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闻言，并没有回答老皇帝的话。她低着头，沉默着，心中在飞快地想着，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或许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老皇帝直直逼视着太子妃。深邃的眸子中时有杀气闪现。
  太子妃皱着眉头，如水般的眸子里时而闪动着，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良久，她才抬起头，看着老皇帝，眼神竟是那么地平静，朱唇微启，轻轻的问道：“为什么？”
  两人问的同样都是为什么，但是意思却不相同。
  “朕是天子，朕是皇帝。没有什么为什么。”老皇帝冷声回答。
  太子妃瞪着美丽地大大的眼睛。恨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和彻儿，难道我们不是曾经你最疼爱的儿媳和孙子吗？”
  老皇帝闻言。张了张嘴巴，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
  太子妃突然再次大笑起来。美丽的眸子中射出两道怨恨的目光，她质问似的说道：“你老了。你迟早是要死的，你为何还不放手。你以为自己真是万岁吗？”
  她轻轻咬着嘴唇，紧盯着老皇帝地双眼。冷声问道：“曾几何时，死你告诉我彻儿会成为九五之尊。会成为帝国地皇帝。曾几何时，是你让我放手去做的。可是现在……你一点点的打破了你亲手编制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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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这样？”太子妃恨声问道：“一直以来，我和彻儿都把你当成最亲的亲人，可是你……你这些年是怎么对我们的。陛下，我最最尊敬的陛下，你为何要这样对待你的儿媳和孙子……你要把皇位传给老四。还是你想永久地活下去？你以为你能吗？你以为你是谁？若脱下那身黄袍，你不过也就是一个年将朽木的老头……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老皇帝静静地聆听着太子妃的话。一双深邃的眸子平静的看着她。心中却多了几分怜悯……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儿媳其实很可怜。
  原本她有机会成为皇后。
  如果太子不死。她必将是皇后。
  原本她有机会成为太后。
  如果太孙即位，她必将是太后。
  这都是曾经他许下的诺言，可是如今……
  老皇帝淡然道：“这些都不是你对我动手的理由。你是臣子。而我是皇帝。”
  太子妃突然变得愤怒起来。美丽的脸颊甚至有些扭曲，她用素指指着老皇帝，怒喝道：“不错，你是皇帝，你是九五之尊，你想怎样就怎样？说吧，你想怎么对我，杀了我。还是继续囚禁我？”
  太子妃喘息了两声，突然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了老皇帝一眼，轻蔑的笑道：“陛下，你知道吗？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你很可怜。虽然你拥有无上地权力和财富，但是你却很痛苦。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没有人真正地爱你，关心你，就连你的儿子。孙子，甚至是后宫那无数地妻子。他们没有一个真正的爱护你，关心你，他们所关注地只是你手中的权力和财富，所以你比我可怜……”
  “住嘴——！”
  或许是太子妃的话说到了老皇帝的痛处。他突然咆哮了一声。
  “呵呵。”太子妃看到了老皇帝眼神的痛楚，她放肆的大笑起来：“我说对了。我说中了你的心事。”
  老皇帝冷声哼道：“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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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太子妃不屑地笑笑：“反正都这样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一死。不过我相信，活着的人会比死去的人更痛苦的。因为活着，原本就是一种痛苦。或许，我早就该死了……”
  看着太子妃眼中对生于死地冷漠，老皇帝的心中突然有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你疯了。”老皇帝怒喝道。
  “疯？”太子妃冷笑一声道：“我没疯，真正疯了的人是你，你才是帝国最大最大的疯子……”
  “疯子，你真的疯了。”老皇帝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冷声道：“甜儿，你已经疯了，彻底的疯了。其实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不应该怪我，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的权利欲望太强了。当初太子在世的时候，你想做皇后，现在你想做太后……正是因为强烈的权利欲让你迷失了自己。”
  太子妃皱了皱眉头，美丽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轻蔑的表情：“权利欲？说起这个。相信你比我还要厉害十倍，百倍吧……”
  “不错，朕是天子，心中有权利欲也是正常的，可是你，你只是一个女人，女人所要做的应该是相夫教子，而不是追逐权利……”太子妃仰着脸。冷漠地看着老皇帝，眼中流露出丝丝恨意：“是谁，是谁让我拥有了权利欲。当初，是你告诉我，我能做皇后的，后来同样是你，是你告诉我，我可以做太后……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会变成这样吗？”
  “不错。朕曾经许诺给你一切。”老皇帝缓缓说道：“现在朕反悔了——！”
  “无耻。”太子妃冷笑道：“这就是你一个皇帝，一个九五之尊的真实嘴脸……”
  第十二集　第六十章　都是疯子
  第六十章都是疯子
  “甜儿，其实我内心深处，对你并不排斥。就在今天之前，其实我还是想过过皇位传给太孙，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太让我失望了……”老皇帝恶狠狠地说道：“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派人来杀我……你知道吗？你已经犯下了不可原谅的罪责……”
  太子妃冷漠的看着他，脸上并无一点惧意：“成王败寇，你杀了我吧。不过，我断定你将来也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轰隆——！”
  一声，半空中又响起一阵雷声，风雨似乎也大了起来，老皇帝看着太子妃，冷漠道：“甜儿，你以为朕真的就不敢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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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么不敢地，这天下都是你的。”太子妃的眼神里忽然闪过一丝嘲讽的眼光，笑道：“杀光了天下人，你就是真正的寡人了……哈哈。”
  “你在挑战我的忍耐？”老皇帝的眼色慢慢地阴沉下来，脸上杀意更甚。
  太子妃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恨声道：“你杀吧，我真的无所谓，最后你把彻儿也一并杀了，否则，你一定会为我报仇地。”
  “皇家无亲情，果然是这样的。”太子妃恨恨地说道。
  老皇帝闻听此言。心中似乎再次被什么触动了，他缓缓比上了眼睛，沉默了半晌后说道：“或许你说得对。皇家的确无亲情，要不你怎么会对我下手。甜儿，马后生前很是疼爱你，当年太子也是十分的喜欢你，说实话，如果不是到了这一步。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可是你想想你这些年做得那些个事情。户部和皇商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当然，户部的皇商的事情，朕早就不打算追究了。可是。你两次三番的派人刺杀我，你说我还能容你胡闹下去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上次黑暗武士刺杀你，那幕后的主使也应该是你吧？”
  他猛地睁开双眼，眼神中再次闪过几道杀意：“甜儿，不是我不念亲情。只是你做的太过分了。”
  太子妃冷笑着说道：“你都知道了？也好，索性就告诉你吧。那次如果不是刘峰，我真的可能已经成功了。”
  老皇帝狠狠地盯着太子妃的眼睛，怒声道：“你真的是个疯子？当初，我似乎并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的。”
  “你老了。你早就该让位了，我杀你，不过是想让你早点解脱。把位置让给别人……”太子妃冷笑道：“东宫倒了。你的皇位未必就坐得稳。”
  天边又响起一声闷雷，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响亮。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老皇帝狠狠地说道。
  太子妃突然妩媚的一笑：“我知道，你肯定会把燕王也杀死，杀吧，该杀的都杀了，你的位子就稳了。你才是被权利迷了心窍的老疯子……”
  “真是可怜啊。像你这样的老人，原本正应该享受天伦之乐地。”太子妃嘲讽道。
  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好好出出心中恶气。
  老皇帝的神经。再次被刺痛，他突然愤怒地吼着：“住嘴，该死地，你给我住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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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突然伸出手，将太子妃的脖子捏住。
  太子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冷笑，不断喘息着：“老疯子。你是个可怜的老疯子……你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不过，有件事情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
  “贱人。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去……”老皇帝原本睿智的脸似乎变得有些扭曲。原本深邃的眸子中闪过几道邪光。
  老皇帝盯着她。冷冷地问道：“什么事情？你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告诉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老皇帝并没有怀疑太子妃心中有秘密。因为，她的眸子中没有一点对死地恐惧，相反是嘲讽占了很多。
  太子妃神经质般的笑着：“陛下，我心中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关于当年太子的死，而你的某位好儿子。”
  顿了一下，太子妃再次喘息了几声，道：“相信。不久地将来。你会死在自己儿子手里。他已经掌握了不逊于你的力量。”
  老皇帝微微心动，松开了大手，追问道：“是谁，告诉我，究竟是谁？”
  太子妃轻微的咳嗽了几声，随即冷笑道：“当年太子的死。其实就是一场阴谋。而更大地阴谋还在不停地运转着。你和我，其实都身陷在阴谋之中。”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不知为什么，听完太子妃的话，老皇帝地心中莫名的充满了担心。
  “我只能告诉你。他是你的儿子。至于是谁，我不会告诉你的，纵然你杀了我。或者是让我生不如死，我也不会说的。”太子妃突然戏谑地笑道：“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痛快。当然，你大可以将你十多个儿子全部抓起来杀死，这样的话，或许就能保住你的皇位了。”
  “住嘴，你给我住嘴。你这个疯子……”老皇帝似乎有些抓狂。
  “陛下，其实，你我都是一类人。”太子妃美丽的脸颊上闪过几道冷笑，淡然问道：“想好了吗？准备怎么处置我？”
  老皇帝脸色变了几变。突然发出一声阴笑：“甜儿，我有办法让你说出你心中的秘密？”
  “是吗？”太子妃不以为然道：“陛下是不是有些自负了。”
  “你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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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皇帝突然紧盯着太子的脸颊，笑道：“今天才发现，你是这么地美丽。”
  太子妃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老皇帝笑道：“朕最近采阴补阳。需要一个炉鼎，我觉得你就不错。”
  “无耻。”太子妃面带怒色，吼道：“你别忘记了，我是你的儿媳妇。”
  “那又如何？”老皇帝面带微笑：“你不是说，我是疯子吗？既然是疯子。伦理纲常又算得了什么？”
  “实话告诉你，甜儿，其实当初我就有些喜欢你。原本我是想收你做妃子的，但是偏偏太子喜欢你，所以我就成全了你们。现在太子没了，你也守寡了这么多年，朕就给你做女人地权利……当然，如果你告诉我你心中的秘密，或许我会念在太子的情分上．考虑不拿你做炉鼎……”老皇帝明显的是在威胁。
  太子妃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突然笑了，她大胆的伸出素手，在老皇帝的脸上轻抚了一下，暧昧地笑道：“既然陛下想要我。那我岂能不从。想想我伺候了一对父子，倒也很是刺激……”
  “无耻……”老皇帝万万没想到，太子妃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一把打开太子妃的手怒喝道：“你这女人真是疯了，居然没一点廉耻之心。”
  太子妃用挑衅似的目光看着老皇帝。轻微的喘息一声，笑道：“话是你先说地，无耻的人是你……”。
  “陛下，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我不会拒绝的，不如现在就……”太子妃很是放肆的在老皇帝的脸上摸了几把。那样子，明显的是在调戏老皇帝。
  “无耻地女人。朕是不会要你这样无耻的女人的。”老皇帝的眼神突然变得冷漠起来。
  “陛下，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会让你发出代价的。”太子妃突然恶狠狠地说道。
  老皇帝轻笑一声道：“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地。抛开我，你什么都不是，你还能对我产生威胁吗？”
  “是吗？”太子妃冷笑一声道：“你别忘了，我是女人，女人有女人地办法。”
  “你是指你的身体？”老皇帝不屑地笑笑：“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你这样的老女人的。况且，这天下能对我产生威胁地人也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