沛就这么打开车门,摔了出去。
楚尚德夫妇也是吓了一跳,从后视镜看着楚沛踉跄了两下又站了起来,才稳住心神,楚尚德看着律师有些尴尬,“没事,继续开吧,先送律师,再去医院。”
“楚先生,客气了,就在这里下车吧,我的助手已经开车来接我了。”律师笑得有些僵硬地说道
,司机停车,律师直到下车后才松了一口气,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将这件案子赶紧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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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萍学弟
白沫坐在车里;面容愁苦地盯着前面的医院大楼,两颊鼓起,小嘴撅着,眉头紧皱;整个人坐得笔直;“绿萍;其实今天不是我到医院检查的日子。”还是招了吧;想着全身检查需要多少时间;还有那冰冷的仪器;讨厌的医生;沉默许久的白沫以最老实乖巧的方式开口说道。
“我知道。”绿轻笑出声;刚刚白沫的一系列可爱的表情她都看在眼里。
“哎?”白沫有些反应不过来;歪着头,眨了眨大眼睛,疑惑地看着绿。
“你别忘了你姓什么?”绿也没有打算为难白沫,解释道:“就算白和你父母让你在台北自由自在地生活,只是你的身份决定了你至少会私人医生的吧。”
白沫点头,算是理解了,一张精致的脸笑得很是谄媚地靠近绿,撒娇味十足地说道:“绿萍,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去医院?”
“可以,”绿看着白沫很是爽快地说道,伸手摸着她凑过来的脑袋,见她大松一口气之后,才继续,“我来医院并不是只有这么一个目的,既然小沫不想进去,就留在车里吧,擎,我们去查收一下你昨天的成果。”
白沫看着绿眼里是戏耍自己的笑意,却没有半点法子,只得用自己的大眼睛表示她的不满,她最想看的就是昨天在绿萍面前咆哮的楚廉如今有多么难过,她好幸灾乐祸一番。
“我也要去。”在绿下车的同时,白沫就打开车门,走出去,动作很是迅速地挽着绿的手,笑容灿烂得耍路鸶崭漳歉鲎龀鲇行┍锴砬榈娜瞬皇撬话恪?br />
今天的绿和白沫都身着同款的休闲服,只不过,绿的是淡得几乎透明的蓝色,而白沫则是可爱清凉的嫩绿色,同样的白色运动鞋,绿的脸上带着大大的墨镜,白沫的头上戴着棒球帽,两人走在一起,就是看不清脸,高贵的气质也引得众人频频侧目,只是,两个当事人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白沫忙着“探望”楚廉,绿则是不停地打量着这家医院,眉头是越皱越紧,来自绿萍心脏的恐慌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想来,车祸后的绿萍就是被送到这家医院吧,这次,绿更加确定,绿萍真的还在,或许是在她的身体里,或许是跟着自己飘荡。
绿的嘴角勾起,对于这样诡异的事情,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想要感谢绿萍,记忆里,父母被杀,自己下定决心要报仇,在灵魂仿佛卖给了恶魔的同时,作为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喜怒哀乐似乎就与她绝缘了一般,受伤时不会觉得痛,第一次亲手杀人时不会害怕,从来没有手抖过,杀人时没有半点的犹豫,更别说是同情被杀的人,那样的事情可是从来都没有在她身上发生过,她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恨,父母死时的惨状成了她之后夜
夜的噩梦,记得最后一个仇人被送进监狱,再也没有出来之日的那一晚,没有噩梦,只是,唯一的恨也在此时消失。
恐惧,好久都没有体会过了,之前舞会时的怒气,她有装的成分,大部分却是没有压抑绿萍的本心,巡回演出能够取得成功,在于绿萍的记忆,更多是在舞台上,绿萍强烈波动的心,否则,她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演绎出感人肺腑的舞蹈来。
当然,来到这个世上,也不是没有意外,白朔,绿明白,对他生出来的感觉与绿萍无关,是真正地属于自己的,正是在不久前,绿意识到这一点,才很是期待与白朔的相处,自己的仇已经报了,绿萍的怨恨她也会处理,只是,处在这陌生的世界,她也想要找到归属感,既然已经重活一次,她更加想要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