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作者:
死磕 更新:2021-02-25 01:14 字数:5013
头低低垂下的子康肩膀开始不停的耸动,像是哭得更加厉害了,几个“聪明”的师兄愁眉深锁更加着急了。
抬起俊美的脸颊,子康的脸上不仅没有一丝泪水,反而透着奸计得逞的得意,嘴角大大地勾起,暴露了子康肩膀耸动的真正原因,戏谑的眼神如一计铁掌毫不留情打在了几个大男人的脸上,诉说着他们刚才做的事有多么可笑。
丢脸的同时最大的感受就是他们的小师弟出去一遭竟然学坏了,再也不是那个任他们欺负毫无还手之力的呆萌孩子了。
姬离恨完美无缺的脸色像是被硬生生剜去一块再也无法凑整了,看着对面的小师弟投来的格外挑衅的眼神,他一时间竟无话可说,毕竟他刚刚也是上当者之一。
姬离恨打量着变化极大的小师弟,为什么看见小师弟得意洋洋的样子他就是不爽呢,偏偏就想破坏!
站起身来,姬离恨向着子康缓缓靠近,每进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威压,把子康的得意生生压了回去。
“小师弟,你是不是用玉容粉对付过一众主仆?”
“是又怎样,活该!”虽然不是他自己做的,但也与他有着间接关系,何况既然大师兄已经知道了,那么那些人想必已经没事了,他也就发发好心替傻子木擦擦屁股吧。
“活该?你可知那些人的身份,如今账全算到了我们师傅头上,小师弟你说怎么办呢?”姬离恨的声音越发危险。
“治······治好不就得了,咱们还有怕的人?”子康已经有点撑不住了,虽然他的胆子大了点,可是惧怕大师兄可是从小就有的毛病。
“治好?这次的病可不好治啊。”姬离恨的脸色有些严肃,仿佛真的遇见了难题。
“恩?”师兄不是有他的解药吗?事情应该很轻松就解决了啊。
“你的药变得不一样了,威力更大了,像是加了什么东西······”
子康抬起头来,神色再也找不出一丝嬉笑。
······
小宅内,年白把那名神秘女子安置在了客房里,女子长得真的很美,柳眉轻睫,皓肤如雪,单是生息浅浅地躺在那里就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当然房内的都不是普通人,夜叶本身就是个绝世美人,眼前女子虽美与她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木头则是只对宝贝感兴趣,年白除了欣赏别无想法,毕竟年纪把摆在那里。
不知这个女子是出于什么原因被抓到了那里,也不知这女子是因为什么而昏迷,可单看看女子脸色中透着的那一丝苍白,很容易猜出她的情况不好。可惜现在子康不在,无法得知女子究竟得了什么病。
像是看出了夜叶的想法,年白上前说话:“夜姑娘,不如找位大夫来。”
“恩,也好。”她怎么忘了这一茬,真是越忙越糊涂了。
不一会儿,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男孩子被年白带了过来,男孩的脸色虽然稚嫩全身上下却弥漫着药香,简直是个巨大的药囊。
可是这样的一个孩子真的会治病吗?大概是看出了夜叶的疑惑,年白在一旁解释,语气中透着一股慈祥:“这孩子是我五年前捡回来的,可惜了不会说话,看他对药材很感兴趣就送他到药铺当学徒,没想到仅仅几年就能独当一面了真是个天才!”说到这里,年白脸上欣慰之色更浓,倒像是在称赞自己的孩子。
不过看年白的样子到不像是有妻有子的,想必是把这孩子当做了亲生儿子看待了。
“小皓,快去,看看那个女子得了什么病。”叫小皓的男孩子只是简单看了夜叶和昏昏欲睡的木头一眼就向床边走去,搭了脉后停顿了一会儿,小皓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
“毒,心结。”之后收拾包裹准备离开,得了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果,夜叶显然不会让他离开,拽住小皓的衣袖,问道:“毒可有的治?”
小皓皱眉看着搭在自己手臂上的纤手不肯说话,气氛僵持着,最后还是年白打了个圆场:“夜姑娘,小皓就这么离开就是说他也没有办法。”
夜叶最后还是放了小皓离开,看得出来那孩子有自闭症,而且讨厌别人的触碰,再留着他也没什么用处。
------题外话------
坚持就是胜利
第十九章:怀胎十月
床上的女子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一个做工良好的布娃娃,夜叶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稍微抬了抬,却没有唤醒已经站着睡着的某人。
拍了拍木头的侧脸,夜叶轻轻唤道:“木头,木头!”
“恩?恩,夜叶啊,叫木头什么事啊,啊~”木头睁开朦胧地双眼,打着呵欠糯糯地说。
“想睡就回房去吧。”
“不,我要陪着夜叶,夜叶不睡我就不睡!”木头的宣誓颇为坚定,只是他刚刚就已经睡着了,现在说这话似乎有点打自己脸的意思。
了解木头的性格,夜叶只好答应让他陪在这里,想着不久自己也要睡了,木头应该忍得了这么一会儿的。
夜叶靠近女子,纤手搭在了女子的腹部,尝试用自己的方法能不能救这个女子,与其余部位的冰凉不同,女子的腹部竟然比一般地方暖很多,似乎在昏迷中还在刻意保护着什么。
牵引着一丝“养”缓缓进入女子的身体,自腹部向四周慢慢探索,“养”在女子体内如畅游的小鱼儿一样窜来窜去,偶尔也会遇到阻碍,但都会轻易被吞噬。夜叶觉得那阻碍大概是小皓说的毒,这么说来,只要在女子体内走一圈,女子的毒就可以解了,不过,那心结······
片刻后,饱餐了一顿的“养”回到了夜叶体内,床上女子的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只可惜还是没有清醒的意思。
夜叶没了办法,而且木头实在是困得太厉害了,今日也就只能这样了。
翌日,餐桌上的木头一反常态没有逮住食物大吃特吃,反而对着赢来的地契笑得像个孩子。
“夜叶,我们把这些田地都用来种好吃的好不好?”木头一脸期待地望着夜叶。
“好啊。”木头的东西他想怎么办都好,何况地就是用来种的,对于夜叶来说种什么都无所谓。
“嘻嘻嘻嘻······”木头又开始傻笑起来,像是在憧憬什么美好的景象,嘴角疑似有哈喇子流出来,夜叶早已习惯了木头的这种间歇性犯傻,毕竟他现在的角色是个傻子。
皇宫内,两个威严的男子相对而坐,桌上的香茗早已冷却,座上的人却毫无察觉,只是剑眉紧蹙,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
气氛僵持了许久,久到夕阳西斜,两人的影子越来越长,彼此的脸色渐渐透上夕阳特有的橘黄色,其中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才开口:“绍弟,可是王······”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面有些愧疚的声音打断:“皇兄,对不起,臣弟怕是不能参加这次的大赛了!”出声的男子不知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的,快速地说完之后,身子明显带了一丝颤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明黄色的身影听罢只是顿了顿就轻松地笑了起来:“哈哈,绍弟这是干什么,不参加就不参加,我战国人才济济,怕还找不出几个参赛的?”
虽然声音中带着无比的轻松,可在另一人听来却是心中愧疚更甚,原谅他,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的私心,他不能失去她!
明黄色的身影已在不知不觉中离去,只有一声饱含苍凉的话语久久凝聚在余下一人耳边不肯散去。
“现在的你还有机会挽回,别像我,孤独一生!”
绍王双目一凝,忽然想起了那个颜倾天下的女子,可惜,她已不在。皇兄也如缺了阳光的草木,再拼命生长也无法掩饰那抹干黄!
······
夜叶再次将手覆在女子的腹部时,恍然间有一道博动传来,待到夜叶再次感受时,却又没有任何发现,难道是错觉?可是,她的确感受到了!
之后夜叶又反复感受了几十次终于在她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又有一道搏动出来,夜叶大喜!忙吩咐年白叫来自闭孩子小皓看看女子肚子里有什么。
木头托着腮看着眉飞色舞的夜叶,嘴角大大地弯起,像是得了满足的奶娃子。
“夜叶,你好高兴啊。”
“因为这个女子肚子里面有跳动声,说不定可以找出她昏迷不醒的原因。”
“她肚子里有跳动声,是虫子钻到肚子里面了吗?”
“······”不是所有人都会吃坏肚子的,也不是所有人的肚子虫子都想钻的。
片刻,年白带着自闭小孩小皓来了,小皓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样子,只有在见到年白时脸色才会缓和点,带些人气。
这次到来,小皓的眼睛看着夜叶,显然知道自己到此的直接原因是夜叶,夜叶看小皓的表情就知道这死孩子在怨自己为了同一个人把他叫到这里,不过瞪自己也没用,年白再疼他也得听木头的话,听木头的话就得听自己的话!
所以,抗议无效。
“别瞪我了,这女子肚子中有东西,来看看。”夜叶一脸无辜,倒是木头给了小皓一计眼刀,怨他不给夜叶面子。
在夜叶和木头的双重攻击下,再加上自己也有些好奇女子的特殊之处,小皓终究没有计较木头的无理,步伐稳重地向床边走去,小小年纪偏偏做出一副老头子的样子,真是不协调!
稚嫩的小手在女子腹部敲敲打打,不一会儿小皓就皱着眉头离开床边,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怀胎,月数不明,昏迷,十年”之后皱着包子脸连招呼都没和年白打就径自离开了。
怀胎,这个女子怀了胎,那么那个微弱的跳动声是孩子在宣誓他的存在吗?
十年,昏迷了十年竟然有了身孕,那么这孩子是伴随着母亲的沉睡停止了生长吗?
难道这就是女子的心结?
不知不觉间手已覆上女子的腹部,那里有个生命在召唤自己,让他长大吧,长大吧!一丝丝“养”毫不犹豫输进女子的体内,滋润着那个十年前就该出生的小精灵。
隐隐的一丝欢快从手下传来,直抵夜叶的内心深处,本打算阻止主子行动的凤羽,在看到夜叶欣慰的表情时顿时放弃了内心的想法,既然主子想做就做吧,大不了再努力几天那些“养”还是可以聚集回来的。
夜叶沉醉于欢快的回馈,木头和年白却眼睛大大地瞪着眼前的一切,只见女子的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大,不一会儿就如怀胎十月的妇人一样大腹便便。
窗外的一个小身影看到眼前的一幕愣神了,他实在无法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与医理不符,这不可能!与之矛盾的是孩子看向夜叶的眼睛再不是一潭死水反而充满了敬佩!
······
谁在呼唤我,这个早该死去的人?
------题外话------
坚持
第二十章:离绍情缘
谁在呼唤我,这个早该死去的人?
忆昔年,那人一身蓝衣引得多少女子内心萌动,偏偏自己只顾摆弄竹篓里的大鸭梨,竟没有回头去望一眼。
原以为不过是过惯了奢靡富贵的大人物心血来潮的行动,可那人却给了她一生不变的承诺。是自己太过不争气,太过不相信他,最终才会让两人共尝恶果。
她没错,她只是在一场美好得的有些虚幻的爱情中产生了彷徨,他更没错,从头到尾都在为了爱而奉献着,却还亲眼看着爱人从自己怀中远去。
两个人都没错,他们都是在爱!只可怜了那个没出生的小生命,在母亲的港湾中停留了十年才能来到这个世界。
眼帘慢慢拉开,十年的封锁让眼球对光线格外惧怕,一次次,眼睫微微颤动,硬是无法跨出一大步,时间过去许久,床上的女子也只是半睁着眼,显得虚弱无力。
虽然全身都被陌生感充斥着,感觉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冉离还是将仅存力气都聚集在右臂上,为了一个目的地而努力着,眼帘早已因为脱力又重新合上,那只凝聚了无数希望的手却是颤抖着抬起。
抬手的过程很艰辛,中途有几次都差点掉下去,最后女子苍白的手掌终于覆在了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绝美容颜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人却在下一刻又晕了过去。
······
喧闹的大街上,一顶轿子急速走过,轿旁一中年男子紧紧跟随,丝毫不落下风。行人皆只是大略看了一眼就忙自己的事了,无人发现,轿子外的四个轿夫皆身姿不凡,行轿的速度十分之快却没有一丝摇晃,若是坐在轿中怕是稳当如履平地。
轿子一路穿过几条大街,十几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