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
希望之舟 更新:2021-02-25 01:08 字数:4862
“张宁。”
“属下在。”
“陪我去杨家别院。”
当时为杨铁心一家三口安排的住处,后改名为“杨家别院”。
“是。”
忽悠了穆念慈去太湖找完颜康,苏若沈吩咐张宁随后跟去。
张宁却道:“陛下,张宁的职责是保护陛下……”
苏若沈道:“张宁,这件事情很重要,朕需要你去整合整个江湖。”
张宁抬起头来,直视苏若沈,忽然笑道:“如此,属下便告辞了。”
苏若沈定定地看着张宁,然后才微微笑道:“江湖之事,便拜托张少侠了。”
张宁身形一晃,便出现在了苏若沈的身后。他在后者耳边轻轻吐着热气,戏谑道:“官家之命,张宁如何敢不从?”
苏若沈被热气弄得耳垂痒痒的,他向旁边微微侧过脑袋,皱眉道:“张宁!”
张宁又移身到了苏若沈面前,单膝跪地,似笑非笑地盯着苏若沈的眼睛,朗声道:“张宁告退。”
看着张宁离开,苏若沈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
苏若沈与张宁相处的时间不多,中间又分开了九年,但是两人之间却未有什么生疏感。
就像是……张宁本就应该站在苏若沈身后似的。
回到临安的这些日子,苏若沈很自然地将很多事情都顺手交给了张宁,就算是怀疑谢道清对张宁有什么感觉,也没有对他如何。
苏若沈觉得自己是把张宁当做兄弟的,与赵与芮一样。只不过在张宁面前,苏若沈似乎是与自己的灵魂年龄很不相符,显得稍微不成熟了些。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妙。张宁,希望你不会自作聪明,否则……苏若沈心中闪过一丝杀机。
又接着批阅了一些奏折,苏若沈揉了揉眉心,轻轻抿了一口董卫刚端上来的温茶,复又放下。
“官家,您有心事?”一旁的董卫注意到了苏若沈神色之间的变化,小心翼翼地插口道。
苏若沈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去皇后那里。”
董卫身体一抖,立刻道:“遵旨!”
当他们找到谢道清的时候,她正在弹琴。宛转悠扬,余音袅袅,虽不是那种天人之音,却多了些许人气,充盈着真实之感。
苏若沈喜欢这种感觉。他可以将眼前之人紧紧地抓在手中,不会让她跑掉。
苏若沈松了一口气。
张宁刚才给他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一样,心里有些发紧。此时见了谢道清,终于让他平静了下来。
一把抱住谢道清,苏若沈轻声道:“道清,有你真好。”
谢道清面色一红,但是被较黑的肤色所掩盖,并不显眼。
轻轻推开苏若沈,谢道清正色雍容道:“官家,你找臣妾有何事?”
苏若沈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遂又笑道:“我想你了。”
谢道清面上又是一红,她低头片刻,然后再次抬起头来,眼中一片清明。她正色道:“官家,您身为帝王,光天化日之下,当不可行此之事……”
苏若沈眼神一暗,淡笑道:“既然皇后有此说法,我就不便打扰了。董卫,回御书房。”
董卫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谢道清,转身跟上了已经走出几米远的苏若沈……
第三十七章 太湖之行
过了几日,苏若沈便听刘文清说,金国使节团已经快到了太湖,请苏若沈定夺是否现在就开始准备。
苏若沈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他来就来,我大宋子民还有那么多无家可归之人,有地方给他们住就不错了,再挑三拣四就给朕轰出去!你还想准备什么!”
刘文清被这么一喝斥,唯唯诺诺地告退了。
太湖……苏若沈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完颜康,会被以归云庄为首的太湖水寇给捉去吧?
太湖上的水寇,已经完全掌握在了苏若沈手中。大宋水军在明,一般水寇在暗,前者做有光明正大借口的“正义”之事,后者做一些无法见光的事情。一明一暗,使苏若沈更容易将江山社稷掌控在手中。
已经将张宁派去了太湖,相信归云庄已经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利用太湖水寇给金使一棒子,好生敲打一番,这才会给大宋带来更大的利益。
几日后,西夏使节先行到达了临安,苏若沈让内阁去与之交涉,最后才自己出面。
赵与芮带着大宋海军去了海外扶桑,据言之靖汇报,那里竟有许多金银,需要朝廷派人去采集带回大宋。苏若沈对中国之外的一些历史记得并不清楚,也因此在接到言之靖的汇报后才作了去抢的打算。
张宁倒是早一日见到了洪七公,后者已经于郭靖黄蓉分开有一段时间了。师徒二人详谈了一晚,次日中午才分开。
张宁从洪七公那里得知,郭靖已经学会了降龙十八掌之中的前十五掌,也勉强可以算是洪七公的徒弟了。而此时,郭靖黄蓉二人大概也快到了太湖。
计算了一下时日,张宁赶到归云庄的时候,正赶上一个白须老头顶着个缸在水上行走。张宁仔细观察,却觉得这老头有些不对劲,于是藏于一旁,静观其变。
那老头正是射雕世界里的头号大骗子,裘千丈。裘千丈与陆冠英寒暄一番,又带着郭靖黄蓉二人进了归云庄。
张宁心思一动,便悄悄跟了进去。
裘千丈架子摆的倒是很大,张宁跟着裘千丈,看着他进了陆乘风的书房,坐下练功。
只是……练功就练功,拿火折子干什么?还有一根草?张宁眼尖,裘千丈搞得小动作都看的一清二楚。看了一会儿,他算是明白了过来,这老小子根本就是在唬人。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张宁再次藏了起来,却见是郭靖黄蓉二人过来看“裘老前辈”“练功”来了。
对这位武功“深不可测”的“裘老前辈”失去了兴趣,张宁转身又离开了这里,在归云庄闲逛了起来。
由于苏若沈已经记不清楚小说里的具体情节了,也就没有给张宁什么提示,免得剧情记错了,给他添大麻烦。但是关于黄药师的出现,苏若沈还是说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而已。
直到了傍晚,张宁才悄悄离开归云庄,到了人家的门口,打算正大光明地进去看热闹。这时,岸边上已经有了六个人在那里等待了。
张宁定睛一看,正是那江南六怪。这六怪出现得可真是时候……张宁转念一想,便笑盈盈地迎了上去:“几位前辈,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江南六怪听到张宁的声音,才发现人已经到了自己的跟前,都顿时心里一惊。这张宁,武功竟如此了得?
朱聪上前道:“张少侠,那位苏公子可在附近?”
张宁笑道:“我家公子有要事在身,此间只有张宁一人。”
柯镇恶因上次被张宁拿剑横在脖颈上,心里对其实厌恶之极,他冷哼道:“你家公子的‘要事’,不就是教唆忠厚良善之人娶妖女么?”
张宁眼中寒光一闪,面上笑容越发温和,只是那语气却寒意森森,直让江南六怪心底发寒:“柯大侠,幸好如今张宁的身份不是公子的侍卫,也幸好你此时不在临安之中,否则……恐怕你连尸骨都找不全!”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
张宁也不管六人心中如何作想,潇洒一笑,道:“有人来接我们了。”
只见迎面驶来一舟楫,上面正是一满面络腮胡子的大汉。看着朱聪与来人交涉,张宁闭幕待在一旁,只是在必要地时候回答几句。随着来人上了船,不多会儿,几人便到达了目的地。
一进入大厅,张宁便感到里面的凝重气氛,直到郭靖上前来认师,大厅之中的大多数人才松了一口气。师徒相见的戏码上演了好一会儿,郭靖才发现了张宁。他不解地道:“张大哥?你怎么会跟我六位师父一起的?”
扫视了一圈儿,张宁才笑道:“我家公子听说有人意图造反,便让我前来看看。”
此言一出,除了与张宁一起进来的江南六怪不明所以之外,厅中众人均将目光投向了裘千丈与完颜康二人身上。
张宁心中也是一动。他刚才之言,不过是结合了归云庄擅自劫持了金使,进行了夸张而已,却不曾想到,竟然歪打正着。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张宁闭口不再言语。
郭靖很疑惑地看了看张宁,又看了看裘千丈,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黄蓉起身,给拽了回去。
裘千丈面色微变,随即又是一派“高手风范”。
陆乘风见状,拱手道:“在下腿上有病,不能站立,请各位见谅。”又命庄客再开一席酒筵。
郭靖向众人介绍了江南六怪与张宁,陆乘风大喜之下,又显亲昵;那裘千丈自顾自地吃菜饮酒,却是并未把几人放在心上。对于张宁,很多人都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太年轻了,江湖上也未有什么名号。
韩宝驹看到裘千丈的不把自己等人看在眼里的样子,心里升起了一股子气,问道:“这个是谁?”
“这位是‘铁掌水上漂’裘千仞,裘老前辈。”陆乘风将裘千丈介绍给了几人。
裘千丈仰天大笑,神情甚是得意地道:“六侠也算得是江南武林的成名人物了,老夫正有一件大事,能得六侠相助,那就更好。”顿了顿,裘千丈接着将意图叛国之举说的是慷慨激昂,江南六怪听得是面色一变,就要发作。
听到这些,张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裘千丈的眼中满是讽刺与鄙夷。
裘千丈被张宁的鄙视眼神看的伤了自尊,他不悦道:“现在的小辈,竟如此没有教养?你那个‘公子’难道没有告诉你,要尊重江湖前辈么?”
张宁轻蔑一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通敌卖国、武功低微之徒,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裘千丈怒了,真的怒了。自从他扮起自己的孪生兄弟裘千仞以来,谁不是毕恭毕敬的?从未有人胆敢如此对待他。裘千丈冷哼道:“小子,老夫今天就教教你知道江湖规矩!”
陆乘风见状,急忙安抚裘千丈道:“裘前辈,张少侠恐是尚未在江湖上走动多少时日,难免没有通道过前辈威名,还请前辈不要与之计较。”
裘千丈见好就收,准备说几句场面话顺过去,毕竟他还准备把金使给弄出去,说不定可以就此攀上金国皇族。于是他道:“看在陆庄主的面子上,老夫就不与你作计较!”
黄蓉疑惑地看了裘千丈一看,又看了看一脸嘲弄的张宁,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一把拉住想往上凑的郭靖道:“靖哥哥,张大哥是故意的。这个裘千仞有问题,且让张大哥试他一试。”
这时,张宁道:“裘‘老前辈’,请吧。莫不是你这卖国之人心虚害怕不成?”
裘千丈怒道:“你这小辈,敬酒不吃吃罚酒!且让老夫教训教训你!”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
第三十八章 归云庄上
裘千丈本来以为,张宁的年纪尚轻,自是很好对付的;可现在看来,张宁绝对是高手。与裘千丈交手数招,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张宁的身手比裘千丈高出了很多,现在根本是在耍着裘千丈玩。
黄蓉“恍然大悟”道:“哎呀呀,原来张大哥这么厉害,‘裘老前辈’都不是对手呢!”
在场众人目瞪口呆之余,也是起了别样的心思;江南六怪之中,更是有人冷嘲热讽。张宁心念一动,察觉有人过来,便一脚就将裘千丈给踹出了门。
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把抓住了裘千丈,大步跨了进来,把他扔到大厅的地上。这人正是铁尸梅超风,其身后还跟着走进来一人。
那人身材高瘦,身穿青色布袍,脸色古怪之极,两颗眼珠似乎尚能微微转动,除此之外,肌肉口鼻,尽皆僵硬如木石,直是一个死人头装在活人的躯体上,令人一见之下,登时一阵凉气从背脊上直冷下来,人人的目光与这张脸孔相触,便都不敢再看,立时将头转开,心中怦然而动。
张宁一挑眉,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轻轻抿了一口酒,看着那青衣怪客,似笑非笑。
那青衣怪客看到张宁,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