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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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 更新:2021-02-25 00:54 字数:4792
“你若是不能好好照顾她,那就让别人来。”刘莫寒终是换了说法,把“我”换成了“别人”
萧沉并未回头,握住傅挽月的手缓缓输了些许内力为她调息。末了,他收回手的时候,刘莫寒已经转身出去了。
“不是不想让更好的人来好好对她,只是看着她身边的人不是我,我想我会死不瞑目。”
作者有话要说: 十点半才开始码字 愣是写不够三千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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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
☆、后续
傅挽月第二日醒来,萧沉正坐在她床边手里捏着一根发簪。见她醒来,他把发簪收入袖中伸手把她的手拉过来把脉,末了,才安心的轻轻舒了一口气又将她的手放回去。
“感觉如何?”萧沉担心的轻声问。傅挽月微笑着摇了摇头,苍白的唇干的起了皮,张唇,一阵刺痛,鲜红的颜色浸出来。萧沉急忙伸手按住她的嘴,“不要说话,是我疏忽了,等我片刻。”
他起身过去旁边拿了棉布倒了些清茶浸湿,走回来在她唇上轻轻擦拭。茶水润湿了她的唇,待他收了手,她的唇已然好了许多。
“你是不是一夜没睡?”他眼底的乌青虽不明显,但他平时何曾如今天这么脸色难看过,更何况他连衣服都未曾换过,还是昨天的那一套青白衣裳。
萧沉淡淡的笑了一下,伸手抚过她的脸。“我没事,你饿吗?我叫小二帮你煮些东西。”说着,他侧脸,视线掠过桌子上那碗早已凉透的汤。“待你好了,我再做给你喝。”
傅挽月亦随着萧沉的视线看过去,白瓷青花的碗里放着一只配套的汤勺,并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不过看样子那已经不是清粥了,应该是他自己煮的汤。
“好啊。”她笑着应了,又说:“你去叫小二帮我准备些吃食,然后就回去睡一觉。这般难看的脸色,看着真是丑。”她呵呵的笑,还伸手出来戳了戳他的脸。指腹触到的皮肤僵硬有些油腻,心头滑过些许难过,傅挽月缓缓放下手在萧沉警告的目光中缩回被子里。
“闭上眼再睡会儿,我到门外就回来。”萧沉一边为傅挽月重新掖了掖被子,一边说着。
傅挽月点头,闭上眼睛。
他话里的不安即便隐藏的太好,她终究也是发现了些的。他怕是在自责昨日他的离去让她险些丧命的事情,原来在他心中,她已经如此重要了。
耳边响起浅浅的脚步声,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合。傅挽月睁开眼,一滴泪默默的滑过眼角轻轻的没有声音的没入枕头。
她是该庆幸自己的眼光不错,慧眼识珠的找了这么一个好男人呢……还是该难过自己竟然是在最落魄最无奈甚至根本不是自己的时候,遇见了他?
也许,如果不是她重生成为莫心如,她根本不可能遇见他。如果不是她已经死了一次,何以会遇到同样死了一次的他?其实,换个角度来说。如果他们是在阴间相遇,即便是牵手走过长长的黄泉路,过了奈何桥,结果,也不过是一碗孟婆汤便谁也不记得谁了。甚至,她根本没有时间也来不及追着他说要睡了他这句话。
傅挽月忽然流着泪开始笑,其实,说白了,他们重新活一次,不过是为了遇见对方吧。
忽然发现,其实她也这么狗血这么玛丽苏这么的……蠢啊。
萧沉真的不到片刻便回来了,傅挽月赶紧重新闭上眼,侧了侧脸在枕头上蹭了蹭眼角的泪痕。然后再萧沉坐到床沿的时候,她不着痕迹的睁开眼。
“怎么不睡了?”他问。本来他轻手轻脚的已经是怕吵醒她了,还是她根本没睡么。
傅挽月翻了个白眼,“我这几天睡的够多了,真的。我现在浑身腰酸背痛腿抽筋,全身疼啊。”萧沉瞧着傅挽月故意挤眉弄眼的表情,笑了。“待你好了,随我一起去看海可好。”他忽然这么说,然后撇开眼,视线微微抬高,好像真的看到了什么。“我小的时候看过许多母亲留下来的书信,她说海很蓝,很大,很好看,比天空还要美丽许多。”
“你……从小都是一个人长大的吧。”如果他母亲真的陪着他,他何必去看母亲留下的书信呢,他完全可以赖在母亲怀里听母亲讲她年轻的故事,或者撒娇要母亲讲和父亲之间的趣事。
萧沉闻言,垂眼笑了一下,又侧脸看傅挽月。“我跟阿默一起生活到十岁,然后被分开养着。”
“为什么?是谁把你们分开了?这么可恶!”
“我母舅。”呼了一口气,萧沉笑的怀念又有些不忍直视的哀伤。“很多事情一时也说不清楚,你要快些好起来,然后陪我去看海,如何?”
傅挽月正想一口答应,末了转了个弯儿。“把看海当做蜜月旅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啊。”
“蜜月……旅行?”萧沉自然是不明白的,傅挽月也懒得解释,就喜欢看他被难倒的样子。他倒一时忘记了她有这个嗜好,心里默默道,忘了不问了。
笃笃……
房门被敲响,萧沉过去开了门,刘莫寒却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直接拉了萧沉出去并且关上了门。两人就站在房门外,从窗纸上还可以看见他们的影子。
“没有追到么。”
刘莫寒瞥了萧沉一眼,往旁边挪了一步靠着柱子。“别一副你就知道的表情,看着心烦。”
萧沉笑了一下,“我在房里捡到了这个。”说着,他把袖中的发簪拿出来递给刘莫寒。刘莫寒眉头微皱,盯着发簪看了看,又凑过去闻了闻。“这是?”
萧沉点头,“刘将军应该听说过有一种香,任何物品被其熏过后便能永远附着香的味道。而专门为这香饲养的飞禽通常能千里追踪这种味道,就算是被水洗过,也去不掉这种香味。”
“这根发簪是昨日那人的?”
“应该是。看这发簪的模样,该是女子之物。”萧沉此言却让刘莫寒有些不解,“昨日我与他交过手,看身形明明是个男的,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
“男的?”萧沉眉头微皱,亦是想不透一个男的为何会带着一根女子的发簪出来行凶杀人。
刘莫寒靠着柱子亦开始思索,可两人都相对无果。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刘莫寒转身走了。“你好好照顾她,我再出去打探打探。”
萧沉点头,“有劳了。”刘莫寒头也不回的离去。
“若是没有她,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
萧沉把发簪用帕子包好回了房间,傅挽月已经自己坐起来了,垫着头枕靠着床头。“你们俩说什么呢?还不让我听。”
萧沉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过来,“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赶快好起来,其他的我们两个会解决。”他伸手把茶递给傅挽月,傅挽月接过喝了一口,抬头又皱着鼻子不满的哼了一声。
萧沉笑出声,“待会儿吃了饭就再休息会儿,等明天我们就要赶路了。”
“还要赶路?!”傅挽月闻言简直想一辈子睡着不醒了。
“我们要先到达帝都找到阿默他们,才好商量下一步怎么做。”
萧沉都这么说了,傅挽月嘟了嘟嘴滑进被窝,背过身侧躺着不看萧沉,但也没了其他的辩词。萧沉笑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伸手去解帮着帐子的绳子。
傅挽月忽然回过身来伸手一把将萧沉拉了过来,她病着,没什么力气,能得手全是因为萧沉没有防备又怕反抗会弄伤她。
见顺利的将萧沉拉了过来,傅挽月嘿嘿一笑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我睡不着,反正看样子你也不会离开这里回房去睡。那我们干脆睡一起好了,你既可以保护我又可以休息,两全其美。”
两人离的近,呼吸可闻。傅挽月看着近在咫尺的萧沉,眨了眨眼,末了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脸。她羞涩的毕别开视线,“那个,你倒是上来,快上来。”
萧沉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傅挽月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被萧沉的视线烧出两个洞来了。吞了吞口水,她犹豫了两下,正准备松开搂着萧沉的手,萧沉一翻身从傅挽月身上翻进了床里侧,身下压着傅挽月的被角。
傅挽月松了一口气,东看西看就是不想看里侧的萧沉。
“睡吧。”萧沉闭着眼睛,和衣躺在里侧压着傅挽月的被子。傅挽月在被子里一动不能动,不满的瞥了一眼萧沉哼了一声。
“为什么咱俩的恋爱跟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男人主动,为什么咱俩每次都是我主动?而且每次你都是一副怕被我轻薄的样子,好像咱俩真那什么了最吃亏的人是你一样。”
萧沉睁开眼睛看着帐顶不知在想些什么。傅挽月瞧着莫不是她励志要睡了萧沉的梦想就要在今日实现了?
噗。傅挽月一声轻微的闷哼,萧沉收回点了她穴道的手。“快些休息。”
傅挽月眼睛瞪的从没有这么大过,眼前这男人是什么做成的?她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他居然都没有变身禽兽?这什么意思?莫不是,莫不是……莫不是!
哎呀!行了!想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傅挽月沉沉的睡去。萧沉早就在她喝的那杯茶里放了药,她想不睡也难。他侧了身过来看着她,她闭着的眼睛,睫毛长长的在眼睑下方投出一片阴影。睡着了,眉头还在微微皱着,是因为被他点穴的事情?
萧沉不禁微微笑了,这个女人啊,怕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了。记忆追朔到很久以前,那个叫贺离的姑娘,原来只是教会了他什么叫心动。而这个叫傅挽月的女人,才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个吧,所以他从二十年后来找她,只为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因为有点儿别的事情所以开始码字已经十一点了ORZ
不过我总算又码出来三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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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
出发去往帝都的路上,萧沉租了一辆马车,赶路的时候两个男人坐在外面,傅挽月一人在马车里睡觉。想出去跟人聊天吧,又不知道怎么面对刘莫寒。她心知刘莫寒一定是多少怀疑了些什么的,也曾想过索性撕破算了,免得心里这般七上八下乱糟糟的。可是撕破以后呢?做事不能不顾后果的不是吗?所以傅挽月面对刘莫寒,是能避则避。刘莫寒也并不跟她多说话,三人一起上路平时只有傅挽月跟萧沉说话,刘莫寒完全是个透明人。赶路的时候不说话,休息的时候离得远远的。
因为傅挽月病着马车又走得慢,三人也没有那么赶。走到风景甚好的地方,萧沉还会停车让傅挽月下来玩儿一会儿。所以,到达帝都已经是两日以后。进了城,并没有走主大街。萧沉直接沿着人少的街道去了一处看似十分普通的民宅,篱笆做墙,木门虚掩,院内种着些蔬菜,简陋的厨房上头袅袅炊烟。
“有人吗?”萧沉拍了拍木门,朝里面喊道。
话音才落,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萧默极快的冲过来一把抱住了萧沉。“哥,你总算回来了!”他伸手在萧沉背后垂了两拳,萧沉没怎样,萧默自己却是嘶的一声痛呼。
萧沉惊觉不对,推开萧默问道:“伤哪儿了?进屋,我看看。”
萧默抿了抿唇,抬头越过萧沉的肩膀看见傅挽月,朝她挤了挤眼睛望了望萧沉意有所指。傅挽月别开眼干咳了两声,脸颊微红。萧默嘿嘿笑了笑,拇指一竖。“干得漂亮!”话音才落,便被萧沉扯着胳膊进了院子拖到屋里治伤。
萧默伤在胳膊,不重,但也流了不少血。等到萧沉给他把伤口处理好,萧默嘿嘿的朝着傅挽月这边凑了过来,趁着萧沉说去厨房做饭还没回来。对于傅挽月跟萧沉进展如何这件事情,萧默真的是憋不住好奇心。“哎,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什么程度。”
“就是,你们俩啊。你跟我哥,怎么样了?”
傅挽月眉毛一挑,“没怎么样啊。”
“没怎么样是怎么样?”
“就是你想的那样吧。”傅挽月扔了一颗花生试了几下还是没接住,不满。
萧默一听这话有戏,“那,我的小侄儿什么时候出生?”
“阿默。”萧沉手里拿着一个小木盆儿站在门口。“你过来帮帮忙。”
“不是还有个没伤的在哪儿么,干嘛叫我。”萧默指了指院子外面双手抱胸干坐着的刘莫寒,有些不愿意走。嫂子还没说他的小侄儿什么时候出来跟他玩儿呢。
“过来。”萧沉重申了一遍,萧默只得拍拍屁股站起来出去了。
傅挽月这时候忽然想起来,“萧默,风七夙呢?”
他们到这儿有一会儿了,怎么没见到风七夙?萧沉不是说萧默应该早就追上风七夙了吗?那人呢?怎么没见着?还是说,也被抓了或者……已经死了?一念至此,傅挽月下意识的去看萧沉。如果风七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