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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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磕 更新:2021-02-25 01:14 字数:5180
眼看排队的人怨声载道,小木头勾了勾小手指,带着萧北煜走到了后院。
不知为什么,面对小木头挑衅的动作,萧北煜竟然感受到一丝温馨,没有丝毫怒气。
后院里,为了不落下风,小木头坐到了石桌上,而萧北煜坐在石椅上,两个人才差不多平齐了。
伸出白嫩的小手,小木头开始讨账了:“铜板拿来!”
铜板?萧北煜皱了皱眉,他怎么会有那种东西,看了赤炎一眼,赤炎同样表示没有。
某王给了他一计眼刀,吓得赤炎心惊胆战。
主子的眼刀太有杀伤力了。
面前的两个大男人并没有拿出小木头真正想要的东西,更使他们在小木头心中的形象大跌。
骗子,无耻的骗子,骗他的包子!
小眉毛紧紧皱起,口中也呼哧呼哧的,小木头知道,他生气了,往常这样的人都是木子修,现在他终于知道木子修的感受了。
使出绝招,在三人周围散出十倍的重力,就不信这两个人还敢骗包子吃。
对面的萧北煜和赤炎眼中均是散过一抹惊异,没想到这个小奶娃竟然还是个异者。
而且,小小年纪,能偶修炼到这种地步,要是常人肯定会中招,可是这常人中并不包括他。
轻轻松松化解了十倍重力,看着面前的孩子气急败坏地散出二十倍重力,三十倍重力,直到小奶娃累的气喘吁吁,直到赤炎也忍不住快要跪下来时,萧北煜还是轻轻松松地将小木头的绝招化解了。
“不玩了!”遇到了高手,简直比他妈还可怕,小木头果断缴械投降。
大丈夫能屈能伸!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自我安慰了一番,小木头的脸色正常了些,可看着萧北煜却越来越不顺眼了。
骗包子还不说,竟然还欺负小孩子,应该告诉他妈,让他妈积攒的怒气全都撒在这个男人身上。
瞧见小奶娃眼中的不怀好意,萧北煜兴中有了不好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小奶娃在算计他。
瞄到小奶娃光溜溜的某处,萧北煜又忍不住开口了。
“你怎么没穿衣服就出来了?”
纳尼,说的是谁,小木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似乎就他穿的最少。
“你说我?”不可置信,他穿着肚兜呢!
可是那个男人的眼神却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毫不介意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身材,小木头嘚瑟地在石桌上迈起了步子。
他就是喜欢这样,别人管不着!
“你个小鬼,毛还没长齐的也好意思露出来!”
一句话惊得小木头差点从桌子上掉下去,实在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小木头伸出白嫩的脚丫子就往萧北煜脸上踹去,感叹这个动作自己似乎在哪里感受过,萧北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醒悟时,小肥脚丫子已经贴上了冰冷的面具。
赤炎的眼睛瞪大,主子怎么都不阻止!瞧了一眼那孩子的脚丫子,就是不知道从下一刻能不能保得住了。
“小鬼,你胆子很大嘛!”萧北煜的声音中带着巨大的寒气,引得做了坏事的小木头身子缩了缩,悄悄把他的小肥脚收了回去。
“我娘说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孩童稚气的高叫引得萧北煜心中的不郁一下子散去,真是个可爱的小鬼。
“那你娘有没有说过,遇见了惹不得的对手该怎么办?”
这个······小木头抓了抓脑袋瓜子,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呗!当他是傻子啊。
不过,他的小心思可不能显露出来,要不然被逮住了多丢人。
对面的小奶娃眼珠子一转一转的,一看就知道在想着什么,萧北煜也懒得拆穿他,难得遇见这么有趣的孩子。
就在两方人各有各的思量时,外边忽然传来敲锣打鼓声,小木头脸上的畏惧一闪而过,整个人忽然窜到后门,开了门就不见了踪影。
“主子······”
萧北煜挥了挥手,估计是那孩子的父母又来了,看那小脸上破天荒头一次出现了畏惧,他竟有些好奇那对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院子里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闷,赤炎不敢多话,直到空气中一缕白光急速穿过,赤炎伸手擒住打开一看。
“主子,太后突然间从凤眉山回来了。”
太后已经在凤眉山礼佛有五个年头,这次突然间回来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事端。
“他知道该怎么做!”
赤炎眼神一凛,知道了主子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第二章:竞拍男魁
赤炎看了一眼表情瞬间冷峻下来的主子,心中一紧,大抵猜得出太后的归意,可是主子都已年近而立,真的不打算娶妻了吗?
几年前的主子心中总算还存着缘分、天命这一说,这样总归可以找到一个相守的人,可是自从三年前主子归来,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比以往更加讨厌皇上的赐婚,也比以往更加排斥女人的靠近。
主子的世界似乎彻底将女人排除在外。
这反常让赤炎忍不住想像主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虽然知道一定会触怒主子,赤炎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主子,您真的打算······”
果然,话还未说完,对面的主子就甩过来一记寒冷刺骨的眼刀,让他彻底熄了说下去的心思。
主子对他们兄弟向来很好,除非他说的话真的触及主子的逆鳞。怔忪间,怀里买来的尚带余温的东西已经被取走。
赤炎看了一眼面前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贵气的男人,将六个包子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吃光,见怪不怪。
“真好吃!”
赤炎:可惜了,我还没尝到一个。
······
七转八拐的小巷内,一个肉乎乎的身影在焦急地奔跑着,仿佛后面有饿狼追着。
白嫩的身子与幽暗的小巷形成鲜明的对比,使人一眼就可以看见那个光着小屁股的小家伙。
夜叶立于小巷最末处,打着哈欠,这小子跑得这么慢,她都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忽然,夜叶眼中一亮,视野中那个频频向后望的小家伙可不是她生下的那团肉吗?
小木头边跑边望,只觉得他跑得越快,危险就越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当漆黑的眼睛望见前方那个笑得璀璨的女子时,小木头的身子僵了僵。
糟了!自投罗网了。
“呵呵,娘亲~妈妈~妈咪~亲妈~”
听着自家儿子的话,夜叶翻了个白眼,她难不成是后妈!
“少撒娇!老实交代!”
他的娘亲声音有些严厉,小木头的眼珠子转了几圈,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可是,夜叶却没给他思考的时间,素手直接找到了熟悉的部位,拧了上去。
一时间整条小巷都是连绵不绝的惨叫声。
“娘亲,你儿子才三岁。别这么虐待我啊!”
听见这么一句,夜叶手下的劲更狠了,竟然说她虐待他,找拧!
在夜叶的严刑逼供之下,小木头终于招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只是暂时的妥协。
听着儿子稚嫩的童声,夜叶有些意外地看了儿子一眼,小小年纪,竟然不声不响开了一家包子铺!
而且还不过几天就打出了名气,该说她儿子绝顶聪明呢,还是早熟得过分呢。
“娘亲,今天你儿子遇见一个讨厌的男人!”说到这里,小木头一脸气愤,今天是他第一次栽到别人手里。
简直是历史上最耻辱的一天,该铭记在心告诉子孙后世,以此训诫。
哦?还有人能让儿子这么气愤,夜叶眼里带上了好奇,那个人真有本事!
没有得到娘亲的安慰,小木头瘪了瘪嘴,可以不在意,可是他的娘亲能不能不露出戏谑的眼神,让这他情何以堪啊。
“娘亲,你替儿子报仇好不好!”
娘亲那么厉害,他现在还没强大起来的时候得抱紧大腿,等以后强大了,就轮到他保护娘亲和那个二缺哥哥了。
夜叶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似在考虑,最后在儿子期待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见见那个“有本事”的男人也好,她正好可以学点经验,不至于除了拧耳朵之外竟然无法奈何自家儿子。
后门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打开,另一只小手拽着一直同样葱白的纤手,夜叶和小木头来到后院时,石桌旁已经空无一人,徒余一锭黄灿灿的金子。
空气中似乎飘荡着还未散去的包子香,夜叶微微恍神,眼里有点涩。
“娘亲,你怎么了?”
小孩看见娘亲像是要哭,马上没了调皮,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夜叶蹲下身子,摸了摸儿子的头发:“没事,娘只是饿了,正好尝一尝你的袖珍包。”
“好啊,好啊!给木子修也带几个吧!”
······
夕阳西斜,黑夜随之而来,霸道地侵蚀着一切光明,留给人们的只有忐忑和恐惧。
今夜,清风朗月,今夜,与怡人的月景迥乎不同的是月下潜藏着的杀机。
密林深处,一个血衣男子手握长剑支持住不断下滑的身躯,满身的血腥为苍白的面容增添了一抹妖冶。
月光下长剑寒光凛凛,血珠自上端慢慢滑下与下方汇合,汇聚成一条血流渗进土中,让人看了胆战心惊。
不知杀了多少人才会造成这副场景,满地都是残肢,满地都是血流。
这不是一片林子,这简直是一个屠宰场!
想必没有人能在这样的场景下待一刻钟吧,而血衣男子却是慢慢坐在地上,嘴角噙着笑意看着眼前的一切。
仔仔细细,不落分毫,就像是要把这一切记在脑海里,永远都不忘记。
清风吹着茂密的树叶,发出呜咽的响声,更为这一幅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
看着地上的碎布通通变成自己喜欢的红色,血衣男子终是哈哈大笑起来。
要你们喜欢白色,白色,最圣洁的颜色,但是他们这些人通通不配!
而他,最偏爱红色,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方便。
方便他杀人。
胸口越来越痛,药效要发作了吧,哼!就算是死也有这么多人陪葬,真是赚了。
不过,他可不是轻易等死的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密林外走去,长剑拖到地上,拉出一道红痕。
······
“木子修,走啦!”
小木头拽着一副恋恋不舍的木子修,这个二缺,每到一处地方,离开的时候都要伤心许久,等到在新地方住下,便会对旧地方忘个干干净净。
对两个儿子的嬉闹,夜叶习以为常,虽然子修不算是她的亲生儿子,但毕竟是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从怀里那个小小的一团长成如今这副可爱的模样。
数年的倾心呵护,两个孩子在她的内心已经没什么不同。
看着住了不过几个月的小院,夜叶已经没了第一次时的感慨,只要没找到木头一天,她的日子就永远不会平静下来。
不是内心太脆弱,而是习惯了依靠,就算再强大也无法忽视心中的感觉。
“小木头,我可是哥哥!你这么拉你哥哥,还懂不懂做弟弟该有的礼仪!”
眼看脖子上的肚兜带子都要被扯了下来,小子修瞪了瞪那跟小木头有些相似的双眼,不满地瘪瘪嘴巴。
“就你那傻缺样儿,还哥哥!笑死我喽!”小木头调皮地拍了拍露出来的小屁股,扮了个鬼脸,看哥哥被他气了个半死,心里乐得不行。
“你!小木头!”
“啦啦啦······”
孩子们的欢笑声萦绕在耳旁,在马车前拿着马鞭的疾风露出几分真实的笑意,多年来,他们一直将主子的失踪归于自己的失职。
就算主母从来没有责怪过他们,就算主子还有活着的希望,失职了就是失职了!
向来自恋的他不知什么时候丢掉了随身的镜子,人也越发淡漠起来,现在能够让他笑的事已经不多了。
不光是他如此,就连年大人和众兄弟们也是如此,除非有一天他们找到了主子,不然这件事将成为一个永远的心结伴其长眠。
马车的车辙发出咕噜咕噜声,伴着车前的脆铃和响亮的马鞭声奏出一曲美妙的乐曲。
车里的羊绒毯子上,两个孩子早已睡去,一个抱着另一个的肥脚丫欢快地啃着,不时流出晶莹的哈喇子。
另一个则难受地不停蹬着自己的小粗腿,可是终是没能逃脱魔口。
“包子!包子!好吃。”
夜叶倚在车里的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大陆风云志,大抵是在说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