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
蝴蝶的出走 更新:2021-02-25 00:33 字数:4769
想到这里,苏悦赶紧就去看了一下自己的存银,实在不能说她小气,只是这没有孩子的时候支出就已经不少了,有了孩子以后更是方方面面都有要用钱的地方,银子用起来更是如流水一般了。
不过,还好的就是剩下的银子不说可以让苏悦把孩子养到成年那至少养到个五六岁应该是没问题的。
如此,苏悦放心了。开始想着要给未出世的孩子准备些东西什么的。比如襁褓、尿布、小衣裳、小鞋子……想想需要准备还真不少。
索性前一段时间小英监视着苏悦学会的女红总算也有了用处,给孩子做件衣服什么的,她应该是可以了吧?
不过苏悦在自己家里找了又找也没有找到她认为总够柔软的布料。小婴儿的皮肤娇嫩,要是布用的太粗糙了,那肯定是不行!想来想去,苏悦最后决定既然家里没有,那她还是直接去布庄里买柔软的棉布比较好。
不过,这段时间她是不宜去市集了,一方面是因为怀孕,还有就是……苏悦想起那天在镇上见到的阳明君欲许烟雨一行人,她可不想与他们面对面。
所以这段时间她还是就着养胎的机会好好呆在家里比较好。
于是,苏悦只好把买棉布的事情拜托给小英与小英娘了。好在小英一家都是热心善良之人,对苏悦所托也是欣然应下。说等到小英的绣品要拿去买的时候就给苏悦买回来。
而另一方面,因着苏悦与小英关系好,小英娘也是出于关心看着苏悦状态好起来开始直言不讳地问起了苏悦关于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的问题。
这个问题……问得苏悦着实是……
苏悦想一会儿然后编了一个她嫁了一个家世比自己娘家好的相公,结果新婚才半年相公就……去世了。她因此也被婆家嫌弃骂她是克夫的把她给撵了出来,苏悦不敢可能回娘家去这才来了离她原来家乡比较远的桑树村。
至于怀孕这事她也是现在才发现的。
这是苏悦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出来的理由,毕竟人家还好好的就被她这么咒也不怎么好,不过,苏悦转念一想现在李暄对于她来说不就跟死了差不多。所以苏悦便又觉得说李暄已经死了其实理直气壮!
这个理由……苏悦本来计划是半真半假的,结果编的时候一不小心编的太嗨了,一下子弄成了没有一点是真的了。
看着小英娘因为她的“悲惨身世”而哭的伤心不已时,苏悦终于觉得亏心了。
让小英娘哭的如此伤心真的不是她的本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一章也是短小君。。。。
不就不说什么下次粗长这样的话了——说了也是骗自己!
我也只能很苦逼的表示绝对不会坑~
还是一样的老生常谈,请大家多给我提提意见,我也是希望自己可以在写作的过程中多多提高自己的能力的!——每次都是短小君的猥琐作者留
☆、第三十一章、十五的月亮
康宁殿。
李暄看着桌上侍卫送回来的信出了神。
侍卫已经在信上说了他们辗转多日总算是找到了阳明君许烟雨一行人,目前他们正住在××镇的一个客栈之中,他们派了人在注意着他们的行踪,送信回来请示李暄他们下一步该如何?
是继续监视着他们呢还是把他们拿了回来给李暄审问?
而另一队派出去寻找中殿行踪的侍卫送回来的心中写的仍是:还没有发现中殿娘娘。
中殿到底是去了哪里呢?还藏得这么的严密,让他找都找不到。
只是无论如何,李暄想着,他确实应该先去见一见这个从前的挡厄巫女月了。
星宿厅。
张露英放下手中的茶杯蓦地想起:今日是十五了啊,当年的所有事情今日是否该要有所定论了呢?
想起当年自己的所作所为,今夜以后离真相应该是要不远了吧?张露英可以判定到那个时候她的下场必定……
是好不了的。
客栈里。
阳明君帮着许烟雨把她面前的窗子打开,然后转过头问她:“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许烟雨看着窗外街道两边有小贩摆满各种物品在叫卖,中间道路人来人往、穿梭其中,是一幅热闹让人有好感的画面。她点了点头:“这是个好地方。”
阳明君跟着叹了口气道:“是呀!我观察了一下这里,民风淳朴,经济发展还算得上不错,足够让我们生活自给了。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离京城已有相当的距离,我们住着也算是放心了。”
许烟雨看着阳明君一脸满足的样子低头垂眸道:“让大人如此为我们劳累,小女实在是过意不去。”
阳明君摇了摇头一脸的黯然:“看着你的样子你还是……也罢!”阳明君显得洒脱起来,“这都是我愿意的,与你并无多大关系。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于你。”
阳明君说完话后顿时室内寂静了好一会儿,而后阳明君转身走到桌旁坐好才看着窗边的许烟雨继续开口道:“不若我们便先在这个地方住下,这里各方面条件对我们来说都不错。”他然后问许烟雨,“你觉得呢?”
许烟雨也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话题,来到阳明君前面坐好回答说:“既是如此,我便听大人的。”
阳明君:“既然已经打算在这里长久的居住下来,那我们就应该去找个宅子租下来或者是买下来了。客栈,可不是个可以长久居住之地。”阳明君在征求许烟雨的意见,“那个宅子要在哪里可是需要你来做决定的,不若过两天我们出去看看在那里比较好?”
许烟雨点点头:“一切都还要劳烦大人了。”
说完这个阳明君便也就从许烟雨的房间里面告辞出来了,他虽是对许烟雨有意,可人家一表示拒绝的,以他从小到大的教养,无论是在道德上或是心理上,他也不可能死皮赖脸的一直在那里待下去。
……
夜晚。月光如水一般静静的倾泻下来,因时辰已是不早了,客栈早就闭门谢客了。客栈中留宿的个人也早就进入了睡梦之中。
因此,即使在明亮的月光中的照映下也还是显得各处都静悄悄的。许烟雨从窗口看着明亮非常的圆月觉得有一种异常的兴奋渐渐地在心底蔓延开来。
看着明亮的月光照在自己的手臂上许烟雨觉得好像长久以后一种在束缚着她,让她行动受阻的某种她所不知道的东西慢慢地在消失而去……
许烟雨几乎就要尖叫起来,她费了好大的毅力才把每每已经到嘴边的尖叫声又吞了回去,她已经发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了。
她赶紧把窗门关好,让房间重新回到一片黑暗之中。
只是这并不管用,月光还是透过窗子的缝隙一束一束的照在许烟雨的房间里面。而她的异状不但没消失反而加重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脑海中涌出来只是又被另一层东西阻隔着,两种东西互相不让地在进行着拉锯战。好像除非一种被另一种打败消灭,否则,两者根本不能相容!
许烟雨忍受不住的抱住头,可是不管用,她的头疼得厉害!
她甚至都无法思考,更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只觉得,自己是否是要死了。
渐渐地汗水从她的额头滴落,汗湿了她的衣服,在她觉得难以承受之时恍惚间她看到好像有个人影背对着她跪坐在她面前,有哭泣声低低的传过来。
许烟雨忍住疼痛轻声关切地问那人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您一直哭泣呢?”
只是面前的人一动不动地,也没有回答她。
许烟雨轻轻问她也或许是在问她自己:“是否……是因为思念殿下才哭的呢?”
……
“你是否……有话要对殿下讲呢?”许烟雨停了一下道,“你说吧,我会听你的倾诉的。就算不能帮你解决,我总是可以陪你一起哭泣的。”
面前的人一直都没有回应,要是平时的许烟雨定是早就识趣的走开了,只是不知为何对着这人她却是没有了尴尬,只是还在对她追问:“到底是为什么呢?请你告诉我吧。”
终于,在许烟雨的这话一会儿,面前的那人开始有了动作:她在慢慢地朝许烟雨转过身来,慢慢地,一点点的,许烟雨看着她的侧脸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最后,那人的脸完全的呈现在她面前,在看到许烟雨的时候她还友好地朝她微微一笑。
许烟雨在看到她的脸那一瞬间就震住了:这是她幼时的样子!
因这一下,许烟雨完全清醒过来,也看清了眼前哪有什么人,只有一缕一缕透过窗子缝隙照进屋来的月光。
许烟雨忽然害怕起来,她想要起身去开门却因为疼痛跌倒在地,她还是不放弃的一点一点匍匐而进,去接近那道紧闭的门。
在她所有的记忆里忽然出现了一段她所不记得的场景:她以前仿佛也曾这样痛苦的前进只为去接近那近在咫尺,却难以抵达的门……
终于,她碰到了门,她自己也不知缘由地,对着那门敲了敲,却因疼痛无力根本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
只是许烟雨也只自己心里为何会对那紧闭的门如此执着,她使劲全身之力伸着手想要打开那扇门,只是最终那门也只是动了动并未如她所愿的打开,许烟雨却也因为力竭而一下倒下去!
许烟雨闭了闭眼,却在那一瞬间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小姐。”
然后一片空白的脑海中却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女人静静地看着躺在病榻上的她说:“患的是神经病。”
而后便是失去意识、然后是她所熟悉的神母在她记忆的开始对她交代的一切:失忆、被父母所抛弃、神的指引……
许烟雨尽量睁大眼睛像是这样就可以更加看清那一切一样,然后她慢慢开口声音里是难以置信:“神母?”
许烟雨更加害怕了,这个时候疼痛也减轻了许多,她背靠着门抱着双膝坐起来,脑海中的画面更加的清晰详细。
父亲的那声低沉的“烟雨,起来,该吃药了“仿佛响在耳边。
现在她看清了那个时候没看到的父亲在为她药时的痛苦,然后是她喝了药以后虽然还有意识却无法睁眼、全身动弹不得,耳边传来的先是父亲痛苦低沉的哭声,然后便是母亲的撕心裂肺般的大哭……
她记起来了,许烟雨痛哭起来:“父亲……母亲……”
然后是殿下在温阳行宫时看着问的:“你,以前……见过我吗?”
她的心痛的不能自抑,她现在多想当着他的面公诉他她认识他,她在很早以前便已见过他!
在隐月阁,她为追逐蝴蝶而见到了想要离家出走的他。
他拉着她在风中奔跑。
他们一起看落花满天的美景。
他借着人偶戏对她表白。
……
所有有关他的一切她都记起来了,那他可又是否还记得她呢?
许烟雨捂住胸口痛哭失声。
而野外。
张露英在阿里的坟上清除杂草仔细查看,在心里对着她说:封印……最终还是解开了。今后又将迎来另一番苦难,请你保佑他们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怎么有种许烟雨是女主角的感觉呢?
☆、第三十二章、遇见
李暄刚宣布了要外出去办事,正在等着康宁殿侍候的人收拾好东西时,衡尚又有些怯懦地来到他身旁却一直没说是有什么事情,李暄看不惯他装模作样的装可怜样子直接问道:“到底是何事?赶紧说!”
衡尚这才道:“禀殿下,是国巫张大人,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禀报殿下。”
一听这话李李暄皱起了眉;张露英?上次他召她来来康宁殿问话,她不是还说什么都不知道的吗?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他就又说有事禀报了,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吗或者说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所以,张露英才会急于来告诉自己什么事情,只是她要说的又是什么事情呢?
进一步来说,他又如何保证张露英说的事情是事实而不是她与人合谋以后故意说给他来混淆他的判断的呢?
李暄面上不显只是神色莫测地对衡尚道:“宣!”
衡尚领着张露英进殿来,张露英对着坐在桌后的李暄行了礼,李暄面无表情的示意她起来。张露英看着他,着实是弄不懂这位主上殿下的情绪。不过她又转念一想,主上前两天宣了他来康宁殿问话,她却一味只答不知,而今日她却又一反常态地找上门来说有事禀报,想来会有疑惑是正常的。
张露英在心中叹气,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又怎么会愿意来这一趟,只是许烟雨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但别的事情……张露英想到这里皱起眉,别的事情却出现了差错,明明一开始她看到不是这样的,谁会料到事情竟会在最关键的地方发生了变化,这怎么会让她不着急呢!
?