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爱之冰点      更新:2021-02-25 01:13      字数:4771
  “我想她碰到了头。”爱德华看着阿瑟的双眼,认真的阐述着早已想好的台词。
  “怎么回事… …”贝拉一脸惨白的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爱德华“你怎么能那么快的冲到我身边?”
  “我就在你身边,贝拉。”爱德华的语气格外严肃。
  “好了,贝拉,别乱动。”
  阿瑟抬手阻止了想要挣扎起身的贝拉。爱德华趁势松开了箍住贝拉腰部的双臂,迅速、安静的退开。阿瑟看了一眼爱德华,转身冲跑过来帮忙的学生吩咐。
  “去叫救护车,把泰勒从货车里弄出来。”
  “阿瑟,这儿太冷了。”
  听到贝拉沮丧的抱怨,爱德华悄声笑了起来,阿瑟看了两人一眼。
  “刚才你在那里。”贝拉忽然想起来什么,而爱德华的笑声也随着这句话戛然而止。“你站在你的车旁边。”
  “不,我没在那儿。”
  “我看见你了。”
  爱德华的脸色阴沉,贝拉的表情执拗,他们周围一片混乱,阿瑟蹙眉,她不认为这里适合继续这种争论。
  “贝拉,我就站在你旁边,是我把你拉开的。”爱德华的表情很狰狞,那双眼睛直勾勾的,带着毁灭性的灼热。
  “不是的”贝拉固执的咬牙,忽然扭头目光灼灼的盯着阿瑟。“阿瑟,你应该也看到了,当时爱德华就在你旁边的车位上。”
  阿瑟感到在贝拉将话题的焦点移到她身上后,爱德华也将毫不掩饰的凶狠威胁的目光转向了她。
  “贝拉,你现在需要的是让医生为你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我不认为这个时候是讨论这个话题的最佳时机。”
  “你能保证过后向我们解释这一切吗?”贝拉固执的瞪着爱德华,态度坚决。
  “很好!”爱德华勃然大怒,咆哮出声。
  “很好。”贝拉同样气愤的重复。
  阿瑟无语的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她不理解贝拉有什么好气愤的,爱德华纵然有自己的秘密,那也是属于他个人隐私的范畴,更何况他救了她。
  从身后来了六个紧急医疗救护人员和另两位教师——瓦尔纳和克拉普。他们合力把他们身旁的这辆货车推开。爱德华坚持贝拉撞到了头,并认为她有脑震荡,阿瑟囧着脸和他站在一边看着医疗人员为贝拉戴上护颈支架,看她一脸羞愤的模样,似乎恨不得咬爱德华一口。而爱德华自己却坚决不肯上担架,并声称自己只是轻微的擦伤。
  作为福克斯中学的老师,阿瑟需要跟着贝拉前往医院。因为这起事故,整个学校的员工和学生都到场了,他们庄园肃穆地看着阿瑟跟着被抬着的担架进入救护车后部。而爱德华却安然的坐在了救护车的前排,显然这点让贝拉更加羞愤。而更糟糕的是,当然,这只是对于贝拉来说,在他们安全离开之前,查理警长赶到了现场,他惊恐地大喊着:“贝拉。”同样钻进了救护车。
  “我没事,爸爸。”贝拉似乎非常无力“我没事。”
  离开急诊窗口,阿瑟揉着太阳穴,觉得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也许她应该请假,而不是一大早赶着上班。
  “阿瑟,你没事吧?”天籁,阿瑟对于听到的声音,给予百分百的赞美,只是如果这个声音属于卡伦的家长,那么她真的敬谢不敏。
  “我没事,卡伦先生。”
  阿瑟抬头,却发现卡伦家的人都在,他们站在卡伦医生的身后,看着她。这时候的医院可以说是兵荒马乱的,平日里难得有这么热闹。难道他们不应该去关心那个傻女孩儿的问题吗?尤其是在她那么直白的质疑了爱德华的身份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亲的支持!
  ↖(^ω^)↗
  ☆、龟裂的封印
  阿瑟抬头,却发现卡伦家的人都在,他们站在卡伦医生的身后,看着她。这时候的医院可以说是兵荒马乱的,平日里难得有这么热闹。难道他们不应该去关心那个傻女孩儿的问题吗?尤其是在她那么直白的质疑了爱德华的身份之后。
  之前就已经见过卡伦医生,但是每次看到他仍然会情不自禁的为他的完美震撼沉醉,这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依偎在一起的应该就是卡伦夫人。她是这家人中阿瑟唯一没有见过的人,她看起来和她的家人一样,有着苍白却非常美丽的外表。艾思梅的脸庞大致呈心形,焦糖色的秀发,起伏着波浪式的柔软弹顺,很像一个纯真的少女,只不过她却是这个家庭的母亲。艾思梅个子小巧,身形十分纤细,却又不会让人觉得消瘦,是那种圆润健康的窈窕。
  他们站在那儿,身上穿着的都是很随意的浅颜色的衣服,看着阿瑟的神情带着几分警惕和防备。也许是今天的事情让他们无法再放任她的旁观,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身份不明的阿瑟是个潜伏的危险。
  “作为邻居,而且还是我亲爱的孩子们的老师,我代表卡伦一家诚挚的邀请您这个周末来我们家做客。”
  卡伦医生礼貌的颔首,似乎也意识到在这个人声嘈杂的医院候诊室里,并不是谈论某些话题的地方。
  “谢谢,我想我会如期赴约的。”她不想在此过多的耽误下去,点头应允了卡伦医生的邀请。
  “周六一早,我会让爱德华去接您。”
  礼貌的颔首告辞,默认了卡伦的安排。
  阿瑟的梦境,总是在一片黑暗的幕布中开始,逐渐洒下的微弱光芒,渐渐汇聚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上。她看不清楚他的脸,甚至无法看清楚他的身形,模模糊糊的一个轮廓,似乎是一个男人的背影。他总是步履缓慢的向前走着,似乎正在离她远去,而仅有的微弱光芒似乎也在随着他的离开慢慢消散,最终被遗忘在一片黑暗的空洞中。在梦中追赶着,却无法发出声音,渐行渐远,直至被自己的哭声惊醒。睁着朦胧的泪眼,在半夜醒来,然后就怎么也无法再次入睡。起身披上毛毯,走到飘窗旁靠坐在上面,心底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第二天的生物课,当发现爱德华彻底无视了贝拉的存在的时候,阿瑟只是扬了一下眉毛略表惊讶。说实话,贝拉没有在昨晚从这个世界上神秘消失,但只这一点就不得不说是个奇迹。她就可以由衷的赞美卡伦一家的善良和贝拉的好运。只是,因为自己也被牵扯进了麻烦当中,对于贝拉和爱德华之间的互动,她不再投注哪怕一丁点儿的关注。
  福克斯的天气一如既往的多云,比如今天的早晨。干涩的眼睛透过窗外暗哑的光线,看着朦胧不清的远景。阿瑟没有忘记今天将会是特别的一天,这个认知自一周前灌输到她的大脑,就没有一刻被忘记过。
  早餐的时候,将自己的那份麦片粥解决完毕,阿瑟认真的擦拭着嘴角不存在的饭渍。
  “今天我会拜访卡伦一家。”
  莱格看起来十分吃惊,他好看的眉目轻皱在一起。
  “他们很危险。”
  “为了今后的和平相处,我必须去。”阿瑟拂过弟弟的眉角“在家等我。”
  莱格不赞同的蹙眉看着她。
  “好的,尽快回来。”
  银色的沃尔沃停在公路的对面,阿瑟上前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位。爱德华一声不响的发动车子,向前没走多远就拐进了一条没有铺着柏油的小路,而且这条路同去阿瑟家的路一样没有任何的标记,隐藏在一片蕨类植物中。它蜿蜒环绕着穿过一棵、一棵古老的云杉,森林吞没了视野,可见度只有前方几米远。大致又开了数英里,树木才开始变得稀少,最终他们停在了一片小小的私人草坪上。森林带来的幽暗仍然笼罩着这片不大的空地上,六棵天然的雪松伸张它的枝叶覆盖了整个空地的上空,撑起了保护性的树荫,一直绵延到房屋的外墙,使得整体建筑看起来深邃陈旧。这是一座建造的经久优美的房子,目测大致有一百年以上的历史。它被粉刷成一种柔和的、有些褪色的白色,三层楼高,四四方方,颇具对称。门窗都是最初的结构,有些陈旧。阿瑟站在大门前,甚至可以听到河水湍急流动的声音,也许就在附近的某个地方,隐藏在这片幽暗的森林之中。
  爱德华不再掩饰惊人的速度,他为阿瑟打开车门,引着她走过门廊,然后拉开了这座被神秘房屋的大门。
  而屋里的陈设更加令人吃惊,也可以说比屋外还要出乎意料。因为屋里的采光度非常好,明亮、开阔、宽敞。也许在建造初期这里原本有好几件屋子,但是现在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层的大部分墙壁都被打通,变成了一个非常宽阔的空间。屋子后方向南边的墙壁,被整块儿玻璃完全替换掉,透过光亮的视野,可以看到雪松树荫之外,一直绵延着的草地,一条湍急宽广的河流,所有的景色展露无遗。蜿蜒复古的回旋楼梯,占据了房间的西面墙壁,隆起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天花板,深褐色的木制地板上平铺着厚重的地毯,清一色的各个色阶的白色色调。
  大门靠左手的方向,地板专门垒砌了一个台阶式的平台,那上面摆放了一架巨大的黑色三脚架钢琴,而这栋玄幻的房子的主人们正站在它的旁边。
  “非常欢迎,阿瑟。”卡莱尔向前走了两步,动作十分优雅却也小心慎重。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卡伦医生。”
  “阿瑟,请叫我卡莱尔。”
  “卡莱尔。”
  艾思梅微笑着,走进阿瑟小心的挽住她的手,冰冷坚硬,一如她预想的一般。
  “很高兴你能来,阿瑟。”
  “我想我们可以去我的办公室。”卡莱尔示意楼梯,随后先走一步为她带路。
  阿瑟登上楼梯的台阶,手放在如绸缎一般光滑圆润的扶手上,它的尽头是幽深的长廊,地面上的木质地板与一楼的一样。
  随着主人的带路,阿瑟的向前走着,目光不由的打量走廊尽头墙面上的装饰物。那是一个巨大的木制十字架,因为年代久远,颜色已经发暗看不出原本的光泽,它安静的靠在浅色调的墙壁上,形成了鲜明的视觉对比。
  艾思梅察觉了阿瑟的目光,微笑着解释。
  “十六世纪三十年代初期,大约是那个时候。”
  阿瑟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疑惑,或许这涉及到他们家族的一些辛秘,吸血鬼与十字架,讽刺十足的搭配。
  “卡莱尔很念旧,它属于他的父亲。”
  艾思梅怀念的看着虚无的一点,似乎是在祭奠某段过去。
  “是他亲手雕刻出来的,它经常挂在他布道的教区,讲道坛后的墙面上。”
  “真看不出来,卡莱尔已经这么大年纪了。”
  阿瑟最终忍不住感叹出声,即便自己也同样是个老怪物。
  “呵呵”艾思梅由衷的微笑“他刚刚庆祝完他的第三百六十二个生日。”
  听到这里,阿瑟有些怅然,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有多大年纪了,无论是金钱还是年龄,这些可以量化的概念当达到一个极限就会模糊其本身。
  “卡莱尔在伦敦出生,他非常肯定那时是在十七世纪四十年代,当然那个混乱的年代,对于时间的计算非常不精确,至少对普通人来说。他是圣公会牧师的独生子,他的母亲在生下他之后死于难产。卡莱尔的父亲是个偏执的男人,新教徒开始掌权时,他狂热于对罗马天主教和其他宗教的迫害。他极其坚定地相信邪恶事物的存在。因此领导着大规模的猎杀行动,女巫、狼人还有吸血鬼。很多无辜的人被烧死——因为,真正的奇特生物并像人类那样无力抵抗,他们并不容易被捕捉。”
  阿瑟很疑惑,她不明白,艾思梅为什么要和她谈论关于卡莱尔的一切,他们目前的关系仍然只是停留在仅仅知道姓名的阶段。她不想和他们的家族及其他们的种族有过多的牵扯,但是她同样无法阻止此时此刻,做出意味不明行为的卡伦一家。
  “卡莱尔的父亲日益衰老,他计划让他顺从的儿子,我可怜的卡莱尔接替他搜捕领导者的位置。他比他的父亲要聪明,他找到了一个由一群真正的吸血鬼组成的巫会。人们聚集起来,拿着干草叉和火把。他一定是只很古老的怪物,饥饿而虚弱。卡莱尔听到他喊着拉丁语跑过街道,那时的卡莱尔——才二十三岁,他跑在最前边,领着他的信徒,那只怪物忽然转身开始攻击。首当其冲的,卡莱尔被咬伤了,他流着血躺在街道上。他的父亲会被他烧掉——任何被怪物感染过的人都会被销毁。卡莱尔出于本能,他想要保住自己的命。人们继续追赶那个魔鬼和他掠走的受害者,而他悄声爬离开了那个小巷。他躲进了地窖,将自己埋在一堆已经腐烂了的马铃薯里,熬过了三天。他终于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
  “请进。”
  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