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精灵王      更新:2021-02-25 01:07      字数:4788
  秦内侍慢慢扫视了面色不佳的安亲王一眼,本想再细细打量,却被他冷锐狠戾的视线冻住,狼狈地收回视线,抖开圣旨,唱道:“安亲王、安亲王妃接旨。”
  迦罗炎夜和楼清羽跪下,听着秦内侍那服过药后双侍特有的尖细嗓音,缓缓道出圣旨。
  迦罗炎夜暗中攥紧双拳,冷硬的脸上扯出一抹冷笑。
  原来,竟连呆在遥西都不能让皇上安心,竟以为先皇守孝为名,再度将他被贬到遥西最南边最荒凉的苍州去了。
  苍州,和大齐国最北边的凉城,一向是皇族的发配之地。
  ……
  若没意外,宝宝下两章就要出来了,呵呵^^
  长评!长评!感谢木莲大的长评!好高兴哦~~哦呵呵呵,偶终于见到jj传说中的cp了,一激动,把44章提前发了~~
  谢谢木莲大,小夜夜的心态把握的很好噢,尤其是他想做皇帝的那部分!简直写的比偶还好,继续激动地打滚ing~~
  阴谋
  45
  “圣旨……现在大概已经到了吧。”
  斜卧在高贵华丽的白色虎皮软榻上身姿,松懒雍容,一头青丝沿着雪白玲珑的背脊缓缓披下,白与黑的衬托,越发映得那人的双唇和胸前半露的两点朱樱红润妖艳。
  “早该到了。”
  那人身后,一个矫健英俊的男人缓缓摩挲着他雪白的身躯。
  那人忽然咯咯笑了起来,低声道:“你说,他会去吗?”
  “不去,那是抗旨。”
  “若去了。”那人微微侧首,眉眼如丝,吐气如兰,“你说,他能平安到达吗?”
  男人低低笑了,掳起他一捧青丝,放在唇边嗅了嗅,道:“宝贝,你说呢。”
  那人反手勾住他的肩项,仰起雪白秀美的脖子,贴在他的面颊上,呼出一口香气,柔声道:“那就全靠你了,我的大将军……”
  男人猛地低头,一口噙住那人香唇,用力吸吮,辗转蹂躏。
  瞬间,淫靡暧昧的气息,在华丽隐秘的内室里荡漾开来。
  “放心,有我在,谁也保不了他!就是皇上,也不能……”
  苍州之行再不若来遥西那般平坦顺利。失去了王府的护卫和随从,轻车简骑,只有安亲王、安亲王妃和几个贴身侍人。就连陈竟,也被以驻守裕阳为名留下了。路上‘护送’他们的,都是京城里来的人。
  楼清羽心里很不安。他们在秦内侍送来圣旨的第二天启程,在皇宫来人的监视下离开了裕阳,离开了那个他们只停留了三天的地方。司锦和秋儿执意跟随,也让他们来了。
  迦罗炎夜靠在车窗边,望着外面陌生而荒僻的景色,右手垂在榻上,手指轻轻在长剑的剑柄处摩挲。
  “炎夜。”楼清羽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动作。从离开裕阳,他的随身长剑斩啸就未曾离手。“休息一会儿吧。”
  迦罗炎夜左手落到腹上,回头望了一眼楼清羽。“你担心它?”
  “不。”楼清羽将手覆在他的手上,望着他的双眼:“我担心你。”
  迦罗炎夜顿了顿,道:“清羽,你老实告诉我,你的功夫和谁学的?”
  楼清羽道:“和我二哥。”
  迦罗炎夜挑了挑长眉:“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楼清羽迟疑了一下,道:“在乡下时,王伯曾经给我请了个武师。那时我身子弱,让他教我些拳脚,也好长得强壮一些。”
  迦罗炎夜调查过那个武师,原是个江湖人,五前年重伤倒在渔水镇,被当时楼家的乡下管家王伯所救,后就留在了楼家。三年前旧伤复发,已经过世了。
  “那个人名唤莫回,在江湖上听说也小有名气,为何不传你内功和他的独门绝技?”
  楼清羽知道迦罗炎夜肯定早已把他的过往调查的一清二楚,因此也并不慌张,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因为我的身子太弱,年纪也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他的功夫并不适合我,所以根据我的情况,另编了一套简单的功夫传授。”
  迦罗炎夜盯着他,没有说话。
  莫回这个人他也调查过,确有几分本事,只是性子鲁莽不知变通,又仗着几分本事在江湖上闯荡,得罪了仇家被人追杀。以他的性子来看,不像是会因材施教的人。被王伯所救时,更是武功全失。只是那人过世已有三年,死无对证,楼清羽的话也摸不出几分真实性了。
  楼清羽静静与迦罗炎夜对视,神色镇定,嘴角甚至还含着浅浅的笑意。他并没有撒谎,莫回这个人确实教过楼清羽两年功夫,不过不是此‘楼清羽’,而是彼‘楼清羽’。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好奇你的好身手。”迦罗炎夜淡淡的道。
  楼清羽轻笑:“你是好奇,我怎么能把你压在床上吧。”他有意舒缓气氛,故意出言调笑。
  迦罗炎夜果然薄怒:“你胡说什——唔……”
  马车忽然一个剧烈的颠簸,迦罗炎夜措手不及,腹部登时一阵翻搅。他按住肚子,霎时间被胎儿顶撞的脸色发白,剧烈的胎动让他的心脏几乎窒息。
  楼清羽连忙搂住他,道:“山路不平,你还是躺下吧。”
  迦罗炎夜咬唇不语。马车却忽然一声清啸,停了下来。
  “什么人?!”
  “你们干什么?!”
  “啊——”
  外面一片混乱,刀箭之声传来。
  迦罗炎夜脸色一变,握紧斩啸。
  楼清羽按住他,低声道:“你不要出来,我去!”
  迦罗炎夜要起身,楼清羽一把将他按了回去,喝道:“你给我留在这里!”说着冲出了车外,反手扣下车门的机关,将马车从外面锁住。
  来的人不少。楼清羽初步判断至少有二十人。不知道这里的高手是怎样定义的,但楼清羽觉得以他没有内力的身手来说,这些人,还不够看。
  杀人,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杀过人。
  鲜血从第一个人的脖颈直喷到楼清羽身上时,他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这是另一个战场,你不杀人,就要被杀。让楼清羽意外的是,司锦的功夫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这批护送他们去苍州的卫队大概有五十来人,里面有几个是王府暗中培养的死士,还应付得过来。
  一支利箭射来,楼清羽滚到草丛中,匍匐向暗中的狙击手潜去。他不喜欢这种敌暗我明的状态。近身搏击,才是他的拿手好戏。
  必须尽快解决这些人,不然他可不认为那辆经过加工过的马车锁得住迦罗炎夜。
  “秋儿!”
  秋儿不会武功,狼狈的躲下马蹄下,一个黑衣人举剑刺去,他惊吓的不知躲闪。
  楼清羽大急,顾不得后门大开,飞掷出去的匕首坎断了那人的咽喉。同时一只风声鹤唳的利箭以极快的速度从他身旁掠过,噗的一声射穿了他身后另一人的胸膛。
  楼清羽回首,迦罗炎夜正手持黄金弓箭,定定的立在马车上,脸色铁青的瞪着他。
  ……
  一炷香后,所有的杀手全部伏诛,不过不完全是楼清羽他们做的。
  “刚才那是什么人?”楼清羽仍然惊异莫名。
  刚才突然从暗处跃出的蒙面人手法迅如惊雷,十几名杀手在他的剑下顷刻间失了性命。帮他们解除危机后,那人没有任何停留,像出现时一般诡异的迅速消失了。
  “不知道。”迦罗炎夜略略弯腰,靠在车门上,一手按着腹部,一手仍然持着箭弓,低低喘息,脸色苍白。
  “不过暂时看来不用担心了。他还想我活着到苍州。”迦罗炎夜冷笑,撑着车门想站起身来,身子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腹部钝痛,竟又跌了回去。
  楼清羽来不及问他口中的那个‘他’是指谁,连忙将他搀起,扶回车里。
  沈秀清跃上马车,手里提剑,左臂上有道口子,衣襟满是血迹,形容有些狼狈。
  “王爷,您没事吧。”
  “我看有事的是你。”迦罗炎夜打量他一眼,冷道。
  “属下知错。”沈秀清放下剑,过去搭上迦罗炎夜的手腕,沉声道:“属下怠惰,功夫退步了。日后定当勤加练习,找回场子。”
  迦罗炎夜腹部痛得厉害,冷哼了一声,咬着牙不再说话。
  楼清羽皱眉望了他片刻,转身离开了马车。
  宫里派来护送他们的侍卫均已毙命,剩下几个都是自己人。司锦临危不乱,叫他们收拾好东西继续赶路。秋儿虽然受了惊吓,却仍撑着惨白的小脸紧紧跟在楼清羽身后。
  “少爷,您、您没受伤吧?”
  “我没事。”楼清羽和司锦正在检查一个黑衣人的尸首,回头看见秋儿心有余悸的小脸,拍拍他的面颊,道:“回你的马车上,别看这些。”
  秋儿张了张口,还是没说什么,乖乖的回了自己的车上。
  司锦蹙眉道:“王妃,他们的身份经过伪装,看不出来处。”
  楼清羽沉吟道:“你觉得他们是宫里来的吗?”
  司锦想了想,道:“不像。大内侍卫的身手不是这样。这些人手法迅捷,出手狠辣,像、像……”司锦蹙眉,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楼清羽道:“像从刀风血雨中走出来杀人不眨人的死士。”
  司锦点头:“是。”
  楼清羽厌弃的看了一眼染满血迹的双手,低低道:“回去吧。”
  ……
  下一章炎夜要受苦了,JJ的亲亲们来点分分鼓励吧,偶会考虑手下留情滴(或者手下不留情^^),哦呵呵呵~~
  早产
  46
  “炎夜,好点了吗?要不要让他们把车停下来歇一歇?”
  楼清羽担忧的望着他,将温热的布巾取下来,重新用凉水投洗过,再给他覆上。
  马车仍然在向苍州的方向行进。自从那日遇袭后,迦罗炎夜不知道做了什么安排,路上再没有遇到过刺客。楼清羽敏锐的感觉得出有人暗中保护着他们,不然凭着他们一行只剩下十几人,很难一路平安走到现在。
  从裕阳到苍州并不太远,但因为山路不好走,东拐西绕,大概也要半个月时间。加上上次遇袭后换了另外一人领路,竟然还走错了一段,绕了一个大圈,耽误了四五天,才回到去苍州的官道上。
  这几日迦罗炎夜的情况很不好。大概因为一直以来精神紧张,南方气候又与北方大不相同,炎夜前几日突然开始发热,进入七个月的身子也有些撑不住了。
  炎夜躺在软榻上,山路崎岖不平,虽然马车速度缓慢,但从离开京城开始竟在路上走了近两个多月,是人都受不了了。马车每一次颠簸,他都晕眩难忍,吃的东西也大半都吐了出来。他从来没在马车里呆过这么久,兼之有孕在身,不能像楼清羽和沈秀清一般偶尔出去在马背上透透气,或下车走一走,身体简直像散了架一般,绵软无力。
  “不用了,继续走吧。”迦罗炎夜低低的道。过了片刻,喃道:“苍州还有多久才到?”
  “最多还有两日就到了。”
  其实楼清羽也受不了了。他本来就觉得古代的马车颠簸难忍,虽然已经适应很多,王府的马车也华丽舒适,但连续坐了两个月也要吐了。这几天炎夜身体虚弱,下体偶尔还有落红,沈秀清说很可能会早产,这个时候楼清羽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他出去透气了,因而也日夜盼望早日到达目的地。
  “呕!……呕——”迦罗炎夜捂住嘴,忍了忍,没忍住,撑起身子扑到前面,呕在了楼清羽及时递过来的痰盂里。
  天翻地覆一番干呕,迦罗炎夜无力地倒回软榻。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这辈子从没有如此软弱狼狈过。就是当初行军之中身负重伤,也没有像现在这般疲惫无力,精神上也是萎靡不振。
  “开、开开窗子,我想吹吹风。”迦罗炎夜苍白着脸,靠在榻上,乌黑的长发没有束起,有些凌乱的披在肩头,更是衬着原本古铜色的肌肤苍白若雪。
  “你现在还有些发热,还是不要吹风的好。”楼清羽像个小媳妇一般,小心翼翼的道。
  “打开!我说打开就打开!”迦罗炎夜不耐的皱眉,狠狠地瞪着楼清羽:“我的话你不听吗!?”
  楼清羽只好上前推开一扇车窗,四月清明特有的湿寒气息一下子涌了进来,带着阵阵清凉的同时,还有一丝丝的寒气。
  “好热……怎么还这么热……”迦罗炎夜扯了扯衣襟,闭着眼喃喃道。
  楼清羽皱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按住他的手,把他的衣襟重新系好,将毯子往上提了提。
  迦罗炎夜终于不再折腾了。他也没什么力气了。这些日子腰酸背痛还是小事,但腹部渐渐的涨坠却让他无论坐着还是躺着都不舒服。孩子本来顶着胃,吃什么都吃不下,现在渐渐胎位往下走了,却更加不舒服。而且在车里呆久了,憋闷得也让人受不了。
  “呃……”迦罗炎夜觉得腹部一阵钝痛,不由伸手覆在那里哼了一哼。感觉下体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